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昨天居然就這麽起名叫标題了(補字數)
昨天居然就這麽起名叫标題了(補字數)
視覺被封閉後其他感官就被放大,在她唇上輾轉的唇瓣異常柔軟,唇齒間有着淡淡的煙草香。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多久,分開後她被人攬進懷裏,臉頰貼着對方的胸膛。
她聽到波本的腳步聲在附近停駐。
耳邊的胸膛發出震顫。
“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們留點個人空間嗎?”
安室透瞥了眼被這個無端看着就讓人讨厭的粉褐發男人抱在懷裏的女性,對方的臉被完全遮擋住,似乎是因為接吻而感覺到害羞。
她露在外面的頭發是黑色的。
安室透微微眯了眯眼,笑道:“沖矢先生和女朋友的感情真好啊。”
沖矢昴也微微一笑,“讓你見笑了。”
安室透離開後,三代川千鶴長長地松了口氣。
“你在躲着那個人?”沖矢昴直起身子微微遠離了她,在兩人之間保持了一定距離。
雖然工藤有希子的易容做得非常好,但離得太近也會有露出破綻的嫌疑。
他不認為現在是被對方認出身份的好時機。
黑發女人輕輕抿着唇,“我和他之間之前有點過節。”
“那麽這個算什麽呢?”沖矢昴擡手抹過她的唇角,鏡片反射着車窗外的光,“我可以把親吻理解成建立特殊男女關系的一種信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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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說談戀愛不就得了……這就是研究生的語言藝術嗎……
沖矢昴大概是個情緒非常穩定的男人,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着急生氣的樣子。
在問這種問題的時候依舊語氣平穩,像是在讨論學術問題。
理虧在先,三代川千鶴誠懇道歉:“抱歉,未經允許吻了你。”
“只是這樣?”男人有些不滿。
“……那怎麽辦?”
“公平起見,我是不是也可以未經允許……吻你一次?”
“啊?”三代川千鶴呆了呆,不過對方這麽講也有道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嘛,“那你親吧。”
她悶悶地說,微微擡了擡下巴給他親。
沖矢昴低笑了一聲,卻抓起了她的一只手。他将那只手慢慢放到唇邊,輕輕在手背落下唇瓣,“這樣就扯平了,我們兩個fifty fifty。”
仿佛蜻蜓點水一觸即分,又好像蝴蝶振翅飛進了她的血管。
她露出了有些怔住的表情。那雙金色的眼睛盡管被黑色美瞳蓋住了,仍舊流光溢彩。
剛被吻過的唇瓣水潤潤的,微微張開着。
赤井秀一忽然覺得口幹舌燥。
還遠遠不夠啊。長達幾年的思念,這點程度不過是飲鸩止渴。
“困了嗎?”他還記得三代川千鶴喝醉了就要馬上睡覺的習慣。
“欸?你怎麽知道?”她露出了更加可愛的表情。
啧,有些後悔只是吻了她的手背。
“這邊有空房間,來休息會兒吧。”
三代川千鶴迷迷糊糊地被他領了過去,在長椅上躺下。
她這麽聽話,沖矢昴反倒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随便什麽男人說這些話,你都會跟着走嗎?”
“不會啊,”剛要躺下去的女人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因為是你才會相信的。”
首先,長得這麽帥怎麽會騙人呢?其次,毛利偵探可是親口誇過他很靠譜——這可是名偵探的親口認證啊!!最後,雖然雪莉說要小心他,但是雪莉連琴酒大哥都不喜歡,她眼光不行的。
不過這樣的理由肯定不能直接告訴對方,三代川千鶴繼續把好用的工具人亡夫拉出來使,“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和我那早逝的丈夫很像。”
“啊抱歉,我好像總是莫名其妙把你當成他。”三代川千鶴表面誠懇,實則很沒誠意地道歉。
其實兩個人除了眼睛都是綠色的,一點都不像。
諸星大是組織的殺手,十足十的酷蓋,人狠話不多;沖矢昴卻只是文質彬彬的東都大學研究生,脾氣溫和,話也挺多,皮膚也比萊伊白了幾個度。
單論兩個人本身的長相加氣質,在三代川千鶴心裏,沖矢昴還要更勝一籌。不過因為死者為大,所以萊伊又借此扳回一局,姑且打成平手。
如果早幾年,她絕對會想方設法把沖矢昴加入她的男友圖鑒。
沖矢昴忽然說:“你可以把我當成他。”
三代川千鶴以為自己聽錯了,擡頭居然發現沖矢昴神色還挺認真。
啊這……還有人上趕着當替身嗎!
可惡,為什麽這樣的笨蛋早幾年沒遇到過!
三代川千鶴忍痛說:“那天高明哥教了我一首詩,我覺得很能表達我的心情——除卻巫山不是雲。”
對不起了昴先生!你出現的時機不合适啊!
……要不問問他願不願意一年後陪她去北海道養牛?
沖矢昴沉默了很久。
都聽見她說那種話了,應該會知難而退吧?又不是每個人都是景光那種油鹽不進的樣子。
三代川千鶴在長椅上睡了會兒,再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只剩她自己了。
列車仍在飛速運行,即将進入隧道的時候,三代川千鶴推門走了出去。
走廊裏剛好有人路過,她下意識瞥去一眼,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她愣在原地,下意識叫道:“星星?”
那人頓住腳步,朝她轉過身。
進入隧道之後,列車的走廊失去光源變得漆黑無比。兩人都無法看清對方的面貌。
那人往前走了幾步,借着屋子裏洩出的光源,三代川千鶴看到了他的臉。
确實是諸星大的臉不錯,只是半張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燒傷痕跡。
兩個人同時開口。
“你沒死?”
糟了,看到他後太震驚了竟然忘了要接着僞裝自己!
“對、對不起,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哦。”
左看右看吹口哨。
僞裝成赤井秀一的貝爾摩德:“……”
原本還不太确定的,現在确定了。
都不需要撕臉試探,絕對是正版。
這下真是有意思了,沒想到出來一趟還有意外收獲。
“諸星大”朝她低了一點頭——欸?是錯覺嗎?怎麽他好像比之前矮了一些?
三代川千鶴忍不住問:“你是鬼嗎?難道是死得太慘所以怨氣未消?”
面前的男人笑了兩聲,低聲道:“你還是這麽有趣。”
随後他便一個手刀朝她劈下來。
三代川千鶴:[淦!我的靈魂和身體到底什麽時候能磨合好,自打我複活以後,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揍我一頓!!]
系統安慰她:[這也是沒辦法,一般來說是花不了太長時間的。但是你也知道你之前那個身體,都被做實驗做廢了,原本你就算沒死在那場爆.炸中也活不了多長,現在給你的這副身體可是無暇直出,自然需要你的靈魂多适應一下,這對你來說其實是好事。]
三代川千鶴:[哪裏無暇了,胸口那麽大一塊疤呢!]
系統:[……不是你自己說它很酷非要留下,甚至還想讓我多給你印幾個嗎?]
三代川千鶴:[對哦,我好像是這麽說過……但是我又沒說過我想變成弱雞!哼!]
所以說道理都明白,但就是好氣啊!
她又一次醒來是在沖矢昴的懷裏,大概是沒料到她會突然睜眼,對方正要把她放回長椅上的動作微一停滞。
“身體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他露出擔心的表情,扶着她坐好,讓她半靠在懷裏,輕輕為她按摩頭部。
女人的目光有幾分懵懂,身體軟乎乎的任他擺布,安靜地順着他的力道将鬓角靠到他的鎖骨上。
她坐在他的大腿處,被他虛虛地摟住,蒼白細瘦的脖頸高仰,青色血管蜿蜒而下。
在她的領口下方,藏着一枚小小的竊聽器。
為了配合小偵探的計劃,他不得不離開她身邊,又實在擔心她的安全,才在她的領口又裝了一枚竊聽器。
她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他便折返了回來。
……貝爾摩德。
他抱着三代川千鶴的手臂微微收緊,目光寒冷如冰。
沖矢昴按摩腦袋的手法不錯,三代川千鶴迷糊地享受了一會兒,才覺得兩人現在這個姿勢是不是不太妥當。
她試探着想起身,又被男人按回去,“別亂動。”
拉扯中,她的領口微微敞開了一線,從沖矢昴的視角往下看,隐約能看到她的胸口。
又白又軟的視覺效果令他喉嚨一緊,蜿蜒其上的一道恐怖傷疤更令他生出想要觸碰的欲.望。
和幾年前比起來,現在的她太過虛弱,身體像是飄零的樹葉。
雖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但是死而複生……總不會沒有代價。
貝爾摩德既然已經和她碰面,她還活着這件事就瞞不住組織,接下來對她的保護要進一步加強才行。
三代川千鶴快要躺在沖矢昴的懷裏睡着的時候,對方在她耳邊輕聲說他要稍微離開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她随便點了點頭,被放到長椅上,過了沒多久,對方就回來了,重新将她抱回懷裏。
沖矢昴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是該有的肌肉一點不少,胸肌又大又軟,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腹肌。
睡夢中,她下意識順從心意往下摸了摸。
嗯,八塊腹肌……觸感還有一點點熟悉的樣子?
啊,變硬了的這個過程和感覺也很熟悉!
是你吧!
橡皮泥!
系統:[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話說,那個給了她一手刀的人到底是誰呢?肯定不會是諸星大,估計是某個人易容的。
已知,這趟列車上有波本;組織裏曾經有傳聞波本和貝爾摩德走得很近(還有補充傳聞說波本靠近貝爾摩德是因為對希露柏勒愛而不得,在尋找代餐),所以說——
那個諸星大不會是貝爾摩德易容的吧?
哈哈哈怎麽可能那也太倒黴——等等,這不會也是限時厄運的結果吧!!
三代川千鶴滿臉痛苦,想穿越回過去打死那個非要開口把人叫住的自己。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知道的會易容的人就只有貝爾摩德,這可是一門實打實的高端生意門路,而且當時的假諸星大有張嘴說話,聲音确實和她記憶裏一模一樣。
又會易容又會易聲……這舍貝爾摩德其誰?
三代川千鶴:[QAQ]
系統:[怎麽了?]
三代川千鶴:[這個破超能力你真的不能收回嗎?]
系統:[不能。]
她沒能睡多久,因為鈴木特快列車上被人裝了炸.彈,列車被迫在半途停下,準備就近找個站臺停下,無法再到達名古屋站。
三代川千鶴打算打電話和諸伏景光說一聲,可是她的手機昨天晚上忘記充電,很早就沒電了。
沖矢昴将他的手機借給了她。
三代川千鶴打過去說明情況,讓景光換個站臺接她。
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到她語氣不對,“發生什麽了?你心情不好?”
三代川千鶴悲傷地點頭,委屈巴巴:“景光,我的命好苦啊。”
那邊立刻說:“我馬上就會趕到你身邊。”
挂了電話,沖矢昴低頭看着她,微微笑起來,“諸伏警官平常忙工作很辛苦吧,其實我也可以幫忙送雪小姐回去,完全沒必要再麻煩諸伏警官跑一趟。”
三代川千鶴打了個哈欠說:“還是讓他來吧,這麽久沒看見我不知道他又要擔心成什麽樣?他那個人,有什麽事都憋在心裏,不開心我也察覺不到,所以只好想辦法不讓他不開心。”
沖矢昴仍是笑眯眯的,“雪小姐真是心地善良。諸伏警官也真是的,怎麽總是讓雪小姐照顧他的心情……啊抱歉,我沒有指責他的意思。”
三代川千鶴歪了歪腦袋,感覺氣氛好像有哪裏不對。
鈴木特快到站了。
下車的時候,沖矢昴非要攙扶她。
三代川千鶴:“我真的沒事了。”
溫柔的青年此刻卻格外強硬,“月臺的臺階很陡,你如果突然頭暈怎麽辦?作為同行者,我有責任照顧好雪小姐。”
……其實也不用那麽負責任的。
沖矢先生在這方面的執着也很有研究生那種追根究底一往無前的風範啊。
沖矢昴扶着三代川千鶴走到月臺上,周圍人流如織。
她忽然朝着前面招了招手。
沖矢昴往那邊投去目光——諸伏景光正站在一個柱子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裏只望着三代川千鶴的身影。
沖矢昴看着她像一只歡快的鳥一樣飛過去,諸伏景光張開手臂接住了撲來的女人,繼而滿足地收攏。
他在原地頓住腳步。
諸伏景光變魔術一樣掏出一個小禮品包。三代川千鶴打開一看,驚叫:“是L
derach新出的酒心巧克力!嗚嗚嗚景光你太好了!!”
諸伏景光揉了揉她的發頂,“剛剛在為了什麽不高興?”
三代川千鶴環顧了下人流,人太多了,什麽都沒發現,她小聲說:“我遇到了波本,但是他沒看到我的臉。不過我之後好像又遇到了貝爾摩德……她大概看到我了。”
諸伏景光聽她說完,表情未變,安慰道:“別擔心,這種情況會發生也在預料之中,我會向上司申請提高對你的保護等級,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在。”
也是。沒必要擔心。
只要過了這段時間,等她的靈魂和身體徹底融合,她靠自己就能保護自己。
她看了看景光,“不要忘了你也在組織的暗殺名單上。”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露出笑容,“別擔心,我也會拼上性命保護你的!”
女人的笑容在陽光下發着光,虹膜的顏色像要被曬化了一樣稀薄地透着光。
她的眼睛像是帶着引力。
諸伏景光的心在瘋狂跳動。
……真的,別再說這種話了。
明明知道這種保護欲出自純粹的友情而非愛意,仍舊忍不住雀躍欣喜——我對她來說很重要。
貝爾摩德和琴酒通話交代着在鈴木特快上發生的事,說完雪莉的事,她高高地揚起唇角,“說起來,琴酒,你知道我在這趟車上還看到了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