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錯撿魔尊的第40天

錯撿魔尊的第40天

相比起午間的戰火紛飛,下午的擂臺簡直太過和諧,每打一場都能叫人恍然大悟,切身體會悟到真理。

點評一次比一次精銳,雖然語氣尤為嘲諷,可每個字都是實打實的弱點和現實。也是他們自讨的。

但也不是所有人被打之後都獲得了點撥,其中混進來幾個非常嚣張的混混不僅挨了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受到了雲知染的“特別關照”。

有上進心是好,但用來為非作歹……就不要怪兔兔下天譴了。

惡茬混溜溜夾着尾巴跑路的情形不僅沒有讓沒上場的人害怕白挨一頓打,而是點燃了他們更加瘋狂的上臺熱情。

惡勢力白挨打诶,分得清善惡的大能點撥诶!

明确黑白區別對待的行為獲得了一片好評,搞得前面輸陣的人都非常後悔,組團到核驗的商人那裏去鬧事,申請給他們再上一次擂臺的機會。

參與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修士讨教才是大頭。金丹大能就一個,臺下這麽多眼睛盯着,是個人都知道讓靈獸呆在一邊不許插手,好讓大能節省點精神體力。

被冷落的靈獸上臺之後便孤零零地趴在擂臺邊緣,接着一只滿眼星光的熱情兔兔就會突然出現,伸出耳朵示好交流。

【你好呀!】

【!毛絨絨大尾巴!!】

雲知染和其他靈獸玩得開心,江叢靡的耐心早就耗到了地下負十八層,到後頭更是煩躁到讓人一起上。

合體後期的神識可以同時顧及到方方面面,江叢靡抽空便往雲知染那邊瞄一眼。

抓着個對雲知染态度平淡的靈獸,逮着主人就是一頓猛打。

起初幾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等到下了臺才反應過來是靈獸拖了自己的後腿,揪起耳朵便又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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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染用耳朵rua着新朋友柔順毛毛的時候,同樣将面前發生的一切收攬眼下。

優秀的聽力讓他一下子抓到說江叢靡壞話的家夥,小小地~照顧了一下。

“靈獸擂臺,一直都是人在打…怕不是江道友的靈獸只是個湊數的吧。”

就在這時,一度混亂的場面被遠處而來的破空劍氣清得幹幹淨淨。衆人一齊停手,望着不速之客的方向。

當下,雲知染神識微動,雙重結界應運而生,穩穩地把江叢靡保護起來。江叢靡微怔,不動聲色地撤下了自己慢半拍成型的結界,瞧香了卷着白狐的大尾巴的小家夥。

原來知知一直有在關注他。

“知知,過來。”

江叢靡微一招手,雲知染和新朋友暫時告別後三兩不移動到身邊,随後輕車熟路地躍上了熟悉的、溫暖的掌心。

久違地撫上小家夥,江叢靡心中積累的煩躁轉眼煙消雲散。

圍觀群衆:!

嗷嗷嗷大佬摸兔兔補充能量!

這是什麽要命反差!!

嗚嗚嗚我剛剛在臺上總感覺大佬想殺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已經被眼神殺死過一次的表示看開了。

嘿嘿,兔兔,ruarua。

以前怎麽沒發現兔兔這麽可愛!

毛好像很柔軟的樣子!!

臺下大多都是帶着自己的靈寵,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身邊的毛孩子。

平日裏怎麽沒覺得手癢呢。

畢竟對于絕大部分和靈獸結契的修士來說,他們更看重靈獸的陪伴。有些是因為緣分相識結伴,有些更是有救命之恩。

一來二去,所謂的契約靈獸不單單只是一個修煉的附屬品,更是人生中不可替代的夥伴。

契約靈獸千千萬,又有多少是真的将他們當作工具獸來看的呢。

衆人被大佬摸兔兔撩撥得心癢癢,有毛絨絨的摸了兩把自己的毛絨絨,滿足是滿足了,卻總感覺哪裏少了點什麽。

而堅硬鱗片,光滑皮膚的靈寵主人全員低頭後,陷入了一片死寂。

艹!

好憋屈。

他們也想要個毛絨絨。

被劍氣打斷的混亂場面在陷入寂靜之後,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詭異的和諧。

沒有受到一點點點關注的發言人:……?

“小橘咱們上。”說着,那人帶着火烈鳥禦劍上臺,“我還沒怎麽帶你打過一場正經的切磋呢。”

雲知染聞聲揮了揮耳朵:“又見面啦!”

衆人:ohhhhh!好可愛軟糯的聲音!!

火烈鳥十分精神:“咔咔!”兔兔!

齊幸跟着從佩劍跳到臺上,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腦門:“喂喂喂小橘,錯了,不是敘舊是打擂!”

小橘,也就是火烈鳥在打招呼的路上被齊幸喊得一愣,随後鬼頭鬼腦地趁齊幸不注意,迅速伸出細長的爪和兔兔成功擊掌。

齊幸捂臉。

他不是瞎的。

江叢靡挑眉:“你想打靈獸擂?”

好好一個問句,齊幸怎麽聽怎麽像在說“就這?”

哪裏有打擂之前的雙方和諧有愛地在打招呼啊!要不是他攔着,怕能直接敘上舊。

想大展拳腳的齊幸:痛,好痛。被小橘背叛了。

“齊幸,別鬧。”

清冷的聲音隔着人群傳來,齊幸頓時站直,拽着火烈鳥清咳了兩聲,假裝無事發生。

“我的天……怎麽驚動了這麽多大佬啊。”

“好家夥是行息真人!”

鐘景別稱行息真人,壇江宗首座門下大弟子。知法守法、執法行法的名聲之大,是當下新一輩的青年修士中當之無愧的領頭羊,修仙界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事實上,驚動的不止是鐘景,這場擂臺幾乎覆蓋了小半個修仙界的關注。

原因無他,秘境将開,慕名而來啓東的修士大能只多不少,唯一的區別只是露沒露面。

靈獸擂臺參與的都是小輩居多,許多背靠一方的前輩大能蠢蠢欲動,但礙于身份臉面始終沒有動作,就連鐘景也是被自家師尊給派出去查看情況的。

結果沒想到這一去——

“大哥!我來啦!”

一個小麥膚色的肌肉男跟在鐘景身後跳上臺,直奔雲知染後乖巧身邊蹲下。

“嘿嘿,不虧我出去找了外援。放心,保證幫你把靈果給贏回來!”

雲知染:?

繞開蹲下的小窮奇,雲知染探出頭便看到了飄飄欲仙的風度翩翩的鐘景。

兔兔突然失語。

感受到視線,鐘景微微颔首,随後看向江叢靡。

“不知江兄可願賜教。”鐘景道,“我會把修為壓到金丹,公平競争。”

此言出,又是一片嘩然。

“真人這是什麽意思?大佬難道不是特別壓修為到金丹的嗎?!”

“啊這,這……”

“你快打我兩巴掌,是不是我幻聽了。行息真人的意思是大佬本來就是個金丹嗎??”

更有甚者渾渾噩噩地扇了自己兩下:“嘿嘿,不是做夢。”

這邊一言那邊一語,聽得雲知染腮幫子越鼓越大。憋着滿肚子氣正想反駁,張口之際被數不清的限制硬生生把話梗在吼中。

天道無法置喙任何事,也不能公開戰陣。

氣死兔了!!

“修為不是一切,這點你們自己深有體會才是。”鐘景掃視了一圈臺下發聲的人,道。

與此同時,鐘景将自己的修為壓到與江叢靡不相上下的程度,站到了擂臺對面一角。見狀,小窮奇拾掇拾掇自己,邊活動筋骨邊站到鐘景身邊,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知行息真人是人,那麽旁邊這個人……是靈獸化形?!”

“行息真人什麽時候有的靈獸???”

小窮奇馬上不高興了:“滾滾滾,老子沒立過契。各取所需而已,少給老子攀關系。”

衆人:噫!好橫的家夥!

鐘景颔首表态:“确是如此。”

喔。

雲知染聽懂了。

小窮奇原來是上來幫其他人來打大冤種的。

兔兔:)

二話沒說,雲知染從江叢靡手中一躍而下。并起前爪,兔兔蹲坐在小窮奇面前,擡起腦袋。

“一打一。”

衆人:ohhhhh!!

好有擔當的兔兔!!!太可愛了,讓叔叔阿姨姐姐哥哥老夫ruarua!

別打架,打架是不對的!

能夠化形的靈獸絕非一般的存在,像兔兔這麽乖這麽讨人喜歡的存在,萬一一不小心磕了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擂臺什麽的讓修士打打就夠了!

圍觀衆人的心思臺上的人不清楚,不過臺上有獸腦袋一片空白了。

對着江叢靡摩拳擦掌的小窮奇渾身一僵。

腦袋一卡一卡地低下來,看向自己親愛的大哥。

不!!!

小窮奇覺得自己全身心都在抗拒!

直覺告訴他會死得很慘,非常慘!

他只是想攜怨暴打一頓江某人,順便把靈果送給老大恰,這才找上了鐘景。

鐘景覺得他們之間有隔閡間隙,小窮奇卻沒把那些當回事。弱肉強食,非常正常,各憑能力而已,沒有誰欠誰、誰逼迫誰的說法。人類婆婆媽媽的就是麻煩。

抛開過往恩怨,鐘景的确想和江叢靡打上一場,然而他沒有靈獸,窮奇的邀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大戰将至,當事人之一的江叢靡盯着雲知染,不由得掩唇笑了出來。

幫他分擔壓力單挑窮奇,知知可真是……

真是教他越看越喜歡。

能讓他看到知知這副模樣,江叢靡被挑釁的不爽消散了大半,連帶着對戰鐘景的态度都端正了不少。

“壓到金丹,你打不過我。”

上下掃了眼鐘景,江叢靡語氣篤定。

鐘景微愣,召出本命靈劍:“未必。”

壇江宗首徒和不知名大佬打起來的消息當即傳到了圍觀前輩的耳朵裏,窺探的法術接二連三,觀影石更是圍着擂臺滿天飄。

真心好奇也罷,打發時間也好,所有人都十分期待擂臺上的這場單挑。

除了對江叢靡好奇的大能,不解的目光同樣落在人形的靈獸和垂耳白兔身上。

都沒見過,但跟在兩個年輕人身邊?

聽他們的語氣,似乎都彼此認識。

帶隊來探秘境的壇江宗長輩摸摸下巴:“能化形的靈獸不多,這只老夫怎麽從來沒見過。”

然而很快,這位長輩就知道自己為什麽沒見過了。

只見垂耳兔兔每靠近一步,小麥肌肉男便心有忌憚地後退一步。

兩步、三步,一個趔趄,肌肉男踩空擂臺猛地失衡。正當所有人想開嘲又來一個把自己吓下臺時,黑霧乍現。

肌肉男的身影就地消失,攜有恐怖骨刺的巨大雙翼展開,兩下輕扇便刮起陣陣狂風,猝不及防的低階修士當場被吹跑到幾米開外,承受能力更加弱的原地暈厥。

尾巴上的長刺刺破黑霧先一步占據衆人的視野。

一項項特征太過明顯,少部分驚呆了下巴的人不敢相信自己心裏猜到的那個答案。

壇江宗帶隊的長輩快把眼睛給瞪出來了:“窮、窮窮窮……”

“窮奇啊!!!”

“吼!”

一聲響徹雲霄的吼叫震散黑霧,小麥肌肉男的本體獸态坦坦蕩蕩暴露在衆人眼前。

布滿堅硬長刺的尾巴一甩,直沖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垂耳兔兔而去。

衆人邊扛着窮奇的威壓邊瞳孔地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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