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正文完

正文完

戳穿還是不戳穿,是個問題。考慮到小少爺今天才恢複記憶,又被過度折騰了一場,裴晉洲決定還是溫和些,先等等看小少爺會不會主動坦白。于是他不再糾纏:“那好吧,魅魔大人,晚安。”

紀西知這才放松了身體。他躺在裴晉洲的身側,猶猶豫豫、別別扭扭、悉悉索索半天,還是圖舒服,鑽去了裴晉洲懷中。裴晉洲摟住他,開始了旁敲側擊:“知知今晚,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紀西知的身體又僵住了:“啊,我……沒有啊……”他磕磕絆絆試圖給自己找到合理借口:“我就是……今天你玩弄我,我生你氣了!”

……現在才想起生氣這茬,是不是晚了點?裴晉洲心中好笑又無奈,手安撫順過懷中人緊張的脊背:“好,那晉洲哥道歉好不好?”男人的聲音溫和誘哄:“知知不喜歡,或者有什麽顧慮,直說就是,我難道還會勉強你?”

他試圖暗示紀西知坦誠,可紀西知悶聲回:“晉洲哥當然不勉強。晉洲哥多聰明啊,随便哄騙下我就行了。”

裴晉洲:“……”

雖然是這個理吧,但是為了避免被我哄騙,你就先努力哄騙我?裴晉洲感覺手有點癢,捏了捏紀西知軟乎乎的臉,決定再給人一點時間:“很晚了,知知累了,快睡吧。”

他不再多說其他。紀西知本來還緊張防備着,可男人的懷抱太令人安心,他很快就再次放松了身體。困意襲來,紀西知陷入了夢鄉。

清晨,熟悉的微弱震動聲将紀西知喚醒。窗外有鳥兒在歡快鳴叫,廚房的咖啡味從半開的窗戶飄進屋中,淡淡的香。

又是一個和晉洲哥同居的美好清晨呢,紀西知幸福睜開了眼。可他迷蒙的目光剛剛聚焦,人便是一滞。裴晉洲竟然沒有似往常一般換上運動服,而是穿着襯衫西褲系着領帶,立在打開的衣櫃旁。聽見鬧鐘響,男人轉過頭來,慢條斯理打招呼:“早啊,知知。”

這都不算什麽,如果男人手中沒有拎着那條幾天前犯過事的紅色女仆裙的話。裴晉洲轉身,将女仆裙丢在紀西知枕邊,露齒一笑:“主人昨晚就沒吃飽,又餓了一個晚上,真的忍不住了呢。然而我的小仆人竟然還在睡懶覺,沒有為我準備好早餐……看來我只好先吃了他啊。”

紀西知:“!!”

一早上就這麽勁爆,紀西知差點吓到心髒都停跳。他根本想不到應對,只能呆滞躺在那,抓緊了他的小被子。裴晉洲見他不動作,挑眉:“小仆人,換上你的女仆裙啊。”他擡腳跨坐在床沿,壓迫傾身覆上:“怎麽了?這種小事,難道還要主人教你?”

紀西知一個激靈,瘋狂搖頭。裴晉洲大約又進入了角色,忽然扯住他的被子,用力一掀!紀西知是想保衛住自己被子的,可力氣不如人,根本抓不住。裴晉洲肆意吻下,聲音低沉:“行吧,看在知知是我最寵愛的小仆人的份上,主人就屈尊降貴幫你換裙子吧。”

紀西知“唔唔”試圖拒絕,可根本敵不過裴晉洲,不過片刻就被迫換上了小女仆裙。他的唇被吻腫了,紅豔豔的分外可憐。紀西知欲哭無淚扯了扯短短的小裙擺:“不是,不是……晉洲哥,我不想玩扮演游戲。我想上廁所,想下樓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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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晉洲一臉冷漠:“主人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說不想。”他忽然抱起紀西知,在他的胡亂掙紮中,将人擱去了衛生間:“上廁所可以,吃早餐也沒問題。主人很英明,不會拒絕小仆人任何的身體需求。”最後四個字被重音,怎麽聽怎麽不純潔。裴晉洲命令:“那麽現在開始解決吧。”

紀西知對着馬桶,哆哆嗦嗦:“那,晉洲哥你先出去……啊!”

裴晉洲自後抱住人,咬了下那紅透的耳朵尖:“剛剛叫我什麽?真是無法無天了……”

紀西知可憐捂住耳朵,臉漲紅了,磕巴改口:“主、主人……你可以先出去嗎?”

裴晉洲便低低笑了:“這才乖。主人不出去,主人就喜歡看着你。哦,我知道了,知知又需要主人幫忙了嗎?”

他的手朝下,紀西知拼命壓住裙子,臉都要冒煙了:“不需要!你出去啊!”

讓他在晉洲哥面前……也太羞恥了!這種事情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小魅魔也做不出啊!紀西知身體都開始輕顫,而裴晉洲忽然退讓了:“要我出去也行,那知知說些我想聽的啊。”

紀西知:“??”

晉洲哥想聽的?紀西知飛快說:“晉洲哥,你今天好帥啊。”

裴晉洲似笑非笑,那手又威脅滿滿朝下探了一寸。紀西知語速更快:“晉洲哥你最棒最厲害了!等等你別急我再想想……晉洲哥我、我好喜歡你!嗚這都不行?”

紀西知眼睛忽然一亮,轉向裴晉洲,一臉嚴肅:“晉洲哥,桓叔6點50要來收拾房間的,你快別鬧了!”

裴晉洲:“……”

裴晉洲露出了一個标準微笑,忽然将人按在牆上,就是一頓兇狠親咬!那完美的側腰線被掐紅了,紀西知的眼眶也紅了。他被折騰得感覺更內急了,難受嗚嗚咽咽“我真要上廁所”,裴晉洲這才放過他,離開了洗手間。

紀西知以為這就算結束,可他再從洗手間出來,裴晉洲就一邊說着“沒關系這樣的知知也很可愛呢”,一邊迅猛撲倒了他。

一個小時後,紀西知呆愣愣躺在床上看裴晉洲。男人神色間難得有餍足之色,而紀西知忽然幽幽發問:“晉洲哥,不是說每天早上6點50,桓叔就會來清理房間嗎?”

裴晉洲動作一頓,又露出了一個完美微笑:“啊,以前是這樣的沒錯,但昨晚我已經收買了他。他現在不是爺爺的眼線,而是只聽令于我的真正管家。”他舔了舔唇:“所以往後,知知就可以盡情的、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想什麽地點就什麽地點……我為知知實現了心願,知知高興嗎?”

紀西知:“……”

謝謝,但是,我怎麽覺得你更高興呢?

紀西知八點下樓吃早餐時,口腔中仿佛還殘留着那燙人的觸感。裴晉洲已經換了幹淨的襯衣和西褲,整一個人模狗樣的斯文精英範。紀西知卻還記得早上男人過分興奮兇狠的模樣,嘴上假意關心着他“不是想吃早餐嗎,再多吃點”,看起來卻仿佛想囫囵吃了他……

就連甜甜的草莓蛋糕都不能拯救他的緊張與擔憂了,紀西知現在無比後悔自己腦子壞掉做出的那些荒唐事。腦子壞掉的他快進了情節,卻要正常的他接手……這他真做不到啊!

紀西知又生出了逃跑的心。他悶頭吃了兩個小蛋糕,大概是甜份補充了他的腦子,紀西知終于想到了好辦法!于是飯後,紀西知乖乖巧巧和裴晉洲商量:“晉洲哥,我想回我家住幾天。後天就是紀錄傳媒的二審了,哥哥和易曼姐肯定很忙,我想去幫幫他們。”

他特別真誠望着裴晉洲,而裴晉洲放下了咖啡,答非所問:“這就是知知思考這麽久,想和我說的?”

男人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紀西知不明所以,猶豫着點了頭。裴晉洲緩緩呼出一口氣:“後天都要二審了,你哥哥嫂嫂肯定早就找好了人手全程跟進。知知現在才回去幫忙,什麽都不清楚,又能做什麽呢?”

紀西知被噎住。他的眼神亂飄,努力思考:“我可以、我可以跑跑腿啊,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我也是紀家的一份子,怎麽能一點力都不出呢?”

裴晉洲垂眸:“我明白了。知知就是厭倦我了,想離開我,對嗎?”

紀西知心中一驚,本能否認:“不是、不是……”

裴晉洲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說什麽要回去幫忙,都是騙我的吧。二審這麽重要的事,知知如果能幫上忙,肯定早就去幫忙了。可前幾天你都請假了,甚至沒去公司,今天卻忽然說要去幫忙。我知道的,知知只是不想再和我同居了,才找了個理由想從我這搬出去。”

都被說中了,紀西知垂死掙紮不肯承認:“沒有這種事!我真的就是回家去幫幫忙……”

裴晉洲一臉将信将疑:“那好,那知知給我個具體回來的時間,我就相信你。”

紀西知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咳,反正、總之、很快的……”

裴晉洲看着他,忽然朝客廳中的管家招招手,管家便行到他身前:“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

裴晉洲:“拿兩瓶紅酒來。”

紀西知:“??”

管家應是,去酒櫃中拿來了兩瓶紅酒,為裴晉洲打開。裴晉洲就在紀西知疑惑的目光中,慘淡一笑:“好,知知既然想離開我,我不攔。”他端着紅酒瓶對着瓶嘴直接來了一口:“你走吧,不用在意我的死活。”

紀西知:“!!”

你這副我要吹了這瓶酒的架勢是鬧哪樣啊!紀西知好尴尬,偷偷去看管家,好希望有人管一管,可管家卻笑眯眯離開了。

紀西知只能再去看裴晉洲。裴晉洲又對着瓶吹了一口:“走吧。我的藏酒很多,足夠我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日日夜夜借酒澆愁。”

紀西知:“……”

這人賣起慘來,真是一點都不輸他,甚至更甚一籌。如果是放在昨日,紀西知定是要退讓哄人的,可想到今早男人的兇狠與炙烈……紀西知便狠下了心。他只當沒聽懂,站起身:“那、那晉洲哥慢慢喝,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裴晉洲:“……”

紀西知悶頭朝樓上行,幾乎是小步跑回了卧房,急忙忙拉出他的小行李箱。可才打開衣櫃準備收拾呢,“借酒澆愁”的裴晉洲就站在了門口。

裴晉洲關上房門,忽然扯散了領帶,步步朝紀西知逼近。今早的一幕幕劃過腦海,紀西知悚然一驚,小臉一白步步後退……卻還是被裴晉洲逼到了牆角。他根本不敢與人對望,而裴晉洲圈住他的腰,将他一帶!就這麽抱着他坐去了椅中!

裴晉洲的聲音壓抑:“抱歉呢,知知,我發現還是沒辦法看着你離開。”男人的指尖流連于他的臉頰、下颚,唇就在他的耳廓,如情人私語說:“與其眼睜睜看着知知離開我,還不如……”

那條領帶适時落在了紀西知的手腕處,紀西知吓到炸毛:“晉洲哥、你冷靜!有事好商量啊!”

裴晉洲在紀西知看不見的角度,彎了彎嘴角,聲音沉痛:“還不如知知将我綁起來吧。不然我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阻礙你離開的。”

以為自己要被綁起來的紀西知:“……哎?”

裴晉洲坐直身,将雙手怼到紀西知面前,一臉你不用管我死活的神情。紀西知抓着領帶撓撓頭:“這多不好啊……”他掙紮了片刻,讷讷說:“不然,我綁住你眼睛吧。晉洲哥沒法眼睜睜看着我離開,那就不看了嘛。”

他果然摘下裴晉洲的金絲框眼鏡,将領帶綁在了人眼睛上,這才火急火燎沖回衣櫃旁,将自己的衣服往小行李箱中一通亂丢,那叫一個争分奪秒熱火朝天。

裴晉洲:“……”

裴晉洲自己扯下了綁眼睛的領帶,戴上金絲眼鏡,坐在那看了會這小沒良心的,起身出了門。房門被關上,紀西知的動作反而慢了下來,心中有些記挂:晉洲哥不會真生氣了吧?

他的确是想趕緊逃跑的,可現在卻又忽然猶豫了。早上男人隐隐的瘋狂令他顫抖,他只想趕緊逃離。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本來恢複記憶後就覺得陌生不大适應,那麽一來更覺得太過刺激了。可與晉洲哥生氣傷心相比,這一切又似乎可以接受了……

紀西知蹲在行李箱旁,內心搖擺不定,卻聽見門被人轟然推開,又被砰地砸上!

紀西知正在掙紮着,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裴晉洲去而複返,手中拎着個碩大的黑色行李箱。那行李箱也不知是哪裏找來的,紀西知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适合用來藏屍體:夠大,夠黑,夠兇煞!紀西知屁股挪啊挪,可憐退到了更角落處:“晉洲哥,你……你拿個這麽大的行李箱來幹什麽?!”

裴晉洲居高臨下冷冷盯視紀西知:“知知如果去意已決……也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要帶走這個行李箱。”

紀西知:“??可是我這不是有行李箱麽……”

他仰着臉,讨好捧住了他貼滿閃電俠貼紙的淺藍色小行李箱。裴晉洲卻抄起他的行李箱反轉,将裏面的東西稀裏嘩啦全倒去了大黑行李箱中!

動作兇猛特別吓人……和今早一樣一樣的!紀西知慫唧唧,話就改了口:“帶它也行,那就帶它吧……”

他的話頓住,因為裴晉洲擡腳跨步,站去了行李箱中!而後他蹲下坐好:“順便把我裝上,謝謝。”

紀西知:“……”

行李箱很大,可和高大的男人一比,卻又顯得局促了。紀西知目瞪口呆,看着裴晉洲被迫蜷起腿坐在行李箱中,筆挺的襯衫西褲都被擠皺了,領帶也沒了——剛被拿去蒙了眼睛,到底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口:“晉洲哥……你可是霸總哎,怎麽能耍賴啊。”

裴晉洲便眉眼彎彎笑了:“當然可以。我是霸總,耍賴也要最霸氣。”

紀西知慢吞吞瞥他一眼。還真是……都是耍賴,這人比腦子壞掉的他花樣還多,還更能折騰。恢複記憶後的陌生感此時忽然褪去了,眼前的人又變得熟悉而親昵起來。這的确是那個喜歡逗弄他,卻又無條件寵愛他的晉洲哥。紀西知将頭靠在男人肩上,嘟囔:“晉洲哥,你公司的人知道你這樣不?”

裴晉洲偏頭吻上了他的唇:“他們當然不知道。晉洲哥這麽優秀的一面,只能讓知知看呢。”

一個溫柔的吻,紀西知淺淺回應了。裴晉洲撤離些許,指尖撥弄青年柔軟軟的發,輕聲問:“所以,知知有話和晉洲哥說嗎?”

紀西知點點頭,裴晉洲一瞬不瞬看着他。紀西知扯了下被裴晉洲壓在身下的衣服:“你快點出來,別把我的衣服壓皺了啦。”

裴晉洲:“……”

裴晉洲深深吸氣,突然又吻住了紀西知的唇,恨恨咬了一口。

紀西知不再提搬走。逃跑計劃被劃掉了,可裴晉洲提出今天再帶他去洲洋集團,紀西知還是果斷拒絕了。他可是還記得昨天他做得混賬事,從桌子底下爬過去,把晉洲哥撩得咬牙切齒……沒來由的,他就是覺得再去總裁辦公室不大安全。于是紀西知推脫說早上累了,要留在家中好好休息。

裴晉洲沒強求,自己去了公司。紀西知以為他會度過悠閑的一天,然而吃完午飯,司機忽然送來了東西,只說是裴總讓他送回家中的。管家接過那一沓文件,送去了卧房。紀西知上樓睡午覺,就見到熟悉的牛皮本擺在床頭櫃上。

紀西知:“!!!”

心跳砰砰,紀西知明知道房中沒人,還是偷偷摸摸四下看了看,這才鬼鬼祟祟上前,打開了那本牛皮本。熟悉的漫畫入目:漂亮的青年頭上兩個小魔角,背後一對巨大的暗金色翅膀,屁股長着一條光滑的暗紫色尾巴。

紀西知捂住胸口,感覺要暈厥了。怎麽回事?他的牛皮本怎麽會在裴晉洲那裏……不不不,他的确将牛皮本落在了瑞洲酒店,裴晉洲有這牛皮本不奇怪。但是!裴晉洲怎麽會突然令人把它送回來?!

紀西知後知後覺,發現了今日裴晉洲的奇怪之處:晉洲哥之前都是想方設法躲着他,就怕他糾纏不放,怎麽今早卻突然積極主動了?而且,以前他們親密時,晉洲哥都是一臉禁欲克制忍無可忍的模樣,怎麽今早卻……有點放肆發瘋?

紀西知想到那些場景,臉就又是一紅。所以,為什麽晉洲哥的态度忽然就變了?

一個想法避無可避在腦中成型:難道……晉洲哥發現他恢複記憶了?

紀西知被這念頭驚得身體都僵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這個可能,畢竟他覺得自己裝傻裝得毫無破綻。可冷靜下來,紀西知卻又不确定了:晉洲哥一向都是聰慧敏銳到他難以理解,他大概不能用自己的腦子去度量他。再聯系晉洲哥今日幾次三番的古怪話語“知知說些我想聽的”“知知有什麽想說的”……晉洲哥難道是在暗示他坦白?

紀西知偷偷瞥着牛皮本,苦兮兮抓住了自己軟軟的額發。真要坦白嗎?嗚嗚嗚他不想失去他的護身符啊!說不準是晉洲哥正好拿到了牛皮本,順便讓人放回家呢?只是忘記讓管家收好了。又或者,林哥或者秘書小姐姐一不小心,就把這牛皮本和文件一起送回來了呢?畢竟其他東西都是文件嘛。

紀西知心中稍松,很快決定了不坦白——反正晉洲哥都沒戳穿他,他就只管裝下去嘛!這道理多簡單!

他拿着牛皮本塞到文件底下,這樣就可以假裝他沒看見它。他可是很乖很乖的,才不會亂動晉洲哥的文件呢。這麽舒舒服服睡了一覺,下午四點,紀西知在吃下午茶時,裴晉洲打來了視頻電話。

裴晉洲打量紀西知:“知知在吃蛋糕?”

紀西知叉了一大塊蛋糕送入口中:“嗯嗯,黑森林蛋糕。晉洲哥,你家廚師手藝真的好,什麽甜點都做的好好吃啊。”

青年神色一本滿足,裴晉洲便放柔了聲音:“知知看起來心情很好。”

紀西知點頭。裴晉洲不動聲色:“那知知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紀西知的叉子頓在了唇邊,飛快瞄了眼屏幕中的人:“晉洲哥為什麽這麽問啊?”

裴晉洲:“嗯?不可以這麽問嗎?”

紀西知有些不自在移開目光:“可以啊……我想說,晉洲哥早點回來,”他乖乖巧巧,甜甜膩膩朝着攝像頭笑:“我想晉洲哥啦!”

裴晉洲便也露出了一個微笑:“好的,那晉洲哥現在就回來。”

裴晉洲果然四點半就回到了別墅。紀西知有些緊張,可裴晉洲表現得一切如常,他便大着膽子試探:“晉洲哥,這麽早,我們不如去游個泳?”

如果裴晉洲發現他恢複記憶了,肯定會答應這個提議!紀西知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不枉費他下午吃了三塊小蛋糕,才想出了這個好主意!而裴晉洲拒絕了:“不游泳了,”男人摸了摸他的發,柔聲說:“我怕知知累呢。”

紀西知大松一口氣!看來那牛皮本會出現在卧室,果然是一個意外!還好他沒有主動坦白,不然才是傻呢!

紀西知狀若不情願答:“那行吧……”他還要強調幾句,以證明自己記憶并沒有恢複:“我才不會累呢!我可是小魅魔,不要小看我啊。”

裴晉洲只是微笑,笑得愈發完美了。兩人也沒事做,便早早吃完了晚餐。五點半,裴晉洲陪着紀西知在院中散了一個小時步。他忽然擡手碰了碰紀西知額頭:“知知,你額頭怎麽有點燙?”

紀西知意外:“啊?”他也摸了摸自己額頭,并不覺得燙:“我不覺得啊。”

裴晉洲卻嚴肅起來,領着人回了卧房。他從床頭櫃中拿出額溫槍,對準紀西知額頭一測,就聽到了“嘟嘟嘟”的報警聲。

紀西知愕然拿過額溫槍,便見到了黃色的38.2℃。他難以置信:“怎麽可能……”紀西知好困惑啊:“可是我完全沒有不舒服啊,怎麽會發燒呢。”

裴晉洲再次拿額溫槍對着他額頭一測,還是38℃。裴晉洲将那額溫槍收回床頭櫃,忽然打橫抱起了紀西知:“走吧,我們洗澡去。”

紀西知:“啊??不是,洗澡幹什麽?”

裴晉洲将他抱去了浴室,放在浴缸裏:“洗澡,然後為你補充魔力。”

紀西知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預感:“補充……魔力?”

裴晉洲打開水龍頭,聲音沉痛:“對。都怪晉洲哥,一直拖着不肯抱你……你才會再次進入發晴熱。”

紀西知:“!!”

紀西知急忙否認:“不是不是,晉洲哥,我這個肯定不是發晴熱。我都沒有什麽,咳,空虛的感覺,我頂多就是普通的感冒!你叫醫生來給我看看,吃點藥大概就好了。”

裴晉洲問:“那你現在身體難受嗎?”

紀西知大聲:“不難受!真的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感覺!”

裴晉洲便點點頭,修長手指解開紐扣,将襯衫扔在地上:“那就先不麻煩醫生了,我先抱你。”

紀西知:“……”

竟然有點道理,但是……浴缸裏的水都蓋過腳踝了,紀西知開始慌:“我覺得,也不麻煩啊,醫生嘛,就是要治病救人的。而且我這真的像人類的病……”

西褲也被扔在了地上,紀西知盯着男人咽了口唾沫,一時說不出話。他反應過來,臉色就白了,試圖逃離浴缸:“如果晉洲哥覺得看醫生不方便,我可以先吃一點退燒藥看看……”

光潔的腳踩在瓷磚上,水珠淅淅瀝瀝落了一地……而後是一聲驚呼!浴缸中的水嘩嘩作響,濺起的水波撞在浴缸壁上。

紀西知終于明白了,額溫槍可能是特意弄壞的,他根本沒有生病。那牛皮本也不是“不小心”送到他面前的,那大概是裴晉洲給他最後的坦誠機會。他已經暗示了他許多次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回避否認,于是裴晉洲決定懲罰他這個小騙子……

紀西知的背硌着硬硬的浴缸,試圖挽救自己:“晉洲哥停!我、我有話說嗚……我承認嗚嗚……我記憶恢複了啊……嗚我不是小魅魔……”

聰明的裴總适時降智,忽然聽不懂這斷續不清的解釋。小小的浴室中,暖黃的燈光下,熱氣逐漸氤氲蒸騰。男人态度始終堅定:“您就是魅魔啊……您看您多棒。”

“魅魔大人,請問是這樣為您補充魔力嗎?”

“魅魔大人,您為什麽還沒有長出翅膀尾巴?”

“知知不哭啊。都是我的錯,我太弱小了,沒辦法很快讓知知恢複魔力,讓知知失望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不,您治好了我,我無以為報,今晚一定要讓您長出翅膀尾巴……”

天色漸黑,夜幕落下,月上中天……知恩圖報的裴總不肯停歇。卧房中,青年甜膩的聲音逐漸變得支離破碎:“不要了……我不會長翅膀尾巴的……嗚嗚嗚晉洲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次日,紀西知是被裴晉洲叫醒的。終于吃飽喝足的男人看起來特別溫柔體貼無害,小心将他扶起:“知知,已經10點半了,起來喝點粥再睡。”

紀西知還茫然怔怔看了他一會,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呆傻。裴晉洲便笑了,于他唇上落下輕柔一吻:“知知會不舒服嗎?”

紀西知緩緩眨了眨眼,終于慢慢想起了昨夜的事。他發出了一聲嗚咽,字字血淚控訴:“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啊。”

“哭太多了,眼睛疼。”

“喊太多了,嗓子疼。”

“全身都疼,像被你拆過了一遍一樣。”

“腰也要斷了。”

“嗚嗚嗚嗚根本坐不住。”

青年一臉心死如灰滑倒在床上,而腦中的記憶終于來到了令人窒息的片段。昨晚後來裴晉洲說他太多次了,堵着不讓他再,他幾乎崩潰……紀西知紅了眼,操起枕頭怒砸裴晉洲:“死變态!”

裴晉洲任打任罵:“是我變态,是我不好,我道歉,知知不生氣。”他抱住人低聲哄:“可知知這麽誘人,之前還鉚足了勁勾我,我的确憋得上火,就有點沒收住。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紀西知嗚嗚大鬧:“你還想下次!做夢去吧!我今天就要回家!滾蛋吧!”

他鬧了半天,鬧到裴晉洲什麽都答應了他,這才同意起床喝粥。喝完粥紀西知又睡到下午,才算差不多恢複了精神。

反正都被吃幹抹淨折騰到骨頭散架了,紀西知已經無所畏懼了。他擺爛躺在花園的搖椅,氣鼓鼓指使裴晉洲:“傘撐過來一點,太陽曬到我小拇指了。”

“靠這麽近幹什麽,我不會熱嗎?”

“剝顆巧克力給我吃。”

“不是這顆!是旁邊那顆!”

“我現在不想吃了,你吃給我看。”

裴晉洲縱容寵溺,指哪打哪。于是紀西知愈發放肆。他想起了明日的二審,抱怨:“我本來今天要去紀錄傳媒幫忙的,現在也去不了了。”

裴晉洲一本正經安慰:“沒關系,反正知知去了也做不了什麽啊。”

紀西知惱:“你什麽意思?!我可是很重要的!”

裴晉洲便笑了:“知知當然重要。不用擔心,紀錄傳媒一定能贏。如果因為知知今天沒有去幫忙,而導致紀錄傳媒輸了的話,那知知就懲罰我。”

紀西知猶豫片刻。紀錄傳媒現在提交法院的證據資料大部分都是裴晉洲找來的,他感覺這樣嚣張有點不大好。但是想到他骨頭都被拆了遍,紀西知就有底氣繼續蠻不講理了:“就是這樣。你不要以為你提供了證據,就可以為所欲為。”

裴晉洲附和:“對,我能有幸為紀錄傳媒提供證據,是我的榮幸。”

紀西知被噎了下:“……倒也不至于,我還是要向你道謝的。”

裴晉洲嘴角有笑意,金絲眼鏡後的淺色雙眸光華淌動:“不用道謝。雖然這麽說不應該,但是我慶幸紀錄傳媒碰到了困境。如果你們沒有遇到困難,知知就不會在那個晚上找上我,我或許永遠都不會去結識知知……”他拉住紀西知的手,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臉上,偏頭落下輕吻:“曾經我想過,就算走到這麽高又有什麽意義?這個世界依舊是無趣的。可是現在,我真的很慶幸,我有幫助到知知的能力。”

紀西知微微紅了臉,偏過了頭:“你就算說得這麽好聽,我也不會原諒你昨晚的行為……”

話雖這麽說,卻是別別扭扭湊上去親了親裴晉洲的嘴角,再沒有折騰他。

一夜很快過去,終于到了二審的日子。早上八點,紀西知與裴晉洲一同前去法院。那晚裴晉洲雖然折騰的時間長不肯停,卻到底是小心着沒把他弄受傷,紀西知感覺自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走路什麽也不至于被哥哥嫂嫂看出端倪。

他和裴晉洲都是作為證人出庭的。紀西知第二次見到了鐘英哲。五十歲出頭的男人身形清瘦、面相和善,行動說話都不急不緩,自帶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場。他坐在被告席,神色也是從容不迫的,仿佛在向衆人表示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紀西知憤憤輕哼了一聲。裝什麽裝!這人肯定還不知道紀錄傳媒又拿到了新證據吧。他真的很期待這個大壞人被吓到變臉的樣子了!

可他的目光落在鐘英哲身後,便呆住了。紀西知困惑又難以置信看看那個熟悉的人,一時真懷疑那人是年紀大不清醒,坐錯了地方:劉叔怎麽會坐在被告方?!

紀西知甚至想開口喚一聲,可裴晉洲拉了下他的手,紀西知到底是将那呼喊咽了下去。他想詢問,可法官已經宣布了肅靜,開始了審案。原告方陳述後,證人陸續上場。

裴晉洲證明了錄音是鐘英哲旗下女星交給他的,而後輪到了紀西知。他上臺,又看了劉叔一眼,定了定神:“伊凝當時尋求紀錄傳媒幫助時,是我接待的他。她哭着控訴鐘英哲逼她……”

他将過往講述,最後又看劉叔一眼,這才回到了座位上。被告方開始反駁,劉叔站在了證人臺上:“我是紀錄傳媒的員工,已經為紀錄傳媒工作了三十年,今天站在這裏,對我來說也是個非常大的挑戰。紀西知先生在紀錄傳媒不曾負責對外事宜,他只為紀錄傳媒旗下的報社提供連載漫畫,他根本不曾接待過伊凝……”

紀西知盯着沉穩發言的劉叔,忽然覺得自己不曾認識過他。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之前提供給法院的伊凝錄音會是合成的——并不是伊凝偷換了提交給法院的錄音,而是劉叔偷換了錄音。紀家全家都太相信這位老員工,給他的背刺提供了足夠條件,他在錄音上做手腳,輕而易舉。

可許是已經經歷過一次背叛,紀西知的心中并不算沉重。他只是擔心過往重演,擔心紀家再次敗訴。劉叔誠懇說:“這次紀錄傳媒提交給法院的錄音其實都是合成的,我全程參與其中,法官可以派人鑒定,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法官詢問專業人士後,證實了劉叔的話。鐘英哲此時才文質彬彬開口:“紀錄傳媒指認的那幾位女星,都是我公司中的藝人。我請求法官将她們傳喚過來,當堂詢問她們情況。”

法官同意了,雙方有了一段休息時間。鐘英哲經過衆人面前時,朝着裴晉洲禮貌一笑:“裴總,為了心上人做這種糊塗事,您這一步走得不對啊。”

紀西知不自覺抓緊了裴晉洲的手,而裴晉洲回握,對着紀西知笑了:“手怎麽出汗了?是空調開得不夠,知知熱嗎?”

他旁若無人親昵,根本就沒有搭理鐘英哲。鐘英哲神色一滞,片刻又挂上笑容,若無其事走開了。

相比裴晉洲的氣定神閑,紀西知心中的焦急鋪天蓋地。他想到了一審敗訴時,如噩夢般全網鋪天蓋地的惡意謾罵,想到了視頻平臺聯合封殺紀錄傳媒的絕境,想到了屢屢被營銷號拒絕時的走投無路,想到了哥哥嫂嫂和他的四下奔波碰壁……

他知道自己應該勇敢,可他真的害怕這段看不到希望的過往。紀西知根本不敢去看紀宇成和徐易曼的表情,只能神色迷茫顫聲喚:“晉洲哥……”

周圍有其他人,可裴晉洲仔細打量紀西知,擡手抱住了他。他将青年整個圈入懷中,于他耳畔低語:“不怕啊,知知,我在呢……麻煩的事都交給我,我是你的同伴啊。”

曾經M國深夜醫院中,那開玩笑一般哄人的話再度被裴晉洲說出,紀西知只覺心口被燙了下。他終于停止了顫抖,與裴晉洲對望。而裴晉洲的手溫柔順過他的脊背,如哄孩子一般承諾:“晉洲哥會幫你解決所有壞蛋。”

噩夢般的過往忽然就遠去了,紀西知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他依舊什麽也不清楚,不清楚此情此景應該如何反轉,不清楚紀家還能怎麽辦。但他就是相信晉洲哥……他相信晉洲哥優秀又強大,晉洲哥一定有辦法。

有女星被帶到了法院,法官重新開庭。女星看向鐘英哲,鐘英哲回以和善一笑。女星便也笑了:“我指控鐘英哲,逼迫我出賣身體,為他換取錢財利益……”

鐘英哲和善的笑容僵住,劉叔也呆住了。女星沉靜完成了她的控訴,最後說:“鐘英哲前天找到了我,拿我的弟弟威脅我,逼我更改口供。還好裴總将我弟弟保護了起來,我今天才能勇敢站在這裏說出我的心裏話。我請求法官從嚴判處,不能容這種社會的毒瘤存在……”

鐘英哲定了定神:“我沒有做過這種事,她一定是被紀錄傳媒或者裴晉洲收買了。我申請讓另外三名女星出庭。”

法官同意。徐易曼一直坐在原告席上,此時忽然與律師耳語了幾句,原告律師申請發言:“我這邊其實還有一份證據,本來與本案無關,但是現在有必要提交。劉弘業自十二年前,就與鐘英哲旗下的某幾位女藝人存在不正當交易,鐘英哲也是以此為把柄,逼迫劉弘業偷換了記錄傳媒的錄音證詞,甚至當堂為鐘英哲做僞證。”

他将證據呈上,得到了法官的認可。另外三名女星也陸續趕到,做出了相同的指控。證據确鑿,鐘英哲臉色終于難看,而紀西知轉頭看裴晉洲,雙眼有明亮的光。

他的晉洲哥果然做到了……他以為的絕境,其實是晉洲哥盡在掌控的謀算。鐘英哲和劉弘業都被判了刑,紀西知也從兩人面前經過,腰背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視離開了。

法院之外,是繁華的街道,燦爛的陽光。紀西知轉頭就緊緊擁抱住了裴晉洲,用一種抵死纏綿的力度,熱烈擁吻他。

裴晉洲回吻,而後後撤些許,與他額頭相貼。男人淺色的雙眸如茶色的鑽石:“收斂點啊,魅魔大人。”他與紀西知低語:“我可是這本書的反派BOSS……你的男主哥哥還看着呢。”

紀西知偏頭,果然見到徐易曼推着輪椅中的紀宇成,兩人都神情複雜看着他。紀西知心底是有些害羞的,卻并不想管。有一種更愉悅、更熾烈的情緒充斥他的胸膛,讓他必須說出他想說的話。紀西知也與裴晉洲低語:“我不是魅魔,我的哥哥不是男主,這個世界不是一本書……”

他的笑容如陽光燦爛:“你也不是反派……你是我的英雄啊。”

正文到這裏就完結啦!

錯誤的開始,正确的結束~想要成為英雄的小知知,最後擁有了屬于他的英雄(*^▽^*)

接下來會修文一段時間,番外7月13號開始更新,我們不見不散~

收了我的接檔文吧,都是小甜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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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然穿成星際聯盟的軍校生。

他的精神體是一只毛絨絨的小團子,每天就靠小毛團從其他精神體那偷力量茍課業。

今天偷點老虎胡須,明天刮點鷹隼指甲,後天拔點獅子毛發。

然後某天,小毛團主動撲了一條強大漂亮的人魚……自此一去不複返。

沈宜然:“!!回來啊崽那是帝國元帥!”

帝國元帥季柏承,作風鐵血,性格冷肅。沈宜然幾次試圖召回自己的精神體未果,反倒通過毛團感知到了元帥的秘密:他能聽見旁人心聲。

因為得知了太多機密,為了不被季柏承滅口,沈宜然三百六十度花式躲避與他見面。

然而還是沒躲過。學院頒獎典禮上,他與季柏承撞個正着。

沈宜然:完球QAQ

暴露後的沈宜然被逼到牆角,而季柏承神色冷厲:“國家機密不容洩露。去蹲監獄,或者跟我結婚,我貼身監視你。”

沈宜然:“……老公!”

婚後,沈宜然戰戰兢兢,就怕季柏承忍不了他,離婚然後殺人滅口。

可一年過去,兩年過去……沈宜然扶着酸痛的腰,與被玩到攤平的小毛團子淚眼相望:我們還是去蹲監獄吧。

季柏承因為精神力過強,無法控制聆聽心聲的異能,數十年沒睡過一次好覺。直到一個小毛團闖入,成功安撫了他的精神暴動。

季柏承霸占着小毛團,通過小毛團感知着少年的生活:

草莓蛋糕好好吃,以後要做個美食家!

小行星好漂亮,以後要做個旅行家!

嗚嗚嗚訓練好累,我還是适合做個夢想家。

然後聯盟軍校的頒獎典禮上,漂亮的少年臉色蒼白,心中尖叫: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啊啊大佬饒命!

季柏承:找到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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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喬岚每天都給他的霸總上司紮小人。

身為霸總的私人助理,林喬岚的薪酬雖高,但毫無自由:

霸總熱愛工作,加班出差都必須他作陪。

霸總生活挑剔,放假也不消停:袖扣在哪,速來;咖啡太苦,速來。

霸總沒有邊界,林喬岚和誰合租、和誰吃飯都要管。

林喬岚忍無可忍:……去你的狗老板!老子不幹了!

林喬岚揣着辭職書去公司,卻聽到霸總車禍的消息。

病房中,霸總威風不減打量他:“你就是我助理?我失憶了,手頭有什麽項目,說給我聽。”

回想起當牛做馬的日子,林喬岚捏了捏拳頭,藏好辭職書,撲到霸總懷裏:“斯沉哥哥,你不記得了嗎?我的真實身份不是你助理,而是你的地下戀人啊!”

霸總謝斯沉:“……”

林喬岚仗着戀人身份,開始作天作地:

霸總辛苦加班,他睡在霸總的大床,讓霸總給他唱搖籃曲。

霸總難得放假,他發消息:想看哥哥跳鋼管舞,速來~

霸總出外應酬,他眼眶泛紅飙戲:那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麽和她說話!

謝斯沉十分縱容,任林喬岚花樣百出折騰,還給他加薪。

然後某次機會,林喬岚發現謝斯沉根本沒有失憶。

林喬岚:??!!

林喬岚躲在家中不肯去公司,還是被謝斯沉找上門來。

男人從被窩中扒出他,垂首溫柔一吻:“戀人這個身份适合你,不如我們先結個婚,關系長期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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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辭完成任務死遁離開書中世界,不料又會穿回書中,再次見到他的蛇蛇徒弟。

百年過去,徒弟容貌愈發豔冶,卻是妖力低微,妖生凄涼。

美男蛇眼眶泛紅緊緊抱住他:“能在餓死前再見師尊一面,我死也瞑目……”

左小辭:??!!徒弟你本該是呼風喚雨的反派大佬,怎麽混得這麽慘!

左小辭決定重新扛起師尊的擔當!

徒弟餓到去偷小魚幹,左小辭含淚捧起小碗,走上街頭賣萌賣藝;

徒弟窮到衣服都沒得穿,左小辭漲紅了臉,飛快縫了條虎皮裙;

徒弟得罪了大妖,趴在他腿上哭訴,左小辭拉起徒弟東躲西藏逃命……

在他勤勤懇懇的努力下,徒弟終于吃飽穿暖安全了!

左小辭十分欣慰。可是某天,他意外發現徒弟竟然是妖尊,有好大一座的宮殿、好多大妖手下和無數珍寶!

左小辭:生氣!無良徒弟,不帶師尊享福,還要壓榨師尊賣苦力!

左小辭摸了家裏最後一條小魚幹,氣呼呼離家出走!

才走出一裏地,妖尊徒弟就追了上來,黑雲騰騰,眼底赤紅,殺氣四溢!

左小辭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王饒命魚幹我還你!”

徒弟卻是斂了一身煞氣,蛇尾緊緊纏住他,聲音壓抑:“我等了師尊百年……孤苦無依,颠沛流離,好想找個道侶。師尊心疼我,不如幫人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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