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路塵軒原本沒什麽存在感，被沈瑾宴一句話，現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路塵軒在衆人的目光中走向了中間，坐到了沈瑾宴的身邊。
孟琳今天為了讨好沈瑾宴，專門以路塵軒的名義買了水，挨個發了一遍，發到沈瑾宴的時候，還專門說了幾句好話。
沈瑾宴表現得如常，不像是計較路塵軒之前熱搜之事的樣子，在圍讀時也是如常的跟路塵軒對臺詞。
不過因為路塵軒的原因，沒有如願拿到男二劇本的程知亦不滿寫在了臉上，在圍讀時，下了不少套給路塵軒。
路塵軒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被程知亦陰陽也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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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路塵軒進組的日子了。
路塵軒希望他在劇組能順利度過這段時間，但是有沈瑾宴在的劇組，路塵軒根本不可能順利平靜的度過這段時間。
很明顯程知亦對路塵軒有意見，在拍戲尤其是兩人對手戲的時候，程知亦明顯的針對他。
“卡——”洪敏導演不滿道：“小程啊，F機位，你用右手直接擋住了！”
程知亦朝着洪導點了點頭，“不好意識，我們重新來一遍吧。”
路塵軒剛剛被程知亦推倒水裏，巧合的是，那水還冷的凍人，路塵軒只好配合的從新來一遍。
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也都是會看人下菜碟的，從圍讀的時候，沈瑾宴有些陰陽的針對路塵軒開始，整個劇組對路塵軒的态度惡劣起來。
路塵軒沒有辦法，只好苦中作樂的開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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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副導演扯着嗓子喊，“往右邊靠靠，你擋着後面的人了。”
“好的。”路塵軒側了側身子，這下他這個男二位置上反而變得若有若無，整個畫面上都是沈瑾宴和程知亦兩人的臉。
程知亦身邊的小助理偷偷用手機照了兩人靠近的一瞬間。
“好了吧。”沈瑾宴有點煩程知亦近期沒完沒了粘着他的行為，稍稍靠後了一下。
“好了，沈老師。”
沈瑾宴幾乎是立刻離開了鏡頭，路塵軒則是早早地跑出了鏡頭能夠拍攝的區域，找地方休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困了？”沈瑾宴坐到了路塵軒的身邊。
“沈哥，我讓助理帶了水果，你吃不？”程知亦跑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路塵軒也不回話，只蔫蔫的坐在石頭上。
“我不吃，你吃吧。”沈瑾宴沒有回頭。
“哦。”程知亦盯着路塵軒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路老師，接下來是下水的戲，咱們可能需要在身上綁上些鐵片增加重量。”場務過來協商下一幕的拍攝。
“好的。”路塵軒在對待工作上的态度很認真，跟對待沈瑾宴的态度截然不同。
很快，路塵軒的身上就綁好了鐵片，準備下水演水下部分。
“導演，我也想去。”程知亦一臉的期待和激動，“我的角色不是正好和他一起嗎？他下去多危險啊，我也一起吧！”
導演有些糾結的看了看沈瑾宴，沈瑾宴沒有什麽表情，“哦，好，這樣也行，你們兩個一塊能快一些。”
洪導安排人在程知亦身上也綁上鐵片，好讓他也能順利下潛。
路塵軒從程知亦要求也下去的時候，左眼皮就開始不停的跳，畢竟在劇組這麽長時間，他看的出來程知亦對他态度惡劣，之前就出現過拍戲刁難他，故意打他還NG多次的現象，現在到了水下，是知道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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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姐，我不理解。”路塵軒那次挨打過後，在孟琳給他抹藥的時候郁悶道：“為什麽他總是針對我啊？”
“誰？程知亦？我看全劇組都在針對你，別人失誤幾次都沒事，到你誰都能說兩句，太過分了，這不是欺負新人嗎？”孟琳有些心疼，尤其是看到路塵軒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之時。
“這都是他踢得是不是？”孟琳看着明顯的紫青。
“嗯，估計是拍戲的時候沒注意吧。”路塵軒只能苦中作樂的希望這是程知亦的失誤而不是故意的。
“不注意？不注意NG這麽多次！”孟琳小聲嘟囔，“我看就是故意的！”
雖然路塵軒和程知亦沒有什麽交集，程知亦卻總是三天兩頭的找他麻煩，讓路塵軒十分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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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兩位老師，下水！”攝影老師在旁邊招呼着兩人下水。
路塵軒倒是一步一步按照要求慢慢走到了裏面，程知亦則不同了，他前兩次在路塵軒下去之後，都是嬉皮笑臉的NG，似乎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咱們重新來一遍吧——”程知亦朝着上面的人群大喊，似乎因為自己的狀态不對很是抱歉。
但這種歉意只跟上面劇組的工作人員表達了，對于屢次下水還被嗆到了的路塵軒，程知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感受。
“好的，程老師，咱們重新來吧。”副導無奈，誰讓程知亦背靠沈瑾宴呢。
他們還要靠沈氏集團吃飯呢。
重新拍的這遍，程知亦終于入了戲，兩人成功下水，就在岸上所有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程知亦再次惹上了幺蛾子。
跟拍的攝影師跟的好好地，兩人也按照往常的樣子慢慢往下潛，可程知亦卻突然像溺水了一樣掙紮起來。
程知亦原本跟在路塵軒的後面，就算掙紮也應該是朝着上面掙紮，可他卻掙紮着向下墜落，到處亂蹬的腿蹬了路塵軒好幾腳。
讓原本想過來救人的路塵軒下沉的更加厲害，原本憋氣充足的他也因為程知亦的掙紮洩了不少。
站在顯示器前面的導演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這一幕，慌忙的叫人趕緊把兩人拉上來。
程知亦是最先被拉上來的，他在岸邊大口的喘着粗氣，看着被嗆得不輕。
路塵軒則是在最後才被人拉上來的，路塵軒在下面被嗆了好幾口水，幾乎都快窒息了才被拉了上來。
“咳咳咳咳——”路塵軒獨自一人坐在岸邊，咳出了嗆進去的水，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程知亦這邊圍滿了人，洪敏關切的問：“沒事吧？是憋氣時間太長了嗎？”
“不好意思啊，導演，可能是我憋氣時間不夠，所以剛一下去就不行了，一緊張嗆了水，對不住了大家，耽誤了大家的拍攝進度。”
看着程知亦這麽自責，一衆人員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只能好聲好氣的安慰。
“沒事了導演，我已經沒事了，咱們抓緊時間拍攝吧。”程知亦起身這才看到坐在岸邊的路塵軒。
“塵軒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肺活量沒那麽好，憋氣的時間有點短，耽誤你時間了。”程知亦一臉的愧疚，看的站在路塵軒身邊的助理賀明直翻白眼。
路塵軒此時被程知亦踢到的手臂隐隐作痛。
“既然不能下水，那你就不用下去了，本來劇本就沒你的戲，你非要加上，加上了還耽誤大家的進度，洪導，直接按原劇本拍攝吧。”沈瑾宴站在路塵軒的面前，剛剛在顯示器面前的他，親眼看着程知亦踢了路塵軒，原本就帶着火氣的他聽到程知亦的茶言茶語更加生氣，幹脆什麽面子都沒留的怼了程知亦。
幫忙擦路塵軒頭發的賀明嘴角稍稍向上抿了抿，一副忍笑的表情。
“好嘞，那咱們按往常拍攝吧！”洪敏看了一眼表情不好的沈瑾宴，又看了看剛剛嗆水的路塵軒，明白什麽似的招呼着工作人員各就各位。
沈瑾宴這次沒有回到顯示器前，而是站在了拍攝現場外面的一角，默默看着路塵軒整理好再次下水。
一場入水的戲，整整拍了5遍，路塵軒什麽也沒說的來來回回在水裏泡了3個多小時，上來的時候還跟遞毛巾的工作人員開玩笑。
“感覺我現在像個水球，DuangDuang~的。”路塵軒接過毛巾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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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你剛才是不是生氣我胡亂改劇本啊。”
程知亦覺得可能今天沈瑾宴當衆讓自己難堪大概是因為自己改了劇本，沈瑾宴是個很敬業的人，在劇組惹事這對于自己的形象沒什麽好處，所以程知亦知難而退，主動跑過來道歉。
“以後少招惹路塵軒，別再給他添麻煩了。”沈瑾宴輕輕瞥了程知亦一眼。
程知亦不知道沈瑾宴和路塵軒的關系，只覺得可能沈瑾宴吃路塵軒這一卦的，才會當衆給他解圍，畢竟路塵軒長得精致，整個人看着也文質彬彬的。
再加上之前李總的宴會上路塵軒看到沈瑾宴時故意不打招呼，看着兩人似乎關系不好，和後面沈瑾宴主動解決路塵軒的麻煩之外，兩人似乎沒什麽交集，程知亦覺得大概是沈瑾宴想要包養路塵軒，但路塵軒不願意，所以兩人關系才這麽別扭。
“啊，我不是故意的。”程知亦感受到了危機，他進公司2年了，沈瑾宴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像親哥一樣。
起初程知亦以為沈瑾宴要潛規則他，心裏都做好準備了，卻被沈瑾宴推開，告訴他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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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做什麽不喜歡的事情，我捧你确實有臉的因素，但是我并不想要潛你，回去吧，把精力放在演戲上。”當年的沈瑾宴把白色的睡袍扔給了還是小新人的程知亦。
“謝謝，謝謝老板。”程知亦不知道自己沾了誰的光，只覺得自己要好好保護這張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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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塵軒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總覺得沈瑾宴是不是厭煩他了，開始物色新人了。
“以後注意點吧。”沈瑾宴轉頭看他，當初他讓公司重點捧程知亦确實是因為他長得像路塵軒，但現在看來兩人明明長得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麽就要捧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