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關于安逸思的話題在安逸思哄好戚牧良之後就差不多結束。
原本相互之間比較陌生的氛圍也因為這個話題被打破,戚牧良不強裝穩重,寧白也不裝什麽單純小天使了,各自暴露出各自的本性。
寧白繼續騷擾齊聆聞,戚牧良嚴嚴實實守在安逸思身邊,也就柯羽書還是個正常人。
唯一的正常人柯羽書很快也和齊靈鈴聊起了很正常的工作話題,大概交流起後續合作項目齊靈鈴那邊的風格和需求。
聊着聊着,他們的話題就突然從工作跳到了A市好玩的地方,又跳到了過一陣子安逸思的生日安排。
齊靈鈴問:“對了小思小良,過幾天小思生日,你們有什麽安排嗎?戚家這邊肯定是看小思心意了,安家那邊呢?”
安逸思拿着勺子的手微微停滞。
“安家怎麽可能會記得小思的生日。”寧白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不過聲音很模糊,基本上沒人聽清。
他怕安逸思會不喜歡提及到安家的話題,主動又說:“我記得小思從小的就不太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尤其是那些什麽宴會之類的。小思應該是只打算簡簡單單過一下吧?”
安逸思順着寧白的話點了點頭:“和平時差不多就好,不用刻意去過。”
“那不行。”齊靈鈴和戚牧良同時表示了反對意見,難得站在同一陣營。
戚牧良繼續道:“這可是我和寶貝一起過的第一個寶貝的生日,該有的儀式感還是得有。而且之前我都說了會給寶貝你一個不一樣的生日,那我肯定不會食言。”
齊靈鈴也跟着開口:“身為我們花園寶寶的一員,尤其是這是你加入之後的第一個生日,按照我們的傳統,那是肯定不能随意了的。至少我們幾個肯定也得在一起聚一聚。”
寧白從中捕捉到了另一個重點:“花園寶寶?什麽東西?”
“咳咳咳……”戚牧良突然咳嗽一陣,含糊地回答,“也沒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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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丢臉的稱號內部用用也就算了,再往外說那是真的丢人啊。
作為大寶的齊靈鈴也很照顧四寶戚牧良的面子,簡單帶過:“就我們幾個朋友,除了小思小良、我和小聞之外,還有兩位——或者說,是還有一對小情侶。是紀家和楚家的小孩,正好到時候還可以相互也認識認識。”
“楚家,是楚朝暮嗎?”寧白對這個姓氏有點印象。
安逸思問:“小白哥認識朝暮哥?”
寧白:“算是吧,小學的時候和他一起玩過。他和我打賭輸了還欠我兩根棒棒糖呢。”
安逸思:“……?”
齊靈鈴“噗嗤”一下笑出聲:“挺好挺好,那也省得到時候太生疏容易玩不開了。”
齊聆聞倒是覺得有些無語:“這都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你居然還記得?”
寧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誰讓我記性好呢。”
安逸思直接戳穿他:“小白哥就是這樣,好事扭頭就忘,壞事小本本上,能給你記一輩子。沒事不要招惹小白哥。”
寧白坦然應下他的評價:“還是小思懂我。人活一輩子也就那麽幾十年時間,當然不能委屈了自己,我過得開心最重要。”
這一點齊聆聞難得表示了贊同。
他們很快又從安逸思生日的話題跳到人生理想與态度去,似乎也沒有人在意到在齊靈鈴提及安家之後,安逸思小小的停頓,以及寧白那句模糊的嘟囔。
吃完飯以後,齊靈鈴還主動地提出帶小聞去幫他們一起收拾一下他們的新家,寧白和柯羽書表示了同意,安逸思和戚牧良也跟着一起去幫忙。
寧白與柯羽書都沒有在這個“新家”待太久的打算,所以買的是小區裏對門的兩套房,都是單身公寓,一個人住起來剛剛好。
他們倆都是能湊合住就行完全不挑的類型,雖然是把所有行李寄了過來,但其實總的來說也沒有太多東西。
公寓本身又是拎包入住的,各式各樣的家具格外齊全。
幾個人一起幫忙着收拾,大概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已經把兩邊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齊靈鈴拍了拍手,再次發出提議:“羽書和小白家裏都還缺點日用品,附近有個商場,你們誰要和我一起去買點?小白和羽書你們倆至少得來一個。”
“我來我來!”寧白非常地積極主動,“這麽多年沒回過A市,正好也出去轉轉。”
齊靈鈴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又看向齊聆聞。
齊聆聞和齊靈鈴相處了這麽多年,也很有給姐姐當拎包工具人的自覺:“知道了,我會一起去的。”
“真乖。”齊靈鈴rua一把齊聆聞的腦袋,被齊聆聞嫌棄地拍開。
戚牧良看着他們姐弟倆的互動,對安逸思說:“寶貝要不要也跟去走走?這邊的商場你應該還沒逛過,去走走也好。這邊剩下的一點東西我和表哥來收拾就行。”
“嗯?”
安逸思歪頭看向戚牧良,有點驚訝他居然會讓他單獨和齊靈鈴還有寧白一起出去。
不過他并沒有多想什麽,畢竟只是出門逛逛而已,去不去的也沒什麽差別。
他點了點頭,走向齊靈鈴那邊。
“那我們四個一起走吧,姐姐我開車帶你們一起去~”齊靈鈴拍了拍安逸思的肩膀,又對柯羽書和戚牧良那邊說,“那我們就先出門啦,等會兒就回來。羽書你要是有什麽特別要買的東西記得發消息給我或者小白。”
柯羽書應聲:“好,辛苦你們了。”
齊靈鈴擺了擺手,帶上安逸思他們一起出門。
目送着他們都離開了之後,戚牧良才稍稍舒了口氣。
柯羽書也在這時回頭看向他,問:“小良特意把小思也支走,是有什麽事情要單獨找我嗎?”
有了今天的相處,戚牧良對待柯羽書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端着點成熟穩重的風格,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是被表哥看出來了呀。”
柯羽書莞爾:“雖然聽傳聞小良你是一個脾氣暴躁不好接近的人,不過真正相處下來,我倒覺得小良你也很單純,只要是涉及到小思的事情,就差沒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給寫在臉上了。”
“這麽明顯啊……”戚牧良撓了撓臉頰,看起來更加不好意思了。
柯羽書人正好在廚房裏,倒了兩杯水走出來,問:“所以小良是想找我說什麽事情?”
大體的收拾現在已經差不多結束,戚牧良就和柯羽書一起到了客廳那邊坐着,說:“其實我想問一問表哥,關于逸思和安家的事情。”
“……小思和安家?”柯羽書把水放到桌上,“怎麽問這個?”
戚牧良說:“因為我覺得……安家對逸思,應該不會很好,我想問問表哥知不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柯羽書沒有馬上回答,反問:“你對這些事情,現在是了解到了哪些?”
戚牧良老實回答:“在一開始和逸思聯姻之後,遇到過一次逸思被人堵在小巷子裏,那時候開始意識到逸思以前應該經常被人欺負,但是一直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麽人。”
“就之前在J市逸思看到他媽媽那兩封信的那天,逸思和我說,想查他的履歷要去查安季,我就查到了安季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在引導別人霸淩逸思,逸思也和我說了一些這部分關于安季的事情。”
“後來我也從逸思那裏得知,十幾年前涉及到一樁抄襲門的知名設計師S.J.是逸思的媽媽,逸思也知道媽媽是被人陷害的,并因此而自殺了,不是傳言說的那樣單純産後抑郁自殺。這件事情我也去查了,只是時隔太久,我暫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潑的髒水。”
“還有就是剛剛……剛剛在飯桌上,玲玲姐提及到安家的時候,逸思似乎有點不開心,小白那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也很不滿。應該是說了一句安家什麽都事情?但是我沒聽清。”
“還有關于當年你們柯家與寧家搬出A市之類的事情……我總覺得應該不是表面上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戚牧良把自己的全部調查過程和大概想法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柯羽書,最後總結為一個問題:“安家對小思……應該完全不是他們平時營造出來的那樣親善,對嗎?”
柯羽書從戚牧良的描述當中,也大概猜出應該是在看到過柯舒錦的信之後,安逸思對于過去的事情就有了不同的态度和想法。
當時說的不想把過去的事情告訴戚牧良的理由,大抵也是暫時編的。
柯羽書嘆口氣,說:“既然你都查到了這一步,我也只能和你說,安家對小思,已經不僅僅是并不親善那麽簡單的事情了。如果要論小思對安家那幾個人的讨厭,或許他對安查付和對慕紀懷的恨,要遠大于安季。”
光是從柯羽書這一句話當中,戚牧良也差不多明白了大部分的事情大概會是怎麽樣的一個真實走向。
不過柯羽書并沒有和他繼續細說:“具體的事情我想你還是去問小思比較好。我們到底是離開A市十幾年的人,對小思這十幾年時間過得如何……沒有多少資格來複述。”
“而且依照小思之前和我們說的意思,或許他也更想自己來與你一同面對這樣的事情。”
戚牧良面露苦惱:“我也想過直接去問逸思,但是之前逸思就一直是很不願與我提及過去的模樣。雖然前段時間說了關于安季的,但是再深入一些的話題……我怕逸思還是難以同我開口。不然逸思應當也不會只是提示我該如何去查安季的事情了。”
柯羽書也能理解戚牧良這時候的心情:“小思确實不是很喜歡和別人說自己不愉快的經歷,不過他現在那麽喜歡你,如果是你的,我想他會願意說的。”
“……喜、喜歡我?”戚牧良似乎是被柯羽書這一句自然順下來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但逸思對我,應該也還沒到這種程度……”
“嗯?”柯羽書疑惑地看向他,“你們不是也結婚一段時間了麽,看你和小思表現得也挺恩愛的,你不知道小思喜歡你?”
戚牧良臉頰微紅,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表哥你應該也知道,我和逸思是聯姻的,不是正常的結婚。雖然我喜歡逸思也有四年快五年的時間了,但逸思和我其實認識不久,他直到聯姻的第一天,我們領證的前一天才第一次和我見面。”
“而且剛開始時我還沒能及時照顧逸思的心情,讓逸思對我産生了很多誤會……所以即便我們已經結婚幾個月了,但其實還是在我追求逸思的階段。”
戚牧良這句話的信息量對柯羽書來說有點大。
他稍微理了一下:“你喜歡小思四五年了?”
戚牧良乖巧坐端正,點頭:“嗯。逸思大一的時候對他一見鐘情的,但是後來太慫……一直沒敢上。直到安家向我們家提出聯姻的請求才和逸思正式見面了。”
柯羽書大概明白了:“啊,那怪不得。”
戚牧良茫然:“啊?”
柯羽書輕笑一下:“那怪不得你看不出來小思喜歡你。小思性子從小就比較悶,又有這麽多年來的遭遇,他應該不太懂表達自己的感情。”
“不過小思也向來是個直性子,你去問他,只要不是不想回答的事情,他都會直白地告訴你。所以小良你若是不确定的話,倒不如直接去問問小思。”
“直、直接去問逸思嗎?”戚牧良明顯地又表示出一點慫慫的狀态。
要不問他還能死皮賴臉地粘着安逸思,如果問了,得到的确實否定的回答……戚牧良有點怕會讓他們現在和睦的氛圍變得尴尬起來。
柯羽書看出他大寫加粗的“從心”,又建議道:“或者你也可以先去問問身邊的其他人。比如小聞和玲玲,他們應該也能看出來小思是喜歡你的。”
戚牧良的心緒經過這一出,已經徹底被“寶貝到底喜不喜歡我”給占據,搖擺猶豫之間還是接受了柯羽書的第二個建議。
于是當天晚上,戚牧良就把“你覺得寶貝是不是喜歡我”這個問題群發給了齊靈鈴、齊聆聞、紀曉燕、楚朝暮,乃至戚牧溫。
當然,得到的答複基本大差不差。
除了齊聆聞是一個問號加一個簡潔明了的“滾”以外,大意歸納起來都一個意思——
少跟老子(老娘)貼臉秀恩愛。
然後也都齊刷刷地給了他一個簡潔明了的“滾”。
戚牧良就滾去角落裏蹲着畫圈圈種蘑菇了。
沒能從身邊人當中得到确切的答複,也不敢真的去問安逸思,也導致了戚牧良從晚上睡前到早上去公司上班,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安逸思以為他是慣例的周一不想上班綜合症,暫且沒管他,出門去裝水的時候例行問了他要不要一起去。
戚牧良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等會兒去”,安逸思也不管他了,自己先去茶水間。
過了好一會兒,戚牧良才嘆口氣起身。
算了,還是不要問了。
不問他還能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态,問了會變得難以收場的概率還挺大的。
戚牧良魂不守舍地端起杯子準備去茶水間,中途還不小心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啊!對、對不起。”慕潇潇連忙起身,向戚牧良道歉。
他身上帶着一點香水的氣味,撞到之後也沒有退開太遠的距離,這時候站得離戚牧良比平時近一些,香水的氣味也明顯許多。
戚牧良不是很喜歡這種濃郁的花香味,皺了下眉,考慮到他剛才走神沒注意到人,也是過錯一方,沒說什麽,點了點頭就繼續往茶水間的方向走。
他到的時候安逸思還在茶水間等他,見他進來還疑惑地問:“你剛剛,是在忙什麽嗎?”
“咳,就一點臨時的小事務。”戚牧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過現在已經處理完了。”
“喔。”安逸思沒多想,準備先回辦公室去。
他路過戚牧良時突然聞到一陣奇怪的香味,又停住腳步,皺眉往戚牧良的方向走近一步。
戚牧良茫然:“怎麽了?”
安逸思問:“你身上怎麽,有一股香水的味道?”
“诶,是嗎?”戚牧良也聞了一下,就是剛剛慕潇潇身上的味道,“應該是那個,那個慕什麽來着?就那個臨時秘書身上的吧。剛剛過來的路上不小心和他撞了一下。”
安逸思抿唇,突然又退開了幾步,說:“今天洗澡之前,不準抱我,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說完他就直接轉身離開,沒給戚牧良一點反應的機會。
戚牧良怔在原地,只從安逸思的話中提取出一個“不準抱我”的關鍵詞,宛如遭受晴天霹靂,少男心直接碎裂一地。
水都顧不上裝,慌忙追上安逸思想補救一下,甚至還特意去換了一身新衣服,但安逸思始終以還有味道為由拒絕了他這一整天的親親抱抱請求。
包括午覺的時間,都只能自己委委屈屈地趴在辦公室桌子上,連床都沒被允許上。
被嫌棄的戚牧良只好把一門心思都放到了工作當中,以極高的效率處理完了兩天的事務,一到下班的時間點幾乎是飛速收拾完東西和安逸思回家,吃過晚飯後直奔浴室而去。
安逸思甚至都拉不住他,聽着浴室裏沒過多久就傳出來的水流聲,露出了一點無奈笑意。
雖然這一整天戚牧良都沒弄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麽不開心,不過對戚牧良,他确實不能要求他在這方面能那麽敏銳。
自己大抵也是被戚牧良慣得嬌氣了,居然會因為這麽點小事情不開心。
安逸思去到沙發那邊坐着,等戚牧良從浴室內出來。
這一次戚牧良洗得格外久,似乎是生怕還會留存有味道被安逸思嫌棄。
從浴室裏出來後,他重新抖擻精神,到沙發那邊去找安逸思要抱:“寶貝我洗完了!這次應該沒味道了!”
不過安逸思還是伸手拒絕了他:“等一下,等我也去洗個澡。”
戚牧良抖擻起來的精神又萎靡了回去。
安逸思拍拍他的腦袋,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放心,我很快就好。”
時隔一天終于又得到一個主動的親親,戚牧良這才再次開心起來:“那我等你。”
安逸思又rua了一把他的腦袋,起身去收拾東西洗澡。
戚牧良回到床上去等他,被悲傷糊了一天的戀愛腦到這時候才重新運作起來,慢慢地反應過來安逸思今天一整天都不肯讓他抱的真正原因。
……不會是因為那個誰吃醋了吧?
戚牧良緩緩地瞪大眼睛。
于是等安逸思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之後,就見到戚牧良縮在床頭一角,看着他一副扭扭捏捏有什麽話想問又不是很敢問的樣子。
安逸思:“?”
他回到床上去,問:“怎麽了?”
戚牧良拉着被子一角,好半會兒後才終于憋不住,小聲地問:“那個,寶貝,你今天不讓我抱……是、是吃醋了嗎?”
他問得很沒底氣,似乎怕自己這個問題會冒犯了安逸思。
安逸思回答得倒是理直氣壯:“不然呢?”
“真、真的啊?”戚牧良看起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忍不住又把自己憋了一天的問題小心謹慎地問了出來,“那所以……就是、寶貝你是不是……多少也有一點喜歡我?”
安逸思看着他,直白地說:“我本來就喜歡你啊。”
戚牧良:“……!!!”
這下戚牧良是直接瞪大了眼睛。
話題都進行到了這裏,安逸思繼續說:“我不會讓我不喜歡的人抱我親我,也不會主動和不喜歡的人親親抱抱,更不會在我不喜歡的人不開心的時候去主動哄他。”
他盡可能把字句說得平緩清晰,又故意問:“還是說,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輕浮的人?”
“沒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戚牧良慌忙辯解,“只是、只是……在平時,不管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哪怕是、是我們在接吻的時候,寶貝你永遠都是……都是那麽理智。”
“每次都只有我反應最大……”
戚牧良提起這樣話題臉頰還是有些紅,但說着說着,又忍不住摻雜了一些失落。
看來是平時安逸思太過淡定與冷靜的表現,讓戚牧良不自信了。
安逸思認真地看着他:“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我向你道歉。但确實是因為……你太純情了。”
戚牧良心底直接被紮了一箭。
安逸思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算作安慰,繼續說:“我不是永遠理智,我也有我敏感的點。比如你突然親我耳朵的時候,還有之前那條朋友圈,你對我用的稱呼。只是你心思單純,所以沒有真正發掘過。”
“我不擅長表達,學不會你這樣的熱烈與直白,也不懂該怎麽讓你有更多的安全感,只能把自己的心意藏在每一個細節裏。”
“至于你想表達的另一種反應……”安逸思停頓了下,神情看起來還是比較從容,“我不是沒有反應,只是對于這種事情,我确實不是特別在意,所以我的自控能力比較好。”
“你說過你還沒有準備好,我不會勉強,也不會讓你,讓我自己有失控的時候。因為我不想看到你自責難過。”
“但如果你準備好了,如果你希望,那我會為你而情動。”
安逸思看着戚牧良,眼底幹淨清澈,并沒有将那樣的事情視做難以啓齒的羞恥之事。
只是很單純地,在向戚牧良直白袒露自己的心意。
他坐到了戚牧良的面前,兩人之間只餘下一點溫熱氣息交纏的距離:“所以,你希望嗎?”
戚牧良呼吸一滞。
今晚安逸思的表白,與這不知有意無意但對戚牧良來說都足夠撩的情話,讓他暈乎乎地找不着方向。
等再反應過來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快要往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戚牧良慌忙往後退了點,手背抵在面前,紅着臉頰撇開視線:“我、我……我還是想,留到一點、那個,有儀式感的時候。嗯……比如,那個……”
他沒能說下去,似乎還是怕他想的時間節點安逸思會不同意。
安逸思聽出了他沒說完的意思,輕笑一下,尊重他的儀式感,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放過你了。那就生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