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6章
賀遠山沒看程川，徑直轉身，走到許端身邊，非常自然地拉過許端的手輕輕摩挲着：“練好了嗎？”
許端的臉已經紅透了，瞄了一眼程川：“嗯，好了。”
本來就是即興，過兩遍就行了。
“可以回去了？”賀遠山接着問道。
“嗯。”許端應聲，想着要跟程川說一聲，沒想到才扭頭就聽見賀遠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程先生，我們就先回去了。”
賀遠山雖然只有一句話，但這句話裏的信息量很大，程先生和我們，表明了程川是個外人，我們先回去了，說明，他們住在一起。
鄧寧在旁邊，一臉震驚地看着賀遠山，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這跟他平時知道的賀遠山，一點也不一樣，賀遠山的醋意，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平時可是喜怒都掩着的人。
程川也是，呆呆地看着他們幾個人往外走。
走到門口，賀遠山還牽着許端的手，許端想到這裏還是在攝制組，到處都是鏡頭，伸手輕輕戳了戳賀遠山的小臂。
賀遠山一下就明白了，回頭瞥了一眼程川，拉着許端到門口，開了門出去才松開手。
一行人往外走，路上也沒碰到什麽人，一直到電梯，鄧寧按了電梯，許端想着剛剛的那一幕，越想越覺得好笑，沒想到賀遠山吃醋會吃的這麽明顯，而且剛剛賀遠山，看着還挺可愛的。
賀遠山瞥見許端笑，斂眉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問道：“笑什麽？”
“沒什麽。”許端斂了笑意，讷讷地應聲道。
賀遠山看了一眼鄧寧，沒再說話了，只是伸手過去，摩挲着許端的手。
走到車前，鄧寧剛想拉車門，賀遠山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好的，賀總。”鄧寧應聲，“賀總路上小心。”
“嗯。”賀遠山應聲。
再次被抛棄，看着駛遠的車，鄧寧輕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點開打車軟件。
車開到水閣車庫，許端剛想拉開車門下車，下一秒就被賀遠山拉了回去，座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調平了。
賀遠山熄了火，車裏很安靜，只有外面小燈微弱的光照進來。
“端端還沒跟我說剛剛笑什麽呢？”
賀遠山湊近許端，手伸進去，撫着他的腰。
“我覺得哥哥剛剛吃醋很可愛。”
賀遠山聽完這話，輕聲笑了笑，把他的衣服撩上去，親了一下腰，啞着聲音應聲道：“可我覺得端端更可愛。”
許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伸手按住賀遠山的肩。
賀遠山撫着許端的腰，驀然想到那句話，輕笑着喃喃道：“奪命三郎的彎刀，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賀遠山只能依稀看見許端的輪廓，但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他能想象到許端這時候是什麽樣子。
臉紅紅的，額角有細細密密的汗，眼神像是一汪春水，讓人沉溺，他的腰很細，摸着就讓人情/動，他的腿也很軟，跟沒骨頭一樣，他的喘/息很嬌，讓人忍不住想聽。
狹小逼仄的空間裏，輕重不一的喘/息聲，引人遐思。
“端端。”
“叫一聲老公，好不好？”賀遠山哄着他道。
喘息聲停滞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許端嗫嚅的聲音：“老……老公。”
“爺爺下周日生日，鐘叔叔讓我們下周日過去吃頓飯。”
“好，那我想想送點什麽。”
洗好澡，躺在床上，賀遠山想到鐘兆興中午打來的電話，跟許端道。
“不用送，爺爺不是很喜歡你做的菜嗎，到時候過去給他做頓飯就好了。”賀遠山應聲。
“那怎麽行，賀先生對我有恩，他生日我如果連禮物都不送，怎麽說得過去。”
“好，你想送就送。”
“賀先生有什麽很喜歡的嗎？”
“你做的菜。”賀遠山笑着應聲。
“除了這個呢？”
“你。”
說到這個，許端倏忽想到賀正雄還不知道他和賀遠山的事呢，正色道：“哥哥，賀先生他……還不知道我們……”
賀遠山摸了摸許端的頭：“別擔心，我會解決好的。”
等賀正雄生日過了，就試探着跟他提一下，處了這麽久，應該也有感情了。
“嗯嗯。”許端點點頭。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剛剛也很累了。”
“還不是你！我都說不要了！”
“對不起，下次還敢。”賀遠山笑着應聲，他的笑聲很清朗，許端能感受到他胸腔輕輕的震動，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不過程川那人，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的好，一看就是不懷好意。”賀遠山想到程川，還酸得很。
“哥哥看誰都不懷好意。”許端玩笑着開口道。
“嗯，确實。”
沒想到賀遠山沒有否認，直白地應聲。
“我們端端太招人喜歡了，我都不想上網，端端長哥哥短的，看的心煩。”
許端聽見賀遠山這麽說，忍不住笑，轉過身抱住賀遠山，親了親賀遠山的脖子，感覺賀遠山跟他在一起之後，幼稚的話倒是多了很多。
許端軟軟的唇，碰到賀遠山的脖頸，溫熱酥癢，賀遠山也伸手抱住許端。
“睡吧。”
周日一早，賀遠山和許端出發去老宅。
“也不知道賀先生會不會喜歡？”許端拿着手上的禮盒，有些擔心地開口道。
“不管你送什麽，爺爺都會喜歡的。”賀遠山安撫道。
沒一會兒就到了老宅，老宅的兩面牆上薔薇簇生，連着鐵門上也纏了好些，乳白、鵝黃、粉紅，重瓣、單瓣的一簇簇挂在枝頭，一陣春風吹過，春天的爛漫，不過于此了。
許端下車，看見門前的薔薇，一下恍了神，往薔薇那邊走。
“好漂亮啊！”許端感慨道。
“爺爺喜歡薔薇，種了很多年了，每到春天，老宅就跟花海一樣，招蜂引蝶的，你要是喜歡，常來就是了。”賀遠山應聲。
許端拿出手機，朝向薔薇。
賀遠山看着，也拿出手機，朝向許端。
許端拍好照片，轉身：“我們進去吧。”
進門賀正雄正在聽戲，聽見門口的動靜，扭頭看過去，看見許端，連忙笑着起身：“小許來啦。”
接着才叫了賀遠山一聲。
“賀先生。”
“爺爺。”
兩個人換了鞋往裏走，鐘兆興笑着開口道：“賀董今天想吃餃子，早上就讓吳阿姨買了菜、肉、面粉那些東西，說是除夕夜沒吃上，這會兒有機會，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一頓。”
鐘兆興之前聽賀正雄講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現在複述這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說完之後看了賀正雄一眼。
“賀先生，這是我選的生日禮物，您看看喜不喜歡？”許端伸手，把盒子遞過去。
賀正雄笑着伸手接過。
“賀先生，祝您生日快樂。”許端笑着說祝詞。
賀正雄打開盒子，就看見一串精致的佛珠手串，賀正雄拿出佛珠細細打量。
許端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賀先生什麽都有，我也不知道送些什麽，送佛珠，希望賀先生福德日增。”
“好啊！我很喜歡，謝謝小許。”賀正雄笑着，就把佛珠手串從盒子裏拿出來戴上了。
看樣子是真喜歡，戴上了之後還反複摩挲着。
賀正雄擡眼看向賀遠山手上的盒子：“你的是什麽？”
賀遠山把手上的盒子遞給賀正雄，賀正雄打開，一塊石頭，笑了笑：“玉石石料？”
“你可真會偷懶。”
“爺爺自己開，更有意思。”賀遠山應聲，接着道，“何蔚呢？”
鐘兆興應聲道：“小少爺有行程，暫時回不來，不過前幾天已經回來送過禮了。”
“行了，包餃子吧。”
“爺爺，我和許端包吧，你腿腳不方便，待會等着吃就好了。”賀遠山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了，撩起袖子。
“也好。”賀正雄應聲。
看着賀遠山和許端進去，賀正雄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石和佛珠，淡淡地開口道：“兆興，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肯定的語氣。
鐘兆興聽見賀正雄這話，怔了怔。
“賀董，他們……”鐘兆興剛要說點什麽，被賀正雄一伸手阻止了。
賀遠山不會包餃子，之前也沒學會，許端試着教他。
“餃子皮放在手心沾點水，然後把餡放在中間，兩邊捏一下就好了。”
賀遠山跟着照做，雖然包起來了，但看着有點醜，不過多包了幾個就順手多了。
“爺爺，餃子好了。”賀遠山朝外面叫了一聲，幾個人坐下。
這時候外面的陽光很好，懶洋洋地透過窗戶落在室內，滿地金黃，像是落了一地桂花，感覺都能聞到花香。
“賀先生，您嘗嘗看好不好吃？”許端看着賀正雄笑着開口道。
“好。”賀正雄應聲，伸出筷子，一邊夾，一邊開口，“你的手藝好，肯定好吃。”
賀正雄吃了一個，确實好吃，餃子皮不厚不薄，糯糯的，餡也鮮香可口。
“好吃。”賀正雄誇贊道，接着來了一句，“不過，準備什麽時候改口叫爺爺？”
賀正雄這話太突然了，許端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愣坐着。
賀遠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賀正雄：“爺爺，你……都知道了？”
“我是眼神不好，但又不瞎，你的眼睛就跟長在小許身上似的，我要再看不出來，真該去醫院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