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作為芭蕾舞蹈生, 江峤托舉過別人,也被別人托舉過。

但那和梁承安此時托着他的臀部将他雙腳離地抱起是完全不同的,兩人的姿勢親密中又帶着暧昧, 為了保持平衡,他雙手還摟着梁承安的脖子。

尤其是梁承安這一句“放松點,你夾到我了”更是将暧昧的氣氛推高到極致。

江峤臉上發燙, 身體一動想要掙脫下來,卻被梁承安按着後背制止:“鬧什麽?不是困了嗎?”

江峤動作頓住,忍不住提醒他:“梁承安, 你還沒轉正呢。”

言下之意是讓他收斂一點。

梁承安仰頭看着他:“那意思是轉正之後就可以嗎?”

“……”江峤被他問住了,眼神飄忽不定, “到時候再說。”

梁承安突然叫了他一聲:“江峤, 你低點頭。”

盤.腰.夾抱的姿勢,讓江峤比梁承安還要高出小半個頭,江峤不明所以地低了點頭:“嗯?”

唇上驀地一熱,雙唇一觸即分。

柔軟的觸感讓江峤眼睛微微睜大, 梁承安笑着說:“那我先預支一點。”

說完便抱着江峤往主卧的方向走, 江峤一手捂着臉,躁得慌。

到了卧室,梁承安彎腰把江峤放到床上, 江峤一沾到床,立刻往旁邊滾了一圈,順手抓住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個蠶蛹。

梁承安見狀, 忍俊不禁地拍了拍被子, 說:“怎麽和小孩子一樣, 不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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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峤也覺得自己的舉動太孩子氣了點,又從被子裏滾出來, 規規矩矩地重新躺好:“好了,睡覺了。”

“晚安。”梁承安輕聲說了句,順手将燈熄滅,掀開另一邊的被子在他身邊躺下。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中,江峤感覺到旁邊的床墊輕微的凹陷,梁承安就躺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近到他仿佛能聽到対方的呼吸。

除此之外,還有自己無法遏制的心跳聲。

明明應該感覺到緊張和不适應,江峤卻莫名地覺得安心。

“晚安。”他輕聲回了一句,“梁承安。”

*

許是喝了酒又熬夜的原因,江峤這一覺睡得很沉,連一向穩定的早功生理鐘都沒有讓他醒來,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床的另一邊已經沒有人,梁承安何時起來的他并不知道。

江峤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就看到床邊擺好的拖鞋,他記得昨晚拖鞋是留在了客廳,應該是早上梁承安拿進來的。

対方貼心的舉動,讓江峤唇角微微上揚。

他穿鞋下了床,走到窗邊将窗簾拉開,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室內一片暖陽。

梁承安家的視野非常好,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大半個月湖的風景。

江峤在床邊伸了個懶腰,轉身返回床邊去疊被子,忽然看到枕頭邊有張便簽。

便簽是梁承安寫的,告訴江峤他去上課了,江峤如果醒了就給他發消息。

江峤收拾好床鋪,到客廳拿了手機給梁承安發了消息。

【梁承安:醒了?牙刷和水杯都準備好了,廚房保溫箱有早餐。】

【山喬:你什麽時候出門的?】

江峤一邊回信息,一邊往浴室走。

洗漱臺放着新的杯子和牙刷,江峤洗漱完,把它們放在鏡子下的置物架上,和梁承安的并排一起。

成雙成対,還挺順眼。

廚房裏有現磨的豆漿和蒸餃,江峤吃完把碗筷順手洗了放在濾水籃裏。

梁承安到了課間休息給他打了電話:“吃完早餐了?”

江峤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吃完了,你下課了?”

“課間休息。”梁承安那邊嘈雜的背景聲越來越小,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和江峤通話,“要回去了嗎?”

江峤:“嗯,下午還有排練。”

梁承安下午也有課,便也不留他:“茶幾有東西給你,你去拿。”

“是什麽?”江峤好奇地走過去,在茶幾上看到一個黑色的盒子,盒面上沒有任何的LOGO和文字。

他将盒子打開,發現裏面是《沉默與偏執的対抗》的碟片,封面上比昨天多了一行字。

【你生來炙熱優雅,是墜入巴音的天鵝。】

“雖然不是全新的,但還是想将它送給你。”梁承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從今往後,希望你每一次跳舞,不管是在臺前還是臺後,都是快樂的。”

江峤的手指慢慢撫摸過碟片上面的字,眼前浮現梁承安一筆一畫寫下這句話的身影,即使沒有看到,他也能猜出対方當時的神情有多溫柔。

“梁承安。”江峤叫了他一聲。

“嗯?”

“謝謝你。”江峤笑着說,“我很喜歡。”

在教學樓拐角的梁承安,聽到這句話也跟着笑了起來:“那就行。”

光顧着聊天的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周文昂和趙一鳴。

周文昂壓低聲音:“我說得沒錯吧?承哥最近總是在打電話,聊微信,還莫名其妙地自己在笑,肯定有貓膩。”

“這種現象一般只有一個可能。”趙一鳴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肯定是談戀愛了!”

“我猜也是。”周文昂十分贊同,“笑得太蕩漾了吧,真是讓人不爽。”

“過去看看。”

兩人蹑手蹑腳地走過去,想要去探探情況,剛一到梁承安的附近,梁承安就挂了電話,回頭看向他們:“幹什麽?”

兩人佯裝無事,雙手插兜:“沒有,随便逛逛。”

“回去上課了。”梁承安也不戳破他們,率先往教室裏走。

周文昂和陳一鳴対視了一眼,相互攤了攤手,跟着回去。

另一邊,江峤從梁承安家裏出來。

他先給襲茜回了電話,襲茜問他昨晚為什麽不接電話,被他以排練太累睡得早為由應付了過去。

襲茜的來電話确實是因為江聞軒的事情,提到前夫,她的聲音明顯變得激動起來,江峤耐心地跟她解釋自己和江聞軒沒有私下聯系才讓她稍微緩和一些。

挂了電話,江峤暗暗嘆了口氣,但很快又高興了起來。

他攔了輛車,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商場。

本市最大的商場裏,周曼巧從某家品牌包包店出來,手腕上挂着白色的紙袋。她是來取前天訂的包包的,品牌店原想給她送上門,恰好她今天就在樓上辦事,幹脆自己下來了一趟。

所謂“包治百病”,周曼巧前兩天被梁承安出櫃鬧得差點煩悶的心情終于好了不少。

她從電梯下了一樓,打算約周曼虹出來把上次那頓沒來得及吃的牛排補上,手機剛拿出來,就看到前方一家金器店的櫃臺前站着個眼熟的人。

対于江峤,周曼巧只是在當初清大的校慶上見過一次,後續都是從梁承安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

這也不影響她第一眼就認出了江峤。

關于梁承安和江峤的事情,她答應梁承安不會主動找江峤,但既然意外碰到了,她總要上去和江峤打個招呼。

于是把手機又塞回包裏,朝着江峤走過去。

江峤站在櫃臺前,聽着經理遺憾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工藝上我們暫時還做不到這麽精細。”

這已經是江峤問過的第三家金器店了,他謝過対方,打算再去別的店問問,一轉身就和來到跟前的周曼巧打了個照面。

周曼巧盡量收斂自己身上那股女強人的氣勢,平易近人地問:“是江峤同學吧。”

“是我。”江峤點頭,“虹姨,好巧。”

周曼巧:“……”

等等,他剛才叫我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曼巧:你再叫一聲聽聽?

*

猝不及防的見家長。

PS:周曼巧和周曼虹是雙胞胎還有人記得不2333

注明一下【你生來炙熱優雅,是墜入巴音的天鵝】這句話是偶然在網上看到的。

明天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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