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
學生們如火如荼地訓練着…
…為期二十天的軍訓進入尾聲。
星歷三零一八年十月十八日，禮花在天空中炸開，大光幕中飛出一群潔白的鴿子，飛出很遠才慢慢變成光點消失在空中，構成影影綽綽的聯邦星球連線圖。
隸屬于聯邦的十萬七千八百四十二個星球，一九百二十一個不同文明統統被标記這張連線圖內。
響亮的號角聲後——
聯邦第一軍校軍訓彙演正式開始。
學校校長、副校長以及各院院長、副院長坐在最高的平臺上，能夠看清整個彙演場地的情形。
每一支彙演方隊都會在平臺前停留三到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進行方隊訓練展示，這是聯邦第一軍校每一年的傳統。
校長是個笑眯眯有着大肚子的胖老頭，他今年四百五十歲整，已任命聯邦第一軍校兩百多年的校長。
雖然看着其貌不揚，但其實是個體能與精神雙S級同時也是個極其優秀的機甲士，曾立下過斬獲占領了三個星球的孵育中的三清蟲蟲族蟲後功勞。
副校長比校長年輕許多，通身氣質沉穩透着股子常年身居高位的貴氣，他今年不到三百歲，是政部退下來的人。
本校三大招牌院的院長和他們站在同一排，其他院長位置靠後。
個子極高容貌粗犷的大漢是機甲院院長，尚在軍部任職，他沒有形象地倒在靠背椅上，無視左手邊如箭的目光。
沉着張臉像是身邊人欠她幾百萬的陰沉女人是研發院院長，她從昨天開始就被人從實驗室裏拉出來，就為了參加這種沒意思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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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底下的學生們氣勢精神勁頭足，她依舊心情很不爽。
軍事指揮院院長是個氣質溫和的男人，他眉眼彎彎地看着平臺正前方的方隊，輕聲笑道：“今年入學的新生很不錯。”
下面正在走的方隊是一年級的機甲一班，每一個學生朝氣蓬勃，又帶着天才該有的驕傲之氣，他們完全沒有被下馬威的軍訓磨去銳氣。
副校長微微颔首：“今年新生裏，體能和精神力潛力達到雙A的學生非常得多，這是我們學校這麽多年來招生平均水平最優秀的一屆。”
“哈。”機甲院院長從喉間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
副校長視線投向他，機甲院院長突然臉色一變，摸了摸喉嚨道：“剛才喉嚨卡着，哈、哈、咳，好，緩過來了。”
他按着腰間的軟肉，暗罵一句瘋女人。
研發院院長面不改色，仿佛剛才掐人的根本不是她。
副校長不知道‘天賦’的存在，發出這種言論十分正常，這個蠢貨忘記得知天賦那天簽署的保密協議了嗎？
真是攔不住蠢貨作死。
副校長拿起筆，低着頭好像在寫方隊的評分。
平臺下學生們喊着“一二一”的嘹亮口號，平臺上卻氣氛奇怪，後排的院長們又往後退了幾步。
校長笑呵呵：“哈哈，每年的學生都很好。”
一句話令平臺上氣氛重歸平靜。
一年級的方隊很快走完，學校領導們對于一年級的表現頗為贊賞，二年級方隊由機甲系領頭。
機甲一班的季正則作為标兵出現，目光如鷹神情堅毅的他同時受到了機甲院院長和副校長的贊賞。
機甲一班的表現和校領導們預期中一樣優秀，勢如破竹如一把對敵的長刀，看得人心情激動。
他們各自寫下評分，心中預計二年級的最佳方隊應當是機甲一班。
有了機甲一班出色的表現作為标準，後來的幾個班級便顯得有些遜色。
機甲院院長滿心挑剔：
“二班這個腿擡得高度不标準啊。”
“四班這是怎麽回事，竟然有一個人邁錯了步！”
“五班不行，氣勢不足。”
“七班幹嘛呢，早上沒吃飽飯嗎！”
甚至連“八班這個标兵長相不如季正則”的理由都說出口，機甲院院長對季正則真是偏心到了極致。
機甲十班出場的時候，校領導們的表情微微冷淡，大家都清楚這是個什麽樣的班級。
這班級大多數人是來本校鍍金或者圓夢，不是沒有上進心就是天生能力不足，他們能做的像模像樣便不錯了。
“齊步走！”
嗯？十班的标兵是女生麽？嗓音響亮卻又不刺耳，氣勢十足，這在女生中倒是少見。
校領導們提起興趣，比之前多了幾分認真。
十班标兵的身高在女生中已屬高挑，雖然她的身形比身後方隊裏的人纖瘦許多，可她眸子明亮，神情自信，單薄的身體卻散發着能夠壓下整個隊伍的強大魄力。
她和身後的方隊融為一體，她的意志就是方隊的意志。
六十一個人仿佛變成一個人，無論是從前方還是側方，他們手臂擺動的幅度一致，小腿擡起的高度一致，轉身幅度甚至連衣擺細小的顫抖都近乎一致。
這樣的一支方隊，如果人數擴大至一個戰團，一支戰軍，那麽他們在戰場上将是多麽的所向披靡。
誇張一點的說法便是——他們竟然在這支方隊上看到了屬于蟲族軍的感覺！
蟲族之所以強大的恐怖，不就是因為它們單體意識薄弱，為了指揮中樞的意識而能夠完全不在乎個體生死，它們的種族團體意識令它們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現在，他們竟然在一支二年級的學生隊伍上，還是他們不看好的學生隊伍上看到了屬于蟲族才會給人的可怕感覺。
機甲院院長和軍事指揮院院長是最有感觸的人，他們是經常接觸蟲族的人，兩個人都記憶極好，他們記得去年學期末的閱兵，這支隊伍的散漫令他們感到窒息。
而現在，僅僅是軍訓二十天，卻像是完全換了一支隊伍。
達到這樣的程度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無論這是誰的功勞，觀看彙演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完美到極致的“表演”。
這是唯一一支走完方隊後，場上大家不約而同開始鼓掌的隊伍。
“領頭那學生叫什麽？”
“我看第四列第三個學生不錯，他叫什麽？”
圍繞着機甲十班的讨論熱烈無比。
校長感慨：“很不錯。”
一錘定音。
機甲十班，毫無疑問的“最佳方隊”！
不僅是本年級的“最佳方隊”，還是整場彙演的“最佳方隊”！
看過他們的方隊，其他方隊的表演索然無味。
機甲十班的淡然表情一直維持到彙演結束，頒獎那一刻他們忍不住發出歡呼聲，原來被衆人認為“優秀”是這麽一件讓人享受的事情。
剛才走方隊的時候，他們最能夠感受到臺上人的漫不經心。
那一瞬間他們感到無力又絕望，他們确實稱不上多優秀的人，可他們願意努力也願意拼搏。
當臺上人因他們一次次的轉身，一次次的擺臂，一次次的踢腿而露出驚訝感時，機甲十班的學生們竟然有種不為所動的感覺。
他們眼裏只有最前方那個脊背挺直如松柏般的人，耳裏只有她下達的口令。
**
“嗚嗚嗚嗚……剛才那掌聲響起來的時候勞資都他媽快哭了。”
顧明生一個長相糙得很的人與旁邊的男生抱頭哭泣。
“啊，我現在進入了賢者時間，我可以了，就讓我這麽去了吧。”
“好爽啊，你們看見沒，一班的人剛才臉都黑了，讓他們平時趾高氣昂地看不起我們！”
“有種親歷打臉爽文的快感。”
淩雲在一邊聽着同學們的讨論，她站在原地，一臉淡定，其實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浸濕。
“…淩雲，你在那傻站着幹什麽，過來呀，我們今天要喊上教官一起去食堂舉辦慶功宴…”
“哈哈今天淩雲是大功臣，大功臣今天能吃到最多的肉。”
“我願意把我的紅燒肉讓一塊給淩雲！”
“大功臣怎麽能用自己的雙腿走路呢，這是對大功臣最大的不敬…”
“有道理！”
淩雲：“……”
她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同班同學擡起來，羞恥感爆棚地前往食堂。
淩雲在一衆人的目光中被放下來時，她的頭恨不得塞進褲.裆裏。
教官：“可以啊你，做山大王了。”他手按在淩雲肩頭，輕輕一拍，“辛苦了，不容易吧。”
淩雲笑了笑，“這點小事，怎麽可能難倒我。”
同學們：“就是，淩雲可牛批了！她和我們訓練時間一樣，可是居然比我們好那麽多。”
有人兩根手臂伸長，比劃着他們和淩雲的差距。
“我懷疑淩雲是一班派到我們班裏的奸細。”變着相地誇獎淩雲。
教官：“呵呵，你們可別忘了一件事，你們最開始說淩雲是你們班的吊車尾。”
同學們覺着教官這人真不厚道，哪能把這話說出來，他們梗着脖子回複教官。
“對啊，她是吊車尾，我們是尾氣，送去回收站都不要的垃圾尾氣。”
教官：“……”算他們狠。
淩雲但笑不語。
其實在走方隊的時候，她很緊張。
她擔心她自己的動作不完美，擔心她口令喊得節奏不對，擔心同學們出錯——現在，她總算松開繃緊的神經。
扔在她肩上的任務完成，她要繼續過她的鹹魚……
系統：“檢測到宿主違反——”
她要繼續過她的鹹魚兒子勤奮爸爸生活，她要努力！她要發憤圖強！她要成為這個學校裏唯一的爸爸！
只要她這個爸爸夠強大，她的兒子就可以永遠做一條鹹魚！
系統：“宿主覺悟不錯，獎勵真實的親情點0個。”
淩雲露出虛假的營業性笑容：“你可以再摳門一點。”
系統：“提醒宿主，還債時間。”
淩雲這才想起來，系統最開始給她賒了16個真實的親情點，也就是384個生存小時數。
四舍五入便是她要還一個億。
淩雲瞬間心如止水，什麽獲得最佳方隊的喜悅，統統消失。
“怎麽獲獎了還不高興，沉着一張臉。”
教官注意到淩雲面色如鍋底的黑灰，他從一開始就認為淩雲這學生很不錯。
“你這次表現很好，有什麽想要的嗎？”
現在淩雲表現如此出色，教官決定給淩雲一些甜頭，譬如機甲駕駛訣竅、手速訓練方法、機甲指令背誦技巧等等。
同學們“哇”地一聲，紛紛嚷道：“教官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為什麽不教我們！”
淩雲發自肺腑道：“叫我爸爸，真心一點，越多越好。”
教官：“……”
同學：“……”
教官和機甲十班的人心中沉思，為什麽淩雲會有這樣一個古怪的喜歡讓人喊爸爸的癖好？
難道她心中父愛太多無處散發？
機甲十班想到淩雲在訓練他們時，那嚴苛又暗含着隐晦慈愛的目光，以及時不時閃過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和他們家中的老父親确實有幾分相似。
嗯……機甲十班的人更加沉默，淩雲人挺好，有這麽點小癖好，也不算多大缺點是吧。
今天過後，教官要離開第一軍校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學生們與教官依依不舍地告別，教官最後虛擁了一下淩雲，說了一聲“謝謝”。
淩雲一開始有些不解，後來在系統提醒下才想起她治好了教官的舊傷，難道教官是因為這件事？
說起來淩雲感到奇怪，她手上捏着能治好蟲族暗傷的事兒，可是教官卻當做不知道一樣，為什麽？
淩雲：“作為一個系統，你不該是無所不知的嗎，請解答我的疑惑。”
系統：“宿主權限不夠，部分信息無法解鎖。”
淩雲：“垃圾。”
系統：“電擊。”
淩雲：“……”
**
今晚，學校論壇爆炸了。
-“今年彙演怎麽回事，神仙打架？”
-“啧啧啧，這些小學弟小學妹們還讓不讓高年級的活了，要不要那麽優秀啊！”
-“我宣布，機甲十班的标兵以後就是我二老婆！大老婆是林校花。”
-“大家都讓開，我尿黃讓我滋醒樓上。”
-“這個标兵就是之前打贏教官的淩雲呀，當時黑她的人呢，站出來。”
-“他們哪敢，沒看見校長和機甲院院長都激動地站起來鼓掌了麽。”
秦朗面色複雜，東盟軍校，每年年級第一？雖然知道金主在騙他，但沒想到騙得這麽狠。
彙演的時候，秦朗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起初有些不可置信，随後便是被她英氣的身姿折服。
在聽到他喜歡的金主和他讨厭的淩雲是同一人時，秦朗心情糾結。
作為一個合格的被包養的小白臉，秦朗很快調整好他的心态，在心底瘋狂吹起彩虹屁。
淩雲不愧是他的金主，優秀到令人望塵莫及！
看這柔弱中帶着堅強的眼神，看這倔強又不屈的神情，看這瘦弱卻充滿強勁力量的身軀！怪不得能打敗教官，教官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打敗的！
忽然，秦朗目光一凝，停在一條回複上。
-“身為淩雲的同班同學，我只想說你們如果想讨好淩雲，別搞什麽浪漫追求那套。就當場跪下來，喊她爸爸。”
別人只當這個人是故意的淩雲黑，秦朗卻想：竟然有人要和他争寵，這年頭想吃口飯不容易啊！
夜幕星空，晚上九點整。
淩雲甫一上線，秦朗便朝她撲了過來，挽着她的手臂，甜甜地喊了一聲爸爸。
淩雲心中駭然，然見到秦朗頭頂飄出的“真實的親情點+1”字樣，她內心的慈愛之情便控制不住地溢出。
這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秦朗瞧着淩雲笑得一臉慈祥，他心中暗道：看來必須要摸準金主的真正愛好。
秦朗喊的兩百次爸爸中，給的真假親情點各自摻半。
秦朗例行多附贈了幾次，淩雲驚悚地發現秦朗頭頂不飄親情點了。
怎麽回事？
系統：“次數達到上限。”
秦朗注意到淩雲情緒猛然間的低落，一向閃着光的煙青色鳳眸黯然失色，他心底不知怎麽的，有些不舒服。
秦朗故意“唔”了一聲，引來淩雲注意後，他雙手捧着臉，滿臉期待：“您可以摸摸我的頭嗎？”
淩雲愣神，秦朗卻試探地、小心翼翼地擡起她的手，說了聲“冒昧了”，放在自己的頭頂。
“我見您心情似乎不好。”秦朗露出含蓄羞澀的笑容，他的頭發柔軟綿密，“我有一個哥哥，總是喜歡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揉亂我的頭發，或許這樣可以幫助您解壓？”
确實，他的頭發觸感很好，被秦朗的手帶着揉搓那頭整齊的發型，看着頭發逐漸毛糙炸毛，配着秦朗委屈又不敢說的表情，淩雲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系統：“宿主發現新互動方式。”
緊接着秦朗頭頂又冒出那熟悉的字樣。
“虛假的親情點+2”
淩雲揉一下，“虛假的親情點+2”。
再揉一下，“虛假的親情點+2”。
淩雲正色道：“以後讓我每天揉兩百次你的頭。”她此刻心情明媚，
秦朗:“……好，您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幸好這是星網，不然他頭都能被撸禿了。
淩雲奇怪地看了眼秦朗，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淩雲下線。
新學期正式開始。
淩雲大早上就被系統吵醒，她的訓練不能斷，必須每天堅持。
“我曾經有一個夢想，做一條躺着就能賺錢的鹹魚。”系統正打算懲罰淩雲，她畫風卻一轉，“現在我不同了，我認為身為天才，我要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
淩雲嘴上跑火車，比起之前完成任務就是一副死狗的模樣，她現在輕松許多。
系統布置的訓練任務完成，她正好還有維持一天上課精力的力氣。
對于她的身體，系統比她還要了解。
淩雲擦着額頭的汗，回到寝室，卻見寝室樓下站着一名少年。
穿着二年級的白色制服，襯衫和外套的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方，眉眼如畫，氣息清冷。
淩雲見他看向了自己，微微歪頭，“淩雲？”嗓音也如同人一般的清冷。
“嗯。”淩雲點頭後，那人走了過來，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方林，你這學期的搭檔…不知道你哥哥有沒有提起過我。”
“你好，他和我說過這件事。”淩雲與他握手，對方的手微涼，“麻煩你了。”
方林颔首：“我看過你以往的資料，雙SS的超天才，見過彙演之後，我認為你确實是一個有潛力的人。”
系統：“資質檢測中……”
淩雲笑了笑，“雙SS級麽？”
方林點頭，又慢慢搖頭，“我只是确認了一點，你願意給自己造成麻煩，卻是個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人。想必你不會辜負我的設計，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
淩雲汗水從額角滑落，方林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展開，遞出，一舉一動都彰顯着清貴。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在用這麽古舊的東西。
淩雲猶豫了一下，拿過手帕擦拭汗水，沒有立即還出，“我洗幹淨再還你？”
“沒關系，我自己會洗。”方林攤手。
淩雲把濕漉漉的手帕放在他幹淨的掌心，莫名有一種玷污了對方的感覺。
實在是方林這人氣質太幹淨，穿着也過于一絲不茍，被汗水沾濕的手帕一點也不适合拿在他手上。
相比較而言，淩雲不講究的程度簡直像在垃圾桶裏生活的人。
方林：“你有[浩瀚]的賬號嗎？”
淩雲：“還沒有注冊過。”
方林：“KX8****9這是我的終端號，注冊完之後告訴我，這個平臺可以幫助你提前熟悉機甲。”
淩雲在終端記下方林的號碼，目送對方離開。
系統此時幽幽出聲：“這個兒子，你一定要拿下。”
它放出資質評測。
“資質檢測完畢，初步評測結果如下，
體能評測等級：上等
精神力評測等級：上上等
品質評測等級：上上等
可改造程度評測等級：上等
評價：這麽優秀漂亮的兒子你還在等什麽！不把他拿下你準備讓他喊別人爸爸嗎！”
淩雲幽幽道：“你也說了，這麽優秀的兒子，我憑什麽讓他喊我爸爸？”
系統沉默片刻：“從明天開始加大訓練程度，同時你要開始惡補機甲知識。”
淩雲：“你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在找會所頭牌的老鸨。”
“宿主出言不遜，電擊懲罰。”趁着淩雲抽搐的時候，系統說：“準五星兒子，可遇不可求，或許宿主耗費數十年的時間只能遇見一名。”
結果淩雲當天就給它再遇到了一個。
機甲一班的季正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