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棺材圖紙

棺材圖紙

沈望星渾身都在抖,他雙拳緊握,他很讨厭面前這個男人的靠近,他忍不住想一拳揮過去。

可是他只能忍着。

沈望星說道:“現在還不能。我要先見到我丈夫安然無恙,我才能……。”

陳楚餘放開了沈望星的下巴,又坐回了椅子上,有些意興闌珊,“行,也不急着這麽一會兒,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我更喜歡你溫順的躺在我身下。”

沈望星只覺得惡心,卻還是說道:“好。”

顏雲霆被關在了姓曾的別院裏,他已經答應了要幫姓曾的做電擊棒。

為了拖延時間,顏雲霆提出了很多雜七雜八的要求,要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姓曾的看着新找來的三個鐵匠和四個木匠,還有那一屋子的木頭和鐵礦,揪着顏雲霆的衣領說道:“你要是敢耍花樣,我把你剁了喂狗!”

顏雲霆扯開姓曾的手,說道:“你可千萬別吓我,要是我被你吓得忘記怎麽做了怎麽辦?”

姓曾的冷哼一聲,“三天時間,要是你做不出來,老-子會把昨天的賬一起算了,老-子非弄死你!”

顏雲霆眉毛一挑,雙手抱胸,抖着腿說道:“呵呵,我餓了,先弄點吃的來。”

姓曾的雖然生氣,可是他是真的很想要那個一碰到人,就可以把人搞得渾身抽搐,最後昏過去的東西。

顏雲霆要了一大桌子菜,還叫着三個木匠和四個鐵匠一起吃吃喝喝。

吃飽喝足,顏雲霆開始裝模作樣的指揮鐵匠和木匠幹活,他自己站在一旁監工。

姓曾的則是在監顏雲霆的工。

直到天都黑了,那三個鐵匠和四個木匠也才剛剛做了一個大概的模型。

顏雲霆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今天天太晚了,明天再繼續做。”

姓曾的:“哼,你別耍花樣,要是三天後你再做不出來,你就給我等着!”

顏雲霆面上笑嘻嘻,“知道了知道了。”心裏mmp,狗屁,今天晚上老-子就得跑。

姓曾的怕顏雲霆耍花樣,還特意留了下來。

顏雲霆洗漱完後,躺到了床上,負責監視顏雲霆的回去禀報給了姓曾的,姓曾的也開始睡覺。

可姓曾的才剛剛躺下呢,立刻有家丁來禀報,陳公子派人前來吊唁,還送來了幾個超級大的花圈。

姓曾的蹭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那雙三角眼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什麽?姓陳的來吊唁,還送來了花圈?”

家丁看着他們家的主子那樣子,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的,此時人正在客廳裏。老爺正陪着呢,聽着陳公子派來的人……。陳公子派來的人叫老爺節哀。”

姓曾的氣得七竅生煙,“好啊,好個姓陳的,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咒我!別以為他爹是朝廷派下來的,就可以這樣橫行無忌!這裏是安平縣!這安平縣是他曾家的天下,不是他姓陳的!”

姓曾的氣得捶床,可是有什麽辦法?他還真的不敢把姓陳的怎麽樣,畢竟姓陳的他爹是三品大員,他爹只是個七品。

雖然氣得咬牙,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這一氣,姓曾的睡不着了,他越想越氣,就想找個倒黴蛋出氣,這一想,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人選。

客廳,曾老爺一頭霧水,聽着來人正在叨叨叨叨說着,讓他節哀順變,叫他不要傷心,實在不行可以再生一個兩個的。

曾老爺聽着聽着,覺着,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兒子了?可是今天下午他不還看見他兒子還活着嗎?他兒子什麽時候死的?他怎麽不知道?

那曾老爺送走了陳楚餘派來的人,背着手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最後說道:“走,去看看去。”

顏雲霆假裝睡覺,實則已經兌換了遙控炸-彈,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悄悄地從窗戶爬了出去,他把炸-彈安裝在了院子的幾個角落裏。

他也不知道哪個缺口炸開後可以跑,要不幹脆就全給他炸開。

他才剛剛安裝好,身後卻響起了一個聲音,“你特麽的在幹什麽?”

顏雲霆一回頭,就看見了姓曾的,他把遙控器往懷裏藏,“哦,是曾公子啊,我沒在幹什麽。”

姓曾的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可以從這裏逃出去嗎?着院子有兩米高,你爬不出去的,就算是你逃出去了,老-子也可以叫人把你再抓回來。”

顏雲霆哦了一聲,“知道了。”

姓曾的看了一眼顏雲霆,剛才顏雲霆的那個小動作,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顏雲霆往懷裏藏了什麽東西。

姓曾的:“拿出來!”

顏雲霆往後躲了躲,“沒什麽東西。”

姓曾的怎麽會姓?一把揪住了顏雲霆的衣領,伸手就把遙控器從顏雲霆的懷裏掏了出來,“哼,嗎的,還想藏?老-子早就看見了。”

遙控器被拿走,顏雲霆渾身一抖,“曾公子啊,這個東西不是随便能玩兒的,你還是把它還給我的好。”

姓曾的看着手裏那個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三角眼放出冷冷的光,“老-子偏不給你,你要怎麽地?”

顏雲霆:“……。”

姓曾的拿着遙控器翻來覆去的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顏雲霆只是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再說了,就算是解釋,這人聽得懂嗎?

姓曾的拿着東西就走,“這東西,以後就是老-子的了。”一邊說着,一邊按着遙控器按鈕往外走。

曾老爺帶着人趕來,他倒是要看看他兒子到底是死是活。

曾老爺才剛剛走到院子門口,忽然聽得一聲巨響,幾乎是地動山搖,一股極大的氣浪撲面而來,同時土塊橫飛,甚至有些的砸到了他頭上。

在那聲巨響之中,曾老爺好想還聽見了一聲慘叫,那聲音他好像認識,好像是他兒子的,他朝着巨響的方向跑了過去。

顏雲霆在看見那姓曾的拿着遙控器離開的時候,他就急忙開始躲,他想躲進屋裏,可是沒來得及。

炸-彈爆炸的時候,他才剛剛摸到房門,身上被土塊和石頭砸了,還挺疼,耳朵也被那巨響搞得嗡嗡響,像是聽不見了。

等到一切都平息了,他回過頭去,就看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姓曾的。

姓曾的腦袋上有一個大洞,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鮮血。

同時,一個四十幾歲的老頭沖了過來,當看清楚地上躺着的人時,一聲“兒啊”,抱着姓曾的就開始哭。

這一聲爆炸,把院牆給炸開了一大個口子。

這時,除了曾老爺以及和曾老一起來的那個下人,院子裏一起住着的三個鐵匠和四個木匠也被驚醒了,揉着眼睛從屋裏出來了。

顏雲霆頓時假裝也剛剛從屋裏才出來。

那曾老爺急忙喊道:“來人啊,快,快去找大夫。”

場面其實挺混亂的,顏雲霆看了一眼那被炸開一個缺口的院牆,又看了一眼頭上一大個洞,正冒着血的姓曾的,他先決定不走,看看情況再說。

反正應該沒人會想到這爆炸和他有關,到時候他一口咬死不知道就行了。而且他有種感覺沒,這姓曾的,大概率是不行了,畢竟這個地方醫療條件不好。

大夫很快來了,大夫看完了以後,先給姓曾的包紮了頭上的傷口,随後說道:“縣令大人節哀,公子他……。”

曾老爺頓時嚎啕大哭,抱着已經面如死灰的姓曾的哭到,“兒啊,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大夫忙說道:“沒,還沒,沒死……。”

曾老爺:“沒死你讓我節什麽哀?”

大夫說道:“這個,節哀是因為,公子他,雖然不會死,但是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和一具屍體也差不多。”

那位曾老爺頓時又哭得哭天搶地,他忽然想起來剛才那姓陳的過來給他送花圈,又說了很多讓他節哀什麽的,他兒子忽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是和那姓陳的有關?

曾老爺頓時怒從心頭起,他看向了站在周圍的那幾個人,那其中包括了顏雲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那三個鐵匠和四個木匠頓時面面相觑,最後都看向了顏雲霆,他們不知道來這裏幹嘛的,只是聽說是要做個什麽東西。

顏雲霆這時站了出來,“回禀老爺,是少爺他,他說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要我們給他做一副最最特別的棺材,要用鐵和木頭來做。”

曾老爺一聽,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兒子好好的,要請你們來做棺材?”

顏雲霆這時便開始了胡編亂造,既然是要做棺材嘛,自然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要做棺材,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開始說道:“嗯,就是幾天前,公子就說有人要害他,他還幹不過,所以才要提前準備棺材。

“公子告訴我們說,一定要給他做一個特別一點的棺材,所以才召集了我們幾個過來。我負責畫圖紙,其他的幾位是負責做的。”

那三個鐵匠四個木匠其實一直都不知道他們來這裏是要做什麽,現在聽顏雲霆講了,才覺得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做棺材啊。

曾老爺一聽,更是篤定了是姓陳的那個害了他兒子,頓時一口黃牙都要咬碎,“姓陳的,你給我等着!”

顏雲霆胡亂說的,可是現在,他真的要畫一口棺材了,可是他哪裏會畫?他連毛筆都拿不好!

于是乎,他幹脆用積分兌換了一個花裏胡哨的棺材圖紙交了出去,倒是沒想到那曾老爺相當滿意,還給了顏雲霆一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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