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合1)
第052章 (2合1)
網友們還在等翻譯在彈幕裏及時解釋突然冒出又突然跑走的金發青年說了什麽呢, 冷不丁聽見了林蘿的話,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
【以後別叫姐夫了,叫他手機小秘書吧。】
【賀禹淵:滴一聲, 請留言。】
【哈哈哈哈賀禹淵剛才冷酷吃醋,被林姐反問, 秒變無奈。】
【我能說麽, 林蘿和賀禹淵真就是天作之合,不管是林蘿還是賀禹淵, 換個對象都不可能這麽和諧!】
【前面的那位,你也懂我!!!】
J市某處高檔住宅裏,宋至庭刷着直播間的彈幕, 神情不悅。
從前論說能懂林蘿心思的人,除了他就剩一個錢萊,怎麽這次林蘿回來, 懂林蘿的人像變成了賀禹淵?
“不敢想象這倆人能相處這麽和諧。”宋至庭看直播間裏的賀禹淵還是不順眼, 在他看來, 林蘿就該找個事事順從二十四孝的全能居家老公,而不是性格冷酷強悍還喜歡處處控制的賀禹淵。
他仰躺在沙發上,望着水晶吊燈。
這放在高中時的林蘿身上,大概會被這樣的賀禹淵煩死吧?
也不一定。
宋至庭猛地坐起來,皺眉回憶高中的事情。
雖然林蘿整天逃課口口聲聲說讨厭被管束,但他有段時間生怕林蘿被電玩城一些人影響,好幾次管林蘿讓林蘿千萬不能和他們學抽煙,林蘿答應得很不耐煩卻一次也沒敲他頭讓他閉嘴。
包括他這兩天反複刷《天生一對》的前六期節目, 林蘿想大早上吃辣, 結果管家說了一句早上吃辣傷胃,林蘿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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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林蘿想做的事情, 什麽時候這麽簡單就能被說服不做了啊?
宋至庭懷疑的視線掃過直播間裏的林蘿,心裏忍不住嘀咕,賀禹淵的某些行為該不會陰差陽錯地戳中了林蘿的某個隐藏小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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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下午了。
肅穆教堂裏,可能有裘慶平在前面打了個樣,陸陸續續又有六七個人順着直播間找過來,一同帶來的還有公司的項目書。
網友們在四個直播間裏來回亂竄。
節目組限制出行路費,但提供游玩費用。
車漾和黎從言已經彙合坐在快艇上喂海鷗了,陶久清打算離開游樂園時,在門口撞見了原地等人的常慎,兩個人出乎意料地坐了過山車,曹力揚則還在坐着公交車一個個地點找夏芊冉。
此時,他剛剛離開海邊大橋,挑了下一個坐公交的地點,游樂園。
網友們預料到他将再一次無功而返後,重新回到了林蘿的直播間。
車厘子小組和天長地久小組都在玩,林蘿也在悠悠閑閑地玩,唯獨賀禹淵放假還工作。
林蘿一邊打手游一邊聽賀禹淵在那考核,當手機屏幕裏勝利的字眼跳出來時,眼前遞過來兩份文件,“這兩份還行,有投資的價值。”
“有你在,效率高多了!”林蘿收下文件,從兜裏翻出來前從酒店那拿的薄荷糖,“喏,吃顆糖。”
賀禹淵收下糖,揚眉,“這是你讓司機給你買東西時買的糖?”而且還特地給他留了一顆?
林蘿眨了眨眼,“酒店的糖啊,我吃着還挺好吃。”
盯着手心裏的薄荷糖看了好幾秒,賀禹淵還是拆開包裝,含住了它。
比起那杯隔着手機讓助理泡的胖大海,這至少是林蘿親自帶來的糖。
賀禹淵含住薄荷糖的一剎那,味蕾清爽得透心涼。
【求問賀禹淵的心理陰影。】
【心情起伏可以咨詢做完過山車的常慎(狗頭)】
【滿足吧!這可是我們林姐親手從酒店帶來的認可味道的糖!比胖大海上心多了!】
【胖大海的梗過不去了是吧!】
“伸手。”賀禹淵突然出聲。
随着淡漠的話語和清淺薄荷味一起落下的還有伸到林蘿面前的修長手掌。
林蘿看着賀禹淵伸來的手,前不久的疑惑再次湧上心頭,所以他手上的戒指呢?
“嗯?”林蘿歪頭,“伸手?”
賀禹淵徑直扣住林蘿的手,握在手心裏,這才低頭繼續看剩下的三份文件,“你喜歡吃飯握着,我喜歡看文件握着。”
林蘿:“???”
我吃飯握着那是想多多接觸一鼓作氣睡了你,你看文件握着是想幹嘛?
“我還想打游戲。”
“你這麽厲害,一只手不也能操控?”
林蘿挑挑眉。
這人的彩虹屁聽起來還挺順耳。
行叭,想握就握,憑他這種回禮都得咬指尖還回來的記仇性子,挑我玩游戲時候握個手也很正常,關鍵他能吹彩虹屁啊。
林蘿決定有來有往一次,“嗯,你一只手吃飯也挺厲害。”
賀禹淵:“……”
【大家快來看看,兩個算盤精結隊出現了呢!】
【哈哈哈哈你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想握就握!】
剩下的時間,其他三個直播間的內容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
車漾和黎從言在游艇上垂釣,陶久清帶着從過山車下來就吐了兩次的常慎坐上的海盜船,曹力揚再次從游樂園離開,臉色沉沉地拿走了僅剩的落日圖片。
林蘿和賀禹淵這邊,還是林蘿在玩,賀禹淵在工作,唯一的變化就是林蘿從雙手操作變成了單手操作。
節目組的導播組看了看,心說這不行,總要讓這倆做點什麽啊。
很快,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林老師,賀先生,我們特地準備了用來喂白鴿的面包碎,還有剩下的約會經費300元。”
一個組的約會經費有500元,中午吃飯時,林蘿和賀禹淵花了200元,說起來,這倆人吃飯都吃的教堂二樓的西餐廳。
這個教堂将二樓改造成了內部餐廳和咖啡廳,主打一個賺錢的多樣性。
林蘿懶懶打了個哈欠,看向工作人員時,順勢将頭靠在了賀禹淵的肩上,“外面曬麽?”
工作人員眉開眼笑,“不曬了!風也不大,吹起來特別涼爽。”
這次從教堂出來,林蘿沒讓賀禹淵抱。
“真不用?”
“坐太久了比不上躺着舒服,還是得走一走活動下腿腳。”林蘿擺擺手,先一步走出教堂,一邊往白鴿廣場走一邊拆開一顆薄荷糖打算吃。
不一會兒,糖紙拆開,林蘿吃下薄荷糖的同時,也走到了廣場臨近教堂的長椅前,想也不想就坐下了。
網友們無語。
你這個腿腳前後活動超過一分鐘了麽?
夕陽将天際染得橘紅,也讓一只只白鴿像釉了層柔光,即使下午,廣場上還有不少大人和小孩在喂它們。
有的人将面包碎扔在地上,有白鴿停下來低頭吃,也有人将面包碎托在手裏,方便白鴿在半空就能吃。
賀禹淵剛在長椅上坐下,林蘿就靠了過來,幾乎貼在他胳膊上。
兩個人間僅隔着他身上那件薄薄的襯衫布料,他想,林蘿裸露在外的手臂或許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渡過去的源源不斷的熱意。
“賀禹淵,你再往旁邊挪一挪。”
賀禹淵剛挪了一下,林蘿又立刻靠了過來。
而後,賀禹淵就看見林蘿将一整袋面包碎攤開放在長椅右側空出的地方。
“……”
林蘿拍拍手。
“行了,自助餐搞定!”
【賀禹淵:你讓我給鴿子飼料讓位?】
【我林姐不也讓了!】
賀禹淵眼不見為淨,一把握住林蘿的手,強勢地從指縫扣進去,另一手刷刷地翻着文件。
林蘿和賀禹淵握手都握習慣了,不過有個問題還是得糾正,良好的習慣必須從一開始就養成。
“賀禹淵,你——”林蘿見有白鴿飛過來低頭吃自助餐,扭頭看向賀禹淵,微微蹙眉,“還是再買幾杯冰飲吧,我嫌你燙。”
【咳咳,我有點想歪了。】
【草!這麽普通的一句話也有人能給它染個色???】
賀禹淵對上林蘿那雙無辜純良的棕色眼眸,到底松開了手,放下翻了一半的文件,起身,“你還想吃什麽?”
其實,他握林蘿手,也不是生氣林蘿讓他挪位給鴿子放面包碎,只是那一瞬間,他清晰認識到他和林蘿在關系認知的頻道上有了分歧,關鍵這個分歧,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麽糾正。
繼續這麽控制麽?
那麽等林蘿逐步适應回來後的生活,有一天厭煩了呢。
然而,再正常一步的發展要怎麽發展,他腦子裏完全沒有這個概念,想不到也就做不出。
“草莓味冰面包!”
“不行。”賀禹淵的視線從林蘿眼睛上往下,沿着收腰印花的連衣裙,落在了林蘿的小腹上,“你過兩天不怕肚子痛?”
林蘿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賀禹淵在說什麽。
這裏和異世不同,還有例假這種事,推時間的話,也就這幾天。
不過她在穿到異世前體質還行,來例假很少痛,唯一一次還是上高一時某天晚上吃了一大桶冰淇淋,第二天疼得受不了還是錢萊跑校醫務室拿的止痛藥。
賀禹淵居然還關心這事?
而且他清楚記得時間,難道任務者這兩年很痛被管家或者陶醫生彙報過?
林蘿這麽想着倒也沒說不怕痛,從善如流道:“那吃個原味牛角包,再來一包巧克力夾心軟糖。”
“嗯。”賀禹淵應了聲,擡腳離開。
賀禹淵離開後,林蘿沒玩手機游戲,視線一錯不錯地盯着來長椅上吃面包碎的白鴿,這在林蘿看來就是飛過來的一盤盤烤乳鴿,鹽焗鴿,紅燒鴿——
想吃。
也不知道幾只小白鴿是不是察覺到了來自旁邊人類的視線裏的危險,彼此的羽毛挨緊了一些。
賀禹淵回來時帶了一包原味牛角包,一包巧克力夾心糖,還有一罐常溫的橙汁。
“冰鎮飲料呢?”林蘿翻看了下袋子,這個不才是讓他去便利店的主要東西麽。
賀禹淵順手将面包袋撕開才給林蘿,聲音淡漠,“不握了,用不上。”真等他握涼了手,再握林蘿,那他不讓林蘿吃冰面包還有意義嗎?
從他低頭的角度看過去,林蘿臉龐白皙,還透着點粉,這是很健康的模樣,不像高中那次他在教室後門都能看見趴在桌上的林蘿煞白的臉色。
林蘿倒是不在意握不握,拿起面包就吃,偶爾看一眼旁邊的鴿子宴,不,小白鴿。
網友們看着賀禹淵面無表情地坐下,看着賀禹淵面無表情地翻開文件,小心髒顫了顫。
【不握了,用不上,怎麽聽着像生氣了?】
【離開前不還挺好?】
【不啊,他握林蘿手時瞧着就很不高興了,當時還有人說他生氣給鴿子讓位。】
【我也覺得林蘿有點矯情,早上吃飯她想握就握,賀禹淵握了就嫌熱?】
【屁個矯情,我林姐有資本挑剔OK?】
【搞笑,賀禹淵早上不想被握也可以抗議啊!】
磕糖黨們:“……”
麻了,他們剛等到其他人不指責賀禹淵控制狂了,居然又內鬥了。
賀禹淵依然坐在長椅邊上,心不在焉地翻着剩下的文件,過了幾分鐘,他像才想起來一樣,語氣自然地問林蘿,“剛才那個金頭發的外國人,你讓他打電話怎麽說的?”
林蘿咬碎糖,“讓你考核他啊,你不是問過麽?”
“具體怎麽說的?”
“具體?”林蘿想了想,“我說,他想和我搭讪必須先過我老公——”這關。
賀禹淵淡然道:“嗯。”
一聲嗯,徑直打斷了林蘿的話,導致這關兩個字沒說完。
賀禹淵繼續翻着手裏的文件,“我想起來了。”
林蘿有些不解地側頭打量着賀禹淵,怎麽覺得這人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回來就怪怪的?
【我多想了麽?賀禹淵該不會就想聽我林姐親口說一聲老公吧?】
【怎麽可能,這倆人都結婚一年了。】
【可是我還真沒聽林蘿在鏡頭前喊賀禹淵老公。】
【不喊老公挺正常啊,陶久清和車漾也都是用常慎和從言稱呼的。】
“說起來。”林蘿盯賀禹淵的手指有一段時間了,不打游戲也能分出心神,索性問道,“你戒指呢?”
嘩啦啦的文件頓住一頁,被賀禹淵用手指壓住。
片刻,他擡手插進西褲口袋,再攤開手時,一枚簡潔的素圈戒指靜靜地躺在手心裏,纏繞其上的一小圈綠蘿也盛着橘色的餘晖。
賀禹淵看着這枚戒指,眸色微深。
從他将戒指親手戴在林蘿手上那天起,這枚戒指也一直放在他身上,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沒想過什麽時候有拿出來的契機。
“平時做事不方便我就放起來了。”賀禹淵說着話,朝林蘿攤開手,眼皮輕擡,一向冷寂的眸底像被餘晖染亮,“幫我戴上吧。”
林蘿不太懂賀禹淵前腳說完做事不方便放起來怎麽後腳就讓她幫忙戴上,不過考慮到他上午打欠條借了一千元,還考核了一下午,也決定稍微不犯懶。
“行呀。”林蘿拿起那枚很素很簡約的戒指,将它戴在了賀禹淵的指間上。
剛戴上,林蘿和賀禹淵的手機就同時響了。
賀禹淵上午剛被101個來電打得暴躁,此刻聽到信息的聲音,不禁皺眉。
林蘿倒是拿起手機看了眼信息,“哇,晚上吃燒烤。”
依照合同,《天生一對》一共首期直播先直播八天,剪輯版則一天剪兩期,上線十六期節目,在分別前一晚,節目組特地為大家準備了豐盛的燒烤。
放下手機,當視線掃過在椅子上吃面包碎的小鴿子時,林蘿的眼睛亮了亮,“我問問節目組準沒準備烤鴿子。”
話音剛落,幾只埋頭苦吃的小鴿子立刻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林蘿有手指捅賀禹淵的手背,“賀禹淵,這幾只鴿子該不會聽懂我說烤它們吧。”
噗噗噗。
幾只鴿子飛得越發賣力,半路還碰上了往這邊飛的其他鴿子,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聽懂了林蘿的話,所以在那告密,本來往這邊飛的其他鴿子原地改路跑去吃別人的面包碎了。
賀禹淵見狀,再看林蘿驚得睜圓的眼睛,冷淡的臉上不由綴出些笑來。
【哈哈哈哈哈林姐別再說了!你成鴿子嫌了!】
【這幾只鴿子真的成精了吧!】
【最搞笑的不是它們還半路攔截了其他小夥伴麽!!!】
林蘿和賀禹淵的直播間裏笑一團,夏芊冉的直播間氣氛就有些沉重了。
曹力揚經過教堂,海邊大橋和游樂園三個錯誤地點,終于在第四個地點的公園湖邊找到了夏芊冉,即使有鏡頭在,一路奔波下來,他臉色也很難看,裝都不想再裝。
夏芊冉見到曹力揚還抱怨,“你怎麽才來呀!”
“你還說!”曹力揚才不管夏芊冉真抱怨假抱怨,怒氣沖沖道,“放着教堂和海鷗不選,你為什麽選這麽個公園,你和誰看過落日啊!!!”
夏芊冉吓到了,網友們也吓到了。
【曹力揚脾氣這麽大麽?】
【啊這,他在鏡頭前不是一直挺溫柔麽?夏芊冉還誇過他脾氣好。】
【找不到人也有他的問題在啊,怎麽上來就發這麽大火。】
【他都不記得夏芊冉不吃甜豆腐腦,你們還指望他溫柔人設是真的?】
【別的不說,他上午在那陰陽賀禹淵正常人都能聽出來吧?】
【在我這他溫柔人設早塌了,就是沒想到鏡頭前都能發火,很難想象私下裏得是什麽樣子。】
夏芊冉快速地看了眼鏡頭,勉強笑了笑,“我沒看見什麽落日,這裏不是古樹圖片麽?”
曹力揚火冒三丈,“古樹?那你說說你和誰在古樹的回憶這麽重要,比教堂還重要!”
這麽劈頭蓋臉一頓質疑的數落,讓夏芊冉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教堂啊,我們拍過校園照,我還以為古樹就是校園。”
這個解釋算是說服了曹力揚,讓他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想起還在直播綜藝,不自在地找補道:“對不起冉冉,我坐了太久公交還一直找不到你,心裏太着急了。”
坐公交,坐公交,你不會像賀禹淵那樣打欠條借錢麽!
你還好意思誤會我和別人,呸!
夏芊冉在心裏瘋狂辱罵曹力揚,面上很是善解人意,“沒關系,也是我沒考慮周全,應該選教堂。”等下,四張圖片裏也沒教堂啊,唯一能扯上關系的只有白鴿,這麽一想,夏芊冉心裏更憋悶了,那張白鴿圖片還是她剩下的!
節目組的信息恰到好處地來了,讓夏芊冉和曹力揚都默默松了口氣。
從公園回酒店前,夏芊冉先找了個洗手間說洗手,一進去就再次拿出手機,點開了表姐發來的語音,入耳還是這些天聽慣的柔和聲線。
“冉冉,你不會被林蘿誤導了才選的古樹吧?”
“我這還有些林蘿上高中時做過的一些霸淩同學的證據,但我好要過幾天才能回國,你的團隊有需要的話,我——”
夏芊冉也沒聽後面的內容,壓着火氣敲出一行字甩過去,【你看林蘿不順眼,那你就親自動手,別想着用我做刀!】
甩完這句,二話不說就把表姐删了。
那天在商場見到林蘿起,這個表姐就天天找她說林蘿的事情,之前也說過林蘿高中霸淩同學,估計等她上趕着問證據呢。
要是從前,她一定問了證據就趕緊讓團隊借機會鋪通稿攻擊林蘿,但這段時間下來,被林蘿一次次打臉,她再蠢貨也該學精了。
何況,她現在對曹力揚的厭惡程度遠超林蘿!
——
夜色降臨,四組嘉賓在燒烤的小花園裏集合。
剛集合,黎從言就當起了丈夫組的發言人,“四位妻子坐在一邊聊天就行,這種煙熏火燎的重活讓我們四個丈夫來幹!”
林蘿懶得輕松,連帶着看黎從言那頭顯老的灰毛都有點順眼了。
節目組特地洗了一批照片,全是四組夫妻今天直播時由工作人員拍的照片,據說晚上還能看視頻回放。
這批照片裏,坐火山車表情驚恐的常慎特別突出。
“常總膽子這麽小啊?”
“剛下過山車就吐了兩次,等下了海盜船又吐了一次。”陶久清看着照片裏難得不像平時穩重儒雅的常慎,突然看向車漾。
在陶久清看來,車漾和黎從言算是她結婚前想過的很浪漫的相處方式,能一起玩鬧一起調侃,連逛個便利店都能分享圖片。
“漾漾,你和從言平時會聊彼此工作上的事情麽?”
“會。”車漾說完又笑了,“大部分都是他問我,可是他又聽不懂,每次都會問一些很基礎很淺顯的問題,我有時候會不耐煩,還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網友們:“???”
【驚了,這是車漾能說的話?】
【上過車漾課的說一句,車漾上課很嚴厲!期末判卷也很嚴苛!】
陶久清也沒想過車漾還有這一面,不過想到黎從言的性格确實和話少的常慎不一樣又能理解,這麽想着,她看見了在那翻看照片的林蘿。
賀禹淵也挺話少。
“林蘿。”陶久清問道,“你們家賀禹淵呢?”
林蘿擡頭,“他怎麽了?”
“他會問你工作或者生活上的事情麽?”
“不會啊。”林蘿單手撐着下巴,語調懶洋洋的,“反正家裏好多監控嘛,他想看随時都能看。”
陶久清:“……”
另一邊,四個丈夫同樣在邊燒烤邊聊天,主要是黎從言在聊。
黎從言用過來人的口吻道:“常哥,你那種不回應不行,以後久清姐再和你說什麽你也要多回應多問。”
說完,他補充道:“當然了,你也不能什麽都問,夫妻嘛,彼此留有适當的私人空間這樣感情才能長長久久。”
賀禹淵翻烤串的手頓了頓,驀地想起了家裏無孔不入的監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