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這兩天艾麗爾也沒有一直在家閑着——因為琴酒最近的任務不多,所以在他的特訓之下艾麗爾學會了最基本的開槍和藏槍。
至于開的好不好......嗯......怎麽說呢。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艾麗爾覺得自己帥爆了,至于琴酒的不予評價則是完全沒被她放進心裏。
現在她就将槍悄悄的掏了出來,準備按照琴酒的指示将不遠處的琉璃打碎。這樣琴酒他們就可以通過這個小窗口來判斷頭目的位置,将其狙殺。
至于讓艾麗爾殺人......這個選項一開始就沒有在琴酒的思考範圍之內。
可能性為零的事情沒有思考的必要。
至于其他的原因,或許也有,但總歸不會影響琴酒對場上的局勢做出判斷。
艾麗爾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雖然之前有經過訓練,但是她從來沒有敢在這麽多人面前開過槍啊。
萬一沒打中,萬一打歪了,萬一走火了,萬一......艾麗爾的腦袋中一瞬間浮現了無數個場景,有她把子彈打到一旁客人身上的,有她開了一槍結果琉璃沒碎,所以所有人都看向她的。
而且,新一就在不遠處,艾麗爾十分擔心這個聰慧到不似常人的少年偵探發現她的破綻。
少女看着那個正像個小尾巴一樣跟着警方一起檢查屍體的小少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需要幫助嗎。”
但就在少女緊張的時候,之前向她搭過話的黑發少年又不顧艾麗爾戒備的眼神,徑直走了過來,說出了讓艾麗爾驚訝的話。
“一直在看那塊琉璃,是想要打碎它嗎。”少年的笑容十分具有欺騙性,讓艾麗爾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只是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渾身的汗毛都立刻聳立了起來。
少女手心都要出汗了,把手槍不着痕跡的往身後藏了藏,試圖掩蓋自己的想法:“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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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嘴角的笑容卻更大了些,不顧艾麗爾略微的反抗抓住了她的手臂,再順着向下牽住她的手:“之前忘記自我介紹了。”
在少女被他這一系列的操作給整懵的時候,他迅速的将少女的手腕擡起,對準琉璃砰砰兩槍:“我是太宰治。”
“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
在紅發少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迅速的把槍支向外一抛,落入了一個客人敞開放在櫃子上的包中,接着若無其事的攬着艾麗爾離開這個位置。
諸伏景光不知道場內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槍并不是艾麗爾所開的,只是迅速抓住這個機會,将子彈送入那位英國的黑/幫頭目的心髒,甚至還感慨少女的進步之快。
‘明明一個月前還連怎麽開保險都不會呢。’
果然,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盡量讓她遠離任務吧,不然即使原本和組織無關,之後也只能作為污點證人才能撈出來了。
作為親眼見證少女‘走入黑暗’的人,諸伏景光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傷心。
而場內,見識到少年把槍支扔進別人的公文包中,艾麗爾就立刻想要拿回來,卻被少年阻攔住:“等着。”
等到警方迅速趕到一開始将玻璃擊碎的這裏,并且對周圍的人進行搜身的時候艾麗爾才知道他的用意。
而警方自然是一無所獲。
而太宰治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在那位客人被檢查之前,從他明明已經拿起來的公文包中又将手槍取了出來,交到了艾麗爾的手中。
艾麗爾簡直都要說不出來話了:“你......”
不是,他這到底是要揭發她還是不揭發她。
而且這詭異的手法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就這麽堂然皇之的一摸,就把手槍給拿到手了?!
就這麽拿到手了?!
工藤新一也擠了過來:“花子姐姐有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他在槍聲響起的時候跟在警方身邊,還沒擠過人群過來,剛好在他身邊的金發男人就轟然倒地。
現在去狙擊的位置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回來調查場內剛才發生的事情。
“沒,沒看到。”艾麗爾悄悄的把槍往身後背去,生怕被少年發現,“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琴酒都在耳麥裏發話了,她不走要挨罵的。
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和這個不知道為什麽幫助她的少年有什麽牽扯。
總感覺他眼裏有着和那個清酒一樣的東西——像是一直在謀算什麽一樣。
作為完全的非腦力派,艾麗爾覺得自己和這樣的人聊不來。
工藤新一神色微愣:“現在?是有什麽事嗎?”
艾麗爾随口扯到:“我剛才發現我買的彩票中獎了,急着去兌獎,不然等下銀行就關門了。”
說着就轉身心虛的借着桌子的遮擋把槍支重新塞回腿環上,拿起手機就準備離開:“那剛才地下室的事情就由你和警方複述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少年的答複就趕快的溜了出去。
但剛出展廳的門,艾麗爾就發現自己的手機殼後面卡着一張白色的卡片。
“嗯?”她奇怪的把卡片取了下來,翻轉過來。
不知道從誰哪裏順過來的名片,上面的姓名被胡亂的劃掉,只在旁邊留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完全不知道太宰治搞出這一系列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麽的艾麗爾:“......他總不能真的看上了我的臉吧。”
不是說自己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嗎?就這麽随随便便的一見鐘情嗎?
艾麗爾一點也不信,也沒有之後聯系他的想法,撇了撇嘴就把名片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還很貼心的做了分類:“應該是可回收垃圾吧。”
反正,據她觀察到她所在的這個組織裏面根本沒有蠢人,更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臉就随随便便的動心。
艾麗爾不知道太宰治想要在她身上獲取什麽,但很聰明的選擇了遠離。
反正她出門一般都有人陪着,之後應該就不會再見面了。
港口黑手/黨,那主要的活動範圍應該還是在港口吧。
她除了上次陪着那個少年去了一趟之外平時都不去的,肯定見不到面的。
少女自覺自己在這次任務中的配合打的非常好,開開心心的哼着歌就要回家,但她的面前卻緩緩停下了一輛車。
車窗滑下,露出來的是安室透英俊的面龐。
“綠川先生拜托我幫他送花子小姐回家。”青年下車将副駕駛的門打開,“因為他們還要去做別的任務——真是辛苦啊。”
艾麗爾哦了一聲就坐上了車,還十分順手的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那我們能不能先去吃飯啊,忙了一下午了,我都餓了。”
安室透關車門的手都頓了下:“嗯......花子小姐想吃什麽呢。”
還真是信任他啊,半點也不查證嗎?
看了一眼少女,安室透的神色更微妙了。
連安全帶都系上了。
景光你這是把人完全策反了啊。
艾麗爾坐下還有些苦惱的把手槍抽了出來:“又硬又冰,還很咯人,早知道不學了。”
她沒學會的時候手槍放在包包裏琴酒都沒意見的,也沒說過讓她去開槍什麽的。
結果學會之後就開始往她身上安東西了。
艾麗爾回想了一下琴酒那挂了一身裝備的黑大衣,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不會想讓她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什麽手槍閃光彈手榴彈定位器竊聽器信號屏蔽器的。
一放下來都有十斤重。
不要不要,下次再放東西她就要拒絕了。
帶着那些東西出門和天天負重有什麽區別。
安室透坐回駕駛位,打開了地圖導航,把出神的艾麗爾喚醒:“花子小姐想吃什麽呢。”
他已經習慣了少女總是說着說着話就開始神游的事情,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艾麗爾這才認真的思考起來:“想吃熱乎乎的東西......但是又不想吃湯面。”
少女掰着手指頭:“不想吃烤肉,不想吃壽司,不想吃火鍋,不想吃.......”
巴拉巴拉的,簡直要把周圍所有能吃的東西說一個遍。
安室透沉默了。
即使是他,在排除了這麽多東西之後也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适合兩人去吃的食物。
“那......炖菜怎麽樣。”安室透思來想去,終于從記憶中扒出來一家自己之前曾經路過的店。
當時排了很長的隊,想必味道應該是不錯的。
艾麗爾有點感興趣:“什麽樣的炖菜啊?”
金發男人見她沒有拒絕,稍微松了口氣,眉眼也輕松起來:“我記得傳單上有很多種類的肉,雞肉,羊肉,牛肉,豬肉,魚肉之類的,可以和任意的蔬菜主食搭配,我想這樣花子小姐應該就可以挑選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吧。”
湯底也有很多類型,但距離上次接到傳單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安室透也有些記不清楚:“好像有番茄之類較為平和的口味,總之可以先到那裏看一下。”
車子開啓了導航,很快的就駛向了市中心。
艾麗爾還巴拉巴拉個沒完:“當時突然有槍聲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幸好剛好在電閘旁邊,我就動作超快的把電閘給拉下去了。”
少女仰着頭,滿臉的‘誇我’簡直要溢出來。
安室透輕咳一聲,努力壓抑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這次真是幫大忙了,沒有花子小姐的配合我們恐怕不能那麽輕易的離開呢。”
果然和景光說的一樣,就像是一只漂亮又粘人的貓貓一樣,抓到一只蟲子都會朝你喵喵叫半天,等炫耀夠了再丢掉。
“我還在下面找到了幾個箱子。”艾麗爾沒有把工藤新一供出來,“裏面裝了那些外國人走私過來的動物标本。”
少女笑的很是小人得志,但是看在安室透眼裏可愛的不得了:“我偷偷把他們舉報了哈哈哈。”
安室透頓時十分感喟。
這思想覺悟,這種正義感。
這孩子怎麽就掉到了組織這個狼窩裏。
但即使再欣慰,表面上安室透卻絕對不能表現出對這種做法的贊同:“我們是組織的人,找警察不太好吧。”
艾麗爾委屈:“找琴酒他又不會管。”
安室透被噎住了。
找琴酒彙報這種事情......他到底是哪裏說錯了才會讓她有這種詭異的想法。
很快,在兩人的閑聊中,艾麗爾和安室透到達了那家炖菜店,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嚴格意義上的飯點,店內的人雖然也不算少卻還有空位。
紅發少女和金發青年的組合簡直就像是女團和牛郎一樣的顯眼,因為在日本,除了不良少年很少會有人去染金色的頭發,所以兩人剛進入店鋪,就迎來了店內的注目禮。
艾麗爾和安室透都不是什麽會在意別人目光的人——即使之前有在意過現在也完全不會了。
少女很坦然的坐到了座位上:“我想吃雞肉羊肉和蝦肉,這裏可不可以混搭呀。”
一頓飯吃到三個口味,還挺值的。
安室透有些無奈的拿起菜單:“這樣什麽味道都嘗不出來吧。”
絕對不會好吃的。
但卻也沒阻攔少女在另外一張空白的菜單上塗塗畫畫的行為。
就如同安室透之前所說,這裏的菜品十分豐富,排列組合也十分自由。
眼尖的艾麗爾甚至還看見了一個名叫‘麻鍋’的湯底,好奇的她當場就招來了一位服務人員:“請問這個麻鍋是什麽味道呢?”
難道是指放了麻油嗎?
艾麗爾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
工作人員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被問了很多次:“是來自中華的傳統料理,麻婆豆腐味道的鍋底哦,會比較辣,如果客人不太會吃辣還是建議選擇其他鍋底。”
不太了解世界各地美食的艾麗爾只是懵懂的哦了一聲就沒了後文,但是真實的吃過麻婆豆腐的安室透沉默了。
這簡直就像是在意大利人面前把意大利面掰斷煮或者是在披薩上加上菠蘿一樣的行為。
結果剛想要分享自己所想什麽的卧底先生一擡頭,就看見少女躍躍欲試的直接在那一欄畫了對鈎:“沒吃過,來一個試試。”
她可是一個要勵志嘗試這個世界上各種新奇美食的小精靈。
來不及阻攔的安室透:“......”
哈,哈,其實仔細想一想的話,只是把肉末換成了雞肉羊肉和蝦肉,應該也不會很難吃吧。
應該。
那頓飯到底好不好吃,從安室透回家自己又下了頓面就能看出來了。
青年随意的坐在地攤上,面前擺着一張小機,微微側頭用脖子夾着手機:“嗯,已經把她送回去了。”
現在他的家裏已經沒有了竊聽器——看來這幾個月以來,他終于獲得了組織的信任。
金發青年一邊吸着面,一邊和諸伏景光吐槽道:“你平時到底和她吃些什麽啊。”
一想到今天晚上的飯,他就覺得少女的味蕾壞掉了。
麻婆豆腐湯底的炖菜他姑且還能理解。
她,竟然,往裏面拌奶蓋!
這些東西可以同時出現在他的胃裏,但是請不要出現在一個人的碗裏。
只是聞着那個味道就已經吃不太下去的安室透:“......”
這也就是他為什麽明明可以吃下去麻婆豆腐最後還要一個人回來煮面的原因。
諸伏景光一想到當時可能的場景就很好笑,語氣輕松,連做了一天任務導致心中的陰霾都稍微散去了一些,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眉宇間的褶皺消失,變得平整起來:“沒辦法,花子小姐是甜派,其實吃不得辣呢。”
如果當時是他在那裏的話就肯定會建議少女換一個湯底,下次再單獨點一道麻婆豆腐嘗一嘗——因為知道少女肯定吃不下。
但對艾麗爾并不那麽了解的安室透就載了個坑。
“那你最近怎麽樣?”因為兩人可以确保自己的手機和周圍都沒有竊聽器,所以現在聊得還較為随意。
“應該要先你一步拿到代號了。”只有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聊天時諸伏景光才會稍顯年輕人的得意,“落我一步了哦。”
安室透也不服氣:“你走捷徑,這不公平。”
可惡,明明是他先加入組織的。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落後太多之後可是會被那些家夥嘲笑的。
安室透試探的問到:“要不然,花子小姐借我養幾天?”
他也想走個捷徑了。
“阿,阿秋!”
正在床上打滾的艾麗爾背後一涼,停住打了個噴嚏。
剛好推門進來的琴酒有些嫌棄的皺眉看她。
雖然之前艾麗爾的房間也裝修完成了,但她已經習慣性的賴在琴酒這裏——除了犯錯的時候才會心虛的自己回去:“空調開高一點,有點冷。”
她理直氣壯的指使着組織內人人敬畏的第一殺手,然後被撲面而來還帶着濕氣的浴巾蒙住了臉。
琴酒面無表情的拿起空調遙控器将室內的溫度向上調了兩度。
雖然他沒感覺到冷,但是為了讓自己的耳根清淨一點,他已經學會了退讓。
見他也坐到床上,艾麗爾毫不記仇的一個翻滾就翻到了青年的懷裏,手也自然的搭到自己最喜歡的位置,就開始和琴酒說自己吃的晚飯。
聽得惡心的琴酒:“......閉嘴。”
艾麗爾不聽他的,繼續叭叭。
琴酒又皺了下眉,直接伸手捂住少女的嘴:“等下。”
有點不對勁。
本來還想掙紮一下的少女安靜下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觸碰到琴酒的食指,帶來一陣讓人發酸的癢意。
琴酒靜靜的等待着身體的不适過去,看向懷內有些擔憂的望着他的少女:“......”
她吃的有這麽惡心嗎?
從來見完血液腦漿還能視如無物吃飯的琴酒第一次懷疑了自己。
不。
不對。
“我現在的身體有什麽需要修複的或者中毒的地方嗎。”銀發殺手向全能醫療箱問到。
艾麗爾又眨了眨眼,一揮手粉色的熒光帶着花瓣出現,繞着兩人飛舞了一圈。
“沒有啊。”艾麗爾很肯定,“你現在去打老虎都不一定是誰贏呢。”
強壯健康的一批。
得到了艾麗爾的保證,琴酒暫且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慮:“睡覺吧。”
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艾麗爾慢吞吞的跳下床,接着在關了燈之後着急的三兩步跑了回來鑽進琴酒的懷裏。
琴酒:“......”
很熱。
在艾麗爾的強烈要求下,被子是用的最保暖的,空調溫度是高的,兩人貼的是近的。
空氣中,被子上,全部都被浸染上了屬于少女自己獨特的香氣——是再高明的香氛師都調不出來的味道。
包括他自己。
也已經被染上了少女的味道。
琴酒微微側頭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屋外,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即使在晚上月亮也沒有被其他東西遮擋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中,甚至連上面的坑凹都能隐約看見。
少女就像是一頭幸福的小豬一樣,鑽到他的懷裏沒多久就安心的睡着了,連呼吸都平穩了起來。
琴酒想着自己那天從竊聽器中聽到的消息,嗤笑了一聲:“一群蠢貨。”
在她的面前都能暴露。
現在的卧底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無辜被罵的安室透諸伏景光:“......?”
琴酒垂下眼睫,見少女因為睡姿快要把口水流到他的胸口,眼疾手快的把她的嘴合上。
突然呼吸困難的艾麗爾:“唔——”
她迷迷糊糊的晃了下頭,隐約從黑暗中窺見青年精神的眼眸,打了個哈欠認為他在發瘋,不在意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琴酒見她把嘴合上就沒再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繼續想着組織內的事情。
現在組織的格局基本定下,但他需要一些人來幫他攪渾清水,這些卧底就是很好的工具。
有些他不方便做也不能做的事情就可以借助這些人的手完成,不方便傳遞給警方的信息也可以通過這些人的口傳遞。
畢竟,組織一家獨大對于他并不是什麽好事。
在有外憂的時候,他是組織鋒利的劍刃,是人人知曉的組織第一殺手。
但等到組織沒有那麽多需要他出手的事情,他在組織內的威望反而會成為害死他的猛浪——就像是古時候的武将。
有仗打的時候,他們是将軍,沒仗打的時候,他們是階下囚。
琴酒可不是什麽忠心的人,互相試探互相平衡的選擇罷了。
更新來啦!今天事發突然,所以把更新時間調了一下,之後幾天雖然還要去醫院但是還是會照常更新的。
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