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記憶碎片
記憶碎片
羅芙居然會主動要求線下見面?
說實話,尚驚雁是不怕線下見面的。
反正,她籌集這一批人,本來也就是預計着要搞事情的。
只是,對面的下一句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而且根據我們曾經定下的約定,現在到了需要見面的時候了。】
尚驚雁:“???”
她第一反應是對面認錯了,在這段時間的聊天裏,她可沒有和對方聊什麽和約定有關的話題。
可緊接着,尚驚雁眼前便是一花,仿佛腦海有什麽記憶要湧出。
“當啷”一聲,她手裏的梳子落進了水池裏。尚驚雁捂住腦袋,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酸熱脹痛。
【雁雁!你怎麽了?】X71驚慌失措地說,【我怎麽連接不到你的識海了?……呃!】
它發出了類似于痛呼的聲音,但并不是真正地感到了疼痛,而是因為剛剛一瞬間,它仿佛被“彈飛”出去了一樣,在尚驚雁的精神識海裏打了好幾個滾。
此刻,X71的“視野”之中,它的面前猶如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阻隔了一部分它和尚驚雁之間的連接。
【雁雁!……雁……】
尚驚雁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些畫面。
稱不上記憶,只是記憶碎片而已,猶如被風暴撕碎的紙頁,狂亂地掠過她的眼前。
她看到自己坐在出租屋簡陋的沙發上,按着茶幾上的一張紙平推到了對面,讓對面的人簽字。
對方的臉看不清楚,只能模糊記起她的氣質很內斂,像是什麽機關內的大人物。
而那張紙,尚驚雁看清楚了,是她當初在“原主”秘密盒子裏找出的那份合同,上面規定了她需要向一個神秘債主歸還“三年的夢源晶開采權”。
……所以對面的人是債主?現在她想起這段記憶,是債主來催債了?
不,她們似乎并不是單純的債主和欠債人的關系……
更多破碎的畫面擠入尚驚雁眼中。
她看到自己在對一個人長篇大論地闡述着什麽,活像是她前世忽悠投資人拉投資的樣子。可這段記憶裏的她分明還穿着“原主”高中時期的校服,甚至肩上的書包還沒有拿下來;
她看到自己和一個人相對而坐,和第一段碎片裏自己讓對面債主簽合同的狀态很像,只不過這一段是對面讓自己簽了名字。而她們所處的房間是精神空間,二人都是半透明的虛拟狀态……
她感知到了記憶裏自己的情緒,興奮的、憧憬的、忐忑的、對未知懷揣恐懼的、堅定而一往無前的……
“嘶……”
尚驚雁皺了皺眉,頭痛欲裂,強行終止了自己的回憶。
她睜開眼睛,最終的畫面與鏡子裏的自己重疊。睡得亂糟糟的長發,翡翠綠的眼眸帶着些許迷茫,是和她前世30多年來完全不同的發色瞳色。
在“穿越”這麽久之後,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新外表,不會在照鏡子時感到違和。但剛剛的一瞬間,她才忽然有了一種感覺——
這才是她本來應該有的長相,她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沒有什麽“原主”,一直都是她自己,對麽?
尚驚雁低頭看表,從她走神開始已經過了足足五六分鐘,期間系統一直在堅持不懈地喊她。
【雁雁!你好點了嗎?】
X71的呼喚有些隐隐綽綽,像是聽歌時不小心把耳機拿出耳朵了一樣。
【……我沒事。】
尚驚雁下意識揉了揉耳朵,她忽然發現自己可以控制是否切斷與系統的精神鏈接了。
在此之前,只有進入自己精神圖景的時候,她才能避開系統。
和系統綁定這麽久,尚驚雁第一次在識海裏“看”到了它的模樣。從前,它一直在她的“視線盲區”裏。
它看起來像一個黑色的毛線球,有尚驚雁自己光團的一半大小,絲絲縷縷散發着黑氣,一下子就讓她聯想到了那些會導致空洞症的黑霧。
只不過,它們并不完全一樣,系統的黑色毛線團就像被壓扁過了一樣,黑霧團是3D的,它是可憐的紙片2D。
而在系統的黑線團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暗淡閃爍的明亮光點,尚驚雁感知到那是X71。
X71和“系統”,果然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尚驚雁忍不住伸出光團碰了碰X71,小光點裏傳出X71驚喜的叫聲:
【哇!雁雁,我能感覺到你啦!這就是人類所謂的“觸摸”嗎?好奇妙哦。】
尚驚雁碰到X71的時候,它說話的聲音變得清晰了,仿佛耳機重新回到了耳朵裏。
她決定以後在腦海裏和X71說話的時候就這樣幹。
尚驚雁有種複雜微妙的感覺,這樣一來,她和X71的相處才更接近平等的、友人之間的相處。
而之前那樣一天24個小時都有一個智慧體在腦子裏,全程觀看她的活動,尚驚雁心底其實不太能接受。
她出于本能心理,把系統和她連通的視角屏蔽了。X71摸不着頭腦地說:【哎呀,我的視線怎麽少了一部分……是雁雁你做的嗎?】
它後知後覺,【雁雁你現在可以操控我了?好厲害!】
【是的。】尚驚雁說,【剛剛……突然靈光一現學會的。】
她分明是在收到消息後才出現異常的,X71不可能不知道她這話的敷衍與邏輯不通之處,可尚驚雁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樣圓回來,主要是她也不想解釋。
好在X71沒有在意,乖巧地【哦】了一聲:【這就是雁雁你說的個人隐私吧,我明白的!】
在系統看不到的地方,尚驚雁給對面的羅芙回了消息。
【我知道了。】
她沒有說自己“失憶”的事,而是直接問,【什麽時候、在哪裏見面?】
【下周四,星際官方歷20:00可以嗎?】羅芙一秒回複,措辭偏向嚴謹,【地點以你的方便來,就定在紫霧裏。】
她發來一個地址,尚驚雁搜了下,是一個私人咖啡廳。
幾句話的功夫,對方甚至連包廂號都定好了,還發來了一份茶飲甜點清單:【這些可以嗎?】
尚驚雁:“……”
不得不說,真是周到啊。
她回了一句【沒問題】,結束了對話。
重新梳頭的時候,尚驚雁看着鏡子裏的倒影又有些恍然。
——她明白那些記憶意味着什麽。
盡管還不全面,但她已經還原了事情的粗略經過。
“原主”曾經為某事極力說服某個人、并與她達成了某種約定,雙方互相交換了合同,形成制約。
自己這一方的制約就是那夢源晶的開采權,而她給對方的制約是什麽,尚驚雁尚且沒有回想得起來。
而她當初的約定裏,應該包含這樣一條:等我完成一定的事項、比如成為名享星際的築夢師後,你來找我。
所以,才有了羅芙的那一句話。
而系統在這當中又充當了什麽角色呢?
尚驚雁能夠确信的是,“原主”和前世活到三十多歲的她腦子裏都沒有系統。
總不能是專門用來幫助失憶的她适應星際的吧?
完全沒那個必要,而且如果是這樣,系統就不會在一開始給她定一個“成為戀愛文藝大師”的目标了。
【……X71,你知道你是怎麽綁定我的嗎?】
尚驚雁輕聲問,【是偶然嗎?】
她最開始醒來的時候,X71只是說它要幫助宿主成為文藝大師,并收集心跳值。
尚驚雁先前也未必沒有意識到系統有問題,只是不想去問X71。
可是現在,強烈的探究欲促使她問了出來。
【诶?】X71愣住了,傻傻地說,【就是這樣綁定的呀……那些文藝作品裏,一般也不會有什麽原因呀。比如,系統是某個高等文明公司的産物,綁定了不同位面的宿主幫她們改變人生……】
一聽就知道,X71沒少在星網裏沖浪,看了不少小說影視劇。
尚驚雁反問:【那你是高等文明科技的産物嗎?】
【……好像也不是。】X71讪讪地說,【雁雁,你這麽說是有些奇怪哦。我遇到你之前的“出廠記憶”也很模糊呢,只有一個《系統守則》。】
它自己先糾結上了,【難道我遭遇意外導致文件丢失了嗎?】
【誰知道呢。】尚驚雁開玩笑似的說,【說不定,你其實根本不是系統,卻自以為是系統。】
【哇啊!】X71很人性化地發了一個[小狗害怕]的表情,【雁雁你不要突然講恐怖故事吓我QAQ】
這可不好說,可能真是這樣呢……尚驚雁心裏嘀咕。
《森林歌者》第一集放完,觀衆們強烈要求尚導再加更一集,但尚驚雁意志堅決地沒有滿足觀衆心願。
她目前放出來的集數,其實是之前的存貨。
現在主演蘭清的夏尼特和飾演花将軍的烏蕊都還在錄制《光年戀歌》,分身乏術,存貨是用一集少一集,所以得省着點發。
休息日之後,《光年戀歌》的連播又開始了,多少轉移了觀衆們被吊起的胃口。
而接下來的幾天,《光年》的發展堪稱是風雲變幻。
容清作為開局得到好感值最少的嘉賓,還是沒能逃得過出局的命運,在丘比特湖遭遇了鬼怪,光榮犧牲。
那個鬼怪就是在別墅舞蹈房制造了異常的鬼怪,觀衆們只能看到一雙紅色的舞鞋行走跳躍,一步一個血腳印,看不到它的全身。這一幕,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上個星歷的知名童話《紅舞鞋》。
但容清也并沒有離開節目組,出乎所有觀衆意料的是,他在暈倒醒來後獲得了一個全新身份:粉衣工作人員中的新人。
也由此,觀衆們看到了又一份規則,即工作人員守則——
一:你是《光年戀歌》的工作人員,節目組就是你的家;
二:節目錄制期間,禁止走出拍攝範圍之外;
三:節目組裏沒有山羊。如果看到黑色山羊出現,請不要慌張,及時将它們殺死并送進別墅地下室,節目組的上級人員會進行處理;
四:白虎出現在後山是合理的。如果看到白虎捕獵黑色山羊,請予以幫助;
五:別墅的閣樓區域是辦公重地,請不要靠近;
六:《光年戀歌》外景拍攝期間,請繼續遵守別墅內的員工守則。
【又出現了一個新地點诶,地下室,和閣樓一上一下,正好相對。】
【這個員工守則看得人毛毛的,從第一句開始感覺就在給人洗腦……】
【嘉賓搖身一變成NPC了,這誰能想到!】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會不會,現在的NPC裏也有之前的嘉賓?規則不讓嘉賓們問及粉衣的過往,就是因為會讓他們回想起來吧!而黑衣的工作人員,則是保持了一定清醒程度,沒有被洗腦的嘉賓。】
而觀衆們更加萬萬沒想到的是,容影帝不做嘉賓之後,反倒解放了自我。
他消失了一整天,在剩下三個嘉賓都以為他已經離開節目的情況下,穿着粉色工作服給她們端了早餐,而後離開前才擡起了粉色鴨舌帽,讓三人看到了自己的臉。
影帝的演技自然毫無破綻,容清看起來就像真的被洗腦了一樣,臉上挂着和所有粉衣人一樣的機械微笑。
這段鏡頭堪稱驚魂一幕,不亞于恐怖片,連烏蕊都被吓得當場站了起來。
【我敢肯定,這會兒嘉賓們心裏都在罵:你小子是不是提前拿了劇本,怎麽能這麽轉進如風!】
【笑死我了,事實證明,比被吓更快樂的就是吓人。】
【這我也有經驗,玩《有本事就來抓我啊》的時候,我最喜歡做鬼了。】
【被吓的時候:唯唯諾諾,睡覺都不敢閉眼;吓人的時候:重拳出擊,你們一個都別想睡好!】
【說起來,現在三缺一的狀态會再請一個飛行嘉賓麽?不然夏妮特就得單着了。】
【單着正好,早點回去演《森林歌者》給我們看(狗頭)。】
《光年》的讨論度持續走高,已然超過了上一期的巅峰數據。星網上的開盤都轉了風向,目前來看,不出意外的話,《築夢執行官》的年度獎項就要頒發給尚驚雁了,
四天一晃而過,周四。
尚驚雁請了半天的小假,說要去放松放松,開着飛行器穿越過紫霧裏的半個星球,來到了和羅芙約定的咖啡館。
她今天穿得稍微正式了些,把羽絨服換成了大衣,因為預感到今天的談話可能并非是個輕松氛圍。
咖啡館隐在小巷裏,低調、安靜,但一看就不會廉價。門口的侍者機器人無聲地給她引路,将尚驚雁帶到了二樓包廂。
端坐在桌前的羅芙轉過頭來,笑着伸出手:“是尚驚雁女士吧?快請坐。”
尚驚雁不着痕跡地迅速打量了她一番,羅芙的氣質和她記憶碎片裏的那個人很接近,但明顯處于更加下屬的地位,比如秘書或者助理。
她穿着絲質白襯衣,黑色長褲,裁剪高級合身,戴着金邊眼鏡。
尚驚雁想起網上流傳着一個說法,如果走在路上看到戴着眼鏡的人,那麽對方不是學者就是機關人員。
因為在星際時代,近視已經能被治好,現在還戴着眼鏡的人就是為了追求追求“睿智”、“儒雅謙和”的形象。而公司高管一般不會這樣做,因為她們還需要給別人留下“體魄健康”、“很能工作”的印象。
而羅芙必定是後者。
“你好。”尚驚雁點了點頭,簡略地說。
她對情況還不甚明了,少說少錯。對方開門看到是她沒有半點驚訝,說明确實早就知曉了她的馬甲和身份。
“尚女士,你可以就稱呼我為‘羅芙’。”奇異的是,羅芙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這證明“原主”和她也不認識。
“很抱歉,您開門看到是我是不是覺得奇怪?當初與您定下約定的并不是我,而是指派我的人。”羅芙坦白說,“我其實并不知道您和我上級約定的具體內容。”
尚驚雁揚了揚眉,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雖然她的疑問無法解答,但對方也不會發現她的“失憶”了。
“那她為什麽不告訴你?”尚驚雁發出疑問。
短短幾句話,讓她覺得此羅芙也非彼“羅芙”,對方說話的口吻和星網上很不一樣。
羅芙給尚驚雁倒了一杯茶,嘆氣道:“這個問題……說來話長。”
“本次我們聯系您,一方面是因為我上級之前下的命令,另一方面是因為……”
羅芙頓了頓,語調微微沉了下去,“實不相瞞,我的上級現在陷入了空洞症沉睡狀态。我是來向您求助的,她已經沉眠一年多了。”
尚驚雁着實被這個發展驚到了,空洞症最嚴重時有兩種狀态,一種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精神極度亢奮,一種是整日整夜的昏睡,失去自我意識,無論如何都無法喚醒。
沉睡一年,這意味着病人已病入膏肓,差不多是植物人了,比尚驚雁之前治療過的每一個病人都嚴重。
別說進入精神圖景了,病人現在還有沒有精神波動都很難說。
“我沒有把握幫到你。”尚驚雁直截了當地說,“看您的語氣,恐怕你們也已經找過宇宙頂級專家了。連她們都沒有辦法,就更別提我了,我只是個普通的築夢師而已。”
“您先聽我說完,這份委托求助并沒有那麽糟糕。”羅芙說,“她……那位病人的精神波動一直處于極度活躍的狀态,與常理不符。”
“這也是我們沒有放棄的原因。既然精神還存在,就證明她的大腦還并沒有死亡,存在很大被喚醒的可能。然而與此同時,她的精神防禦意識也很強,會診專家們無法通過常規手段幹預她的精神波動。”
“因此,我們需要通過一個迂回的方式來喚醒病人,不着痕跡地引導她。”
羅芙說了這麽多,都是抽象概念,尚驚雁不知道她具體要自己做什麽,因而始終保持着沉默。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講得不夠清晰,羅芙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說:“更具體的要求都在上面了,尚女士,您可以看一看。”
尚驚雁接過,發現這文件居然只是一份作品邀約,和之前曲荔從的定制一樣。
她意識到,對方、或者至少對方的下屬羅芙還不知道,她真正治療空洞症的手段是什麽,只知道她的作品有“奇效”。
估計這裏面也有曲荔從宣傳的功勞。
她迅速過了一遍文件,提煉出了要求:
簡而言之,就是讓她使用那位病人殘留的精神力和數據捏造一個“主角”,讓病人與之形成精神共振,然後把這個主角投入故事,經歷一系列刺激,從沉睡中被喚醒。
——就像是“築夢師”這個名字一樣,為病人建築一個夢境。
而故事的要求也很簡單,力圖制造強烈的危機感,讓病人在夢裏保持警惕與刺激的狀态。
“如果您确認會施以援手的話,需要簽下保密合同。”羅芙同時拿出了兩份合同,“如果您不想參加的話,我們雖然遺憾,但也不會說什麽。只不過您還需要簽下這份小的保密合同,确保不會把今天的對話流傳出去。”
屬于官方文件的藍頭标志讓尚驚雁心裏抽了口氣,意識到對方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
……自己失憶之前還真厲害啊,居然和這樣的人達成了合約!
同時尚驚雁也意識到,自己一年前想過的“合同賴賬”是不可能了,以對方的身份,她就算逃脫變成星際海盜都會被抓住。
尚驚雁沉思了一會兒,理智告訴她最好不要沾麻煩事兒,但情感上,作為一個創作者,對方提出的她從沒做過的作品形式讓她頗為心動。
于是思量再三,她說:“我會接,但不會今天就簽下合約。我需要找信得過的人幫我審一審這份合同。”
以防裏面有坑。
“好。”羅芙一口答應,态度明顯變得熱絡了起來,“這個故事的要求會讓你為難嗎?我們的專家團隊也讨論過,如果想不出來,可以做一個無限流副本。”
“就是刺激最好也不要太過頭,不要有太多的超自然玄幻元素,否則容易讓病人意識到這是一個夢……”
在一個築夢師面前說“如果你想不出來”,沒有哪個創作者能忍,雖然對方是出自于好心。
“不,無限流不合适。”尚驚雁直接開口說。
事實上,她在看到具體要求的一瞬間就想起了兩種題材。
真實的、不含有超現實元素的恐怖,第一種最容易想到的就是犯罪題材。
以殺人狂為主題的血腥血漿片,比如《〇州電鋸殺人狂》《漢〇拔》,甚至超英的小醜也可以算進去。
病人的身份還是個官方人員,很适合代入進影片裏追查殺人狂的警務人物。那種和變态對抗、被瘋子針對追殺的刺激感絕對無與倫比。
第二種,則是末日災難片。比如《2〇12》,比如醫療災難帶來的喪屍片,又比如科幻怪獸片。
這種題材一般不會被歸類到恐怖片裏,但它同樣能喚起觀影者心中的緊張與恐懼,并且這樣的恐懼代入感極強。
觀影者會代入影片中渺小的人類,在沒頂的壓力面前絞盡腦汁保全生命火種,一滅亡的危機始終追在身後。作為官方人員,面對這種情況恐怕會更加緊張吧。
“我現在有兩個想法。”她打開光屏,準備現場就開始做演示PPT了,“我把兩者都說一遍,你和你身後的團隊來做決定選一個,怎麽樣?”
最近進入了全文的關鍵劇情,寫得很卡,不好意思小天使們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