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證人保護計劃(含長評加更)
證人保護計劃(含長評加更)
三代川千鶴從水裏爬出來。
和她預想中的一樣,“蘇格蘭”的屍體被帶回去經琴酒大哥确認後就會被随意地扔進東京灣。
指望大哥那個男人專門給叛徒修墳立碑基本等同于白日做夢。
這樣倒是正好方便了她。
畢竟從海裏爬出來還是要比掀開棺材板坐起來要容易些許。
蘇格蘭的衣物被她點了把火燒掉,回到別墅,三代川千鶴躺進玲娜貝兒的浴缸裏,開始思考這兩天發生的事。
系統幫她修複身體也需要時間,這個時候距離“蘇格蘭”在天臺上被殺已經過去了一整天。
但是因為她完全感受不到修複過程,所以對她來說,諸星大在天臺上對她說出自己是FBI的那段話不過是幾十分鐘前的事。
不,不應該再叫他諸星大了,他說他的名字是赤井秀一。
這個名字似乎要比諸星大更好聽一些,很不錯。
她拿黑澤蘋果這個名字騙了萩原研二,赤井秀一拿諸星大這個名字騙了她,很不錯。
赤井秀一會出現在當時的天臺上實在是個意外。當時她拿來放倒對方的藥量是絕對足夠的。
但也正是因為太足夠了,當時對方并沒有把那杯下了藥的茶水喝完就睡了過去。
可能正是因此,他才會提前醒來,得知組織下發了追殺蘇格蘭的任務後便迅速展開行動。
以他的能力,要在短時間內查出蘇格蘭的動向并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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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難怪你和他之間明明感覺上進展還不錯,純愛值的增長卻始終不如人意,我早該發現的,可惡!!竟然連我都被騙到了。]
确實,連姓名都是假的,不管從哪方面看都說不上純愛。
得知被諸、被赤井秀一騙到的那一刻,三代川千鶴确實有些生氣震驚,不過被水泡了一天,大腦清醒過來之後,心情就又淡定了。
總之,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要想辦法彌補。
三代川千鶴始終很明确,自己的目的是要得到足夠的純愛值,然後複活。組織會怎麽樣,她壓根不在乎。
不,多少還是在乎的。
現在她處于薛定谔的死亡狀态,給組織賣賣命也沒什麽。等複活以後,她是有多想不開還要繼續賣命給組織。
她對組織沒有任何感情,或者說擁有的只有厭惡仇恨。只有裏面的人,像是雪莉、基安蒂、愛爾蘭、科恩、伏特加……還有最重要的琴酒大哥,她只對這些人抱有感情。
這次會選擇冒險救下蘇格蘭,三代川千鶴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她不想和組織裏的人為敵,但也不想在複活後仍舊為組織賣命,身為公安警察卧底的蘇格蘭就是突破口。
泡完澡,三代川千鶴穿上黑色大衣,圍好圍巾,戴上黑色的帽子,出門去見蘇格蘭。
那天在兩人交換衣服時,她在交給對方的衣服口袋裏放了把鑰匙。鑰匙上有地點标識,那是她為自己準備的,真正的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安全屋。
對方如果看到了那把鑰匙,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在那裏等她。
不過她醒過來花費的時間比預計長很多,假如對方等不及已經離開了,那就沒辦法了。
——他在。
鑰匙插進鎖芯擰開,三代川千鶴剛剛拉開門走進去,便忽然被一個人拉進懷裏緊緊抱住。
她差點要條件反射地給出去一拳,還好及時聞到了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不明所以地歪了下腦袋,稍微向後仰了仰,去觀察蘇格蘭的表情。
“你這是怎麽了?”
上次分開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一副中了彩票結果發現票據被洗衣機攪爛了的表情?
蘇格蘭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行為不妥,馬上松開了手臂,“……抱歉,我得到消息說,自己死在了萊伊手下……”
三代川千鶴了然,“所以你以為我真的死掉了?”
蘇格蘭:“抱歉。”
她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
“我特意在組織那裏營造出了你已經死亡的假象,不然的話,一日不看到你的屍體,你的名字就會一天在組織的暗殺名單上挂着。等等——”
金發女人走到起居室,停下腳步,朝身後的男人看去。屋子裏拉着遮光窗簾,她整張臉都沒入陰影裏,愈發顯得眼眸明亮似火。
“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麽?長谷光應該是假名吧。”她推測道,“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
黑發貓眼男人沉默稍許,與她對視,“我名叫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諸伏景光溫柔地笑了下,此刻褪去了蘇格蘭的外皮後,他身上的氣質愈發沉靜溫和。
只是靠在他身邊,也仿佛能被那種安靜淡然的氣息感染,心靈也随之感到平靜。
失去了一個這麽優秀的小弟,她還是有點痛心的。
諸伏景光在三代川千鶴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黑暗使得聲音被空曠的房間放大得更為明顯。
“希露小姐,謝謝你這次救我。”他的姿态非常真誠。
“怎麽謝?以身相許嗎?”三代川千鶴的話過得比腦子快。說完她才意識到,面前的不是她魚塘裏的魚,而是公安警察,肩負着她未來希望的公安警察。
是諸伏景光,不是蘇格蘭。
對方似乎因此露出了驚訝和古怪的表情,原本交疊着放在身前的手轉而松了松領口。
他似乎想說些什麽。
三代川千鶴能屈能伸,馬上正襟危坐,率先認錯,“對不起,我不應該亂開玩笑。”
諸伏景光的目光穿過黑暗看着她,“……嗯,沒關系,希露小姐不必在意。”
“諸伏先生,我就直說了。我救你是有條件的,這也是我今天到這裏來見你的原因,我希望能從你那裏得到一樣東西。”
諸伏景光一怔,“什麽?”
三代川千鶴:“公安的證人保護計劃。”
諸伏景光答應了會為她向公安申請證人保護計劃,保存了他的新聯系方式後,三代川千鶴去了研究所。
本來只是想去見見雪莉,沒想到琴酒、伏特加以及萊伊都在那裏。
“你這兩天幹什麽去了?”她走進去的時候,站在電腦桌前的琴酒放下手裏的研究報告,擡眸淡淡地問。
“我去海上了!”三代川千鶴露出盈盈笑臉,“聽說蘇格蘭那個叛徒的屍體被扔進了東京灣,所以我特意去海上釣了一整天的魚,想看看能不能把他釣上來。”
伏特加很配合地問:“有釣上來什麽嗎?”
“屍體是沒有,不過魚有幾條,沒準裏面就有吃過蘇格蘭的魚,我們再把魚吃掉,不就相當于——”
雪莉冷冷地打斷她:“別在我這裏說這麽惡心的事。”
“欸——”三代川千鶴拖長了語調,委屈巴巴,“不說就不說嘛。”
這麽一打岔,琴酒倒是不再問她在幹什麽了,只在最後交代她,過幾天去一趟組織的訓練館,有一批新人需要她去擔任搏擊訓練員。
“就算是琴酒大哥的要求,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萬一被我不小心打死幾個,可不能怪我!”
琴酒冷哼一聲,“會被打死是他們無能。”
三代川千鶴抱住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萊伊的手臂,又向琴酒和伏特加發出邀請,“大哥你們要一起來我這裏吃晚飯嗎?星星他抓住蘇格蘭立了頭功,我想為他好好慶祝慶祝,食材的話就用有可能吃掉過蘇格蘭的魚怎麽樣?星星他可是為了我專門學過烤魚呢。”
她甜蜜地将腦袋靠在萊伊肩膀上,感覺到自己身側的那具身體瞬間繃緊。
哼,大家一起惡心一把,誰怕誰!
雪莉冷冷地瞪她一眼,“都說了不要在我這裏說這麽惡心的事!再說下次就別再進我的門。”
“……對不起。”三代川千鶴馬上就慫了。
最終琴酒和伏特加雙雙拒絕了她的烤魚提議。
被她那麽惡心地一形容,沒有特殊癖好的人壓根不會有食欲吧。三代川千鶴偷偷觀察了下根本沒辦法拒絕她的萊伊的臉色。
看到他笑不出來,她就開心了。
稍微出了一口氣,接下來就要回歸正事。
回到別墅的時候,萊伊挽起袖口問魚在哪裏。
他确實是非常優秀的卧底,明明聽到那種說法應該極端氣憤,恨不得殺了她才對,此刻他卻仍能保持着平靜的神色,甚至能對她露出微笑。
這些人如果不做卧底,去做演員的話,一定能拿奧斯卡。
還有他平時表現出的酷似琴酒大哥的冷酷形象,假如不是這次的意外,她大概永遠都不可能懷疑對方的真實身份。
“那個的話,是我在說謊而已,根本就沒有魚。”三代川千鶴眨眨眼,眼眶瞬時便紅了。
不就是演嗎?誰還不會了。
她撒謊的技術拙劣,卻偏偏最擅長裝可憐。
睫毛輕輕一顫,淚水便将墜不墜。
“星星,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她忍着哭聲,忍着眼淚,在克制裏偏偏顯露最惹人憐惜的姿态,“蘇格蘭死了,我好傷心啊。我講那些話,是故意在氣他們,我今天确實去了海上,但不是去釣魚,我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蘇格蘭的屍體。”
她上前幾步,揪住萊伊的衣領,将臉埋進去,嗓音裏的哭腔好似将要忍不住了,“他都已經死掉了,要是再被魚吃掉,不是太可憐了嗎?可我沒找到他,我好沒用——”
平日裏更偏強勢的女性驟然流露出、而且是只在他一個人面前流露出這麽脆弱的一面,這會傳達給他這樣的訊息——對她來說,他是特殊的。
赤井秀一确實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方向,在研究所,他因為對方那種言論壓着多麽大的火氣,此刻就有多驚愕。甚至忘了要質問對方前兩天為什麽要給他下藥。
他沒有懷疑對方在僞裝的可能性,先不說在他這麽一個公認的殺蘇格蘭兇手面前僞裝成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必要,就他本人這兩年對她的了解來說,她也絕不是那種惡劣到無可救藥的人。
在研究所她說出那樣的話才令他驚訝,而如果是她口中現在這種說法,反倒一切都說得通了。
赤井秀一環抱住懷裏的女人,撫摸着她的腦袋給她安慰,“沒事的,你已經盡力了,無需自責。”
金發女人在他懷裏勾了下唇角,又迅速抿起,再擡頭的時候仍是淚汪汪的,但似乎情緒平穩了些許。
男人用大拇指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下午在研究所,你也在生我的氣?因為我殺了蘇格蘭?”
雖然她隐藏得很好,不過他确實察覺到一些針對他的微妙怒氣。
“……我确實有一點生氣啦,”她低落地說,“不過這是組織的任務,你沒有做錯,不,你做得很好。如果是我的話,就算再不舍得,也會以組織的任務為最優先。”
鋪墊得差不多了,她擡手擦過眼角,嗓音柔和地扔出最後一句話。
“但是,星星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如果叛徒是你,哪怕組織下令要殺你,我也絕對不會動手。”
她的語氣非常認真,絕對冷靜的陳述句,召顯出嗓音主人的堅定。
在赤井秀一看到她的表情之前,她先一步撲進他懷裏,緊緊抱着他,“真的、真的好喜歡你,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大概是蘇格蘭的事真的讓她傷到了心,今天的她比平日更加黏人。
赤井秀一柔和了目光,一下一下吻她的發頂,當作安慰,“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心。”
三代川千鶴和系統仔細讨論過純愛值的判定方法,一人一統一致認為,對于純愛值判定來說,客觀表現比主觀想法更重要。
也就是說,哪怕她心裏裝着五六七八個人,她表現出來的也只能是深愛某一個。
真的深愛不容易,演還不簡單嘛。
三代川千鶴上網把票房靠前的愛情片全都看了個遍,認真觀摩學習,甚至連貝爾摩德拍的電影她都捏着鼻子看完了。
效果當然是顯著的,突飛猛漲的純愛值說明了一切。
諸伏景光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兩人再次約在了她的安全屋見面。
公安那邊同意了她的證人保護計劃,但也提出兩點要求。
一是她必須配合提供黑衣組織的相關信息;二是她會有一年觀察期,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會有一位公安警察跟在她身邊來審查她的安全性。
第一點倒是好說,要提供哪些信息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至于第二點——
“我不喜歡我不熟悉的人一直跟着我。”
希露柏勒會抗拒這一點在諸伏景光的預料之中,對方沒有直接生氣都讓他很驚訝了,他正要說什麽,對面的女人緊接着開口。
“我可以指定由你來做這件事嗎?”
出乎意料的,她接受了。
只是要求由他來做這個審查者。
雖然知道她只是因為對自己比較熟悉才提出這樣的要求,諸伏景光卻感覺自己臉頰的溫度不受控地升高了些許。
“……嗯,其實這件事原本就是要交到我這裏。”
他垂下眼眸,卻從女性的音調裏感覺到她忽然變得雀躍。
“欸?這樣嗎?那太好了!”
這樣的話,就可以繼續吃蘇格蘭做的飯了!他的手藝真的超級棒,而且不管她提出什麽樣的新品,他都能用很快的時間學會,簡直是料理天才。
如果不做警察的話,他應該試着開一家料理店的。
大的原則問題談妥後,就是她要怎麽從組織離開的問題。
諸伏景光拿出一沓文件,“這件事非常機密,為了最大限度保障希……”他頓了下,換了個稱呼,“千鶴小姐你的安全,目前公安內部也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我們讨論幾個幫助你逃離組織的方案。”
三代川千鶴沒有看這些東西,“這個的話,暫時不用着急,我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離開組織的辦法我自己有,你們只要負責接應我,為我準備好新身份就好。”
“是和千鶴小姐讓組織以為我死掉的辦法有關嗎?”諸伏景光忍不住問。
那個組織裏的人,尤其是琴酒,陰沉多疑,絕不是好糊弄的人,他至今沒有想明白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甚至于他終于找到時機和zero聯系上時,對方認準了他就是假冒的,直到他說出大量只有諸伏景光本人才會知道的事情,對方才慢慢放下戒備。
據zero所說,那天在萊伊之後趕到天臺的他親手确認過他的死亡。
諸伏景光沒有告訴他當時躺在那裏的根本不是自己。
這會是只有他和三代川千鶴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Hiro,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是啊,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樣的事情,恐怕只能用超能力解釋了吧。
“沒錯,是超能力哦。”三代川千鶴大大方方地說,她wink了下, “小景光你要告訴別人嗎?”
如果他敢說出去,她絕對會殺了他。
一旦被別人知道她是超能力者,未來她可能會面對的事情将無法想象。
在會威脅到自己的事情上,她絕對不會手軟。
她可以救他一命,自然也能再殺了他。
“不會。”諸伏景光認真承諾的表情仿佛在進行婚禮宣誓,“絕對不會。千鶴小姐從組織手上保護了我,所以我也會……保護千鶴小姐。”
三代川千鶴看了他一會兒,認真想了想,“你确定?三招敗将?你甚至還沒波本撐得久。”
諸伏景光:“……”
差點忘了她可是比怪物還強大。
“……就算如此,我也會做好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保護民衆是警察的職責。”
說出這樣的話的諸伏景光看上去确實很帥氣可靠,和他在組織裏的蘇格蘭狀态相差甚遠,都有些像兩種人格了。
啊,說起兩種人格,這種狀态的諸伏景光和安室C的感覺有點像呢,不會安室C也是卧底吧?
哈哈哈,怎麽可能?當年負責試探這兩個新人的時候她就說過,同時招進兩個新人都是卧底的話,琴酒大哥也太菜了。
而且她沒記錯的話,萊伊也是大哥正式引入組織的。現在就已經兩個卧底了。
唉,可憐的波本,同期唯一真酒。
諸伏景光糾結了一陣子,在三代川千鶴離開安全屋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千鶴小姐接受我們的證人保護計劃,離開組織的話,你的男友要怎麽辦呢?”
三代川千鶴在玄關處回眸看向他,淺淺一笑,“別擔心,這是我的私事,我會在離開那裏之前全部處理好的。”
安全起見,兩人分先後離開安全屋。諸伏景光看着再度合攏的屋門,喃喃道:“處理好的意思,是會分手嗎……”
三代川千鶴決定要跟萊伊求婚。
退路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盡快将純愛值拉滿。目前的純愛值是35,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它已經漲得很快了,但相對來說正值本來就沒有負值漲得快,她決心要拉快進度。
至于方法當然就是系統給的純愛戰神實踐過的模板:先求婚,然後當面死。希望萊伊争點氣,在足夠的刺激下直接化身純愛戰神,這樣她的純愛值就有望一口氣拉滿了!
三代川千鶴談過不少戀愛,但是求婚……确實沒什麽經驗。
求婚的話,應該首先要有戒指吧?那就先去買顆大鑽戒!
剛要出門,超能力忽然發動。
【性感轉盤,在線觸發,正在為玩家抽取本次幸運結果】
不用說,這次肯定是厄運。
【[幸運轉盤]已抽出結果】
【很遺憾,親愛的玩家沒能抽中幸運獎勵,您得到的結果是:[限時厄運]】
【祝玩家好運】
果然。
不知道這次的厄運是什麽,三代川千鶴開着車一路小心翼翼地用30碼的速度來到米花市,找到一家停車場,停好車,膽戰心驚地下了車。
這次的厄運和車子、天氣都沒有關系,那到底是什麽呢?
三代川千鶴走了幾步,注意到前方路上有一顆小石子,非常小,根本不礙事,于是她毫不在意地踩上去。
滑倒。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淡定地繼續往前走。沒幾步,不知道又踩到什麽,滑倒。
可惡!看來這次的厄運就是這個了。
三代川千鶴正坐在地上郁悶,前方忽然傳來毫不掩飾的笑聲,眼前停下一雙大長腿,一個戴墨鏡的腦袋低下來,“你是笨蛋嗎?這種平地也能連着摔兩次?”
她生氣地抱住手臂,“關你什麽事!小氣警察。”
“少胡說,我哪裏小氣了?”松田陣平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從地上帶起來,“地上涼,先起來。”
“有摔到哪裏嗎?”他又低頭檢查了一番。
“沒事,就是今天倒黴罷了。”她有些不滿對方剛剛的嘲笑聲,“我就知道是因為碰見你才會倒黴的。”
離她的目的地還有不小的距離,這個樣子還不得摔一路才能過去。
松田陣平從墨鏡後瞥了她一眼,笑了下,沒有完全直起身,而是微微彎着腰背過去,“既然這樣,當作賠禮道歉,你去哪裏,我背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