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誰是蝙蝠俠
第37章誰是蝙蝠俠
當迪克對他說出想要參與蝙蝠俠的夜間行動的時候，布魯斯其實并不意外。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未滿十歲的孩子，思想不成熟，會在成長的過程中對一些事物産生崇拜心理，并且強烈的想要參與進去，從而忽略這不是一個孩子該幹的事，這很正常。
實話說，由于相似的經歷，布魯斯對于迪克目前的心理還是有一些理解的，只不過他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才與自己和解，并在之後一步步走上了這樣一條艱難的道路。
對方則省略了這個過程，以及大量用來積累的時間，直接在蝙蝠俠的身上看到了這條道路的可能性。
布魯斯平心而論，認為在這點上他是有責任的，所以他更應該給予這個孩子正确的引領。
他并不懷疑迪克的決心，因為他能從這個孩子的眼中看出對方并不是心血來潮，又或者把與黑暗搏鬥當做一種很有趣的行動在參與，迪克是真的有這個決心。
父母的死亡造就了他，同樣也造就了迪克，或許沒有他的存在，早晚有一天對方同樣會走上這條艱難的道路。
但這不代表他就要答應對方。
布魯斯想，迪克的年紀還太小了，貿然參與進這種事情裏來是很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的，所以還他不能答應他，最起碼在成年之前。
這樣想着，他看着迪克那充滿堅定的眼神，不由想起了這孩子剛剛來到這個家時的樣子，彼時剛剛失去雙親的迪克就像一只淋雨後無家可歸小狗一樣，一雙眼睛裏充滿了無助。
他想，假如那個時候迪克提出這個請求的話，他或許真的很難拒絕對方。
但看着現在已經恢複了以往開朗性格的迪克，他更難就這樣任由對方參與進黑暗之中，畢竟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還是一個純粹的童年更加經濟适用。
“你需要進行一些訓練，假如無法通過的話，那麽你必須放棄這個想法。”
布魯斯表情嚴肅的強調，雖然內心并不想讓迪克參與進來，但他表面上卻并沒有一口否決。一是防止小孩子可能會因此産生逆反心理，從而私自做出什麽不可挽回事來，二是他早就想好了如何讓這孩子知難而退。
此時的蝙蝠俠對于一個年幼的孩子究竟有着怎樣的決心還沒有一個具體認知，不過相信很快他就會認識到的。
對于養父真實想法并不清楚的迪克很高興：“你真是太好了布魯斯，是蝙蝠俠親自來訓練我嗎？”
布魯斯矜持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将早就在內心用表格計劃好的嚴酷訓練一一列舉出來，好等到迪克堅持不住知難而退。但還沒等他開口，就看到自己的養子轉身跑出了客廳，直奔正在外面花園裏澆花的克裏斯蒂安而去。
布魯斯看着兒子消失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的跟了過去。
随後，他就聽到了迪克在對自己的管家說：“布魯斯已經同意了我的請求，他還答應了你會來親自訓練我。”
蝙蝠俠本人單手扶着牆壁眺望，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天的天氣出乎意料的晴朗，金黃色的陽光撒落在身上，并不會讓人覺得曬，只覺得一片溫暖舒适。
顯然花園裏的花也是這麽想的，之前一朵都沒有開，今天一連就開了好些種，克裏斯蒂安一早起來看到，就認為今天會是個在花園裏喝下午茶看報的好日子。
于是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這麽做了，只是原本由他來做的澆花的任務，卻被他扔給了自己的人偶。
自覺家裏已經沒有人需要隐瞞的克裏斯蒂安開始光明正大的使用道具摸魚。
原本這會是一個和往常一樣沒什麽區別的普通一天，直到家裏的小少爺突然跑過來和管家先生說了這樣一番話。
克裏斯蒂安：“……”
克裏斯蒂安眨眨眼，随後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向迪克，鄭重的向其确認：“是布魯斯老爺說讓我親自訓練你？”
你确定？
迪克謹慎的看了一眼一旁背對着他澆花的人偶，在他眼裏這應該是家裏請來的傭人，雖然不清楚從來沒有多餘傭人的家裏為什麽會單獨請一個傭人來澆花，但他還是在第一句出口之後謹慎的止住了後續将要出口的話。
他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眼克裏斯蒂安，見對方沒有反應就以為是自己人，于是他點頭道：“他點頭了。”
克裏斯蒂安陷入沉思，随後皺起眉認真的将迪克整個人都巡視了一番，仿佛連頭發絲都沒有放過，看的極為細致。
就這樣，在對方逐漸緊張起來的表情下，他緩緩說道：“可是你和布魯斯一樣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即使如此你也要和我學習嗎？”
迪克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我四歲就開始做各種訓練，周圍的所有人都說我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假如不是花園裏除了花以外什麽合适的道具都沒有，迪克甚至想當場來表演一段雜技來證明自己。
“啊……可是……”可是你的确沒有魔法天賦，克裏斯蒂安欲言又止，随後摸着下巴，視線一轉就看到了一旁幫他澆花的人偶，突然靈光一閃。
“要不然你和我學習些別的吧？”
他真誠的建議。
迪克疑惑：“什麽？”他不是來和蝙蝠俠學習格鬥的嗎？為什麽說他沒天賦後又讓他學別的？
克裏斯蒂安伸出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原本正在澆花的人偶便放下花灑，轉過身來對着迪克恭敬的：“迪克少爺。”
迪克看着面前外表普通，面無表情，眼神刻板的“人類”，內心越發迷惑。
克裏斯蒂安見他不解的樣子，索性便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人偶的身後，随後伸出手将人偶的手臂輕松卸下，展示在迪克面前。
手臂的截面沒有一絲鮮血，甚至都看不到血管和骨頭，就像是一只假手一樣，但外形看起來卻又該死的逼真。
迪克：“……”
見迪克接受良好，沒有被吓到，克裏斯蒂安又淡定的将手臂安裝了回去，随後又把人偶的腦袋拆除下來，捧在手裏轉過身來展示。
“你雖然沒有學魔法的天賦，但學習制作人偶還是可以的，這種人偶只需要一點點能源就能驅動，沒有晶石用石油什麽的代替也可以，普通人也可以學。”
迪克呆滞的看着那只還在眨眼看他的頭顱，瞬間瞳孔地震。
他磕磕絆絆的說：“原來……蝙蝠俠真的是蝙蝠精變的嗎？”
克裏斯蒂安先是一愣，随後看着他認真的說道：“你真是一個有創意的孩子。”
然後他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
“你又在捉弄人了。”
布魯斯的聲音在這時突然響起，迪克轉過頭就看見自己的養父正一臉無奈的走了過來。
克裏斯蒂安微笑：“某只蝙蝠精在說些什麽呢？不是你告訴這孩子說讓我教他的嗎？”
“既然你都這樣吩咐了，我當然要選擇一項拿得出手的技能，畢竟格鬥可不是我的專長。”
他的語氣很無辜。
迪克被兩個不負責任的大人的話語搞的思維混亂：“所以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意思就是，迪克少爺，你将他們的身份徹底搞錯了，布魯斯老爺才是你想的那個人。”
最終還是靠譜的老管家不知從哪裏站出來解圍，之前迪克對克裏斯蒂安提出請求的時候他就在腳下的蝙蝠洞裏看着監控，此時又聽了全程。可以說除了克裏斯蒂安以外，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場烏龍事件的成因。
迪克：“……”
布魯斯瞪了自己年輕的管家一眼：“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怎麽回事。”
管家先生禮貌微笑：“是的，老爺，我知道，不過您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适當的事故可以有效增進你們的父子感情。”
臉頰已經紅透的迪克：“……”
蝙蝠俠露出不贊同的眼神：“回頭再跟你算賬。”
克裏斯蒂安不以為然，他總被算賬，都已經習慣了，反正最後肯定會演變成床上較量。
盡管誤會已經解開，但……
“所以說，布魯斯才是蝙蝠俠？而克裏斯先生其實是一名魔法師？”
迪克震驚的說，想到前兩次綁架中表現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養父，眼神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點懷疑。
他怎麽覺得蝙蝠俠是蝙蝠精變的，都比自己養父是蝙蝠俠靠譜呢？
蝙蝠俠：“……”
克裏斯蒂安寬慰他：“往好一點的地方想，這證明您的演技确實很不錯。”
布魯斯略有些憋悶的想，自己的管家總是懂得該怎麽在傷口捅刀，且樂于看自己雇主的笑話，并樂此不疲着。
一旁的阿爾弗雷德笑呵呵的接過了澆花的工作。
布魯斯嘆了口氣，不再抱有能夠在口頭上說服迪克的希望，于是帶着自己的孩子一路來到了寬敞的訓練室，準備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真的是蝙蝠俠。
對于蝙蝠俠來說，他甚至不需要挪動半絲腳步，就能将撲過來主動攻擊的迪克輕松制服，再反複了幾次這個過程之後，感覺到自己完全伸不開手的迪克不得不舉手投降。
就這樣，父子兩個開始了漫長的訓練。每天迪克一放學就會一頭紮進訓練室，布魯斯則會在結束夜巡又或者有空閑的時候指導對方，其餘時間則按照表格上的計劃訓練。
期間，被綁架當天的事情也很快出了結果。
據說當天哥譚的警力系統幾乎全方位出動，忙到個個仰天長嘆，一邊要派出人手維持秩序，一邊又要尋找他們的檢察官哈維，另一邊還要去解決笑氣遺留的問題。
不小心吸入了笑氣的市民在被注射解毒劑後，幸運的沒有産生任何傷亡，只是在之前聽到虛假的炸彈消息四散逃命後，因為現場太過混亂，發生了一些搶劫事件，以及少數車禍事件，但都沒有傷亡。
剩下的一罐笑氣則被妥善處理掉了，匆忙趕回自己的供職單位的哈維沒能趕得上笑氣洩露，中途又沒有人再去綁架他，因此一路平安，并參與處理了後續事件。
第一批綁匪當然不用說，那就是一群烏合之衆，甚至還全都死了，除了需要查明身份以及案發最近幾天的信息流通，确保這背後再沒有其他陰謀以外，這件事不出意料的就完結了。
然後是第二波綁匪，這個哈維就很熟悉了，因為這夥綁匪前幾天還在威脅他，包括但不限于給他寄恐吓信。假如沒有那天的事情，他們或許就将在法庭上見面，可惜的是今後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因為對方已經完全被小醜炸成了灰，連DNA都檢測不出來了。
又因為對方其實早就在策劃綁架哈維，行程隐瞞的特別嚴密的原因，要不是有哈維和布魯斯這兩個僅存的人證，或許這位傑瑞弗先生最後的履歷上将被永遠的挂上失蹤的标簽。
當然，在哈維将對方非法創立的公司，連同對方生前的罪證一同起訴後，這則履歷或許就會變成無限期的潛逃。
只是這些顯然都已經不重要了，在社會上這個人的最終結局已經被定性為死亡，他遺留下的勢力也将被徹底清除，又或者被其他黑邦暗中吞并。
第三波綁匪是由小醜聚集起來的，但小醜是個精神病，不具備承擔法律責任的能力，于是小醜只能繼續被關押在阿卡姆，區別只是看守變得更加嚴密。
克裏斯蒂安對此的評價是白費功夫。
至于小醜的手下們，很不幸，他們都是精神處于正常水平的人，于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投入了黑門監獄服刑，再次用事實證明了小醜的手下真的都是日抛的。
輿論也随着時間逐漸平息，很快就被新的事務所代替，在這之後，蝙蝠俠與哈維見了一面，并且愉快的達成了合作。
由蝙蝠俠在暗中使用黑色手段獲取證據，然後戈登帶人來進行抓捕，最後則由哈維來進行起訴，最後公開審判。
哥譚的報紙上，對方與黑暗騎士相對的“光明騎士”的稱呼變得越來越響亮。市民們提起哈維全部都是稱贊，被破壞了利益的人則對這位鐵面無私的檢察官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事情也似乎在逐漸往好的方向轉變。
期間克裏斯蒂安還參加了一次隐秘組織的聚會，對于被再次提及的“神秘魔法師”，所有人都對這個人的行蹤一無所獲，對方最近似乎不太熱衷搞大動靜，他們也就順理成章的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這樣的聚會很多時候只是為了确保對組織人員的掌控，并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因此倒也相安無事。
同時，阿曼達·沃勒對于事件的調查也越發清晰，整體與克裏斯蒂安給出的消息相差無幾，美國政府對此十分震怒，于是現任內政部長亞歷山大·湯普森沒過多久，就被悄無聲息的換了下去。
至于這個人的後果，似乎只用一句意外發病去世就足以全部概括，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意外除了少數的知情人沒人清楚，具體情況除了利益共同體以外想必也沒有人會去刻意關心。
而作為導致了這一切幕後推手之一，克裏斯蒂安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波動，因為這僅僅只是第一步而已。
抛開不重要的人和事。
在克裏斯蒂安某天清晨穿着布魯斯的衣服從對方的卧房裏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的事情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因為他迎面撞上了阿爾弗雷德。
偵探漫畫裏并沒有描述迪克怎麽知道老爺身份的，只是描寫了老爺阻止了迪克去報警，然後迪克說我也想像你一樣，然後老爺就很輕易的答應了（說起來早期老爺還挺活潑的）
不小心發早了幾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