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謝笑書坐在陸北楊腿上,身體和腦袋一起白熱化。

剛才她揶揄他追着問個不停,無非是鬧着玩笑。現在陸北楊一本正經回答她了,倒輪到她臉紅心跳了。

而且還是以這麽……尴尬的口吻和姿勢回答。

“你,呃,我……”謝笑書開始詞窮。

那雙手從前向後滑,環住她的後腰,然後有意無意一用力,輕輕把她身前攬了攬。

“你什麽?”陸北楊輕聲問,聲音磁沉發啞。

“沒、沒什麽。”謝笑書聲若蚊蠅。她離他太近,下巴快抵到他胸口了。她不敢擡眼看男人,但知道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讓我起來……”謝笑書嘟哝着再次嘗試起身,陸北楊卻把她輕輕往下一摁。詫異之餘,她心裏狠狠漾了一下。

“你和他……也這麽近過麽?”陸北楊說話。溫熱的氣息一字一句灑在謝笑書額上。

“誰?”

“你前任。”陸北楊直直盯着她,說。

“沒有!”謝笑書矢口否認,“那時候……就年紀小,小打小鬧而已,手都沒牽過幾次……”

哎,她就不該提這一茬。謝笑書心說。大佬怎麽了?今天怎麽繞不出去了?

榆木腦袋如她,此時醍醐灌頂,終于一個激靈醒了。

他、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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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笑書腦子呼呼轉着,然後下定決心般咽了咽嗓子。

“我那個前任,不算!”

陸大佬,總裁,完美主義,龜毛,天蠍座,快三十的純情男……

這幾樣加起來,不就等于赤果果的,勝、負、欲麽!就算她是個合約老婆,也怕是激起了他本能的好勝心吧。

“不算?”陸北楊皺起好看的眉。

“不算!就是瞎鬧着玩的。”謝笑書開始展示求生欲,十分堅定,“你,你才算!”

陸北楊手上一僵,眸光閃了閃,“算什麽?”

“就,你,你也是我……這麽近接觸的第一個男人!”

謝笑書說完,臊得閉上了眼。

要命,她明明是想安撫一下大佬的好勝心的,怎麽自己的心情也……波瀾壯闊起來了呢?

陸北楊怔住了。他好像聽到心底最嚴密的地方絲絲開裂的咔啦聲,意外播撒的種子努力頂破凍土,迎接久違的溫暖與陽光。

“你放心,合約期間,我絕不會,絕不會跟其他男人有什麽親密舉動!”謝笑書燃燒自己的求生欲,宣誓一樣特鄭重。

“……合約?”陸北楊啞然失笑,心裏奇妙的悸動涼了涼。

哦,敢情她是為了那紙合約啊。

“那,我如果修改合約呢?”他手上緊了緊,腿上的女人向前滑了兩寸,兩人終于挨上了。

她咬住下唇,“怎麽改?”

陸北楊不說話,摟她摟得更緊,吻她吻得更兇。

謝笑書給親得暈頭轉向,腦袋滿漲。她突然感覺眼前的人有點陌生。

印象中他是冷淡疏離的大佬啊,理智冷靜的跟機器人一樣。可眼前這個男人握着她的腰,目光漆深灰暗,一點兒沒平日裏矜貴清冷的樣了。

這樣的他離她更近,也更生動。是那種渾身冒雄性荷爾蒙的生動,特別男人的生動……

“合約,我想好好改一改……”陸北楊的聲音很輕,帶着磁沉的氣音。他松開手,兩條手臂往前一伸,整個把謝笑書攬在懷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可他就是着了魔一般,想抱她。

謝笑書後背一麻,腰上再沒一點兒力量,整個人軟踏踏倒在男人懷裏。

她好像醉了,腦袋暈乎乎一片,亂的很。她的側臉貼着他發熱的胸膛,男人肌肉強勁,軟中帶硬的皮肉觸感。

“陸北楊,你……”她軟綿綿開口,小貓崽子一樣的細弱喊他。

“啪!”

燈亮了。

周遭一切毫無預兆地跳入眼簾,意亂情迷的人得到緩沖,醒了。謝笑書眨了眨眼睛,趕緊直起身來。

“哎呀!”她這才發現陸北楊的傷口又出血了,血跡已然透過紗布,殷紅一片。

她個連蝴蝶結都打不好的手殘,根本就沒包紮好。

謝笑書撐着沙發從男人腿上起來,有點急了,“怎麽還流血啊?要不去醫院吧?”

她手忙腳亂地拿起繃帶,想再給傷號來包兩圈。但別看她手長得好看,其實笨得很。

“沒事兒,我自己來。”陸北楊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幫我拉着。”

謝笑書乖順協助他。設計師單手也很利索靈活,修長的指一彎一繞,繃帶牢牢就打好了。靈巧的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手掌寬厚,很好看的一雙手。

就是這雙手,剛剛在她腰間……想到這兒,謝笑書臉上的緋紅又深了一層。

陸北楊也站起身,拿起沙發背上的襯衣往回穿。他單手不方便,謝笑書怕他碰到傷口,連忙上去幫忙。

穿好後她猶豫了一下,開始主動幫他系扣子。她垂頭不看她,兩頰上卻跟有一只無形的手化妝一樣,愈加紅豔。

剛才黑暗裏不覺着,現在燈下看,陸北楊的那個好身材展露無疑,謝笑書越看心就跳得越快。

“好、好了。”她松開最後一顆扣子,往後退了一步,“明天還是去趟醫院比較好。那個,早點休息吧。”

陸北楊站着沒動。

“明天中午,你來我店裏給我換藥。”

“換藥?”謝笑書一愣,擡頭對上陸北楊的眼。

他目光灼灼,視線柔柔鎖定她。

剛才在黑暗裏,他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的麽……

“午休的時候我讓王秘書去接你。你來換藥,換好一起吃飯。”

嗯,很大佬的,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語氣。

謝笑書弱弱回應:“你要不要找個專業點的幫你換……”

“不用。”陸北楊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頓了頓,“剛才我說我要改合約——”

他故意拖長尾音,謝笑書心裏猛地一跳。

“先加一條吧:雖然是合約,但我希望我們能夠有夫妻的自覺,彼此主動承擔夫妻的責任和義務。”

“行吧……”謝笑書點頭。

她其實沒搞明白“夫妻的責任義務”到底是啥,可他說,她就不拒絕。

她的意識……自動承服。

陸北楊嘴角隐隐有笑意,“那你要不要負責照顧受傷的丈夫?”

謝笑書乖乖點頭,嗯了一聲。

“好了,早點休息吧。”陸北楊輕聲說完,兀自轉身上樓了。

謝笑書站在原地,半天慢慢呼出一口氣。

她總覺得今天的陸北楊不一樣。至少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

就……挺不一樣的。還挺溫柔?

謝笑書猛地晃了晃腦袋。

醒醒嘿大妹子!

那是他眼窩深的buff,就算他看貓看狗看餃子,都是深情款款的啊!

陸北楊回卧室後半天都沒睡着,烙燒餅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

謝笑書的聲音和笑盈盈的模樣一直在他腦海裏轉。

她捧着臉笑彎眼睛,“……他比你差遠了!相公你最好了!”

她在黑暗中紅着臉解釋:“他不算,你是我這麽近接觸的第一個男人!”

還有她垂着眼專注幫他包紮的樣子,她貼着他小心倚靠的觸感……

越想就卻清醒,腦袋亂,心裏卻滿漲漲的,笑意從眼中蔓到唇角,身上都跟着微微發熱。

陸北楊的手心最熱——剛才的觸感似乎還在指尖……

他嘩地扯開被子,下床走進了浴室。

花灑的水開到最大,水溫也調到最低,但心裏的燥熱依然冷不掉。陸北楊重重嘆了一聲,認命一樣。

冷水盡數澆到他身上,過了好久他才直起身來,面容和目光重新清離了。

以前讀書時他看到過一句話:

你的理智與判斷,常常和你的熱情與嗜欲開戰。

他現在就是這樣。

而這一次,他的理智和冷靜徹底潰敗了。

是夜,城市的另一頭。

“什麽?杜姐你說什麽?”付櫻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只手捂住往下滑的棉被,“這消息真嗎?你從哪兒聽來的?”

“千真萬确。”話筒裏的女人揚聲道,“團長也不知道那人具體是做什麽的,但确實有錢,《春香》他好像已經插手了,據說下一個本子也準備投……”

“是不是個子挺高的男的?挺年輕?”付櫻子急切問,抓着被單的骨節都泛白了。

電話那邊是個挺尖銳的女聲:

“人我沒見,聽說像個儒商。哼,謝笑書本事不小啊,放長線釣大魚呢,那平時裝什麽清高……反正我知道的都給你說了啊,你自己快點兒打算着,別到時候被人踩到腳底了才知道着急……”

“嗯,挂了。”

付櫻子扔開電話,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攬住她裸露的雙肩,把她拽倒在被窩裏。男人蹭着她的脖子咬她耳垂,依然微濕的前額輕輕重重磨她頸窩。

付櫻子一點溫存的心思都沒有,她不耐煩扁嘴,輕輕搡開身上的男人,兩腿一伸下了床。

“怎麽了?”陸南桑低聲問,聲音裏透着情.事過後的慵懶和沉啞。他被推開了也沒惱,仰面靠在床頭,兩手随意繞在腦後,看光.溜溜的女人滿地撿衣服穿。

“劇團出了點事。”

“有人找你麻煩?”陸南桑語氣輕快。

付櫻子不吭聲,默認了。

“給我說說呗。說不定我能幫忙。”

付櫻子回頭,笑得有點不屑,“你能幫什麽忙?”

“說不定呢。”陸南桑扯起一邊的嘴角,笑得玩味,“你老公不能幫你的,我不也幫你了麽?”

他下流得意味深長,付櫻子轉身嬌嗔着白了他一眼,還是坐回去把事情大致給他說了一遍。

“哦,簡單說就是經常跟你叫板的女演員也找了靠山,而且聽上去比你老頭還能耐,是不?”聽完後,陸南桑點了根煙,慢吞吞道。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付櫻子不爽,她打開那只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冷眼狠狠剜了男人一眼。

“聽說她那金主已經開始砸錢了。按我們團長那尿性,估計很快要跪.舔謝笑書了。你……”她皺起眉心,試探問他,“有什麽辦法?”

“有啊。踹了你那不中用的老頭,再傍個更厲害的。”

“滾!”付櫻子拿腳踢他,“我他媽說正經的呢。”

陸南桑叼着煙,笑得邪氣,“大辦法說不上,但讓你那對頭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什麽意思?”付櫻子斜眼看他。

陸南桑拿開嘴裏的煙,湊到付櫻子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付櫻子的眉心跳了跳。

“你覺着這能行?”

“試試呗。”陸南桑靠回到床頭,“你不就想惡心惡心她麽?”

付櫻子定定望了他兩秒,彎起唇角笑了。她伸手勾上陸南桑的脖子,眸光暗昧勾他。

陸南桑掐掉煙,兩手攬上她的腰。

“那個叫謝笑書的,長什麽樣?”他狀似不經意問。

付櫻子怔了一下,擡眼皮看他一眼,然後拿起床頭的手機,翻出劇團的合照來。

陸南桑探頭看了看,什麽話都沒說,表情也沒什麽起伏。

付櫻子注視着他的反應,故意問他:“我好看她好看啊?”

“你好看。”陸南桑毫不猶豫答,口氣太随意了些,聽不出真假。

“真的麽?”

“真的。”陸南桑笑得痞氣,他兩手向下滑,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你比她更騷!”

付櫻子媚笑着輕輕罵了他一句,扭着腰,把才穿好的衣服又脫了。

陸南桑也不動作,一雙桃花眼眯着看她。他偏頭又看了眼付櫻子手機上的照片,唇邊的笑意更深更沉。

你可別賴我啊謝笑書。

你們謝家大概上輩子欠了陸北楊了,先是你姐姐救他的命,現在你又嫁給了他。

為什麽,每個人都想着要救他幫他呢?

但能救他幫他的,就是在擋我的路。

“王秘書,你可以出發了。”十二點一到,陸北楊就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夾。

“好。”男秘書規矩颔首,抿嘴偷偷憋笑。

老板工作忘情,以前常常忘了午休時間,等人來提醒了才記得吃飯。今天?啧啧。

不就跟老板娘一起吃頓飯嗎?十一點不到就坐不住了,心神不寧的,眼睛還不停往手表上瞟。

熱戀中的男人真可怕!志向遠大如王秘書,都開始為Lokmance的未來擔憂了。

“現在就叫胡廚師進來嗎?”王秘書問。

“嗯。”陸北楊說完頓了頓,又擺擺手,“算了,等她到了再說吧。”

他剛才一直在想中午吃什麽好,自己平時吃的,只在乎營養和健康,不在乎味道如何。

可謝笑書那個小吃貨,估計不喜歡這樣的營養餐,胡廚師做的東西估計不合她胃口。

等她來了再說吧,不喜歡的話去外面餐廳吃也行。午餐還是要可口些,畢竟是能吃一大碗的人呢。

王秘書走了。陸北楊一個人坐在桌後,居然有點百無聊賴。他想了想,從書架上取下醫藥箱來,給她提前備好了。

今早的藥還是她幫忙換的。她笨手笨腳地包了半天,臉都急紅了,眼角也是潮潤的。看她皺眉抿唇的樣子,陸北楊又想起昨晚自己的躁動縱情,也跟着熱起來……

他使勁眨了眨深邃的眼,輕輕籲出口氣,下意識瞟了一眼腕表後,眉心又擰起來了。

怎麽還沒來?

正想打電話問,王秘書的電話就進來了。

“陸總,謝小姐這邊……臨時出了點事。”男秘書有點吞吐。

“出什麽事了?”

“這……要不您過來?可能也需要您出面處理一下。”

陸北楊到門口的時候,盯着劇團的那個牌子看了半天,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這地方……怎麽比他以前從遠處看的,還要寒碜呢。

他往劇場裏面走,劇院也是亂糟糟的。門牌子寒碜,裏面也不光鮮……

好些人烏壓壓擠在臺上,有人在中間聲音特別大,嘈雜的很,聽不清說什麽。

“怎麽回事?”他問臺下的王秘書,似是不悅。

王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先瞅了眼臺上,又瞟了眼陸北楊。

“聽說道具丢了。”

“什麽道具。”

“好像是……一條手鏈。”

“手鏈?”陸北楊擡起眉毛,“是那條手鏈?”

“嗯。”王秘書看老板臉色,開口有點弱弱的,“他們說是謝小姐……弄丢的。”

他話剛說完,陸北楊就聽見謝笑書的聲音響在臺上,聲挺大,明顯有點急了。

“……我都說了真不在我這兒,你們櫃子看了,包也翻了,還不信要我怎麽辦呢?”

謝笑書胳膊上搭着戲服,明麗的臉上滿是愠怒。今天來上班的時候挺高興的,排練前導演突然來找她,和和氣氣地說改了她的幾場戲,讓她好好看看。

等拿到新劇本,謝笑書眼睛都亮了。喲嚯,這是給她臨時加了兩場戲啊!她演的是個功能性女配角,戲份不多,這下一加,都快趕上主演了。

她和圓方富貴合計了一下,尋思着是因為本來一角色懷孕換人了,導演這才調整的。

好事也總算輪到她謝笑書頭上了!她歡歡喜喜排練,練到半截,柳芳突然嚷着說道具手鏈不見了。

“謝笑書,那間化妝室今天就你我兩個人,別人都沒進去過。”柳芳抱着臂站在對面,氣勢洶洶,“大家懷疑你不也挺合理嗎?你好好解釋就行了,瞎喊什麽呀?”

謝笑書看了一眼柳芳身邊默不作聲的付櫻子,扯起嘴角發出一聲聽不見的冷笑。

這兩人蛇鼠一窩,今天怕是沖着她來的。

“既然手鏈是在化妝室沒的,除了我,你不也有偷的嫌疑嗎?你要不要也解釋一下?”

柳芳一怔,臉都氣歪了,“你這什麽話?我還自己偷自己東西了?”

謝笑書笑得諷刺,“那可說不準。還有手鏈可不是你的,是資方的。不是可貴了麽?你要是動了什麽心思也說不定。”

“你……馬哥,你聽這算什麽話?她胡攪蠻纏!”

馬哥是後勤劇務,在劇團裏好些年了,演員的雜事都歸他管。謝笑書剛進團的時候他獻過好一陣子殷勤,謝笑書沒搭理他,也算是把他得罪了。

他沉着臉掃了一眼謝笑書,臉色很難看。

“謝笑書,團長馬上要過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去吧。”

“憑什麽要笑書去啊?”顧圓方站到前面來,斜眼瞟柳芳和付櫻子,“你們說的像有證據證明是笑書拿的一樣,說不定真是賊喊捉賊呢!”

富子衡皺眉,掏出手機,“我看要不報警吧。”

“報警讓資方知道怎麽辦?還有一會兒領導來了……”

臺上又嚷成一團,陸北楊遠遠望着,一張臉越來越陰沉,下颌線都繃了起來。

“陸總,這事你看怎麽辦?”王秘書弱聲問。

陸北楊的注意力全在臺上,一時沒回答他。臺上的動靜突然大了,那個叫馬哥的好像被惹怒了,他伸手指着謝笑書的鼻子,大聲罵了一句髒話,還想往上撲。富子衡和顧圓方上去攔他,他依然指着謝笑書,嘴裏不幹不淨的。

“陸總,您等——”王秘書話還沒來得及說,就看見陸北楊大步跨上了臺。

他走得很快,大衣的衣擺都飛起來了,後背和手臂上的肌肉也崩得緊緊的,整個人一副氣場全開的作戰狀态。他撥開人群,一把揪住了那個劇務的領子,猛地把他往後一拽,然後轉身擋在了謝笑書面前。

馬劇務被拎着領子溜了一圈,腳下趔趄,扶住道具才勉強站穩,整個人都懵逼了。他回過神來正想開口接着罵,就看到謝笑書面前的站了個男人。

男人個子很高,寬肩窄腰的,黑大衣下筋骨強勁,隐隐藏着力量的身材。

而且氣場不是一般的強,深邃的黑眸睨着他,不怒自威。

馬劇務的氣焰頓時短了一截。

“你誰啊?”他梗着脖子壯膽問。

陸北楊深邃的眼俯睨他,“你再罵她一句?”

他一字一句聲音不大,但語氣冰冷,自帶威脅

馬劇務看了看黑臉的男人,又看了眼他身後呆若木雞的謝笑書,了然地哦了一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猥瑣笑。

“你給謝笑書出頭來的?她偷了劇團道具知道麽?”

陸北楊擡起眼,看都不看他,淡淡道:“手鏈不是她拿的。”

“哦你說不是她偷的就不是啊,你以為你誰啊……”

顧圓方湊到謝笑書跟前,想替她合一合快掉在地上的下巴。

“笑書,這不你表哥麽?他咋來了?”

謝笑書沒看她,只定定望着陸北楊,眼睛眨都不眨。剛才他上來時她就愣住了,腦袋轟的一聲。現在看着男人挺身站在她前面,她更有一種恍惚感,甚至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因為,那條手鏈是我贊助的。”

陸北楊話音一落,罵罵咧咧的劇務跟被掐住脖子一樣,徹底啞聲。

周圍一下子靜下來,空氣也跟着凝固了。

陸北楊轉過身走到謝笑書身邊,一只手攬上她的後腰。

“笑書是我的妻子,她沒理由偷那條手鏈。”

評論區的你們都很有夢想,要親親要圓房的

不,你們不想!

本文的暗黑系副cp上線了,不要懷疑就是陸南桑和付櫻子,奸夫淫婦也是一對兒啊,別萌有毒,極致BE那種~

入v前三天都有小紅包,感謝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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