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這小姑娘身形單薄,甚至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那件白裙子穿在她身上就跟空挂着一樣,倒是一頭柔順的烏發就像用高山雪水洗過,遠遠看着都覺着能聞出冰雪味兒。

随着女孩兒的慢慢走近,蘇哲也看清了她的面貌——不過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走在路上不會有任何人多看一眼。但是蘇哲卻覺着這個女孩很漂亮,非常漂亮,因為她的眼睛。

那不是一雙形狀姣好的眼睛,但眼中的神采卻時時刻刻散發着魅力:冷靜而倔犟,猶如狼崽一般散發着危險的光芒,随時都有可能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撕裂你的咽喉。

她用無機質一般黑亮的眼睛看過場中的每一個人,只是蘇哲覺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她的眼中留下哪怕一點殘影。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蘇哲是相信的。那麽這個女孩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在小小年紀變成這樣?完全沒有這個年紀女孩該有的天真爛漫,反而像一匹孤狼,行走在漫漫荒原上,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不,應該說什麽都沒有。

蘇哲專注的看着女孩,就像在解讀一個秘密。直覺告訴他,他很喜歡這個孩子,或者應該說他們有些相近,所以他喜歡她。

而蘇哲慢條斯理的打量終于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投來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一瞥,卻在剛想要和以往一樣游離開目光的時候生生停住,她也在看蘇哲的眼睛。

“小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那個老外對于蘇哲一直無視他的态度感到憤怒,抓起一把砝碼扔到了桌上,“勝負現在才開始。”

老外的态度無疑引起了蘇哲的不滿,隐藏在面具下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要知道思路被打斷的感覺跟內急解決到一半被生生掐斷一樣,搶了別人一百個茶葉蛋的仇恨也不過如此。

露在外面的薄唇慢慢牽起一個弧度,只是一個僅僅看到嘴唇和下巴的笑容而已,周圍看戲的人卻覺着心髒被什麽擊中了,跳得極快。離蘇哲最近的麗薩陷入了粉紅色的泡泡中,臉上多了一抹緋色,就差來個以手扶胸,嬌滴滴說上一句:人家受到了蠱惑。

帶着雪白手套的手慢慢伸出,食指微曲,朝着那個叫嚣的老外勾了勾,接着豎起食指用涼薄的聲音道:“好啊,不過我已經沒什麽耐心陪你玩耍了。一次,就一次!你我都拿出手上全部的資本,一次定勝負,如何?”

老外看着朝他勾手指的蘇哲咽了咽口水,自己一直都喜歡玩男人,此時哪怕僅僅聽聲音看看微掀的薄唇都覺着對面那個男人性感的要死,就想将他壓在身下好好疼愛,讓他用剛才的聲音狠狠叫出來。

這種想法就像在他腦子裏頭紮根了一樣,瘋狂的滋長,不論怎麽都揮之不去,甚至心裏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徘徊:想做什麽就做,不要畏懼,你一定會贏。說出來,說出你的想法。

老外終于下定了決心,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好,就一次。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如果······如果我贏了,你就陪我一晚,不,一個月!就一個月!”

這話一出來,全場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看瘋子一樣看着他,這人是哪裏來的自信?現場也不乏喜歡美麗男性的人,但是誰都不會把心思打到和自己一個階層的人身上,即便這個應該還很年輕的亞洲男性真的很有吸引力。

“哦,上帝!他瘋了嗎?”麗薩也被這人的言論驚的直接從粉紅幻想中清醒了過來,站在蘇哲身後一手捂嘴一手指着那個外國男,那樣子看到恐龍複活也差不多了,“難道大腦被豬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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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倒是鎮定的很,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只涼涼的看着對方,半天才慢慢道:“可以。”

“不過,你加了條件我卻不加,那麽是不是不太公平?既然你的條件是身體,那麽我也開一個有關身體的條件如何?這樣對雙方都很公平。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的舌頭和那只總是出千的左手。”

此話一出,四方嘩然,卻沒有任何人說蘇哲殘忍,能夠站在這裏的人不知道見識過多少血腥,又怎麽會在意這點小事。倒是有些人看向蘇哲的目光多了分贊許,蘇哲這麽做的目的很明顯——讓那個人為自己的妄想負責,所以要了說出這種話的舌頭;為那些被這個老外出千而輸掉的人出口氣,因此要了那只出千的手。

見老外半天都沒有動靜,蘇哲輕聲“哼”了一聲,帶着些軟軟的鼻音:“不敢?”

一聽這“哼”字,老外覺着他連骨頭都酥了,不自覺的點點頭。

旁邊的荷官見兩人定下了協議,夜色作為第三方存在,自覺成了公證人。

賭桌之上二人遙遙相望,不同于蘇哲的輕松寫意,老外從頭到腳都寫滿了緊張,甚至翻牌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每掀開一張牌臉色就慘白一分,到還剩下最後兩張牌的時候臉已經如同鬼面一樣讓人望而卻步了。

“我不玩了,不玩了!”老外突然暴跳而起,一把将自己手上的牌扔了出去,瘋狗一樣将桌上的牌全部捋到了地上,随後玩命的向蘇哲那邊擠去,好在沒走兩步就被夜色的人攔了下來,警告他不要鬧事,否則後果自負。

其實他早在答應蘇哲之後就後悔了,他不想為一場賭局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但是面子和想翻盤的心=心理卻讓他咬牙堅持了下來。可是在看到前幾張臭不可聞的牌之後,恐懼終于戰勝了心中想贏的念頭,這才暴跳而起,想要反悔。

年輕的荷官臉上依舊帶着禮貌的笑容,轉向死狗一樣趴在桌邊的老外,不緊不慢道:“先生,夜色從來不允許任何人撕毀賭約,除非您的對手同意。您剛才的行為我們認定為主動棄權,您輸了。”

說着又看向蘇哲,微鞠一躬,有些歉意的說道:“給您添麻煩了,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将這場賭約作廢?如果不願,您可以讓您自己的人動手,若是不願意髒了您或者手下的手,我們夜色也可以代勞。”

蘇哲随性的将手中的牌抛飛出去,走到老外的身邊,看垃圾一樣瞥了他一眼:“哼,沒意思。我這人比較懶,就麻煩一下你們夜色了。願賭服輸,天經地義。對了,別在我眼前做,我怕髒了眼睛。”

“好的,結果我們會拍成照片給您過目,請稍等。”說這話的時候,荷官的面部表情就跟宰一只雞一樣平靜,隔空招了招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保镖向這裏走了過來。

老外怕的直接從桌邊滑到了地上,滿面灰白。一雙瞪成死魚眼的雙眼毫無焦距的亂望着,突然瞄到桌旁酒桌上用來招待客人的紅酒,一個瘋狂的玉石俱焚的念頭沖進了他的大腦,猛地站起身,一把抓過一瓶剛剛開瓶的紅酒,就在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向蘇哲的腦袋砸去。

蘇哲這段時間經過系統對體能方面的訓練後,身體的反應十分敏捷,憑借着靈活的身手蘇哲一晃身就躲過了酒瓶。就在蘇哲心裏的石頭剛要落地的時,他注意到了由于自己的閃避和那個老外動作用力過猛使得酒瓶脫手而出恐怕會砸到蘇哲後面的人,而那個倒黴鬼是——那個女孩!!!

行動先于意識,蘇哲閃身到了女孩的旁邊,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一個回轉,耳邊的黑發被疾馳而過的風帶着飛了起來,竟是擦耳而過,只聽“晃啷”一聲,酒瓶應聲而碎,紅色的液體飛濺而出,就像綻放的紅玫瑰。

一時間整個賭場的人都像被下了禁聲咒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可怕。直到五秒鐘後“轟”的一聲,人群中的議論聲突然爆發了出來。所有人都以一種迎來地球大爆炸一樣驚恐的眼神看着那個已經被黑衣保镖制服并押着離開現場的老外,居然有人敢在夜色鬧事?居然真的有人!

他的腦袋裏裝的一定不是腦漿而是瀝青,不對,應該是大糞。從來沒有見他比他更腦殘、更找死的家夥。

我的上帝啊,這簡直比下一刻是世界末日還讓人覺的難以置信。

蘇哲放開懷裏頭的女孩,低頭溫聲問道:“沒事吧?”

回答他的是一雙眼淚模糊的眼睛,以及揪着他衣服下擺的小手。

蘇哲:······

這是什麽情況?說好的狼崽子呢?怎麽一秒鐘變成小白兔了?這畫風不對啊!

“先生,給您添麻煩了。請問您還要繼續玩下去嗎?如果您累了,可以先去休息區小憩一會兒。”

荷官十分抱歉的走到蘇哲身邊,出了這種對顧客産生生命危險的鬧劇,他們夜色絕對不能容許的,這回他恐怕要吃些排頭了,畢竟他是掌管這一桌的人。想到這裏,荷官越發的恨起剛才那個鬧事的人,下班以後一定要讓刑堂的兄弟好好關照一下那個家夥。

蘇哲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九點半了,他答應教練在十點鐘之前回去的,看來今天找到那個商業天才的女生是不可能了,只好等比賽結束後留在S市一段時間再慢慢找了。

“這件事與你無關,請不要在意,有些人腦子不清楚而已。”蘇哲擺擺手,表示他一點都不會将這件事怪罪到荷官身上,“我想我現在是沒有心思玩了,幫我将砝碼都兌換成現金吧。”

“好的,您稍等。請将您夜色的卡交給我,謝謝。”荷官拿着蘇哲的VIP卡匆匆找到蘇哲的引導者麗薩,讓她将蘇哲的砝碼以及第二個男人輸給他的那些東西都收拾好,跟他去服務區把砝碼兌換成錢。

蘇哲剛才就忙着跟荷官說話了,等他回過神剛才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了,搖搖頭有些無奈,跑的比兔子還快,也不知道來這裏幹什麽。

蘇哲到達服務區的時候,荷官雙手捧着兩張卡正等着他,旁邊站着的是提着一個袋子且滿臉崇拜的麗薩。

看着交到自己手上的卡,一張是夜色的貴賓卡,另外一張蘇哲一眼就認出了是世界上堪稱保密性能最優的瑞士銀行的卡。

“先生,這張瑞士銀行卡裏面有您這次全部砝碼兌換的現金,一共三億九千萬美金。凡是在夜色負二層賭局中贏得的資金超過三億美金的我們都将準備一張瑞士銀行卡,以保證您資金的安全。為了表示我們對于您的歉意,這次夜色免除了對您中介費的抽成。還有您贏得的物品都被在這個紙袋中,現在請您和我來領取屬于您的密碼。”

“我并沒有瑞士的居留證B或者永久居住權,再者難道預約之類的程序不用走了嗎?”蘇哲有些疑惑的看着荷官,他很清楚瑞士銀行個人開戶的麻煩程度,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辦好?

荷官笑了一下,雖然努力假裝平靜,但是其中多少有些驕傲的成份:“先生,您只需要享受我們夜色的成果就好,其他一切您都不需操心。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之做不到的,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即便是瑞士銀行也會低頭。銀行卡上身份的信息都是從您夜色VIP卡上過渡出去的,并且除了您自己,即便是我們也不清楚您的任何信息,因為夜色的貴賓卡具有良好的保密能力,所以請不用擔心身份的洩露。”

夜色貴賓卡的檢核十分的嚴格,保密效果恐怕還真能和瑞士銀卡比一比。

此時蘇哲越發覺着心裏頭漲的難受,是啊,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什麽規則都是可以改變的。規則本來就是由強者制定的,也會因為強者而改變。

等到一切都辦理完成之後,蘇哲由發麗薩的手上接過袋子,從裏面拿出一條紅寶石手鏈給麗薩帶上。這條手鏈是剛才第二個輸給他的男人準備送給他妻子的,價值大概在十萬美金的樣子,沒想到竟也成了賭資。

“紅色很襯你,多謝今晚的招待。”蘇哲的一舉一動都帶着貴公子的優雅和紳士,“現在請将我原路帶回吧。”

倒不是蘇哲故做大方,而是在夜色給自己的引導者極高的小費是一種傳統,即便沒有明文規定,也被每個人默默堅持着。

麗薩看着雪白手腕上鴿血一般嫣紅的寶石笑的又張揚了幾分,帶着蘇哲回到了他換衣服的地方。等到換回自己原來的衣服後蘇哲有些慶幸自己的未雨綢缪,他就是怕自己太張揚會惹來禍患所以來的時候帶足了圍巾帽子,并且本來為了保暖多穿的毛衣也成了修飾身形的好東西。進來的時候遮住整張臉,出去的時候依舊遮住整張臉,身形不同,除非夜色洩露他的信息,誰都沒辦法認出他。至于由夜色提供的那套裝備,早在換下來的時候就送進焚毀機。

将所有東西都放進背包,蘇哲沒有選擇從進來的地方出去,而是跟着第四個引導者從夜色另外一個直接通向外面的電梯離開。這樣頻繁的換引導者就是為了進一步保護顧客的隐私,以至于不會有任何一個引導者對顧客有過多的了解。

當呼吸到外面新鮮冰涼的空氣時,蘇哲整個人都好像活了過來,夜色那種地方果然還是不适合他。将帽子和圍巾拿下,蘇哲觀察了一下周圍情況,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廣場,前面不遠還有不少大媽在跳廣場舞,洗腦神曲一遍一遍放着。

剛剛擡腳往前走了幾步,就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什麽拽住了,回頭一看,正是剛才的女孩。不過由于外面沒有空調,她已經穿起了厚厚的羽絨服,如果蘇哲不是剛才在夜色打量的仔細,壓根認不出來她。

感謝尚胖胖和SING白玥大大的地雷,麽麽噠。

今天某D準備嚴肅一次,酷愛看我嚴肅臉。

昨日某時某刻某D在明知自己是玻璃心的情況下作死的去看了前面的留言,然後郁卒了一整天。故今天以肺腑之言祭奠某D随風而去的玻璃心····

某D作為一個優秀的攻,自然要狂霸酷炫的對所有問題進行明确的分類彙總,以便展示我逗比(劃掉)高超的邏輯思維。

讀者大大A:某人,我對你家攻很不滿啊!那是啥性格,啥設定?變态還是深井冰啊,惹人嫌造不?

神總攻某D:為了凸顯某D對女瑪麗蘇文中男主的怨念,某D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定下了攻前期的性

格,那就是照搬瑪麗蘇文男主的性格以便後期我家男神受對他進行調教之後進行鮮明的對

比,這才素正常人,于素你們就看到了前期這個神一般邏輯的男主,例如:變态的掌控

望,神一般不正常的性格,以為自己狂霸酷炫那啥啥。後期必然是個優質好攻(天知道

會不會歪)。PS:本文不重情感,主要是男神報仇和功成名就。

讀者大大B:我要看報仇啊,我要高大上啊,我不要看各種連仇人都不素的基友路人飄來飄去啊~

高冷攻某D:咩?人森的真谛難道不是事業基友嗎?報仇神馬的只是人森的一部分咩!好基友一生走,

手牽手霸氣漏,歐耶!

讀者大大C:某人,我造你的文筆和智商一樣是如此的青春,傻白甜尊滴很适合你喲!高大上神馬的就

表想了。

鬼畜臉某D:打人不打臉,你木有看到某D的臉腫了嗎?可素傻白甜的倫家一直以為自己很高冷的,就算

知道了真相也表給我說出來,說出來也表告訴我,告訴我了,我,我又能怎麽辦呢?QAQ

讀者大大E:我是文章老俗檢查會的,經我方驗證,此文老套而俗氣,特別是氣質受,已經快要奔向

湯姆蘇的懷抱,且設定為JJ受受典型。此文有太多讀者雷點,讀者請慎入。我方已棄。

傷悲攻某D:我造了,我的萌點已經脫離了時代,我被遺留在了時間廢墟,還有那讓人痛不欲生的青春

文筆,二者相加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辣麽簡單。即便你不要我了,也請輕輕地離開,表

碾壓我那幼小而脆弱的玻璃心。而我,只能在夕陽裏留下兩行清淚。我只想我的兒子(某

文)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再見了,前任們~

某D已死,有事燒紙,謝謝~

PS:某D已經修煉成鑽石心,以後請叫我狂霸酷炫鑽石心神總攻D,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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