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十幾個小時說快也快。
艾麗爾只是睡了一覺,又吃了兩頓飯,就到了機場。
幾人中唯一睡了一整天的她,卻是下飛機時看起來最疲憊的。
小精靈感覺自己的腿都酸了,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就想挂琴酒身上,被瞪了一眼也還是堅定的伸出手:“我走不了。”
諸伏景光很有眼力,趕緊過來讓少女靠着他:“等下去酒店就好了。”
說是這麽說,但他其實也不太清楚下面的流程。
美國和日本的時差大概是十四個小時,加上坐飛機耗費的時間,他們到達美國時的時間是當地的正午十二點。
因為在飛機上吃了不少東西,艾麗爾其實還沒有那麽餓,只是感覺很累。
從來沒人告訴她,一直坐十幾個小時也這麽累。
艾麗爾回想了一下她上次跟着琴酒坐飛機時的情景。
......好像想站着就站着,想坐着就坐着,想躺着就躺着。
一點也沒受到過飛機不能随意走動的影響。
嗚嗚嗚她現在想變成小精靈躺琴酒口袋裏嘛。
腿酸,一點也不想走路啊。
讓她飛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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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青年裝作沒看見少女的廢物模樣,剛下飛機就掏出手機準備和當地的駐紮人員聯絡,開始任務的前期準備。
“活動範圍不要超過這個城市。”琴酒在看到手機上傳來的确認信息後向艾麗爾和諸伏景光冷漠的吩咐一句,接着就大步離開。
完全沒有安排兩人的意思。
諸伏景光低頭問着傻眼的少女:“那花子小姐現在想要去哪裏呢。”
艾麗爾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腿,十分果斷:“去酒店!”
她要躺在床上打游戲!
其他的都之後再說。
諸伏景光的行動能力很強,即使是在異國他鄉,也能迅速的根據手機上的點評軟件來挑選出價位合适,交通便利又十分舒服的酒店。
美國的出租車價格也不便宜,如果是平時諸伏景光自己出來游玩,那一定會選擇公共交通。
但有個眼看着馬上就要癱他身上的‘上司’,諸伏景光便果斷的選擇了打車。
雖然只是才剛剛摸到這個組織的表面,但是對于這個組織的有錢程度他已經有一定了解了。
只是區區六十美金而已。
嗯。
其實并不算有錢,還在琴酒面前裝乖領生活費的艾麗爾完全不知道這次出門她會花多少錢。
剛到了酒店,諸伏景光就又犯了難。
因為如果說保護——那兩人住一個套房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他還沒忘記,他可不是警察在保護政要人物。
正在卧底的他需要猜測和考慮琴酒的想法,以及少女的心情。
他是這麽想的,便也直接問了:“花子小姐想要住哪種房間呢?”
青年修長的手指捏着薄薄的房間名冊,指尖在其上劃過:“如果是安全性肯定是套房最高,性價比也很不錯,但是我們兩人可能會有不方便的地方。”
“但如果是分開的兩個房間,美國會有些不太安全。”
諸伏景光的視線清清正正,并沒有特指少女的容貌。
艾麗爾陷入了糾結。
她很少做決定,而且她從小就有些選擇糾結症。
嗯......綠川先生說的都很有道理,而且她還沒有出來旅游自己一個人住過。
酒店大堂光明整潔,前臺小姐姐擁有金色的卷發和傲人的身材,是美國人最喜歡的形象,她保持着負責且優雅的微笑等待着兩人的決定,沒有開口催促的意思。
白色的不規則波浪形天花板下垂着華麗的吊燈,棕色的皮質沙發在人剛坐上去的時候還有些冰涼,白色黑色相間的大理石桌面明亮光滑到能清楚倒映上方的物體。
空氣中彌漫着類似檸檬紅茶的香氣,清新淡雅,像是香水,又像是誰在冬日煮了一壺暖身體的茶。
諸伏景光完美的記住了自己生活助理的身份:“剛才打車我們一共用了六十美金,但接下來一個月,如果想要去景點一直打車會有些貴,并且也不太方便,所以我們可以租一輛車。”
艾麗爾沒有概念:“六十美金......”
“也就是大概八千多日元。”
紅發少女懵懵懂懂的點頭:“八千日元啊......八千日元?!”
不是!
她聽到了什麽?!
剛才還疲累的少女猛地坐直,眼睛瞪得超大,連聲音都在顫抖:“只是從機場到這裏。”
這一小段車程而已啊。
日本的打車其實也不便宜,但是相比較美國來說還是要好一些。
諸伏景光輕咳一聲,抑制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不得不說,即使是僞裝,面前的少女也是有些可愛的。
“沒錯,所以我們要去租一輛車嗎。”青年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建議,“如果租車,那大概一個月只需要一千五百多美金。”
艾麗爾心痛的捂着自己的錢包:“我,我們能坐公交去嗎。”
諸伏景光有些為難:“主幹道還好,但是如果要去景點,那有些地方的交通可能......”
也就是,不行。
艾麗爾今天早上出門時還興致勃勃的換了不少美金,剛才在車上,因為疲憊所以也沒看司機找回來的錢。
現在她才開始查看自己的零錢,一看就發現了不對:“怎,怎麽只找了我三十啊。”
諸伏景光看着少女這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眼神中難得露出來一絲同情。
“因為。”
“服務行業還會收取10%到20%的小費啊,花子小姐。”
青年清朗的聲音聽在艾麗爾的耳中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回蕩着。
剛才壓根沒看房間價格的艾麗爾又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視線移了上去。
雙人套房,一天兩百美金。
單人房,一天一百三十美金,兩個人就是兩百六十美金。
兩百六十乘以三十,那就是七千八百美金。
艾麗爾要窒息了。
她還什麽都沒幹呢,光是租車和住房,就要九千三百美金。
也就是一百三十萬日元。
那還有吃飯,加油,景點門票,紀念品,旅游項目,各種小費......
艾麗爾感覺自己本不豐裕的錢包更癟了。
上,上次她從琴酒這裏要來的一千萬日元在這三個月裏已經花了将近一半。
現在看來這另一半也兜不住了。
再花下去,就要花她的老本了!
諸伏景光脾氣很好的等待艾麗爾做出決定:“所以是要訂哪一種的房間呢。”
艾麗爾很果斷:“雙人套房!”
這個便宜!
眼看着紅發少女進到房間內開始睡覺,諸伏景光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先是掏出了儀器,将房間內徹底檢查了一遍,等到确定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之後便掏出電腦,輸入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隐藏密碼,打開了一個郵箱。
屏幕的光芒反射在他的面上,讓他緊繃的下颚線更加的明顯。
諸伏景光向上級彙報了自己這次的任務,以及請求調查那個少女的身份。
并且還特意點明了琴酒對她的不同。
接着便沒有等待回複,而是快速的切換頁面,再将浏覽痕跡徹底删除。
他的身上有着監聽設備——但諸伏景光猜測大部分時間內琴酒都不會想起來他。
畢竟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即使下一秒死亡組織也不會在意的外圍成員。
如果說他的身上有什麽值得琴酒注意的,那就只能是因為他要照顧的少女。
在剛才上飛機前,諸伏景光有不着痕跡的向少女打探過這個職位,得到的回複是——之前也有一個人負責照顧她,但是後來獲得了代號,被調走了。
......跳板嗎。
因為這個酒店是他挑選的,所以在确認沒有被安裝什麽奇怪的東西之後,諸伏景光面無表情的開始自己的工作。
完全沒有剛才展示在艾麗爾面前的溫柔。
他不會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
既然已經有人先一步的給了示範,那他接着這條路繼續走就可以了。
在一個月的時間內,他要盡量的取得少女的信任,并且在琴酒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
剛才在飛機上,他已經暫時的掌握了少女對于事物的喜惡。
口味較輕,比較注重食材的新鮮度——如果能自己做就最好。
對于濃郁的味道不太喜歡,諸伏景光有注意到她在吃魚子醬時皺起的眉頭。
諸伏景光列了一個文檔,将他所有觀察得出來的結果全部輸入進去。
此時的艾麗爾在他的面前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女,而是需要謹慎對待的組織成員,以及這次需要讨好的對象。
房間內的裝修和大廳幾乎是一個風格,為了表現自己收集信息的能力,諸伏景光自然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選擇評價最高的。
白色的牆壁下半部分被溫暖的深木色所包圍住,房間內沒有吊燈,但是卻又位于很多位置的小燈,連開關都有四個。
衣櫃不大,卻也不小,足夠卧底先生将自己所帶來的幾件衣服全部放進去,另外還有一套多餘的被褥。
中央空調在努力的工作着,為冰涼的房間輸入着暖氣,使得諸伏景光敲擊鍵盤的指尖也慢慢的染上暖意。
不知道工作了多久,房門被輕輕的敲響,傳來了少女的求助:“我想要喝水,但是這裏沒有燒水壺。”
過了兩秒,咔噠一聲,艾麗爾面前的門被打開,露出了青年那張溫和的臉。
“這裏的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而且大多數美國人沒有喝熱水的習慣。”諸伏景光邊說邊将門從身後關上,“如果想喝熱水,我去問一下工作人員。”
艾麗爾呆呆的哦了一聲,看起來還有點驚奇。
貓眼男人的視線從她腮邊的壓痕劃過,确認她剛才一起待在自己的房間內休息:“因為剛才花子小姐在休息,所以我直接訂了餐,等下就可以直接吃了。”
艾麗爾撓撓頭,沒有什麽異議。
就是感覺她今天好像一直在吃飯。
醒了吃醒了吃醒了吃。
好像因為從家裏出發的時候是白天,結果到這裏還是白天。
所以雖然中間睡覺了,但卻感覺日夜颠倒了。
艾麗爾可以和全世界的人交流,所以并不存在什麽語言不通的情況,只是聽起來會有點別扭——因為排序問題。
但即使語言可以溝通,在異國他鄉的陌生感還是無論如何都排除不了的。
所以在吃完飯出門的時候,艾麗爾就緊緊的貼在諸伏景光身邊,生怕自己走丢了。
現在的時間是當地下午四點。
兩人出來是因為艾麗爾在酒店的雜志上看到了附近的宣傳。
周圍有一個天鵝公園,距離很近,是不需要他們打車就可以過去的地方。
美國今天的天氣不算很好,略微有些陰沉,讓本就在冬季的國度更加清涼。
諸伏景光看了眼當地的天氣預報。
一度到十三度。
“看來要穿的厚一點呢。”他看向蹲在地上從行李箱裏扒拉衣服的少女,“快要到晚上了,會比中午過來的時候更冷。”
艾麗爾應了一聲,擡頭看向他求助:“我挑不出來。”
諸伏景光也将視線移到行李箱中的衣物,一邊想着等會回來要把這些東西收拾好,一邊從中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厚重的羊絨大衣:“這個怎麽樣。”
紅發少女摸了一下,有些猶豫:“會不會太厚了?”
“我覺得還好......”貓眼青年猜不透艾麗爾的心思,但也順從的選了一旁那件看起來更輕薄一些的,“那這個呢?”
艾麗爾又猶豫:“可是我沒有帶和這個大衣很配的衣服。”
一連提出兩次建議都被否定的年輕卧底沒有生氣:“那這件呢?”
他找出來了一個鬥篷:“這個鬥篷的顏色很百搭。”
紅發少女卻還是搖頭:“這個衣服我想留到萬聖節再穿。”
“這樣啊。”諸伏景光的笑容徹底挂不住了。
他探究的看着少女的頭頂,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刻意為難他。
......應該不會吧,他們兩個才剛見面而已。
艾麗爾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糾結症讓助理先生有了什麽猜想,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她還是糾結的選了諸伏景光之前說的第二套衣服。
這是一件棕色的風衣,艾麗爾很喜歡它的版型,總感覺能把自己襯得高幾厘米。
但這樣的風衣內裏就不能穿很多衣服,艾麗爾這次并沒有帶什麽修身的裙子,這也是她糾結穿不穿的原因。
只有一個勉強沒有那麽厚的裙子,領口卻又在這種天氣顯得有一些大。
現在就到了諸伏景光發揮自己作用的時候了。
他從另一個行李箱裏面找出來了一條亞麻色的圍巾:“那戴上這個怎麽樣?”
又保暖隔寒,又可以搭配衣服。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需要保護的對象感冒的。
畢竟如果連這樣一個小小的任務都會失敗的話,先不要說在琴酒面前展示能力的問題。
會被殺掉也說不定。
艾麗爾不知道自己被妖魔化成了什麽樣子,一臉驚喜的從諸伏景光手上接過圍巾:“可以诶。”
是好看的。
換完衣服,小精靈在鏡子面前臭美的照了半天:“好好看啊。”
她喜歡欣賞美的事物,無論是她還是別人。
想到這裏,艾麗爾就轉頭看向了一旁早就收拾好東西,甚至把房卡都拿在手上的青年:“綠川先生今天這身衣服也很帥氣。”
是白色的休閑裝。
和他整個人都很搭調。
“之前也在組織裏見過一個和綠川先生氣質差不多的人。”艾麗爾忍不住說道,随即還拉踩了一下,“但是那只是我一開始的想法,我現在感覺綠川先生比他溫柔多啦。”
艾麗爾說的是早川英裏,那個棕發,帶着黑色細框眼鏡,嘴角總是帶着笑容的清酒養子。
諸伏景光先是下意識的将這條信息記下來,接着才有些好笑的看向艾麗爾:“花子小姐覺得我很溫柔嗎?”
艾麗爾點點頭:“......比琴酒溫柔。”
諸伏景光知道他現在對于少女所流露出來的感情都是僞裝的,卻沒有沒有反駁,只是開玩笑道:“沒有想到我竟然也有和代號成員被放在一起對比的一天。”
而且還是那個兇神惡煞的琴酒。
這也是之後很多代號成員對琴酒忌憚的原因。
因為這簡直成為了一種習慣,在他們還沒有取得代號的時候,琴酒就已經是行動組組長了。
當時他們的性命在琴酒的眼中不會比螞蟻更加重要。
本以為取得了代號之後,他們就可以稍微的有那麽一些不被殺的勇氣,但卻發現——只是在你不犯錯的時候可以安全的存活。
但......
誰可以保證自己永遠不犯錯呢。
更何況這些代號成員中,也并不是全心全意都為了組織的人物,生怕被琴酒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所以便只得更加的遠離。
抱大腿人人都想抱,但是在那之前,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命還會不會被留着吧。
兩人出了酒店的門,沿着地圖上的小道走到了不遠處的天鵝公園。
和宣傳冊上說的差不多,這裏的确有很多天鵝。
而且讓艾麗爾出乎意料的是:“竟然還有黑色的!”
這就涉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在這之前只從電視和故事中聽到過這種生物的艾麗爾下意識的以為天鵝全部都是白色的。
諸伏景光也在休閑裝外加了一件外套,說出來的話都帶有一絲白霧:“啊,黑天鵝比白天鵝更加稀少,但是偶爾還是能看見一兩只的。”
“這樣啊。”艾麗爾趴在欄杆上,藍色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那兩只依偎在一起的動物,“可是大家平時都只說白天鵝诶。”
感覺黑天鵝都沒有被提起過。
公園的綠化做的很不錯,即使是在冬天也還有很多樹木常綠着,只是沒有夏天的顏色鮮豔,湖中的水清澈,在水中矗立着許多艾麗爾不認識的水生植物,天鵝們就在這些植物旁游來游去,時不時的低頭叼一些小蝦吃。
諸伏景光沒有回答,艾麗爾也沒在等他的回答。
她只是把包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來了剛才吃飯時特意剩下的一個感覺不太好吃的面包,随意的揪下來一小塊,試圖吸引正悠閑的游來游去的天鵝們。
因為艾麗爾在雜志上看到這個公園的時候,還特意向工作人員打聽這裏能不能喂天鵝,所以諸伏景光也沒對她從包包中掏出一個大面包産生什麽驚訝。
不......還是有一點的。
這個身份不明的少女是不是太過随意了一些。
諸伏景光本以為她裝個一小塊就算了,剩下的應該都是裝的槍支一類的物品。
但剛才紅發少女打開包的瞬間他向內看了一眼。
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就是沒有武器。
......就這麽放心嗎?還是說武器被裝在了其他的地方?
青年的視線不着痕跡的在少女的大腿腰間劃過,藍色的眼眸中也有着探究。
不太像是裝了武器的樣子。
不知道艾麗爾是不會的諸伏景光只以為她是因為身邊跟了一個生活助理才這麽放松。
但不拿更好,這樣如果出現了意外情況,那他表現的機會就來了。
“咕嚕——”終于有天鵝注意到艾麗爾手上的食物了。
它一個猛紮,就到了岸邊,接着從艾麗爾的手上将食物猛地奪走。
本想慢慢投喂的艾麗爾:“......好大一只。”
為什麽這麽兇啊。
而這只兇悍的天鵝,把少女手上掰下來的那一小塊搶走了還不算,甚至還大搖大擺的上了岸,直接把頭穿過欄杆的縫隙。
眼看着天鵝就要叨到她的手,艾麗爾被吓得直接向旁邊躲去。
本以為有欄杆攔住,天鵝就不能再進一步,但——
艾麗爾大驚失色的看着拍打着翅膀朝她飛來的動物:“它還會飛!”
不是。
會飛正常。
但是這一米多的欄杆你怎麽說躍就躍啊!
諸伏景光見氣勢洶洶的天鵝,只來得及把艾麗爾擋在身後,接着腿上就被叨了一口。
“嘶——”
一旁的本地人看着這兩個越縮越緊的旅客,笑的腰都直不起來,努力的用英文提示着:“bread(面包)!bread!”
天鵝只是想要食物,松手了自然不會追你了。
艾麗爾一只手緊緊的拽着諸伏景光的袖子,一只手則小心翼翼的按照游客的指示将食物丢出去。
諸伏景光也松了口氣,他生怕少女因為不喜歡天鵝而不願意放開食物。
但——
“啊啊啊這個鵝怎麽又叨我!”
“花子小姐到我這裏來,嘶——”
它也叨我。
艾麗爾:我會讓你清楚什麽是真正的廢物(bushi)
關于美國的資料是在網上搜的~因為我沒去過美國,所以肯定會有偏差(撓頭),而且好多搜不到近幾年的,只能搜到疫情前的,我也不知道那裏的物價漲沒漲。
不太離譜的忽視掉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