第30章 （修）

第30章 （修）

只是這樣一來花銷肯定就大了, 畢竟這需要手藝。

夏媽媽只能做兩手準備，一邊在全力尋找大塊的紅布，一邊尋找手藝好的老裁縫師傅, 打算實在不行就按小兩口的來, 這些最基本的東西, 咋樣都得弄齊全了。

只是跑了大半個月，兩邊都沒有着落, 正當夏媽媽着急時, 卻不知道遙遠的地方女兒的包裹給自己解了燃眉之急, 不過此刻包裹還在運輸的途中。

夏磊結婚，夏家這邊的親戚卻不多，李家那邊的親戚大部分又沒有來往, 只有一些近親還處在面子上情, 不過李玉蘭結婚還是要邀請的，來不來就無所謂了。

主要人員就是周圍相處多年的老鄰居, 以及廠裏上班交好的同事領導，夏磊和李玉蘭也工作了, 自然也有要好的同事朋友要來，這樣一來也得準備個七八桌的酒席了, 這邊擺酒都是男方家準備的。

就在夏媽媽等的焦頭爛額之時, 夏芙的包裹和信同時到達，包裹大的出其, 還有兩個, 而包裹裏的東西更是讓夏家人震驚，好在這些夏芙都有想到, 在信裏說的一清二楚。

包裹給夏家人帶來怎麽的驚喜夏芙如今可不知道，她現在可等着村裏舉行殺豬菜呢。

每年過年陸家屯都會舉辦一場全村的殺豬菜, 全村男女老少都可以來吃，大家痛痛快快吃一場，這也是村裏幹部們為了激勵村民們明年要更加辛勤勞作，不要偷懶耍滑。

這場殺豬菜都是在臨近年關前半個月舉行，這樣也好趁着年意讓大家喜慶喜慶。

知青點如今也是作為陸家屯的一員了，也是跟着村民們一同上工下工的，自然也能參加了，如今知青點這邊也在歡呼雀躍呢。

畢竟這次村裏可是打算用一整頭豬來做殺豬菜，雖然分下來每人也就幾口肉，不過這是免費的，又有肉，多少都無所謂，有的吃就不錯了。

鄭倩倩湊在王雪跟前問東問西的，主要她和夏芙是新來的，還沒吃過殺豬宴呢，而殺豬宴又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有，那想必王雪和陳可欣這早幾年來的知青必然是吃過的，鄭倩倩就格外好奇。

她們可從來沒吃過免費的飯菜，還是有肉的那種。

“王雪姐，明天要幾點去村辦事處啊？”

剛剛村裏就通知了明天就是殺豬宴，讓村民們到時候準時到場，卻沒有說時間，只說照舊，因此鄭倩倩才趕緊問知青點的老人們。

Advertisement

王雪自然也是開興的，“中午，中午十二點準時開席，不過早上九點那邊就會開始準備了，畢竟是全村人吃飯，不早點都來不贏做。”

“王雪姐，那每年是不是都很熱鬧啊。”

王雪點了點頭，“當然了，就連剛出生的小孩子都被抱來湊熱鬧了，只要是能上桌吃飯的人，不管老人小孩，都是吃的肚子飽飽的，可開心了。”

鄭倩倩大吃一驚，“能讓全村人吃飽，那得準備多少飯菜啊。”

全村人少說上百人，那得吃多少糧食啊。

王雪噗嗤一笑，“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大隊長心裏自然有數，我們只要吃就行了，到時候知青點的人基本會被安排在同一桌吃飯的，到時候我們一塊去。”

知青點如今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九個人，不算太多，坐一桌的話也挺好的，不用想夏芙都能知道，村裏人估計等菜一上來就是筷子亂飛的，瘋狂夾肉，知青點這邊好歹是受過教育的，吃起飯來相對文明些。

殺豬菜的通知，導致大家高興了一整天，晚上就簡單的吃點水泡飯，第二天早上就不吃了，省點，好中午的時候多吃點，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前幾天還接連下了好幾場雪子，可惜雪依舊沒有，下的雪子也是一落地就化開了，只能徒增了些許的寒冷意味。

只兩天可能是天氣比較好，村裏這才緊急通知明天就開始殺豬菜，就怕未來的天氣更加惡劣，總不能下雨天或者雪天外出吃飯了，那得多冷啊。

如今大家的衣服都是往厚了穿，生怕感冒發燒，村裏的赤腳大夫也不知道有沒有行醫證，只是村裏大多生病的也少，一點點的傷風感冒都是用土方法自行解決，就連這個赤腳大夫都用處不大。

懷揣着吃大餐的心思，大家慢慢的也冷靜了下來，自從上次和陳可欣有沖突後，夏芙在沒和陳可欣說過話，不過人家也不願意搭理自己了，夏芙也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不搭理就不搭理。

時間轉眼流逝，一大清早大家沒有起來做飯，只是燒了些開水，準備吃飯的時候帶去喝，本想呆在知青點等着飯點到的，結果一大早鄭倩倩就吵着非要大家一塊去看殺豬菜，想先過去看看情況。

王雪無奈也只能一塊陪着去，順道拉上夏芙，陳可欣見大家都去，也沒說話的直接跟在後面，誰知一出門，鄭倩倩便跑隔壁男知青們口問他們去不去，知青點這邊最好是一塊行動。

畢竟在這個陸家屯裏，只有知青們同為外來戶，他們就更要擰成一股繩子，齊心協力才能在陸家屯站穩腳跟，所以鄭倩倩話一出口，本來也沒啥事的男知青們便都同意了，大家夥一行九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村辦事處，因為大隊長定了在那邊做殺豬菜的宴席。

本來一桌最少十個人的，但村裏基本家家戶戶好幾口，有些兒子多的沒分家的一家人就能占兩桌，子子孫孫的人可不少，就算分家或者沒這麽多人的，也都會自由選擇和鄰居或者交好的人家一塊湊桌，這下反而沒有多出來單人的，因此知青點這少一個人也只能算一桌了。

一夥人剛來到村辦事處這邊，就已經發現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名們了，大隊長和支書為了好好操辦殺豬宴，請了不少村裏手腳麻利的大娘大嬸大叔來幫忙，各司其職，把殺豬宴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此刻大概還是上午的時間，殺豬宴都還沒開始炒菜，衆人走進一看，還在洗菜摘菜切菜的程序當中，大娘大嬸們果然是手腳最麻溜的，幹起活來絲毫的不拖泥帶水，動作迅速的就把手上的活幹好了，然後接着下一樣。

夏芙還看見旁邊不遠處有一只大肥豬，四只豬蹄都被兩兩的捆綁住，正在嗷嗷的直叫喚，旁邊還有許多大塊的豬肉，夏芙想這應該就是今年殺豬菜的主題了。

王雪看到夏芙的視線看了過去，連忙說道，“待會可能要殺豬，那場面可血腥了，待會你們都不要看啊，當初我看過一次，回去做了好幾晚的噩夢，那鮮血雖然有碗接住，可還是飛濺到四周，場面可吓人了。”

王雪想到自己當初因為好奇看了幾眼，吓得魂都快沒了，回去連着做噩夢，現在想想都覺得恐怖極了。她現在可是不敢再看了。

鄭倩倩被王雪的描述也是驚了一下，“真的有這麽恐怖嗎？”

王雪趕忙點頭，“看了你會後悔的。”

城裏可從來沒這麽血腥的場面，特別是這膘肥體壯的肥豬，宰殺的時候還需要好幾個成年男人幫着按住豬的四肢，以免豬亂動，豬皮又厚，宰殺很是費一番功夫，接下來放血，扒皮開膛破肚也是看着吓人的很。

夏芙和鄭倩倩看着王雪這麽認真的樣子，也趕緊收回放在肥豬身上的目光，這血腥的一幕估計女生都會有點看不下去，索性還是別看了，反正還有其他的地方能看。

因為不能打擾大娘大嬸們做飯，圍觀的人也只能遠遠的觀看，很快剎豬的時間就到了，王雪趕緊帶着夏芙幾人走遠點，遠離殺豬的那塊地方。

可就算距離的遠了，殺豬那一刻豬的凄厲慘叫聲還是傳進了夏芙和鄭倩倩的耳中，兩人趕忙吓得捂住耳朵。

夏芙更是心裏默念，‘阿彌陀佛’，這是食物食物。

肥豬的慘叫聲持續了幾秒鐘就停止了，接着便是開膛破肚了，不過即使豬已經死了，大家還是沒過去看，就怕看了待會吃不下肉咋辦，這可是好不容易能吃到的豬肉。

為了不看血腥的場面，大家只能遠遠的站着，看着前面的一大夥人忙忙碌碌着，袅袅的炊煙升起，飯菜的香味也漸漸的朝着四處傳開，站的老遠的幾人都能聞到，頓時肚子一片‘咕咕咕’叫聲。

幾人相視一笑，為了這頓飯她們昨晚都是吃的稀的，早上更是沒吃，其實夏芙覺得這樣不吃飯不太好，可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她也只能随波逐流，跟着大家夥一塊不吃早飯了，就等着中午這頓了。

現在距離開飯的時間越來越近，飯菜是越來越香了，肚子是叫的更響亮了，大家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擺好的桌子，和後面冒煙的飯菜。

這邊的廣場上來的村民們越來越多了，可是沒有大隊長的同意，沒人敢上桌，都站在一旁圍觀着，就等着什麽時候到時間可以上桌吃飯了。

時間過得越久，周圍的飯菜香就越來越濃郁，這讓一群早餐都沒吃的知青們肚子餓的咕咕叫，這時候聲響不同于知青點這邊的咕咕叫聲傳來，衆人一致看了過去，旁邊圍觀的衆多村民們的肚子居然也在咕咕直叫喚，夏芙甚至還能聽見村民們的小聲抱怨。

“餓死了，我早上就沒吃，怎麽還不開席。”

“你才早上沒吃，我昨晚就開始沒吃了，就等着空着肚子今天好大吃一頓。”

“是吧，我也是昨天上午收到村裏通知後，中午就吃了點稀得，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吃，就等着吃肉呢。”

“可饞死了，一年就這麽一頓免費的肉吃，我可不得可勁的吃。”

“我也是……”

夏芙汗顏，看來知青們還算好的，晚上雖然吃的稀得，但至少還是吃了，想必村民吃都沒吃，就空着肚子等到中午開席，知青們只有早上沒吃這一點看起來要人性化多了。

周圍來的村民們越來越多，漸漸的都把整個村辦事處的廣場都圍了起來，裏三圈外三圈的，老人大人小孩都有，夏芙還看見不少抱在手裏的小孩子，甚至有些話都不會說的也來了。

孩子們男孩女孩都來了，稚氣的臉龐上洋溢着別樣的快樂，每個孩子的臉上都是帶着大大的笑容，就連平時不受歡迎的女孩們，此刻也因為這場難得的免費午飯而開心的不得了，甚至還會和幾個小姐妹一起對着裏面指指點點，訴說着各自的快樂。

那邊，大隊長姍姍來遲，直接和村支書走到村辦事處門口擺放的大量桌椅中間，手上拿着一個大喇叭，将喇叭的聲音開到最大，随後敲了敲喇叭，“安靜，安靜。”

村民們看見大隊長的到來，瞬間跟打了積雞血似的，大隊長說安靜，便都停止了說話聲，整個場地瞬間安靜如雞，除了風聲沒有一絲說話的聲音。

大家都知道，每年殺豬宴之前，大隊長和村支書都會輪流講話，随後便是直接開席，至于大家的座位這個村支書一早便整理好了名單，但會也是要當着大家夥的面念出來的，讓大家夥知道自己坐在幾號桌，和誰坐一塊。

大隊長首先說話，說的無非就是新年的賀詞，然後就是新的一年對大家的期望，明年希望大家再接再厲等等，鼓勵的話語，和對村裏發展的期望，希望村民們互相幫助友愛鄰裏。

大隊長足足說了十幾分鐘，完事後就輪到村支書說話了，村支書倒是沒有什麽話好說，只是着重說了下等會殺豬菜座位的安排，并讓大家記牢自己的座位。

這一下子又去了半個小時了，直到兩人都說完了，大隊長才一聲令下，“開席。”

村民們便一窩蜂的找到對應的桌牌號碼，上桌，知青們這邊也是趕忙尋找桌子，好在他們被安排在邊緣外圍，很容易就在邊上發現了，桌子找到了，知青們便都是一窩蜂的上前坐下。

對于這個位置夏芙也很滿意，這桌子在外圍邊緣，比較安靜，四周只有一面有其他的桌子，另外三面都是空曠的平地，這樣在外圍也能空氣流通些，沒有那麽壓抑，夏芙可是怕坐在中間的位置，那吵都要吵死來。

周圍全是村民大聲說話，大聲吆喝的聲音，知青們這邊屬于清淨點的位置。

上桌後，很快那些幫廚的大娘大嬸們便陸陸續續的上菜，一道道樸素又美味的菜肴被端上了桌子。

夏芙悄悄的回頭看向其他人，那是菜一上桌，十幾雙筷子便開始了瘋搶菜行動，沒一分鐘剛上桌的菜便被一搶而空，甚至最後有個村民直接端起盤子将剩下的菜湯都倒進了碗裏。

這還只是大人們，那些小孩更勝，見手沒有大人長，筷子也用的不利索，直接便是伸手就抓着吃，吃的滿嘴流油的，旁邊的大人也好似沒有看到，繼續自己的搶菜事業。

一盤又一盤的菜一上桌就被一槍而空，這讓沒見過市面的夏芙和鄭倩倩目瞪口呆。

鄭倩倩張大嘴巴說道，“這也太誇張了吧？”

坐在對面的韓學兵‘噗嗤’一笑，“習慣了就好，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識過這種場面了，那是相當的壯觀啊。”

馮之軒也說道，“別看別人了，不然待會怕你們連飯都吃不下了。”

桌上大人還是用筷子夾的，小孩子就沒那麽多顧慮了，直接上手抓，這還是剛開始，等後面小孩子吃的滿嘴滿臉，甚至滿身上都是湯汁菜汁的時候，那糟心的樣子，簡直能影響吃飯了。

夏芙和鄭倩倩趕忙回過頭，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在座的的都是先來的知青，他們說會影響食欲那肯定就會，所以兩人都不敢再看了，回頭真惡心的吃不下飯那才叫糟糕。

知青們這邊雖然下鄉還幾年的都有，但到底接受過教育的人，就算面對過無數次村裏人餓死鬼投胎般的吃法，也做不到向他們那樣吃飯，所以菜上桌後，大家雖然激動了不少，但是吃起來還是相當的斯文，只是手上夾菜的速度挺快的，不過不會像村民們那樣，菜一上桌子就光了。

每桌大概有□□樣菜，都是一盤一盤上的，有肉有素，大家對肉食還是有很大欲念的，每當肉菜一上桌，那是搶的最兇的時候，能多夾到一塊肉那都是要大聲笑三聲的。

整個村辦事處門前的廣場上頓時熱鬧非凡，盤子咣咣的聲音不斷，一盤又一盤的菜緩緩的上着，村裏還準備了飯食，不過是半幹的飯，大家想吃的都去盛飯，不過目前還是很少的人去盛飯。

因為一旦你離桌，也許就趕不上下一盤菜上桌了，現在每個村民們都是一大碗的菜在碗裏，飯還沒人吃，這難得的幹飯，此刻比不上菜香。

不知道是不是大隊長有意安排的，上菜的速度不快，明明很多菜都做好了，但還是慢慢悠悠的上菜，當然還有菜沒有燒好，那邊的爐子一直在燒火炒菜，沒有停下來過。

在別桌都是盤子一個比一個光溜的時候，知青點這邊就相當于的斯文了，每次上菜大家都會夾幾筷子吃，但卻沒有光盤，偶爾也有幾個肉菜光盤了，不過知青這邊都在吃飯了。

一滿滿的飯裝滿大半的碗，然後等菜上來後，夾菜吃，就和大家在知青點吃飯一樣自在，至少不用像村民們那樣搶菜吃，都顧不上吃飯了。

知青點這邊慢悠悠的一口飯，一筷子菜塞進嘴裏，享受的不得了。

鄭倩倩此刻也是吃的滿嘴流油，就這還盯着滿的飯菜說道，“王雪姐，這殺豬菜真好吃。”

王雪笑了笑沒說話。

雖然知青們吃的比較斯文，可桌上凡是肉的菜，吃的最幹淨了，就算是花葷，素菜炒肉的，那裏面的肉也是被夾光了，就剩下素菜了，更何況全是肉的紅燒肉，那可都是肉，沒有一點其他的摻雜。

菜都是按照順序上的，有人中途離席，就會錯過後面的菜，因此村裏沒幾個人會在吃飯的時候離開，都是坐等每一道菜上桌，直到最後的紅燒肉上桌被一搶而空後，大家才會有精力去盛飯，這也是中途沒人離桌盛飯的緣故。

大家都期待着硬頭菜的上來，不少的村民搶完了桌上盤中的食物，就将目光盯着一個個來來往往的端菜大娘身上，只要一看到廚房那邊的大娘們有所動靜，那指定是又有新菜要上來了，大家都在一邊吃一邊盯着。

只要那些大娘的身影動了動，就會停下手中吃菜的動作，目光專注的盯着，摩拳擦掌的準備好了，就等着上菜。

夏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大規模跟宴席一樣的吃飯，關鍵是吃起飯來還這麽積極的場面，因此目光都在看着周圍的村民。

王雪吃着飯菜，看到夏芙光顧着盯着別人，連忙推了推夏芙的手臂，說道，“小芙，別看了，快吃飯。”

知青點雖然比村民斯文，但大家吃起肉來可絲毫沒有放慢速度，都打算着吃飽吃撐來的，要是光顧着盯着別人吃飯，那桌上的飯菜好的都被別的知青挑走了，她們這邊雖然不比村民用搶菜的，但是戰鬥力也不容小觑啊。

夏芙正看得精精有味，被王雪的動靜吸引了回來，聽到王雪的話，沒說什麽的點了點頭，便夾起桌上的菜吃，自從認識了陸志強，夏芙吃肉都比別人多幾回了，再說夏芙飯量不大，重頭菜在最後，怎麽說也得留點肚子，不然就吃飽了。

再說上菜的時候，村民搶菜的畫風很有趣呢，這是夏芙從來沒見過的場面，難免就有幾分好奇的盯着，不過王雪姐也是好心，夏芙想着先吃點填填肚子，回頭還能繼續看熱鬧。

不過話說回來，人多吃飯還真是增長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