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逼供

第33章逼供

兩個人面對着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還來不及為這份相逢喜悅，這時原本背對着他們的小醜卻突然轉過了身。

克裏斯蒂安立刻又重新吊了上去，小醜也因為沒有看到什麽異常，而轉移走了注意力。

攝像頭依然開着，但那是對着一塊電子時鐘在直播，這個神經病總能很有創意。不過最起碼沒有再讓布魯斯獨自一人尴尬的面對鏡頭。

幾個小醜的手下直挺挺的在那裏站崗，他們主動選擇追随小醜，但卻又抑制不住對于對方的恐懼，根本不敢玩忽職守。

哈維坐在那裏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布魯斯猜他一定在思考解決現狀的辦法，對方不是甘心坐以待斃的人，但顯然直到現在都沒想出什麽好辦法。

克裏斯蒂安的呢，對方剛才露了一面，結果現在還沒有動靜，又是在搞什麽？

就在他這麽想着的同時，他就看到對面的另一扇窗戶忽然被從外面扔進了幾枚熟悉的東西。

煙霧彈。

布魯斯默然，這東西傷敵傷己，自己的管家為什麽這麽想不開的要用這個來屏蔽視線。

但顯然說什麽都已經晚了，煙霧彈剛一摔到地上。就開始往外冒出一連串的白煙，并且以極快的速度正在填滿這裏。

哈維厭倦的：“我讨厭這個東西。”

顯然之前被嗆的直流眼淚的場景還停留在他心中，又或許是因為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麽人來劫走他們。

但他們沒有選擇權利，一旁的幾個小醜幫成員大步走過來就要将兩人帶走。

突然，一聲細小的破空聲響起，幾個人就像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擊中一樣，頓時暈倒在地。小醜此時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掏出槍就往這邊走來。

緊接着，又是一串破空聲響起，但顯然小醜要更加難以對付，他并沒有被擊中，反而敏捷的一連幾個躲閃，避開了所有攻擊。

小醜蹲下身，看着地上插着的一枚蝙蝠形狀的飛镖，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血紅嘴唇一直咧到耳根。

“他來了。”

濃煙很快占據了整間房屋，白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就在這時，在一旁正思考着逃跑路線的哈維突然就被人拽住了後衣領向一個方向拖拽而去。

“你是誰！”

對方沒有為他回答，因為手正被手铐反綁着，哈維有些使不上力，直到對方将他拽出了這間房間，遠離了濃煙，他才感覺到拖拽着他的那股力量消失不見，同時手铐也跟着脫落，“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轉過身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只有一枚兩個翅膀呈V字形長長展開的蝙蝠镖，和一把手槍被靜靜放在地上。

“蝙蝠俠？”

他帶着幾分疑惑的說，随即意識到什麽，快速撿起槍和那枚蝙蝠镖，轉身離開了這裏。

另一邊，快速将哈維安置妥當的克裏斯蒂安來到了布魯斯很前，相比起一直被拷着的哈維，他的處境要好很多，因為小醜并沒有将他綁起來。

此時趁着濃煙，對方已經自行轉移出了房間。

看到克裏斯蒂安，布魯斯并沒有太過驚訝：“你怎麽會選擇用煙霧彈？我還以為……”

克裏斯蒂安輕描淡寫：“沒什麽，這不是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嗎？看起來還挺好玩的。”

布魯斯：“……”

好玩？兩度被嗆的不輕的他有些無語。不過對方難得這麽有童心倒是叫他驚訝。

“我的裝備在哪裏？別告訴我你是專門來放煙霧彈玩的。”

“早就給你帶來了，你看這是什麽？”

克裏斯蒂安帶着他轉身推開了右手邊的房門，此時這間廢棄的雜物房的正中央，正放着一套蝙蝠戰衣，以及一系列裝備，顯然準備的十分齊全。

來不及計較對方将他的戰衣和一堆垃圾放在一起，布魯斯安排克裏斯蒂安給他守門，轉身快速換上了戰衣，裝備也全部都帶上。

在離開與克裏斯蒂安錯身而過的同時，對方提醒了他一句：“我剛才看到小醜趁亂消失了。”

蝙蝠俠一頓，但他認為這麽短的時間對方不會跑遠。

現在的關鍵是将小醜找到，然後确定炸彈的線索，蝙蝠俠并不相信小醜說的話，炸彈或許真實存在，但以怎樣的形态存在還未可知，小醜最喜歡的就是玩弄人心。

對方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時間寶貴，他必須盡快。

然而就在他離開的不久，小醜卻與克裏斯蒂安達成了初次會面。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克裏斯蒂安與小醜面對面，他們用同樣冰冷的眼神注視着彼此，轉瞬小醜率先笑出了聲。

“哈，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和小蝙蝠類似的人，抱着認識一下的想法就安排了這場來之不易的見面會，沒想到你看起來居然和我沒什麽本質的區別。”

小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我能看得出，你和我一樣對所謂的正義嗤之以鼻，對人命不屑一顧，你究竟是因為什麽目的而留在他的身邊呢。”

“或者說，他這種人為什麽會把你留在身邊？我現在是真的有點好奇原因了，你們不像一路人。”

克裏斯蒂安對于小醜的評價無動于衷：“是不是一路人從來不是由你來判定，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穿着一身和往常沒什麽兩樣的穿着，一身黑色風衣，顯得身形修長，只是臉上多了一面五官空白的面具，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臉。

他看着小醜，電光火石間突然明白了對方這一番行為的意圖。

“你想見我？”

克裏斯蒂安稍稍有些驚奇，不知道小醜為什麽會千方百計的想要見他，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他代班巡邏了這麽多次，每次只要一有什麽大事，例如小醜越獄，布魯斯就會壓制不住的想要動手親自把這個瘋子抓捕歸案，這也就導致，他和小醜還從來沒有面對面的見過一面。

假如對方知道他的存在，以他對蝙蝠俠的執着，不可能會沒有好奇心。

“小蝙蝠突然多了一個二重身，作為他最忠實的朋友，我當然要來幫他看一看，不過現在看來，他有些交友不慎，真是太可憐了，哈哈哈。”

面具下，克裏斯蒂安緩緩挑起了眉頭。

他倒是沒有對于小醜對他進行的人身攻擊而産生什麽氣憤的情緒，雖然對方說他和一個瘋子沒什麽不同顯得有些侮辱人。但他的修養很好，一般對于這種事情，要麽無動于衷，要麽直接把人徹底解決，脾氣好到從來不會跟人生氣。

可惜，布魯斯不會認同他殺了對方的。

只是他怎麽覺得，今天事情其實沒那麽簡單，小醜是不是對布魯斯的身份……

他眼神暗了暗，随即說道：“是不是交友不慎你說了可不算。”

克裏斯蒂安沒興趣再和一個瘋子糾纏下去，雖然對方顯然對他的興趣也不大，更加樂于和蝙蝠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他後退一步，讓出戰場。

随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快速的沖入了現場，幹脆利落的給了小醜一拳，直接将對方擊倒在地。

是蝙蝠俠。

在到處都找不到小醜的蹤跡，又順手将對方的手下全部都解決後，蝙蝠俠自然而然的找來了這個地方，同樣也找到了小醜。

“炸彈在哪裏。”

蝙蝠俠抓着小醜逼問。

小醜被那一拳揍的不輕，很少有人能接下蝙蝠俠的拳頭，因為蝙蝠俠不僅僅有蠻力，他還知道攻擊人體的哪個位置最能讓人感覺到十倍的疼痛。

顯然面前這個以高智商聞名的瘋子并不在能接下拳頭的一列。作為一個長期服用各種精神類藥物的病人，雖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到處搞事，但小醜的身體素質實在堪憂，并不低的身高配上他瘦的不行的身體，抗擊打能力實在有限，相比之下脂肪較厚的企鵝人就抗打多了。

但瘋子的思維顯然和正常人不同，被大多數罪犯恐懼的拳頭在他這裏就仿佛是在給他撓癢一般，除了剛開始被打到的時候确實發出了一聲痛呼，證明蝙蝠俠這一拳确實沒有打在空氣上，他笑的比誰都開心。

“你出現的可真及時，是怕我對你的人做些什麽嗎？”小醜吭哧吭哧的笑着，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你沒那個能力。”

蝙蝠俠說着又照着他的臉上給了他一拳，小醜的骨頭顯然還沒硬到無視痛覺的地步，他發出了一聲痛呼，随即流出了一大串鼻血。

蝙蝠俠無動于衷的繼續逼供，面對罪犯，他除了不會殺人，往死裏揍這種事情算常态，蝙蝠俠本來就是在以黑色手段查案，兼之打擊黑惡勢力。

抽空他與一旁的克裏斯蒂安交換了一下視線，但對方卻搖了搖頭，這證明阿爾弗雷德又或者警局那邊仍然一無所獲。

“不如把他交給我吧。”

克裏斯蒂安在這時站出來說道。

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原本并不打算過多纏和布魯斯的工作，但這個時候如果不推一把顯然還要繼續拖延時間下去。

很何況……克裏斯蒂安看着小醜，眸中閃過一片冷光。

雖然只是一面，但這家夥是真的很讨厭。

下一更會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