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來玩扮演游戲吧4

來玩扮演游戲吧4

次日早餐後,衆人在酒店大堂集合,準備乘坐專機前往島嶼。除了總裁和頂流,其餘嘉賓的家人們都到了。頂流和他坐牢的爸爸早八百年前就鬧翻了,因此沒叫家長來參加婚禮,總裁則是不讓他家人參加婚禮,不想讓頂流鬧心。

小花和兵哥哥那邊倒是歡聲笑語。雙方的四位家長和三位兄弟姐妹坐在大堂沙發上,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對比起來,孤零零的總裁和頂流就顯得有些凄涼。

紀爸爸紀媽媽裴爺爺在休息室,紀西知和裴晉洲出來買小蛋糕,看見了這一幕。他偷偷和裴晉洲說:“感覺有點可憐啊……人生大事,都沒有個家長來祝福的。”

裴晉洲不置可否:“他們看起來挺開心。”

紀西知再看去,果然見到頂流和總裁說了句什麽,向來沉穩持重的總裁失笑,神色間十分輕松。紀西知便改了口:“也是哦,他們自己開心幸福就好。”

不遠處,裴爺爺接着電話自休息室行出,有些生氣壓着聲音和對面說着什麽。他很快挂斷了電話,四下張望着,神色有些不大好。紀西知以為他在找自己,招手示意:“爺爺,你在找我們嗎?有事嗎?”

裴爺爺見到他倆,神色這才和緩:“沒事,就是随便看看。”

婚期越近,裴晉洲的心情就越好,此時甚至和裴爺爺開了句玩笑:“爺爺這副模樣,難道是緊張了?”

裴爺爺被噎了下,瞪着眼敲拐杖:“我緊張幹嗎?明明是你小子心裏緊張吧!等去了島上,你可別緊張到鬧笑話啊!”

裴晉洲握住紀西知的手,給老爺子塞了一口狗糧:“我有老婆陪着,鬧笑話也不怕。”

裴爺爺:“……”

裴爺爺不想再理這個看着還正常其實已經飄到天上的人,又回了休息室。紀西知吃吃笑:“晉洲哥,你收着點啊。如果你鬧了笑話,我可是會取笑你一輩子的!”

裴晉洲便揉了揉他的發,溫聲回:“一輩子很好啊。”

大堂門口卻傳來了一陣騷動,原來是有人想闖進來,被節目組工作人員攔下了。工作人員告知正在拍攝節目,請他稍等片刻,那人卻不肯配合,只說要進來找人。

紀西知和裴晉洲正對大門站着,因此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長得倒是斯文,就是言談間有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感:“……我父親在裏面,我接到他就離開,麻煩你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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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試圖與他溝通,希望他通融告知父親的姓名,由他們去把人帶出來。那人卻也不同意,執意要進來自己找人,還威脅工作人員說要報警他們“危害人身自由”。

嘉賓們也被這動靜驚擾了,紛紛投來視線,大堂一時安靜。紀宇成和徐易曼急匆匆朝門口行,紀西知嘟囔:“這個人好兇啊……”

一直立在他身旁的裴晉洲忽然開口:“讓他進來吧。”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門口的工作人員聽清。工作人員猶豫片刻,看向紀宇成,紀宇成擰着眉點了點頭。那男人這才理了理衣擺,踱步朝裴晉洲行來。

裴晉洲面無表情注視他。男人在他身前站定,禮貌而疏離:“李平安,新婚快樂。我來接我爸爸離開,請問他在哪裏?”

紀西知在旁聽得真切,便是一愣:李平安?這個人是在喊裴晉洲嗎?他們認識?

裴晉洲沉默片刻,淡聲答:“爺爺休息去了,他稍後要去參加我的婚禮,恐怕沒法跟你離開。”

爸爸……爺爺?這個男人的爸爸就是裴晉洲的爺爺?那這個人……不就是裴晉洲的父親?

紀西知愕然瞪大了眼,終于在面對面而立的兩人身上看到了些相似處。裴爸爸也是冷冷淡淡的:“那不行,我們今天下午的飛機回M國,他沒時間參加你的婚禮。”

紀西知臉色就不好看了。他只是從裴爺爺那聽說過,裴晉洲的生父做得絕,和裴晉洲鬧得很不愉快,卻沒想到這位生父會這麽惡心——這人得知裴晉洲要結婚了,不僅不祝福,甚至不肯保持沉默讓裴晉洲好好結個婚。他特意從M國千裏迢迢趕回來,就想帶走裴爺爺,讓裴晉洲結婚都不舒心。

裴晉洲一時沒答話,金絲眼鏡後的淺色雙眸看不出絲毫情緒。紀西知卻是忍不住了。他幾步上前,擋在了裴晉洲身前:“這位先生,如果你着急趕飛機,那就請趕緊離開吧。爺爺要留在這裏,參加我們的婚禮。”

裴爸爸輕飄飄投來視線:“我帶我父親離開,這是我的家事,和你有什麽關系?我不幹預你和你先生的婚禮,你也不要幹預我帶走我父親。”

紀西知胸口堵着一口氣:“當然有關系!他是我先生的爺爺!”

裴爸爸忽然笑了:“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認過李平安這個兒子,我爸爸自然不是他爺爺。”

這大概就是他此趟來想要說出的話,此時終于有機會說出來,斯文的臉上浮現出惡毒的快意。紀西知心頭火起:“你故意的吧?!我都不求你做個好父親了,你就做個人行嗎!晉洲哥結婚,你就趕着過來帶爺爺走,你就是成心膈應晉洲哥的吧!”

裴爸爸冷嗤:“你懂什麽?李平安不經我同意,強行插足到我家裏,鬧得我一家人不安寧。他一個外人,都在我家裏膈應了我這麽多年,他就做個人了?”

他摸出手機:“我懶得和你說,今天我一定要帶走我父親……”

那話音被一聲大吼打斷:“你過來幹什麽?!”

裴爺爺站在休息室門口,對裴爸爸怒目而視。他舉着拐杖大步行來:“我叫你不要來鬧事,你就不聽是吧?!我打死你個不争氣的玩意!”

裴爸爸:“!!”

裴爸爸繃不住了,掉頭就想跑,卻被幾團小蛋糕砸了一臉!紀西知難得眼疾手快一回,此時拎着空蛋糕袋子急促喘氣。奶油糊住了裴爸爸的眼,他只能站在那抹眼睛。這一耽擱,裴爺爺就趕上來了,拐杖狠狠往裴爸爸身上砸:“你還真敢!你還真敢!出國幾年,你出息了啊!”

紀西知緊緊握住裴晉洲的手,真想給裴爺爺加油助威!裴爸爸被裴爺爺狠揍了一頓,人模狗樣沒了,脾氣也沒了。還是酒店經理怕事情鬧大,找了保安來拖住裴爺爺,将裴爸爸帶走了。

鬧劇過去,現場氣氛一時古怪。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偷偷瞄向裴晉洲。還是紀宇成打破了沉默:“大巴來了,大家上車吧。”

他行到盡職盡責的攝像大叔身邊,當着裴晉洲的面說:“剛剛拍的删了。”

攝像大叔應好,裴晉洲微笑:“大哥,沒關系,家醜而已,你們想用就用,我不介意。”

他表現得神色自若,仿佛裴爸爸的出現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情緒。衆人來到機場,上了專機。紀西知和裴晉洲在頭等艙坐下,仔細打量他。

裴晉洲捏了捏紀西知那精巧的鼻子:“看我幹什麽?”

紀西知便趴去了他懷裏,與他說悄悄話:“晉洲哥,誰是李平安?”

裴晉洲并不瞞他:“我的曾用名,随母姓李。”

紀西知“哦”了一聲:“我好像認識個李平安。”

裴晉洲:“是嗎?”

紀西知慢吞吞說:“是個很壞的小哥哥,騙走了我一塊手表。十歲那年,我去孤兒院給孩子們送禮物,還給大家免費畫畫,有個小哥哥過來找我,說我如果把手表送給他,他就找我畫一張畫。”他指尖戳了戳男人精實的胸口:“後來我琢磨出不對了。我送了禮物給他,還免費給他畫畫……他怎麽還管我要手表啊。”

裴晉洲眼中便有了笑意:“大概因為所有孩子都去搶禮物了,根本沒人找你畫畫?他找你要了一張畫,成全了你做大畫家的心願,當然要收點酬勞了。”

紀西知便有些激動了:“啊啊啊晉洲哥!竟然真是你!原來我小時候就見過你!”他将毛絨絨的腦袋埋在裴晉洲胸口,一通亂蹭,又擡起頭埋怨:“晉洲哥!你早認出我了是嗎?怪不得孟叔叔說你這些年有關注我,我還說我都不認識你啊,關注我幹什麽……所以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啊!”

裴晉洲指尖插入那柔軟的黑發,随意撥弄着:“為什麽要告訴你?你都把我忘得幹幹淨淨了。”

他忘了他,可他卻還一直記得他,深深記得。紀西知給很多很多的孩子送過愛心,他不過是其中之一。可于他而言,那個如天使美麗卻又愚蠢可笑的傻瓜小少爺,是他灰色記憶裏難得的亮色。那閃亮并沒有随着時光的流逝而褪色,反而有意無意被描繪、加深,始終在他褪色的記憶長河裏閃閃發着光。裴晉洲安靜持續關注着紀西知,遠遠看着,知道就好,并不驚擾,仿佛只是在觀察年少時的故人……直到紀錄傳媒敗訴那晚,紀西知找上門來。

紀西知自知理虧,甜膩膩開始撒嬌:“哎呀~晉洲哥你知道我有點臉盲,本來就記不大住人的……你又換了個名字,樣子也更帥了!對對對,主要是更帥了,我才沒認出來嘛。”

他讨好吻了上來,裴晉洲便加深了這個吻,将小少爺的唇咬得紅紅潤潤的。紀西知喘勻了氣,好奇問:“那你騙走我的手表呢?你有沒有留着啊?”

他有些期待——很多年前的故人保留着他的手表,又在很多年後與他相愛,這多像命中注定!可裴晉洲無情否認了他的幻想:“沒有,當時就賣了。賣了4000多元,成為了我尋找生父的啓動資金。”

紀西知怔了怔,乖軟趴在了裴晉洲的胸口:“你媽媽過世前,沒有告訴你關于你生父的信息嗎?”

裴晉洲的聲音低沉:“印象中她不曾與我聊過那人的事,她讨厭他,因此我本也不想找他。但是在孤兒院呆了那些年,”他頓了頓,似乎是笑了一聲:“可能有些寂寞吧。于是我仔細查看了媽媽的日記,找到了蛛絲馬跡。家中經商,住在別墅區,母親身體不好,養了條哈士奇……然後我找到了他。”

紀西知心中觸動,忽然從少年裴晉洲的努力中,品出了那句“有些寂寞”的含義。裴晉洲的語調緩緩:“我聯系上了他,告訴了他我的身份,他表示會回來一趟,與我見面。我是有些期待的,但一見面他就不屑甩了我一張支票,讓我拿着錢滾遠了,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紀西知抿緊了唇,裴晉洲與他對望,忽然笑了:“沒什麽,都過去了。他不讓我舒心,我也沒讓他如意。我挑了個好時機,鬧到了爺爺那,鬧得人盡皆知。他說我強行插足他的家庭,倒也沒錯,可是,這就是他應得的啊。”

這段時間裴晉洲開玩笑一般說過的話,此時忽然再度浮現在紀西知的腦海:“晉洲哥孤零零一個人過了快三十年,好容易找到個老婆,不能讓老婆跑了啊。”“知知往後就是我家人了,得一輩子好好守着。”

紀西知忽然意識到,裴晉洲的那些話或許并不全是在開玩笑。他的母親六歲時自殺了,小小的孩子可能試圖挽留過,卻還是失去了他的家,失去了他的家人。九年後,少年渴望家庭,想方設法找到了他的父親,卻被惡毒拒絕了。裴爺爺大概算是他唯一認可的家人了,可裴爺爺夾在裴爸爸和他中間,裴晉洲也沒法做到心無芥蒂……

“家人”對于裴晉洲而言,或許是一個充滿悲傷與陌生,卻又尊敬向往的詞語。紀西知忽然緊緊擁抱住了裴晉洲,鼻子有些酸:“晉洲哥,我們不稀罕他……你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了,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家人了。”

裴晉洲緩緩呼出一口氣,額頭貼着青年的發,柔聲回應:“……嗯,我知道的。”

專機在私人島嶼降落,已近傍晚。燦金色的夕陽中,紀西知一眼就看到了島嶼上的巨大雕塑,激動到抓住裴晉洲的胳膊拼命晃:“晉洲哥快看!閃電俠嗷!島主喜歡閃電俠!這個島主有眼光!”

裴晉洲看了眼身後的紀爸爸紀媽媽,沉穩“嗯”了一聲,不多說一個字。倒是一旁的小花撲哧樂了:“知知,你是真不知道嗎?這個島就是你老公買的啊!聽說就是你們剛官宣那陣買的,建了大半年了,就是備着結婚呢。”

紀西知震驚:“什麽?!真的嗎?!”

裴晉洲這才低調應:“就是這樣的,我就是有眼光的島主本人。”

如果不是顧忌着家長們都在場,紀西知就要跳去島主身上了。怪不得小花姐姐不走炫富路線,這哪能炫過裴總啊!一個建了閃電俠的島哎,這個驚喜也太酷炫了!而且,半年前晉洲哥就開始準備結婚了。晉洲哥原來那麽早就認定了他呀,嘻嘻嘻……

紀西知努力壓住嘴角的笑意。可這一路行去,紀西知的快樂就怎麽也壓不住了:“啊啊啊好多閃電俠!雕塑擺件都是閃電俠!什麽?被單桌布也是嗎哈哈哈……”

“啊啊啊這怎麽還有個游樂場!我天!我們可以在游樂場舉行婚禮?”

“啊啊啊真的嗎?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來,跳到賓客中間?太酷了!”

小花幽怨投去目光,纏在了兵哥哥身上:“嗚嗚嗚,撒狗糧也比不過人家……甜死他們倆算了!”

是夜,嘉賓們入住別墅。紀西知已經好好在島上逛了一圈,洗完澡後又不知去了哪裏。裴晉洲沒有在意,只當他又餓了去找東西吃了,卻聽見窗戶被叩叩叩敲了三下。

他們住在別墅二樓,窗戶外面沒有陽臺,本來不該有人敲窗。裴晉洲先是意外,而後意識到了什麽,快步行到窗戶旁……果然見到紀西知裹着件奇怪的披風,正努力扒住窗戶,朝他露出大大的笑。

裴晉洲心都是一跳,連忙開窗将人拖進屋:“怎麽往這邊爬,小心摔下去……”

他的話頓住,因為紀西知将披風脫下,露出了裏面流蘇垂墜的小裙子,和額前的漂亮花環。青年的身後是一對薄透的翅膀,手腕和腳踝上都帶着鈴铛銀鏈,一步一響……仿佛從畫中走出的美麗精靈。

裴晉洲一言不發,飛快拉上了窗簾。紀西知的臉頰染着豔色,注視着裴晉洲,第一次主動說出那句話:“李平安,來玩扮演游戲嗎?”

這句話仿佛有魔法,帶動時光倒溯,回到了孤兒院中。裴晉洲還是少年李平安,陰郁而迷茫,渴求又排斥着這個世界。而紀西知如日光耀眼,又如月光清亮,是那幅畫中走出的精靈。

紀西知踢掉了球鞋,光潔的腳面踩在柔軟的地毯,赤足行到裴晉洲身前。他的聲音甜美動人,似在蠱惑,又似在承諾:“我是應你召喚而生的精靈,我可以實現你的一切願望……”

花環邊墜着閃閃的流蘇鏈,于燈光下折射出光芒……卻不及光華奪目的昳麗青年。裴晉洲喉頭幹澀,血液于體內汩汩震動,強壓着聲音問:“你知道我有什麽願望嗎?”

紀西知仰頭,那如花瓣漂亮柔軟的唇輕吻着男人的唇角、下颚:“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你的家人,一輩子都陪着你,一輩子都屬于你……”

裴晉洲低頭注視精靈一般美麗的人:“那你願意嗎?”

紀西知的唇停下,于他唇邊寸許處開阖:“我願意。李平安,來與我結契。”

精靈推着男人壓在床上,緩緩坐下,口中艱難又斷續念着古老的咒語:“以精靈王的名義……吾此生、自願留在李平安身邊……”精靈輕顫着,泛着粉的手指摸索到男人的手,與他十指緊緊相扣:“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契成。”

紀西知撐不住趴在了裴晉洲的胸前,眼神開始迷亂,卻還記得他的目的:“晉洲哥……”他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他們不要你,我要你啊。我來做你的家人,我來做你的新娘啦……”

裴晉洲一直安靜看着他動作,此時卻突然瘋了一般,爆發将人反壓。他以一種抵死纏綿的力度,深深吻他:“不是晉洲哥……你要喊我什麽?”

紀西知已經無力思考,裴晉洲便誘哄他:“李平安,知知乖,喊我平安。”

紀西知是乖巧聽話的,他如他所願喚他:“李平安、平安……”

裴晉洲發了瘋。他的心底有陰暗,屬于李平安……在他“安靜”“遠遠”關注紀西知的那些年,他看見小少爺抽條長個,愈發完美無暇。無數男男女女向他表白,卻無人得到回應。裴晉洲的夢中漸漸都是他。起初是那幅畫中的精靈,而後那精靈有了臉。那些夢裏,他便是如現在這般瘋狂……

他真喜歡他,或許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如今更是喜歡到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揉進骨血裏。那些年,他也不知道未來應該怎樣發展……他與這個世界疏離,也試圖疏離與紀西知保持距離。他說他慶幸有幫助到紀家的能力,是真的,他慶幸紀西知能主動找到他。

鈴铛瘋狂作響,裴晉洲咬住紀西知的脖頸,與他說着話:“知知……你給我的手表我的确賣了,但是你給我的畫,我一直沒有扔……就在我的舊日記本裏。你也見過那本子,就是我的微信頭像……”

紀西知嗚咽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裴晉洲便又溫柔下來,輕吻着哄他:“不哭,不哭……”兩人的十指始終交握,紀西知的手被反手按在背後,仿佛真在舉行某種古老的契約禮:“等婚禮結束,回家我就給你看,好不好……”

還有最後一個番外,知知腦子又壞掉,琢磨着自己怎麽還沒懷孕的。

明晚六點不一定寫得完,什麽時候寫完,就什麽時候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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