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沈黎紅着耳尖拒絕了。

他又不是真的小孔雀,哪裏會有尾巴呢!

陳斐笑而不語。

兩人坐在沙發上,挂在牆上讨喜慶的紅日歷大刺列着,陳斐掃了眼,抛出目的問:“沈老師明天有什麽打算?”

應該是跟他哥一起過生日吧。

從孤兒院出來後,他的每個生日都是跟他哥過的。

念此,沈黎回答道:“在家過,我哥應該也會來。”

陳斐眉梢微揚,指尖輕搭在一旁的沙發側墊上。

他觑向十五,示意它該開始了。

而後,十五就笑咧咧地湊到沈黎腳邊,萌狗亂蹭着,一雙毛絨絨的爪子搭上沈黎的膝蓋後,又朝着他汪汪直叫。

沈黎福至心靈地揉了揉十五的腦袋。

他本以為這樣十五就能安靜下來,但十五卻蹦得更厲害了,笑容也像逐漸高升的豔陽似的,不斷散發着溫暖人心的熱度。

“怎麽啦?你是想找水水跟火火玩嗎?”

兩只昨晚跟裴緣傾玩得太鬧騰,這會還在房間裏呼呼大睡着。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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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沒讀懂,只能找陳斐求救:“十五怎麽了?”

眼見使命達到。

十五立即朝陳斐眨了眨眼睛。

陳斐湊了過來,雪松跟檀木摻和着的清冽香味,順着他的動作也襲了過來。

他撇過腦袋,低聲說:“十五昨晚跟我說了個想法,它想要你答應它。”

“什麽?”沈黎撞入他的目光,不禁問,“是十五的想法,還是你的想法呀?”

小孔雀掉過獵人的多次圈套後,終于學聰明了。

他拖着長尾,本能地察覺到了絲危險,但正當他想要拉開兩人距離時,陳斐也猜到了他的心思,率先一步捱了過來。

“我的。”他的指尖搭在沈黎的手背上,輕撚後,又問,“沈老師會答應嗎?”

“你先說說,我再考慮答不答應。”沈黎忍着羞,快速收回了手。

想到十五號轉正的事情,他的心底又泛起了一絲期待。

陳斐捏了下他的鼻尖:“明天我們兩出去過生日。”

“那我哥怎麽辦?”沈黎猶豫問。

言下之意,就是他願意,但必須想辦法搞定他哥,陳斐瞬間了然。

而後,他老神在在地揚起眉,篤定道:“我來解決,別擔心。”

“你怎麽解決呀?”沈黎偏過腦袋,“要不我明天告訴他,我跟小緣出去玩。再到時候,叫小緣幫我打一下掩護。這樣,我哥應該不會懷疑。”

說完,沈黎就去看他。

可陳斐卻始終沒點頭,也沒出聲說同意。

沈黎想了想,揪住他的衣角問:“你想什麽呢?”

聲音軟而糯。

落入耳裏,只會讓人更想欺負他。

陳斐驀地笑了笑:“我在想,你說讓你朋友給你打掩護,那你要怎麽跟你朋友解釋?難道,你已經跟他說了我們的事情?”

這次輪到沈黎沉默了。

他垂着頭,腦袋裏不斷閃過裴緣傾給他看的那些攻略幹貨。

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下,沈黎羞怯地直揪衣角。

陳斐得不到答案,也不急。

兩人身高差就擺在那,即使共坐一處,他也比沈黎高出許多。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着身旁這只奶金色羽屏的小孔雀,視線随之下落的同時,他的手也撫上了沈黎的耳尖:“嗯?沈老師不肯說,又不肯給我揪小尾巴,那我就只能捏小耳朵了。”

溫熱的觸感從最敏感的地帶傳來,熱潮也随即席卷全身。

沈黎覺得自己一定連腳趾都是紅的。不然,他怎麽感覺像掉進火海裏了呢?

他抿出兩個小梨渦,小聲說:“沒說,別捏耳朵。”

陳斐低啞問:“如果什麽都沒說,那沈老師又害羞什麽?”

小孔雀欲蓋彌彰的模樣,簡直招人至極。

“說謊的小孔雀,是會受到懲罰的。”

“什麽..懲罰?”

陳斐眸色漸深,喉結不自覺地滾了圈:“沈老師确定要讓我說出來?”

惱羞摻半的控制下,沈黎耐不住折磨,最後只能吐露真相:“別掐了,我是跟他說了,但真的就是..一點點。”

雖然只是不能再多的一點點。

但裴緣傾卻發了幾百個g的攻略幹貨給他。

“一點點?那在沈老師口中,我們是什麽關系。”

在陳斐面前,沈黎難得硬氣了一回:“就是..不算戀人的朋友關系啊。”

還能是什麽關系呀?

他又沒有正式表白,沈黎心想。

聞言,陳斐才把手松開。

他應了聲:“那說好了,明天不見不散。”

“你真的有辦法搞定我哥?”沈黎問。

“嗯。”

“你別捉弄我哥。”沈黎硬氣道,“如果你欺負我哥,我肯定會幫我哥讨回公道的。”

“不會欺負他。”

只會欺負你。為了顧及小孔雀的顏面,這句話,陳斐是在心底無聲說的。

“那我們明天幾點出去?”

“九點怎麽樣?”

沈黎脆生生地應道:“好,那就九點。”

兩人商量完事,房內就忽然響起了水水慘厲的貓聲尖叫。

沈黎下意識地去看腳邊的十五,卻發現十五已經不見了。

他起身,朝卧室走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陳斐出差那會,家裏經常上演的貓狗大鬧劇。

沈黎嘆了口氣,上前将兩只分開。

“要友好相處,不可以這樣壓着水水,它會難受的。”

每次這麽說,十五都會揚起笑容,一臉乖巧地點頭。

但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下次它又會樂不知疲地壓着水水,上演惡霸搶民男的大戲。

顯然,這次也不例外。

沈黎将萎了的水水抱起,而後又道:“你們來客廳玩吧。”

到了客廳。

十五始終對水水虎視眈眈着,而水水則一直蜷縮在沈黎的懷裏,不肯撒手。

陳斐無端覺得刺眼,他道:“要不要看電影?我那邊裝了投影儀跟幕布。”

沈黎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恰巧,他這幾天也一直在看電影找靈感。可是他買的電腦是最小尺寸的,電視也比較小,無論怎麽看都沒有電影院那麽起勁。所以陳斐一提,他自然也就同意了。

兩人一拍即合,帶着水水去了隔壁,而火火跟十五則留在這邊玩。

逃過一劫的水水分外開心,到達客廳後,它就躍了下來,安分守己地坐在沙發旁。

沈黎選的是一部恐怖片。

他最近又想嘗試恐怖無限流題材,這部電影聽說非常非常地恐怖,就連早已閱片無數的裴緣傾都不敢一個人看。

沈黎本來不怕,但前兩天打開片頭的時候,就被吓了一跳。随後,他就急忙關掉了電腦。

但他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即使心底很害怕,也想将整部電影看完。

所以這會趁着陳斐在,有人陪他,他才挑選了這部。

陳斐為了配合他,特意拉上窗簾關了燈。

房間陷入幽暗,電影的影音一出,恐怖的氛圍立即包圍了兩人。

陳斐倒是不怕。

他素來冷淡,且百無禁忌。

這會也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沈黎旁邊,陪着他看。

影片持續播放。

沈黎已經由一開始的激動興奮,逐漸演變成了害怕。

他慫了。

這根本不是有沒有人陪他看的問題,而是這部電影就是..令人不敢直視。

陳斐察覺到沈黎聳拉着耳朵不斷朝他這邊移,他心下了然,随即不露聲色地朝他移去。

兩人在寬大的沙發上相碰,感覺到身旁人的灼熱存在時,沈黎心底的害怕,才稍微少了點。

影片高疊起伏,逐漸播放到高能部分時,趴在一旁的水水已經徹底無語了。

它看着差不多縮到陳斐懷裏的鏟屎官,心想,它真可憐,不被狗壓,也要吃狗糧。

看恐怖片的後果就是晚上做噩夢。

沈黎被夢驚醒時,才剛剛七點半,比他的鬧鐘早了半個小時。

但他也睡不着了,只能認命地起床收拾東西。

昨天陳斐告訴他,他們應該得在外面住一夜,讓他帶好洗漱的衣物。

他邊打着哈欠,邊收拾。

等他睡眼惺忪地收拾了半個小時,才将行李弄完和洗漱完。

給兩只的大碗裏倒了整整一天的量,又叮囑了好半晌後,沈黎才放心地出了門。

他們要自駕去隔壁的椛縣玩。

那裏風景宜人,是有名的旅游景區。

車程總共兩個小時,而沈黎借着補覺,就睡了全程。

等他醒來後,車子已經抵達了目的地,正在開往他們預定的民宿。

他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問:“還有多久啊?”

“十五分鐘。”陳斐觑向他,就瞧見了他腰間的一片白玉。

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踏板按下,車子倏地就停在了山林間。

他們駛的是一條近道山路,林間寂靜,前後都沒有行人。

沈黎不解地看向他:“怎麽忽然停車?”

他往常穿的都比較寬松,但今天出門睡眼惺忪還犯着困,随便拿了件緊身的白T穿上就走了。

這會,雖然伸完懶腰後,他已經将手臂放下,但衣擺卷起的弧度,卻直接停滞在了腰間。

大片風光袒露着,而沈黎卻一無所知。

陳斐隐忍克制着撇開視線,提醒道:“腰。”

“要??要啥?”沈黎轉身拿水時,衣擺又往上扯了扯,他笑問,“你是要喝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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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不喝,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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