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暴露
第51章暴露
“你究竟是什麽人？！”
法庭成員們在最初的驚疑過後迅速厲聲質問，同時他們許多都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随即快速向中間靠攏，坐的距離克裏斯蒂安最近的幾人更是被吓的最狠也是撤離的最快的。
剎那間，許多道戴着貓頭鷹面具，手握刀刃的黑影也如同幽靈般将這個嚣張的入侵者包圍在中間。
雖然被重重包圍，克裏斯蒂安卻絲毫沒有慌亂，以一種将一切把握在手的姿态，姿态優雅的坐在那裏，嘴角噙笑的看着所有人。
他淡定的将面具放在桌上，面對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起了提出問題的人：“這個問題真是太沒有水準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是什麽人難道還重要嗎？你們還是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才對。”
法庭成員顯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一個人包圍一群的這種滑稽事發生，聽了克裏斯蒂安的話後當即嗤之以鼻：“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敵的過我們所有人？”
克裏斯蒂安不置可否的看向對方，但還沒有等他回答，最中間的那個銀灰色西裝的男人立刻眼神一變，當即果決的說道：“不！趕緊讓利爪把他解決掉！然後所有人撤離！”
入侵者聽後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無蹤，反而是對方的自己人先疑惑起來，一時竟想不通男人為什麽會被區區一個人吓住。
西裝男人見此按耐住眼中的不耐煩，不得不快速解釋：“不可能有人蠢到一個人進入敵人的巢穴，外面可能很快就會有其他人趕來包圍，我們不想爆露就一定要盡快離開。”
他說完便揮揮手，原本就蓄勢待發的利爪瞬間出刀砍向克裏斯蒂安，帶着一絲寒光的利刃迅速從入侵者的脖頸處劃過，想要将其一刀斬首。
然而最終卻什麽事情都沒能發生。
此時的克裏斯蒂安整個人都變的虛無了起來，任何東西刺向他都只能像刺入一團空氣一般。
他如同最開始那樣悠閑的坐在座位上，雙手交叉墊在颌下，一雙顏色稀有的眼睛就那麽淡淡的看着面前驚慌失色的人們。
“看來，你能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理由，對比一下的确比其他人稍微聰明那麽一點，可惜……”
說着他狀似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太遲了。”
話語落下，原本還在試圖攻擊他的利爪瞬間一百八十度轉過頭，圓形的護目鏡下似閃爍着若有若無的血腥紅光，緊緊的盯住了剛剛還在命令他們的人。
“什……”
看到這可怖的一幕，即使再愚蠢的人終究也意識到了不對，但帶着震驚的一句疑問還沒等說出口，脖頸間的劇痛就瞬間傳遍他的大腦。
他的氣管被割開了！
“嗬…嗬……”
他捂住傷口，卻怎麽也止不住噴湧而出的鮮血，瞪大眼睛，似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原本作為他們爪牙的利爪手上，直到倒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時都還眼帶着極度的震驚與恐懼之色。
“啊！”
其他的成員們驚叫出聲，四下逃竄着尋找生機，然而他們所做的一切卻都無濟于事，甚至于他們自己也隐隐明白這個事實。
因為利爪是他們自己培養出來的，他們對于自己培養出來的成果再清楚不過。
但求生欲還是促使着他們竭盡全力的逃亡。
西裝男人強做鎮定的叫住了克裏斯蒂安：“等一下，不要殺我，我們可以合作，你想要什麽，想要哥譚的話我可以幫你，我的家族在這座城市有很深的勢力，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然而克裏斯蒂安卻只是微笑着說出令人絕望的話語：“我想這座城市沒有你們的存在。”
身後的利爪果斷一刀揮下，鮮血噴濺到牆上的瞬間，男人立時沒了聲息。
很快，整座地下巢穴就徹底安靜了下來，利爪們在完成任務後也瞬間被銷毀，再沒有自愈或者複活的可能。
與此同時，大門被一把推開。
來人安靜的沒有說話，只是冷靜的看着那一地的屍體，随後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克裏斯蒂安的跟前。
整座大廳裏寂靜異常，唯二的兩個人卻誰都沒有說話。
“你做的太過了。”
半晌，蝙蝠俠低啞着聲音說道。
蝙蝠俠能來到這裏其實并不算偶然，畢竟他是一名出色的偵探，貓頭鷹法庭在他的産業下建造巢穴大部分又都被他找了出來。再根據之前被示衆的那些成員的身份來看，随後逐一排查，想要依次找出一些法庭成員現實中的身份其實并不太難。
他在那之後一直便暗中監視着一些成員的行蹤，終于在這一天，他發現其中許多人選擇在同一天出門。于是他跟了過來，只不過由于這些成員的身邊都有許多利爪作為護衛跟随，害怕打草驚蛇的蝙蝠俠只能遠遠跟着。
卻沒有想到，他只是晚來了一分鐘，現場就已經成了這樣。
蝙蝠俠沒有多餘的憐憫之心分給躺在地上的這群人，若不是新澤西沒有死刑，他必定要将這些人全部都送上這份判決。不過即使如此，但卻不代表他會認同對方的這個做法，因為殺人不能作為解決問題的長久綱領。
“這樣沒什麽不好的，沒有他們在暗處興風作浪，你的工作不也輕松很多嗎？有時候毒瘤就是需要動刀切除掉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克裏斯蒂安底笑一聲說道。
“然後你就成了制造問題的人。”
蝙蝠俠忍無可忍的低吼道，随後快步上前，氣勢洶洶的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克裏斯蒂安與近在咫尺的那雙鉛藍色眼眸對視，半晌，挑了挑眉，随即輕輕“啧”了一聲說道：“我不這麽認為，畢竟我不會像他們一樣，我對于支配這座城市沒有半點興趣。”
蝙蝠俠眼神銳利的盯着他，旋即一字一句的，聲音冰寒的說道：“所以你對肆無忌憚的殺人感興趣？”
克裏斯蒂安無動于衷，有理有據的反駁：“這顯然不能怪我，打個比方說：蚊子不在我的耳邊鳴叫，我總不會主動追着他們打，畢竟房間外的蚊子那麽多，根本不可能打完。”
蝙蝠俠簡直被面前這人的一通歪理邪說氣笑了：“克裏斯蒂安！”
他不再掩飾自己話語中的怒火，直接對着面前這張陌生的只見過一面的臉，叫出了這個原本屬于他的管家的名字。
被這麽直接就叫出了名字的克裏斯蒂安意外的看向面前瞪視着他的人。
他稍微有些驚訝，卻又仿佛沒有那麽驚訝，或許他本就希望對方能夠發現他的身份，發現真實的他，而假如對方沒有發現，那才會令他大失所望。
當然，後者并不在選項內，因為蝙蝠俠一定會發現的。
畢竟那是蝙蝠俠。
他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聰明，優秀。
克裏斯蒂安內心不乏欣慰自豪的想，随後擡眼看向面前的人，頗有興致的問：“你是怎麽猜到的，或者說我漏出了哪些破綻？”
蝙蝠俠沒有說話。
他其實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自己是如何發現對方身份的，同樣會使用魔法并不能作為證據，被利爪招惹同樣不能作為證據。這一刻他會直接開口說出那個名字，大部分其實是依靠自身的直覺。
不過對于他來說，有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個猜測就足夠了，畢竟他不是警察，查案不需要證據，所以他情節那一絲隐約的猜測，直接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不想說嗎？”克裏斯蒂安遺憾的嘆了口氣：“那我目前應該也沒什麽機會聽了。”
畢竟他等的人就要到了。
什麽？
蝙蝠俠眼神一變，從對方的話語中隐約聽出了一些東西，但還沒等他詢問對方說這句話的具體意思究竟是什麽，另一群人突然就闖了進來。
為首者緊緊的盯着克裏斯蒂安說：“沒想到，那個一直以來襲擊我們的人的神秘法師竟然就是你！你竟然沒有死！”
來人正是曾經與假扮詹姆斯的克裏斯蒂安有過數次交流的那位主持會議的領頭者，他身後還帶着數名同行者，一眼就能看出是來者不善。
克裏斯蒂安一把将拽着他衣領的手甩開，所幸蝙蝠俠見情況不對，也沒有了繼續審問他的想法，而是專注于眼前的敵人，輕松便被他推開了。
穿着金邊白袍的法師笑意吟吟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見啊，親愛的薩爾瓦多，這些年一定過的還不錯吧？我看你都變得富态了。”
人老了假如缺乏鍛煉多半都會發福，但對于實力高強的法師而言，他們輕松可以到老死都保持着年輕時最好的樣子，除非身體遭到某方面的重創。
薩爾瓦多看着面前仍舊保持着青春的人，想到自己至今都沒有完全痊愈的暗傷，表情克制不住的扭曲了一瞬。
這可惡的家夥總是懂得該如何嘲諷別人，以及怎樣被人記恨。
“阿德裏安……”
他恨恨的叫出了對方的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