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王淼忿忿的接起電話,惡劣的口氣,“喂!誰啊?什麽事?快點說!”

一連串不帶喘氣的話語蹦了出來,直把手機那頭求助的黎堯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就回道,“江湖救急,我被關警局了,就離公司最近的那個,帶錢來保我。”

“小鬼你!你……”

挂了,王淼咬牙盯着手機,煩躁的揉搓頭發。

而黎堯那邊,身旁站着一位相貌堂堂的警察同志正深鎖眉頭打量眼前這位嚣張的小青年。

王淼不想半夜趕去警局的,奈何黎堯那只小鬼是他金錢來源的兒子,那就不能相提并論了。

揣上卡就往警局趕,趕明兒讓黎堯翻倍還他錢。

一進警局,還未見到黎堯,就碰見了讓他日思夜想的老王八背影,真是太帥了,警服一穿,整個人特別正義凜然。

淡然的轉了轉腦袋,并沒有其他多餘的人,這膽子就大了起來,悄悄的走到沈炀的身後,打算來一個突然襲擊。

可那老王八跟後腦勺有眼睛似的,比他更快一步,轉身擁緊了他,還膽大的湊着他耳廓親了一口。

“警察同志,您打算把自己也給掃進去嗎?”王淼回抱他。

“你跟那小子什麽關系,居然大晚上的為了他從窩裏爬出來?”沈炀老王八警察埋怨,當他看見那小子打的電話是王淼時,心裏的那壇大醋缸就翻了,咕嚕咕嚕的冒着酸泡。

王淼貼着他的臉頰蹭了蹭,心裏暖暖的,調笑道,“你吃醋了?”

“不吃醋才怪了,你丫這死沒良心的居然為了一小年青大半夜的出來保人,我能不瞎想嗎!”這醋吃得十分霸氣,一點也不害臊的全都抱怨出來,末了還不吃味的加了句,“還長得這麽好看。”

王淼掰過他的臉,又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是沒人飛快的在他的嘴上嘬了一下, “在好看,也沒你長得對我胃口。”

沈炀的醋壇子釀甜了,扶在王淼腰上的雙手輕輕的捏了一把,黑黝黝的眼珠子裏開滿煙花,把王淼看的春l心l蕩l漾。

黎堯倒黴透了,頭一天出去浪,就遇上嚴l打日,還沒提杆上槍,就被沖進來舉着工作證的便衣警察給逮住了。

要風要雨的活到現在,他都沒這麽落魄過,千等萬等才把王淼等來,火氣噌得往上蹿,“你怎麽這麽慢!你是掉坑裏了嗎!”

“看來你并不希望我來,等你冷靜了我再過來。”說着,王淼就欲轉身,黎堯急了,忙喚住,“你給我過來。”但那人還是背對他欲走的樣子,放軟了語氣,“先把我弄出去,我爸會揍我的。”

王淼笑,一旁的沈炀靠近他捏了捏他的指尖,一本正經的走到拘留房打開房門,“可以走了,記得下次不要再犯了。嫖l娼這一罪名可是能跟你一輩子的。”

“我沒嫖l娼!我兩是自願的!”黎堯臉火燒火燒的紅,這虧吃得大發了。

沈炀也不跟一臭小子置氣,順他話,“你沒嫖l娼,是娼騙你了。”

黎堯越聽越不對味,瞪了眼把只穿了條內l褲的他壓在地上的警察,對抿嘴偷笑的王淼吼道,“你笑屁啊!快送我回家!”

小少爺是真怒了,帥氣的臉蛋都皺成了一團,王淼對正看着自己的老王八撅撅嘴,老王八樂呵的接住隔空的吻,手指按住嘴唇,笑得眯了眼。

從拘留所出來黎堯就感覺旁邊開車的王總監很不對勁,跟第一次見他時不太一樣。

“你最近是中彩票了嗎?”黎堯挖挖耳朵漫不經心的問到。

王淼安靜的開車,搖頭,“我到想中彩票來着,很可惜,我沒有。”

“噢。”黎堯搖下車窗,夏天的風是熱的,吹拂在臉上火熱熱。

王淼把黎堯送回家,親熱又不失客套的解釋,面裏黎總相信了他的胡編亂侃,但他明白老狐貍終究是老狐貍,心裏八成是不信的,黎堯是要倒黴了。

等回到家時,都快淩晨三點了,家裏還是黑漆漆的,沈炀還沒回來,這次掃黃要掃一個星期,為了方便,他直接睡在了拘留所。

王淼也沒了睡意,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和一只高腳杯坐在陽臺上和沈炀發短信。

“我掃了好多片,我都看過了,回家找你練習。”

這是沈炀白天發給他的短信,老不正經的,不過他喜歡。

喜歡沈炀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記得八歲之前他還跟在沈炀屁股後面甜甜的叫哥哥。

但出了掉茅坑的事後,他就開始叫他王八蛋,直到現在演變成老王八。

那事情沈炀做得太埋汰了,每年過年他們一家人都會去鄉下和爺爺奶奶一起過年,沈炀就是爺奶村裏的小霸王。

從他記事時,每回放假去鄉下沈炀就帶着他闖南走北,摸蝦爬樹,還去偷西瓜,都是沈炀那壞小子一步步教他的,可如今,那人卻穿上警服成為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同志了。

變故太大,王淼還把他的印象定在害他掉茅坑裏的壞蛋形象,那人卻已經穿好綠軍裝,胸前佩戴大紅花,英姿飒爽的站在他的面前,剛成年的青年帶着朝氣的笑揉一把他的腦袋,信誓旦旦的保證,“喵喵,等哥回來保護你替你打壞蛋。”

沒心沒肺的王淼濕了眼眶,倔強的昂首挺胸,比沈炀還要自信,“我才不需要!”

“不關你的事。”沈炀又呼了一把他的腦袋,把纖細的少年揉進懷裏,狠狠的擁緊了一次。

王淼站的筆挺目送小王八參軍,這一走就是四年。

他大概是被那天穿軍裝的沈炀給帥暈了吧,所以在之後的日子裏總會想起那張英爽的面孔。

“老王八!等你完事了,我做不死你。”王淼淡笑仰望這座城市的天空。

果然,黎堯沒有過來上班,王淼尋思着估計是被禁足了,不出所料,老總來電話了,美名其曰讓他進修一段時間,人精王淼怎會聽不出話中話,大概意思就是公司你給我照看照看,我這兒子得管教管教。

怎麽管教,他就不得知了,他也不需要知道,他現在所想的只有時間趕快走,他想死那只老王八了。

沈炀做着黑白颠倒的突襲掃l黃大隊隊長,肩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得虧的手底下的人都挺機靈 也都挺信服他。

尤其是一個黝黑的新人對他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把他當信仰崇拜來着,那人叫什麽來着?

“周水樹,過來給我倒杯水!”

聽到招呼,一傻呼呼的小夥捧着一杯水從他身邊跑過,還問了他,“大隊,你喝不喝水?”

沈炀搖頭,原來那孩子叫周水樹,土頭土腦的,不過土的挺可愛。

接連幾天不歇息的掃黃,他的體力有點不支,摸摸下巴,冒出來的胡渣很紮手,觸感與那只貓咪的頭發有些像。

突然就詭異的笑了,周水樹路過時,正巧看見,忙拍拍閉眼彎嘴嘿嘿傻笑的大隊長臉頰,“大隊,你咋了?大隊!”

沈炀拍開那只糙糙的手,“我能怎麽了!準備準備,出發了!”

“嗯!”周水樹同志興奮的敬了一個禮,而其餘隊員則是哀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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