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9
1.9
他躺在椅子上,朝Alpha伸出手:“給我支煙。”
甘浪握住他修長的手指,在指腹無意識地按了按:“沒有。”
聞言,郁家樹抽出手,站了起來,無視Alpha那張英俊奪目的臉,一言不發往卧室走去。
他拉開衣櫃下方的抽屜,手伸到最裏面,摸出來一個小黑盒子,打開——
“我煙呢?”郁家樹脫口而出。
在被管控後,他在這裏藏了一盒煙,備着想等忍不住的時候解饞。
藏進去後,他一次都沒拿過,現在卻不翼而飛了。
“我拿走了。”甘浪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放在今天中午之前,對方為他身體着想,所以不準他抽煙,他心中只會甜蜜。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只覺得一股怒氣被強行壓在心口,叫他心髒堵塞發疼。
他聽見腳步聲,甘浪走到了他身後:“抽煙不是好習慣,你得戒掉。”
郁家樹覺得可笑:“我們的關系不正常,是不是也應該分開。”
這話不知觸及到了Alpha的哪個雷點,對方臉色陡變。
郁家樹往外走去:“我去買煙,甘總有什麽要我帶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拉着往後仰倒,驟然驚呼一聲,撞在Alpha寬闊的肩背上。
他微微仰頭,發現甘浪的眼神并不像他以為那樣布滿陰戾,而是充滿了痛苦和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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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是痛苦自己的病症嗎?
這個問題劃過腦海,郁家樹聽見Alpha低沉到堪稱威脅的聲音:“我們是正常合法關系,你別想跑。”
“您放心,我有職業道德,在你的病好之前,我絕不可能跑。”郁家樹一字一句。
這句話在甘浪聽來,就等于在說,他的信息素紊亂症好了之後,郁家樹就會離開。
“離開”這兩個字不斷擊打着他,讓他頭痛欲裂……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将Omega按在了床上,舔砥着對方的腺體,房間充斥着Alpha冷冽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易感期和紊亂症一同爆發了。
……
事後,郁家樹累的快昏迷了,連洗澡都是甘浪抱着他去的。
洗完澡後,郁家樹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嗓音也透着一股床事後的沙啞:“甘老師,幫我請假。”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遲到了。
略粗糙的手掌覆在他臉上,摩挲了幾下,繼而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他鼻尖。
郁家樹困得要死,不願意去思考對方是不是想再來一次,直接睡着了。
甘浪看了一會兒愛人的睡顏,起身去了隔壁書房。
他從書房抽屜中拿出一盒煙,正是從郁家樹備用的那一盒。
把煙盒拆開,他抽了一支煙出來,點燃,放在唇上吸了一口。
這是他第二次吸煙,第一次是在國外,他偶然發現一群老學員躲在暗處抽煙,那些人怕他舉報,逼着他抽了一支。
那次抽煙是什麽滋味他已經不記得,這次吸煙給他的感覺依然不妙。
為什麽郁家樹會喜歡?五年前他明明不抽煙的,他跟誰學的?也是有人逼他抽煙嗎?
甘浪抽了兩口就将煙掐滅,扔進酒店配置的煙灰缸。
他打開電腦,上面有周誠幾個小時前發過來的資料。
果不其然,那名清潔工是被他父親甘向榮收買了。
甘向榮對他控制欲極強,不允許他踏出規劃好的路線一步。早在五年前,甘向榮就曾對他說過,讓他別和郁家樹走近,因為郁家樹配不上他。
配不上的理由自然是家世為主,性別為輔。郁家樹沒什麽背景,又是個beta。從遺傳性角度來講,AO結合才能生出最優質的後代,而且Omega容易被Alpha控制,極少背叛,所以甘向榮要求他找個Omega聯姻。
當然,甘浪一開始就知道郁家樹是Omega,不過他并未向甘向榮解釋,因為甘向榮的控制欲讓他覺得痛苦,而且他也知道甘向榮那樣的思想是不對的。
五年前只是告誡他不要和郁家樹走近,現在變本加厲,變成了想要致郁家樹于死地。
甘浪目光漸漸變冷,最終一片寒徹。
*
郁家樹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是傍晚,他被Alpha緊緊地摟在懷裏。
這會兒又不分被睡了?
郁家樹心裏嘲諷,伸手想要推開對方,沒想到對方反而把他抱的更緊了。
“甘浪,甘老板。”郁家樹推不開,只好大膽拍了拍“金主”的臉,“你松手,我要起來。”
甘浪睜開眼,顯然易感期還沒過,眼底泛紅:“你要去哪兒。”
“上廁所,吃東西。”郁家樹忽然自己的話有誤,“當然,不是去廁所吃東西。”
甘浪這才放開他,和他一同起床。
“你想吃什麽。”甘浪問。
郁家樹道:“麻辣香鍋。”
甘浪微微皺眉:“你現在不适合吃那些。”
“那你随便點吧,能填飽肚子就行。”郁家樹走進洗手間。
等他出來,甘浪已經進了廚房。
郁家樹靠着廚房的門框:“甘總,您要親自做飯?”
甘浪沒說話,打開水龍頭洗菜。
郁家樹又問:“什麽時候買的菜,我怎麽不知道。”
這廚房就用過一次,也就是他們住進來的那一天,甘浪要求他做飯。
想到這裏,郁家樹走了過去:“我來吧,哪能勞動您做飯。”
“你就非要這麽跟我說話。”甘浪沒有回頭,語氣聽起來也沒有什麽異樣。
郁家樹道:“怎麽了,我哪句話對您不尊重嗎?”
甘浪手上動作僵了僵,沒有再說話,當然也沒有讓郁家樹主廚。
郁家樹待了幾分鐘,一個人自說自話沒意思,便出去玩游戲了。
生活就像一張蜘蛛網,他就是只蚊子,既然掙紮不出去,那就只能躺平。
大約半個小時,甘浪端着熱騰騰的飯菜出來了。
他做了三個菜和一碗豆腐湯,菜品賣相都不錯,吃起來也很美味。
郁家樹吃人嘴短,加上實在太餓了,吃飯時倒是沒有再置氣說什麽嘲諷的話。
吃飽後,郁家樹直接回了卧室。
不多時,甘浪也進來了。
郁家樹假裝沒看見對方,繼續在游戲中厮殺。
甘浪在他旁邊看了十分鐘,而後拿走他的手機,揉了揉他的腺體,又吻了吻他的脖子。
郁家樹躺平道:“不用這麽麻煩,直接來吧。”
落在肌膚上的吻越多,越會給他一種甘浪愛他的錯覺。
但這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