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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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早餐以後，陳義白看了眼床上呆坐的我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沒說什麽就去公司了，我請了假就這樣坐着，這不只是一場噩夢吧？為什麽會反反複複夢到？
他到底為什麽會死？他不是名懾四方的大将軍嗎？陛下不應該會重用他嗎？如果我是公主為什麽我會被士兵羞辱？
這些謎團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偌大的房子只有我一個人，看着太陽緩緩升起照在我身上，很溫暖，我下來床随便洗漱了兩下，不知道幹什麽好。
就又開始胡思亂想……
其實他什麽都知道，那為什麽要躲着我？我真的夢到了很多次，為什麽不相信我？
就像是欺騙，永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為了我好不應該全部告訴我嗎？
我打開了大門，魂不守舍地走了出去，迎面撞上的風在陽光的洗禮下變得溫柔了起來，它親吻着我的臉龐，喚着我的名字，牽着我的手，溫暖着我怎麽也捂不熱的身軀。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覺有些疲憊就坐在了路邊最高層的階梯上，才發現自己什麽都沒帶，只是穿了一條米白色剛過膝的睡裙，薄紗輕繞，在曜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冷意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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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義白到了公司以後，無法靜下心來工作，便叫了一個鐘點工阿姨來收拾屋子，順便給我做午飯。
“李阿姨，拜托你了，我未婚妻情緒不是很好，我實在是抽不出空來了，你幫我看看她在不在家，怎麽樣，她喜歡吃糖醋排骨，毛血旺那種，你能做就多做些。”他打着電話叮囑道。
“知道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鬧個矛盾還搞這一堆，有什麽誤會就說，阿姨是過來人。”李阿姨也熱心回應着給他出主意。
“嗯，我晚上回家開導開導她。”随後他就又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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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是陳總給你叫的阿姨。”李阿姨拿了鑰匙，邊換鞋套邊喚着。
她有些納悶，明明燈還是開着的，應該是有人吧？她走了進去，發現我手機還在床上，鞋子在床邊，認為我應該沒走遠，但還是有些擔憂就告訴了陳義白。
“你再等等，現在是下午一點，三點還沒有回來你就再打電話給我。”陳義白不緊不慢地說，心想着我應該就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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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階梯上，雙腿交錯搖擺，享受着陽光包裹的感覺，大口呼吸着空氣，清新而又拌着雨後泥土翻新的味道，如果時光可以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現在大部分人都在上班，也就沒多少人注意到失魂落魄的我，不知不覺天已經挂上了漆黑的幕布，柔風也撕開了它的真實面目，也許它是夜的交響曲，指揮着綠葉一唱一和的歌聲，也可能它是光的暗使者，煽動着楓葉倒影在我赤.裸的腳邊，抑或是天的計時器，掌管着不同時刻的雲，變換着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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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是沒有回來。”李阿姨有些着急地給陳義白打着電話。
“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我現在去找她。”陳義白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開始打着我的電話。
打了十幾個，也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有些不知所措，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坐在車裏面的他不知道該開到哪裏去尋找我，突然想起來李阿姨說的，我沒有帶手機也沒有關燈，他大概是猜到我什麽都沒帶就直接出門了。
他下了車，在家附近跑了一圈，寒風也吹過了他的臉龐，像是一種諷刺。
“喂，李清歡，沈濃不知道跑哪去了，什麽都沒帶就直接出門了，你趕快和陸川來茗軒小區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随後他又開始給別的熟人打電話，詢問我的消息，都沒有得到一個線索。
正當陳義白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神似我背影的女子坐在馬路邊的長椅上，模糊不清的光線他難以分辨遠處那個朦胧的背影是不是我就趕快跑過去。
看清了是我的臉以後，他緊緊地抱着我，他的身體很熱，隐約的香氣中還有了很重的汗味，呼吸聲一點點變粗，我們緊緊貼在一起，我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只好僵硬着身體，任他使喚。
“你都快把我吓死了，夢是假的，我沒死。”他的眼底有了一絲愠怒，随後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想拉着我的手回家，又看見了我光着的腳，便蹲下身體，示意我爬上去，背着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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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能這樣了知道嗎？”他回頭看了一眼背上的我，見我憔悴的樣子也不好多說訓斥的話怕刺激到我。
我沒有回答，感覺喉嚨一陣陣刺痛。
“餓了嗎？我帶你回家吃飯好不好？”
而我摟緊了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溫度，聽着我的心跳，他還活着，我也還活着。
見我一言不發，他也拿我沒辦法了，只好就這樣背着我回去。
晚風輕輕吹過我的發梢，挽着我耳邊淩亂的發絲，擦拭我眼角的淚痕。
已經十二月了，楓葉都紅透了，沙沙地吹着就這樣把影子落在我的臉上。
“那麽冷你還穿一層紗就出門，不怕凍死，是不是我今天不來找你你就不回來了？”他氣不過又開始說着我。
“你賭氣越來越奇怪了，做個夢也要生氣怪我。
“不管怎麽樣你穿這麽少，又一個人在路邊，萬一被拐了怎麽辦？”
“你還來例假了，吹一天冷風身體不難受嗎？”
“你現在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離家出走就算了，玩什麽失蹤啊？你知不知道我會很着急？”
“你說你，我要怎麽說你才好？”
“那就是一個夢，夢都是假的，反反複複夢到說明你一直記得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不是假的！我記得他的名字，記得他和我說話的口吻，記得他穿的衣服，也記得我的名字，記得他和我說的約定，記得……”
還沒說完就被陳義白打斷了。
“所以呢？你要為了一個夢裏面的人和我分手？不和我結婚？”他停住了腳步，生氣地說着。
“他就是你，我記得他的臉！”
“那你做這些事情想幹什麽？造反嗎？”
“我沒有，我就是感覺自己很沒用，在他死前就只會哭。”說完我的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你很好，就算你不好，你也有一個很好的未婚夫，我不會怪你，我會保護你永遠愛着你，如果他也很愛你，也不會怪你。”
看他有些動搖，我便開始和他說着我的夢。
“夢裏面他總是冷冰冰的，和你生氣的樣子一樣，他不喜歡和我說話，總是躲着我，我就纏着他一直哭。”
“真正愛你的人，是你掉一滴眼淚都會傷心的。”
“你不要反駁我，我還夢到他叫我卿卿，會在雪地裏面和我擁抱，會扶着我出去走動，冷着臉心卻軟。”
“我也可以。”他的語氣有了點不悅。
“這不一樣。”我貼着他的背，思忖一會說道。
“那你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他？”
“一樣喜歡。”
“白眼狼對吧？我那麽多年都不足以他幾個夢。”
“我絕對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說不定這就是咱倆上輩子呢。”
他這次沒有反駁我，只是靜靜地聽我說着故事，随聲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