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艾麗爾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因為之前在看話劇,所以她的手機是靜音放置在包中的,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琴酒給她打電話了。
少女只是拉着和她一樣無所事事在提供完信息之後就對破案沒有半點興趣的中也:“原來你在橫濱生活啊。”
少女聊天真的很會捧場,中也也不知不覺中透漏了不少信息:“嗯,那裏的海很好看,天氣也不會太熱。”
艾麗爾很感興趣:“那中也上的是哪所學校呢?我之前聽說橫濱的雙橋學院很出名,是不是真的啊。”
被觸及到了知識盲區的赭發少年:“......”
他看了一眼下方兩個昂着頭偷聽的小姑娘:“......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已經沒有在上學了。”
可惡,他明明一點都不在意,但是為什麽說出來就感覺那麽可憐。
平時也熱愛閱讀的中也并不認為自己不上學有什麽問題,但是這些放在小蘭園子的眼裏就不一樣了。
艾麗爾還好,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原因,雖然有些偏差:“果然是因為我們自身的實力太強了,不需要學歷就可以找工作了。”
雖然她是走後門加入的組織,但是!
如果她沒有治愈的能力,琴酒就活不下來,并且不能對她做出安排。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太優秀的原因吧。
少女十分自信,完全不顧聽到這句話的中也和小蘭兩人是什麽表情。
一旁剛好過來的諸伏景光也沉默了。
他欲言又止,最後卻還是選擇了捧場:“花子小姐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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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應該也是一種實力。
對吧。
只有不太了解的中也半信半疑:“你有什麽實力?”
這個少女上次除了在他飛上天打鬥的時候也沒有尖叫有些可圈可點之外,其他的方面在他看來一塌糊塗。
手臂軟軟的,腰也軟軟的,一點肌肉或者訓練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既然不是武力派,那就應該是腦力派才對。
但......中也又仔細的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邊看邊搖頭:“不可能的。”
這個少女是腦力派的可能性比她突然變異成為武力派的可能性還要低。
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的艾麗爾:“......你人身攻擊!”
她的能力又不能說!
感覺憋屈的艾麗爾委屈的跑到諸伏景光身邊:“我真的很有用的。”
“嗯嗯。”貓眼青年脾氣很好的應和着,“花子小姐當然很有用啦。”
但他其實還是希望少女廢物一點,這樣就不用去完成組織各種各樣的任務。
看着少女每天開開心心的看電影,看歌劇,吃美食,偶爾還會和好友一起出門散心,諸伏景光就會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喘息。
并不只是為了艾麗爾,而是為了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普通人,被警方所保護的普通人。
她還沒有被污染。
還可以像普通人一樣開心的過自己的生活。
作為一名警官,為了保護群衆即使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諸伏景光也不會有片刻猶豫。
所以在保護普通人——黑澤花子的時候,是他在組織中唯一能一次次确認自己身為警察的機會。
景光又怎麽會嫌棄少女廢物呢。
但一旁的工藤新一卻非要插一嘴:“那花子姐姐到底有什麽什麽突出的能力。”
艾麗爾插着腰,從上往下的看着好奇的少年偵探,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也循循善誘:“想知道啊。”
工藤新一老實的點了下頭:“想知道。”
“那——就不告訴你。”艾麗爾學着琴酒冷哼一聲,收起了笑容,“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哪來的那麽多的好奇心。
艾麗爾甚至覺得自己要是一輩子都回不去的話,自己的馬甲早晚會被面前的這個小子扒掉。
他的探知欲實在是太旺盛了,一旦找到一點線索就像是一條蛇一樣纏上來。
“你的案件破了嗎就在這裏聊天。”艾麗爾推着工藤新一的肩膀,把他推離觀衆席,“不要在我們這裏浪費時間了,快去幫速水先生找出來兇手吧。”
工藤新一一臉無語,和艾麗爾相似的藍色眼睛向上翻了個白眼:“所以就是你自己也想不出來對吧。”
紅發少女點了下頭:“所以你知道小蘭為什麽讨厭你了嘛。”
“為什麽......不對!小蘭才沒有讨厭我。”少年先是下意識的跟着艾麗爾的問題回答,接着才反應過來猛地反駁,但緊接着卻又因為自己的反應和面前少女露出來的調侃笑容而更加惱羞成怒,“她讨不讨厭我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又不在乎。”
艾麗爾揉搓着他的臉蛋:“你也就在這種時候可愛一點了。”
最後還是中也同情的把工藤新一拯救了出來。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他其實一向對于小孩子還是挺寬容的。
因為嘴吃過很多次虧的艾麗爾嘀嘀咕咕:“明明自己也沒有比新一大多少。”
不也還是個小孩子嘛。
聽力很好的中也:“......所以你又比我大多少啊?!”
怎麽好意思說別人被讨厭了,最該被讨厭的人是她吧。
艾麗爾看向工藤新一,兩個半斤八兩的人對視了一眼,接着若無其事的将視線轉開。
他/她才不會被讨厭!
工藤新一并不是因為閑聊才過來的,他是有事情想要問中原中也:“中也哥哥,我看散場的紀念照片裏,你是和那位消失的嫌疑人坐在一起的是嗎。
中也沒有否認:“沒錯,因為他一看到我就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所以我就留意了一下,對于他的相貌記得很清楚。”
“那你有記得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嗎?”新一問到,“或者有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信息。”
為什麽會一看到中也哥哥就很害怕?
工藤新一默默的把疑點記在心裏。
中也微微擡頭思考着:“什麽時候離開的啊......這個倒是記不清楚了,但是我記得我上來領明信片的時候他還在座位上,我上來沒多久警方就來了,所以應該就是在這一段時間內消失的吧。”
“至于其他的信息......”中也努力的回憶着,“啊,我想起來了。”
少年的眼睛一亮:“是什麽?”
“雖然我當時進場的時候下面的燈基本上都已經關上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皮膚很白。”
見少年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中原中也停頓了一下,又重新解釋到,“像是死人一樣的白。”
只是當時舞臺上的光線剛好變藍,他便以為是光線的作用并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是有些奇怪。
艾麗爾和五條悟對視一眼,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五條悟壓低聲音:“他大概是見了什麽屍體,然後變成了屍體的模樣。”
所以才會明明行動什麽的和活人沒有太大差別,但是外表卻有點奇怪。
艾麗爾一驚:“那他變成的對象......”
“啊,死了。”
大概是見多了這種事情,五條悟的眉宇間甚至還顯得有些冷漠:“這件事我之後會告訴輔助監督,他會處理的。”
而這邊,雖然還沒有找到誰是兇手,但是作案手法已經被工藤新一和諸伏景光破解了。
“其實很簡單。”工藤新一解釋道,“兇手其實并不讨厭速水先生,也并沒有像我們想象之中一樣折磨他。”
諸伏景光解釋到:“他先是在休息室中釋放出少量的乙/醚,在速水先生陷入昏迷的時候給他喂下大量的鐵劑。”
人體吸收過多的鐵會對腸胃造成傷害,會胃出血,并且産生想要嘔吐的欲望。
“接着他便用魚線穿過天花板上用來挂遮擋簾的吊軌,綁到扶手上,這樣,在助理先生開門的時候,速水先生就會被吊起,形成了助理先生所說的神色痛苦,嘔吐鮮血,但還掙紮着的模樣。”
接着助理先生跑出來求救,兇手再回到......等下!
工藤新一突然意識到了兇手是誰。
“因為速水先生脖子上的莫名掐痕,所以我剛才一直以為兇手是想要模仿速水先生的敘述,裝成詭異之物将其殺害的模樣。”
但他剛才靈光一閃,想到了正确的答案。
而諸伏景光卻一直都沒有被幹擾信息所困惑過:“按照這個想法來說的話,死亡原因本不應該是窒息才對。”
“因為只要助理先生關上門,那速水先生就會被放下來。”
而且......“是誰幫兇手收走了魚線呢。”
諸伏景光攤開手,手帕上放着的正是剛才工藤新一在雜物間找到的魚線:“原安優美小姐可是在助理先生發出驚呼的時候就立刻出來了。”
只是因為得知死人而不敢移動所以并沒有看到屍體而已。
目暮警官離開看向呆愣的女主演:“原安優美小姐,請問當時的情景和綠川先生所說的一致嗎?”
原安優美點了點頭,指了下旁邊拿着本子的警官:“我剛才全部都說了,這位小哥也在旁邊聽着,我的确沒有動,也沒有敢出門,但是休息室的門口我還是看的到的,的确沒有人過來。”
如果不是他們找到的魚線,想必真的會以為是神鬼作祟吧。
少年偵探雖然對自己落後一步有些懊悔,但卻也還是要破案的。
“所以,兇手想必就是你吧,助理先生。”
衆人的視線全部都放在了那個一直細心為他們提供速水先生各種資料的男人身上。
明明從他的敘述中,他和速水先生是大學時期就遇到的好友,一直相約扶持了近十年。
助理先生嘆了一口氣,摘下了眼鏡:“......沒想到你們竟然發現了那條魚線。”
他明明都放在了那麽隐蔽的地方。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因為花子姐姐說那個箱子放的位置很奇怪,為什麽會大箱子壓小箱子,我才去查看的。”
其實只是單純吐槽一下完全沒有其他想法的艾麗爾:“......”
這就是她為什麽做不成偵探的原因嗎。
有了想法就立刻懷疑,并且實施行動去查看。
“而且,我想也只有助理先生才會對速水先生的病得知的那麽詳細吧,所以才會在速水先生的脖頸上弄出詭異的掐痕。”
“不,這個并不是我弄的。”助理先生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講述,“我綁上魚線的時候,那個掐痕就已經存在了。”
最後幾人商讨了半天,掐痕的事情不了了之,先把證據确鑿的助理先生帶回了警署。
工藤新一卻很是糾結:“如果掐痕不是助理先生掐的,那會是誰呢。”
像是被藤蔓之類的東西纏繞過的痕跡。
艾麗爾卻完全無心聽他說話,而是僵硬的看着自己手機上的三個未接電話。
來自‘飼養員’。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琴酒一般并不會給艾麗爾打電話,如果打不通就發郵件,從來沒有着急的時候。
而現在。
她的手機上。
有三個,來自琴酒的,未接電話。
還沒有短訊。
紅色的名字在少女的眼中越來越恐怖,她連忙把自己這幾天幹了什麽事情都思考了一遍。
沒有亂丢垃圾,沒有偷偷在床上吃東西,沒有亂買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
她到底幹什麽了?!
今天回去還能有命在嗎。
而在少女害怕的時候,讓她心驚膽戰的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了。
艾麗爾顫顫巍巍的接了起來,簡直手都在抖:“先,先說好,不要罵人。”
但是她到底幹什麽了啊!
幹什麽了,你幹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