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很快,在衆人的齊心協力之下,豐盛的午飯被準備好了。

日食中餐美式熱量炸彈應有盡有。

還有香香的炸魚薯條。

艾麗爾可喜歡吃了。

場上的大家都不是害羞的性格,氣氛一時之間十分熱鬧。

之前對着艾麗爾臉紅過的青年石渡和夏還開了一瓶酒:“這個天氣果然要喝酒啊。”

青年的手臂肌肉緊實,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只是相較于在場的人略黑,只是和他的女友看起來差不多。

兩人剛才的自我介紹中也特意解釋了兩人喜歡戶外活動,并且也就是在戶外活動中認識的。

他的女友和靜芳也笑着擺上了杯子:“是啊,外面下着大雪,喝酒身體才會熱起來哦。”

沒錯,就在衆人到齊之後,窗檐又被層層的積雪所覆蓋着,諸伏景光之前所感受到的冷風正是下雪的前兆。

除了幾個小孩子外,所有人的面前都被倒上了半杯酒。

艾麗爾也不例外,但是在經過上次喝醉酒之後,她已經十分清楚自己的酒量。

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

慘不忍睹。

所以她并沒有動裝着清澈酒液的高腳杯,而是和幾個孩子們一起喝起了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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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是諸伏景光剛才用青瓜和蘋果一起榨的,清爽又解膩,是吃大餐的好搭檔。

但她的餘光看到一旁的綠川光也沒有喝酒。

“綠川先生不喜歡喝酒嗎?”艾麗爾好奇的問道,随即面色一變,“還是說這酒有問題?”

她倒不是不喜歡喝酒,只是單純的不想在外面丢臉。

但真正意義上來講的話,她其實還蠻喜歡酒精的味道的。

當然,只限定于喝到她口中的。

別人身上的酒氣還是會讓她很讨厭。

諸伏景光的手上還拿着筷子:“嗯……我不太喜歡喝醉酒的感覺呢。”

身為卧底,他有太多不能訴之于衆的秘密了,喝醉酒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不過這點酒還不至于讓他失去意識,只是他正在執行任務,需要保持最敏銳的感官以此來分辨周圍人的身份。

“酒應該沒有問題。”諸伏景光安撫着算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做任務以至于有些疑神疑鬼的少女,“我之前檢查過酒的瓶身,并沒有針眼之類的東西。”

封口也很緊實,并不是自己加裝上去的。

只是不負責任的猜測了一下的艾麗爾:“哦。”

原來是要檢查這裏啊。

景光甚至還誇贊她:“做任務的時候保持防備心很棒哦。”

完全就是從上周所看電影中得到經驗的艾麗爾:“我,我當然會保持防備心啦,我可是代號成員呢。”

景光試探:“走後門的那種?”

艾麗爾:“……”

你不提這個我們還能做好朋友。

走後門怎麽啦,她又不是完全不幹活。

這不就出來做任務了嗎?

小蘭推過來一盤意面,紫色的眼睛中有些微不可見的期待,看起來亮閃閃的:“我記得花子姐姐之前說過自己喜歡吃意面。”

這份意面就是她煮的,她剛才有在廚房中幫忙,放了很多的奶酪和番茄肉醬,但是卻減少了鹽的比例。

是艾麗爾喜歡的能夠嘗到食物本味的做法。

小精靈感動了,淚眼汪汪地看着她:“果然還是小蘭對我最好。”

女孩子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瑰寶,綠川先生平時再和藹,有時候也很氣人啦。

工藤新一呵呵笑了一聲:“真容易滿足啊。”

卻同時遭到了三個人的瞪視。

“小蘭記住了我的喜好,辛辛苦苦為我做了一份完全符合我口味的意面,我感動有什麽問題嗎?”

園子在一旁瘋狂點頭:“就是就是。”

小蘭也很不滿:“明明我上次給新一繡手帕的時候你也很開心啊。”

“對啊,笑的牙都呲出來了。”艾麗爾雙手抱胸從上往下,不屑地看着他,“啧啧啧,到底是誰容易滿足啊?”

被圍起來攻擊的工藤新一:“……為什麽要提那個事情啊?!”

少年滿面通紅,但是看着面前三人的神色,只能無奈地舉手投降,表示自己說錯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品格,和容不容易被讨好滿足沒有關系。

艾麗爾輕哼一聲就此作罷,壓低聲音得意洋洋的和諸伏景光顯擺:“我和琴酒吵架都沒輸過呢。”

雖然琴酒一般不和她吵架。

但現在人都不在這裏,還不是她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琴酒還能跳出來反駁不成。

諸伏景光眼帶笑意,大概能猜出來少女口中的吵架是什麽樣子的吵架:“那可真是了不起。”

被誇贊了艾麗爾反而還有一點心虛:“還,還好。”

但就像是人越不想知道的消息反而會來得更快一樣。

艾麗爾的手機響了。

少女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看着上面飼養員三個字,欲哭無淚。

不對呀,她記得她身上的竊聽器被取下來了。

怎麽現在他還能聽到她講話啊?

小精靈朝着諸伏景光癟癟嘴,可憐兮兮的:“我覺得我要挨罵了。”

諸伏景光露出來了為難的神色:“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替花子小姐接電話。”

艾麗爾想了想,突然蹦出來了一個精彩絕倫的念頭:“我能不能和他說,我在山莊裏,又下着雪網不好。”

“……我覺得不太行哦。”景光很是委婉的勸阻着,“我們總要回去的。”

現在挂了電話之後可能會有更嚴重的結果。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琴酒打來電話的原因是什麽。

艾麗爾一想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把電話接了起來:“有什麽事呀?”

千萬不要說他還留着一個竊聽器!千萬不要說他還留着一個竊聽器!

艾麗爾心裏默默的祈禱着。

電話那頭傳來了詭異的沉默:“......你做什麽了。”

琴酒一聽艾麗爾這乖巧的聲音就知道她現在必定在心虛。

在心中将任務過了幾遍,一向靠譜的殺手并沒有認為有什麽值得她做出這幅表現的。

所以是她自己的事情。

再加上這種刻意拖長的尾音......“你在說我壞話。”

明明應該是問句,卻被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好像他就在現場聽到了一般。

艾麗爾:“......怎,怎麽會。”

但邊說邊開始在全身上下摸索着。

真奇怪,她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發現竊聽器啊。

琴酒有些頭疼。

她以為自己的僞裝很好嗎?

聽着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銀發青年的眉心跳了跳:“停下。”

他閉了閉眼,努力不讓自己的畫風被艾麗爾帶偏:“警方在你所在山莊的山腳下發現了兩具屍體。”

“什麽?!”

艾麗爾忍不住驚呼出聲,但在感受到衆人投來的目光時還是勉強僞裝道:“我,我的車被人刮了嗎,我知道了。”

随即對衆人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示意自己要出去接個電話。

諸伏景光皺着眉頭,知道這是艾麗爾的借口。

但琴酒到底傳達了什麽信息,才會讓花子小姐沒忍住自己的驚訝。

屬于卧底的直覺讓他在艾麗爾起身時環視了一周,将所有人的面色都盡收眼底。

這兩個人......

警惕的神色只是出現了一瞬便被他壓了下去,諸伏景光露出擔心的神色:“沒關系嗎?”

艾麗爾把椅子推回原處:“嗯,我問一下是什麽情況,馬上就回來。”

她有些費力的推開門,找了一個能看到餐廳門口的角落:“怎麽回事啊,屍體會和我的任務有關嗎?”

沒了艾麗爾在車中,琴酒很自由的抽了一根煙出來咬在嘴裏:“這兩個人的包中都帶有秘制的食譜,是原本在聊天群中的人。”

艾麗爾先是愣了一秒,接着倒吸一口涼氣:“可,可是人已經到齊了。”

那就說明,剛才那個和諧的桌上。

有殺人犯,剛剛守着山路殺了人套上他們的身份,卻笑容坦然的和他們一起交流做飯。

艾麗爾和諸伏景光也是套用了別人的身份,但是卻也沒有将人殺掉,只是用了一些手段把信息攔截了下來。

因為有技術部的成員,所以這種解決方式對他們而已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想必那個混進來的人卻沒有這種手段,于是便只能在山腳下等待。

艾麗爾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我能回家嗎。”

嗚嗚嗚不是簡單的交易嗎。

怎麽一上來噶兩個人啊。

這麽燒腦的嗎?

琴酒冷笑一聲:“現在上山的橋已經斷裂了,并且警方根本就聯系不到你們。”

艾麗爾茫然:“怎麽聯系不上?沒信號嗎?”

但是她還能打電話啊。

“你的手機是特制的。”琴酒早就預料到了各種可能會發生在艾麗爾身上的情況,提前做好了準備,“随身帶着你的槍,不要離開跟着你的人。”

琴酒甚至連諸伏景光的名字都沒記住。

艾麗爾懵懵懂懂的應下,就聽見耳邊傳來了電話的挂斷聲。

少女站在餐廳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餐廳的門。

“花子小姐回來了。”和靜芳和諸伏景光同時發現了花子,只是她搶在諸伏景光之前招呼到,“車子怎麽樣?問題很嚴重嗎?”

小蘭也擔憂:“是要趕回去處理嗎?”

艾麗爾幹笑了兩聲:“不用,只是一點小剮蹭,已經處理好了。”

她走回座位上,諸伏景光已經順手幫她拉開了椅子:“只是好像信號不太好的樣子,剛說了沒兩句就挂掉了,交流的時候也是呲呲拉拉的。”

岩井美咲的眼眸閃了閃:“是嗎,應該是外面的風雪影響了信號吧。”

工藤新一嘴巴塞得鼓鼓的,看看艾麗爾,又看看和她對話的幾人。

艾麗爾沒有立刻和諸伏景光搭話,而是先和小蘭園子他們閑聊了兩句,直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從她身上挪走。

諸伏景光湊了過來:“琴酒有說什麽信息嗎?”

艾麗爾很緊張:“警方在山腳下發現了兩具屍體。”

青年藍色的瞳孔微縮,就聽見少女抛出了第二個炸彈:“并且上山的橋也斷了,信號也消失了,警方聯系不到我們。”

諸伏景光立刻掏出手機查看,發現果然如同少女所說,手機的信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那你剛才......”

是怎麽接到的電話。

艾麗爾秒懂,有點不好意思:“我的手機是特制的啦。”

感,感覺好像是那種爸媽不放心孩子出去,然後搞了個實時查看位置的小天才電話手表一樣。

少女輕咳一聲,把自己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抛開:“但是現在,我們不知道是誰混了進來。”

在場的人,全部都有可能。

諸伏景光也皺起眉頭:“我剛才竟然沒有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不,不對勁是一直都有的,但是要說感覺其中哪幾個人像是殺人犯這種程度的不對勁是沒有的。

明明只是一場簡單的聚餐,卻在表面的和諧下籠罩了陰郁的氣氛。

艾麗爾輕呼一口氣,把工藤新一不知不覺就湊過來的腦瓜子推開:“那我們要管嗎?”

因為兩人的任務只是交易而已,在找到交易對象之後就可以離開。

殺人破案什麽的和他們沒有關系。

但是......如果不知道殺人犯的身份,那說不定就會對他們的任務造成一些影響。

工藤新一什麽都沒聽到,只聽到了最後一句:“管什麽?”

艾麗爾沒理他:“這不是小孩子該聽的東西。”

工藤新一不滿:“什麽嘛。”

諸伏景光沉思:“.....看情況行事吧。”

不知道那個人或者是那幾個人的目的,諸伏景光肯定是想要抓住犯人,但在組織中,他不能表現出來一絲一毫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是他明面上什麽都不幹,背地裏卻可以悄悄的找到誰是兇手,并且以影響任務為由,将自己找到的線索提交給警方。

艾麗爾嘆氣:“真是的,怎麽在哪裏都能碰到變态啊。”

雖然這個世界有很多讓她喜歡的事物,但是殺人犯是他們世界的不知道多少倍呢。

艾麗爾從小到大其實也只聽說過人類世界的幾起殺人事件而已。

一旁的工藤新一:“阿,阿秋!”

他摸了摸鼻子發出了和之前諸伏景光一樣的疑惑。

奇怪,明明一點都不冷啊。

艾麗爾照常的吃着飯,只是再也不敢吃別人做的那些——即使看上去很好吃。

小蘭做的意面,綠川先生的烏冬面和肉沫炖蛋。

嗯......都挺好吃的,就是不是很搭。

艾麗爾喝了一口烏冬面的湯,有些驚訝:“好鮮。”

完全想不出來就只用了海帶和蝦米。

諸伏景光輕笑:“海帶是最好的提鮮食材哦。”

艾麗爾咬着勺子,對着不遠處的炒蝦仁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算了算了。

一旁的卧底青年:“嗯......其實也不用這麽小心啦。”

他們都吃了這麽久了,如果真的要下毒那麽他們早就都死掉了。

艾麗爾眼神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諸伏景光親自幫艾麗爾用公筷夾了一小碗的蝦仁:“他們即使想要搞鬼也不會在飯菜裏動手的。”

因為如果誰不吃桌子上的某樣菜實在是太過顯眼了,畢竟這不是平時的聚餐,而算是美食家的聚會。

每個人都注意着別人吃自己所做食物的表情,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單單不吃他所做的菜那絕對會出言詢問的。

艾麗爾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學到了。”

所以要謹慎,但不要做無謂的謹慎。

得到了諸伏景光的保證,艾麗爾就開開心心的吃起了美食。

工藤新一卻不愧于艾麗爾平時對他的謹慎,敏銳的察覺到了少女剛才只吃的那幾道菜是他們所做的。

因為其他的菜明明距離更近,味道也不錯,少女卻只是可惜的看了一眼便略過了。

少年偵探和小蘭換了個位置:“花子姐姐——”

艾麗爾一聽他這故作可愛的長音就感覺背後一寒:“......怎麽了。”

工藤新一戳着盤內的食物,語氣肯定:“你剛才接到的電話,不是喊你修車的對吧。”

小精靈很理直氣壯:“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系,都說了是大人的事啦。”

她這是在保你小命啦,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嗎。

而且殺人犯混入這次聚會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不會喪心病狂到提前對小孩子出手破壞計劃的。

所以只要他不要亂跑亂問,艾麗爾感覺自己保他一個大結局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工藤新一卻一點也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告訴我嘛。”他不依不饒的追問道,“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什麽忙呢。”

少年和艾麗爾同色只是深淺不同的藍色眼眸中是艾麗爾從來不會出現的探知欲:“你剛才坐在這裏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艾麗爾大驚:“有那麽顯眼嗎?!”

她以為自己僞裝的很好的!

那這樣殺人犯是不是也知道了?!

工藤新一面無表情:“不,我騙你的。”

但是真的很好騙,一騙就騙出來了。

所以是真的有事情要到你連臉色都變了的程度啊。

既然會以車被刮了為借口,那就說明被她所掩蓋的事情是比車子被刮了還嚴重很多倍的。

工藤新一試探着問:“該不會是我們這裏混進來了別的人吧。”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少女為什麽突然對別人所做的飯菜起了防備之心。

艾麗爾:“哈,哈哈,你在說什麽啊。”

你幹脆不要去當偵探了。

真的。

這都屈才。

但即使心中再怎麽嚎叫,艾麗爾表面上還是十分淡定:“怎麽會,你電影看多了吧。”

工藤新一卻自顧自點頭:“那會是誰進來了呢?算了,看你所有人做的菜都不敢吃的樣子,估計你也不知道。”

艾麗爾:“......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啊啊啊煩死了,一個二個都這麽聰明幹什麽!

艾麗爾感覺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撒的慌就沒有成功過。

一旁完整聽到兩人對話的諸伏景光:“......”

這個聰明的少年讓他想起來之前認識zero的時候。

也是同樣的聰明自立的讓大人驚訝的孩子。

最後,面對着已經将真相差不多猜出來的工藤新一,艾麗爾只能無奈的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告訴他,以免讓他一個人橫沖直撞更加的危險。

在少年瞪大眼睛的同時,艾麗爾眼疾手快捂上了他的嘴:“快,拿出來你的演技。”

工藤新一唔唔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艾麗爾小心翼翼的放開他,果然見他發揮了十二分的演技,表示自己的肚子好痛,想要讓小五郎叔叔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個時候,只要誰想要勸阻,那他肯定就有問題。

但讓艾麗爾沒有想到的,首先阻止的竟然是她沒有懷疑的西本先生。

“我記得剛才在客廳裏等待的時候,有看到治療腹痛的藥物。”男人面上滿是擔憂,“先吃了藥再看會不會好一點。”

工藤新一本就是裝的,怎麽會去吃藥。

他朝着艾麗爾使了個眼色,艾麗爾......沒有接住。

諸伏景光接住了,表示把藥給他就好了,他來喂新一吃藥。

艾麗爾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兩人竟然已經對上了戲。

工藤新一吃了‘藥’,果然好了不少,但諸伏景光還是建議毛利小五郎聯系一下醫生,看看到底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毛利小五郎口上說着麻煩,卻也很快的撥打了電話。

但——

“怎麽沒有信號?!”

男人的大呼小叫從不遠處傳來,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都露出了果然的自信笑容。

“不過為什麽會是西本先生先開口阻攔呢。”工藤新一還保持着腹痛的姿勢趴在沙發上,但背對衆人的面頰上卻絲毫沒有痛苦之色,而是滿滿的沉思。

聽到艾麗爾說警方發現的屍體是兩具的時候,無論是艾麗爾還是諸伏景光所猜測的人選都是岩本兩姐妹或者是那對情侶。

但西本先生......他到底是真的覺得先吃藥會好的快一些,還是不想讓他們那麽快的發現信號的問題。

艾麗爾第一個發表見解:“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發現信號吧,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對視一眼,沒有出聲。

顯然他們兩個并不贊同艾麗爾的猜測。

“西本先生剛才的自我介紹花子姐姐還記得嗎?”少年偵探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他說自己是小學老師哦。”

“因為小孩子的身體較大人弱上許多,發病總是又快又急,所以經驗豐富的他當然不會選擇在暴風雪天氣中不知道能不能過來的救護車,而是選擇最快的方式解決問題。”

艾麗爾遲疑:“但是......”

“嘛,反正我們還是要再觀察一下的。”見少女仍有疑慮,諸伏景光笑着安慰她。

“好吧。”艾麗爾放棄的也很幹脆利落。

推理又不是她的強項。

毛利小五郎發現沒有信號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很大的騷動——衆人只以為是被外面的暴風雪所影響了信號。

還得找個辦法讓他們發現橋被割斷了才行。

諸伏景光突然問艾麗爾:“你的車子真的不需要回去看看嗎?”

艾麗爾一愣:“車……啊,需要需要!”

這次她反應的很快。

畢竟衆人不離開,那怎麽樣才能知道橋被割斷的事情呢。

這次仍然有人阻攔。

但——阻攔的人卻和之前并不是同一人。

情侶中的男生,石渡和夏站了出來:“不然我陪黑澤小姐回去吧。”

不顧在場人的怪異表情,他撓了撓頭,顯得有些憨厚和羞澀:“其實我家裏是開汽修廠的,如果是車子的事情,我說不定可以幫的上忙。”

毛利小五郎第一個發表自己的見解:“但,和靜小姐應該會有點介意吧。”

花子小姐的男友也在旁邊啊!

玩的這麽花嗎?!

尚且年輕的毛利小五郎感覺自己長了見識。

但更加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本來以為會生氣的和靜小姐卻笑着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沒關系啦,我喜歡的就是和夏樂于助人這一點呢,只是修個車而已,我想綠川先生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吧。”

諸伏景光輕笑着:“雖然我不介意,但其實我對車子也頗有研究,所以我覺得由我陪着花子去修就可以了。”

但無論是他還是工藤新一都知道了,面前這兩人,絕對有問題。

他是想要單獨和花子小姐相處?但是原因呢。

兩人初次見面而已。

還是說他就是要和他們交易的人?

諸伏景光暗自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恐怕是想要殺人滅口。

借口可能會是花子小姐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事自己先行離開了。

費盡心思的将他們都困在這裏,到底想要幹什麽?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離開。

艾麗爾一直牢牢的跟在諸伏景光的身邊,時刻謹記琴酒所說的話。

本來內裏裝了U盤的小包就被她随身帶着,現在更是寸步不離,準備時刻掏出內裏的槍支。

即使是警惕着周圍的諸伏景光都有些好笑,溫柔的貓眼笑的微眯:“放心,我會保護花子小姐的。”

艾麗爾現在是被害妄想症發作,她看誰都不像好人。

小蘭和園子也被她拎到周圍,生怕那個變态殺人犯突然出現把他們擄走。

至于工藤新一……

艾麗爾看着那個活躍的像是去盤查戶口一樣的少年,一臉的黑線:“他這樣真的沒事嗎?”

諸伏景光看了眼時間:“他越活躍反而越安全哦。”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幹什麽,也都知道他的位置。

犯人是不會這麽輕易動手暴露自己的。

艾麗爾又哦了一聲:“不懂。”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兩個少女,和她們聊起來了天,不再過問案件的事情。

反正問了也是白問。

諸伏景光卻不能像她這麽輕松。

因為現在場上一共隐藏了四個人。

‘兩名殺人犯或者一名殺人犯和一名知情不報的成員‘,‘山莊主人’,‘交易對象’。

但這些人中也有可能會有重合。

比如——被殺掉的人中會不會有他們的交易對象。

或者——殺人的是不是他們的交易對象。

這些揣測諸伏景光不能共享給工藤新一,只能自己思索。

但就在衆人各懷鬼胎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空氣,讓凝結的氛圍開始流動。

正在向西本先生詢問的工藤新一猛地擡頭:“是岩井小姐的聲音!”

衆人連忙趕往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在山莊的二樓。

因為山莊主人并沒有表明身份,所以衆人對于山莊內的布置都不是很清楚。

剛才壁爐的柴火快要燃燒殆盡了,衆人便四散開來去尋找山莊的柴火放在什麽位置。

艾麗爾和諸伏景光來到了雜物室,毛利小五郎呆在客廳,說找個柴火而已沒有必要所有人都動起來。

和靜小姐和男友去往的是廚房。

而岩井姐妹和西本先生去往了二樓。

現在就是岩井姐妹去往的二樓出事了。

衆人趕到,就只見到岩井美咲小姐撲倒在倒地的岩井美和小姐身上,悲痛欲絕:“姐姐?!醒醒!姐姐!”

雖然是正午,但因為暴風雪的原因,室內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約約的看見大致的布局。

這讓諸伏景光若有所思起來。

因為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先行進來的岩井小姐卻沒有開燈。

......她對這裏很熟悉嗎?

見岩井美和小姐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毛利小五郎立刻嚴肅了起來,讓衆人都離她遠一些,自己撸起袖子走上前去。

但——

男人搖了搖頭,表示岩井美和小姐已經失去了呼吸。

信號被切斷,不能撥打報警電話。

毛利小五郎本想開車下山去報警,卻只發現了早就被割斷的橋梁。

他鐵青着一張臉将車開了回來:“……上山的橋被割斷了。”

他們來的時候還刻意觀察過,因為那個橋看上去很危險的模樣,只是單薄的鐵索和鐵板,把車子開過來的時候都還有些心驚膽顫的。

而他剛才過去的時候,橋梁的這段被整齊的切開。

……電鋸嗎。

他們只得先将岩井小姐的屍體蓋上白布,只是在蓋上白布前拍了幾張照片記錄。

岩井小姐是面向着牆壁倒下的,她的面前就是一堆柴火,手上也有抱着柴火所蹭上的灰塵。

這一切都表明,岩井小姐是在找到柴火的時候,被人從腦後突然襲擊,于是倒在地上。

而兇器,就是一旁染血的柴火。

衆人只能講述自己的行動軌跡,試圖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艾麗爾是最先開口的,因為她一直都和綠川先生和小蘭他們在一起,算是最沒有嫌疑的人。

在艾麗爾講述的時候小蘭和園子都點了點頭,證明她所說的是真的。

一直和艾麗爾待在一起的諸伏景光也同樣。

而和靜小姐又可以和男友互相作證,并且當時上二樓的就只有……

“等下!”西本先生有些驚慌,“你們不會在懷疑我吧?”

因為死掉的人是岩井美咲小姐的姐姐,如果她想要殺掉她姐姐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等到這次聚會再動手。

石渡先生摸了下下巴:“雖然很不想這樣說,但目前來看,的确是西本先生的嫌疑最大。”

從剛見面開始就顯得十分儒雅的青年此時面上帶着着急:“我和岩井小姐才是第一次見面而已,我根本就沒有殺她的理由啊。”

“而且——”他像是覺得接下來的話十分說不出口一樣,“而且,你們也可以互相包庇不是嗎?”

無論是哪對情侶。

只要有人在撒謊,那麽在此的所有人,就都有嫌疑。

甚至包括在客廳的毛利小五郎。

因為雖然衆人離開時毛利小五郎的确在客廳,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他到底在哪誰都不清楚。

衆人的視線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整理着自己的領帶:“你說的沒錯。”

穿着藍色西裝的男人環視着周圍:“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包括我自己。”

衆人并不知道艾麗爾的手機還有信號。

普通的信號屏蔽儀對她的特制手機是沒有用的。

所以她還能在悄悄搜着山下案件的同時和伏特加抱怨。

‘我覺得這個任務得加錢。’

‘好麻煩哦,和一開始說的只是交易U盤完全不一樣,詐騙,這絕對是詐騙!’

對面的回複也很快。

‘任務出現突發情況是很常見的事情,即使是大哥也不能完全避免啦。’

伏特加讓艾麗爾放寬心,不用去管案件的事情,專心做任務就好。

艾麗爾卻八卦了起來。

‘比如呢,有什麽突發情況啊。’

伏特加很上道,知道她想聽什麽。

‘就比如艾麗爾你來之前一周發生的事情,大哥本來是潛入進去拿資料的,結果中途碰到了一個富婆,無論如何都要包養他。’

‘……少俠好膽,然後呢然後呢。’

‘因為不能引起注意,所以大哥還不能直接開槍,硬是等到了沒人的角落才把人打暈。’

‘因為這件事【你的唇看上去很好親,不知道我出多少錢能和你共度良宵】這句話算是大哥的禁詞了哈哈哈。’

艾麗爾哇哦一聲,立刻就切換了聊天框,找到了飼養員的那條,賤兮兮的打字嘲諷。

‘你的唇看上去很好親。’

‘不知道我出多少錢能和你共度良宵。

琴酒:“……”

銀發青年深呼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磨了磨牙。

伏·特·加!

艾麗爾:诶,打不着打不着

伏特加:……叛徒!

網名對應如下(可能會劇透,如果不想被劇透可以先不看哦)

——防劇透——

‘山莊主人’岩井美和

‘小魔女’情侶女(被殺)

‘賞金’西本先生

‘仰望天空’艾麗爾頂替的身份

‘早日暴富’毛利小五郎

‘禾苗苗苗苗苗’情侶男(被殺)

‘刀’岩井美咲

‘看到星星’景光頂替的身份

有沒有猜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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