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詢問
詢問
林昭昭的這個問題，直接就把陸小鳳給問的沉默了。
如果能夠找得到可以花滿樓治療眼睛的方法，那麽毫無疑問他一定會給花滿樓治眼睛。
但是如果是這句話中加上了一個時間的限定詞呢？
不得不說林昭昭問的這個問題，他的心中也沒有答案，至少在此刻他乍一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得出心中的答案。
正所謂關心則亂，這個問題對于所有真正關心花滿樓的人來說都是要慎重的不能夠再慎重的再重要不過的問題。
所以陸小鳳沒有說話，而林昭昭問出這個問題，也不是想要立刻就讓他說出一個自己的答案，更多的她其實是想要有一個傾訴對象。
——她現在是真的很茫然。
所以在她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她只是目光之中帶着迷茫，聲音淡淡的繼續說着：
“我清楚的知道，得到光明再猝然失去是多麽痛苦。
我十九那年，因為一些意外，曾經失明了整整兩年的時間。
直到認識你們之前那段日子才剛剛複明不久……”
所以，以己推人，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假如給我三天光明”這個道具到底該不該給花滿樓使用。
即便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花滿樓和她不一樣。他是那麽的溫柔豁達，對于自己看不到這件事如此的看得開，但是這并不是她去拿着這種殘忍的事情去傷害他、在他已經愈合的傷口上重新劃出一道嶄新的口子再往上面撒一把鹽的理由。
她有一些頹敗的阖了阖雙眼。
但是向來都心細如發的陸小鳳此刻卻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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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陸小鳳所有的注意力滿心滿眼的都留給了剛剛那句林昭昭說過的，她也失明過兩年、而後又在認識他們之前恢複了光明上面。
捕捉到了這一個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信息的陸小鳳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着她：“那位治好你眼睛的醫者……如今身在何處？”
一聽到他這這個問題，林昭昭先是微愣，随後也只能動作無奈地搖搖頭，道：“不在這個世界上。”
——那根本就是跨越了一個次元壁的距離。
她在心中有些黯然地想着。
随後她想，如果能夠有機會帶着花滿樓去現代的話，用醫院中的儀器精準檢查一下，或許可能是真的還有希望治好他的眼睛。
畢竟古代世界的發展水平無論是什麽方面，都是太過落後了。
但是，但是——
這件事根本就并不可能會存在的如果啊。
“……也是，”在林昭昭的話音落下之後，陸小鳳先是怔了一下，随後才有些回過神來地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地說了這兩個字。
其實林昭昭的這個回答對他而言，完全就是情理之內預料之中。他對此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意外，畢竟“如果治好你眼睛的那位大夫在的話，你應該早就已經提出來帶花滿樓去見一見他了。”
但只不過是，在這件事上總是會想着報上一線希望。
哪怕是花滿樓他本人對于自己看不到這件事情極為通透豁達，但是如果可能的話，他們這些親朋好友還是希望他的眼睛能夠複明的。
随後，林昭昭沒有再次的言語，只是垂下頭，自顧自地重新陷入了糾結的情緒之中。
見林昭昭這副很是沮喪的模樣，陸小鳳看着她，問道：“既然你對于這個問題這麽想要求得一個答案那麽，你為什麽不去問一下花滿樓他自己呢？”
一聽到陸小鳳的這句話，林昭昭的表情就變得更加頹喪。
同時她的頭也垂得更低，聲音低若蚊喃，“我不敢說……”
給人希望，再重新将人推進深淵，若是從未擁有也就罷了，可擁有後再失去這是多麽的殘忍啊。
陸小鳳安慰她：“花滿樓對這件事看得很開，你不用擔心，而且他又不會生你的氣。”
不知道自己的腦回路思維和林昭昭完全不在一條線上的陸小鳳如是說着。
“他當然是肯定不會生我的氣啊！”循着他的話，林昭昭擡起頭，看着陸小鳳一本正經很有氣勢地說着，不過很快的，她的氣勢就立刻的消了下來，重新的變為小聲地嘟囔着：“但是這話，這話你讓我怎麽說出口啊。”
花滿樓從來都是那麽溫柔，那麽包容，他擁有這世間最寬廣的胸懷，不會對任何人發脾氣。
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能再拿這種事情去試探、去傷害他了呀。
她忍不住地長長抒了一口氣，發出頹喪的嘆息之聲。
這世間的一切可真不公平啊。
他那麽好的人卻要被奪去眼睛、失去光明。
她在心中有兩分怨憤的思緒雜亂地想着。
“不對啊，”過了一會兒，剛剛和林昭昭思路完全沒在一條線上的陸小鳳終于的回過勁兒來，發覺出他們兩個剛剛對話還有問題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是真的有辦法讓花滿樓重新看到光明？”
陸小鳳在腦海中順了一下剛剛的記憶，從他看到林昭昭嘆氣之後，到她突然之間的問了自己一個，這樣子有些莫名的問題。
再到他讓她去問花滿樓自己結果林昭昭那很不對勁的态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隐隐的在昭示着……
——她是真的找到了可以讓花滿樓看到的方法，只不過卻是有着時間上的限制。
而就在他迅速的在腦海之中理了一遍前後因果之後，他也聽到了林昭昭的回答。
“……只是瞬間。”
她神色痛苦，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掙紮的告訴了陸小鳳這個答案。
三天，在一個人漫長的一生中，也不過就是瞬間罷了。
聽到她這麽說，陸小鳳不禁也開始沉默了。
随後久久靜默之後，他重新出聲，依然是在跟她提着剛剛自己的那個觀點，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之中卻是嚴肅而又慎重了許多。
陸小鳳道：“問問花滿樓吧。”
這種事情，到底還是要問當事人。
而比起堅持着自己觀點的陸小鳳，林昭昭則是依然的腦海中亂成一團，表示：“我再想想……”
這樣說着，她的手中不自覺地用力，剛剛制作好的一個放置在迷你百花樓中的粘土小盆景就這樣子地在她手中爛成一團，同時也是毀掉了大半個模型。看得陸小鳳不禁要感嘆上一聲：“可惜了。”
随後等到兩個人的“正經事情談完之後”，手裏正捏着那個被毀掉的百花樓粘土模型對其觀察的陸小鳳，忽然之間後之後覺地想到了什麽，“等等……不對，”
他看着林昭昭，“你說你十九歲失明，有兩年的時間都是昏暗無光的日子。那你今年的年齡……”
不明所以的林昭昭，直接報出自己的年齡，一臉奇怪看着他，“我二十二啊，這怎麽了？”
嘶——
小鳳凰、小鳳凰簡直就是想倒吸一口涼氣。
随後林昭昭就看到陸小鳳瞪大了一雙眼睛，“你都是二十二的姑娘了。”
而在這個時候林昭昭也終于回過勁兒來為什麽剛剛開始他會問自己的年齡問題。
因為自己畢竟是個現代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以現代的思維邏輯想問題。是以林昭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想起來自己所處的武俠世界、同樣也是古代的世界。而在古代往往都是十四五歲就能夠嫁人生孩子的。
但只不過話雖這麽說——
林昭昭眯起眼睛一副不善的模樣道：“……你覺得我年齡大？”
剛剛手中還在捏着李尋歡林詩音這對快要成親的表兄妹的Q版粘土人，準備回頭在婚禮上送給他們的林昭昭不知何時起的就放下了手中的粘土。
同時在轉瞬間她的手指之間出現了一個疊的方方正正的小紙包，在手中晃動着。
這個小紙包陸小鳳也實在是見過了很多次、對它絲毫不感到陌生，而他也是清晰的知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小紙包裏面有放着可以讓男人變成腎虛的藥粉。這個藥粉極其霸道，只要是男人但凡沾上哪怕只是一點點、全部都會變成腎虛。
同時這也是林昭昭在江湖上“腎虛女魔頭”這個并不怎麽好聽的稱號産生的根本原因，将它稱之為萬惡之源一點都不為過。
于是在見到這個小紙包之後，陸小鳳的緊急雷達立刻的瘋狂響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很有求生欲地說道：“我就是覺得，你看起來也就像是十七八歲。”
林昭昭：……然而你這還不是在說我年齡大嗎？←_←
不過林昭昭現在也懶得跟他糾結這件事了，因為——
她倏地有些緊張，有點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陸小鳳的說着。
“花花……會介意嗎？”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沒覺得自己年齡是有什麽問題，畢竟二十二歲在現代是最美好的年紀。
而且花滿樓的年齡又是比她大的，他們兩個人之間年齡差差一歲，她一直都覺得這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的年齡差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不過現在這麽一回過神兒這是古代世界之後，事情好像就有幾分顯得不太對了。
“沒事。”陸小鳳出言安慰她道：“花滿樓他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看你眼前的小鳳凰，她目光微妙的說着：“你就是這麽膚淺的人了？”
陸小鳳頓時就開始扶額，“得，我從一開始和你說這個問題就是錯的。”
然而林昭昭的微妙目光還在繼續，她看着陸小鳳指指點點道：“而且你二十七了诶，馬上奔三的老男人。”
她一這麽說，陸小鳳頓時就悲憤了：“男人三十一枝花，正值風華并茂的大好年紀，怎麽到了你這就是老男人了。”
而林昭昭只是攤了攤手，一副不欲與他争辯的無奈的模樣：“我去菜市場找花花了。”
話落，她立刻轉身朝着樓下走去，徒留下在原地百花樓二樓的陸小鳳持續的陷入悲憤之中。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的這個月就又到月末了。
經過久久的思索了好些天之後，在花滿樓眼睛的這個問題上也依然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的林昭昭最後還是決定聽陸小鳳先前的建議，去問一下花滿樓他本人的意見。
而花滿樓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只是反問了林昭昭一句，道，“這會對你有傷害嗎？”
而也就是這麽一句話，直接就讓林昭昭想要泣不成聲。睫毛上開始氤氲出略微的水色。
是了，花滿樓他從來都是那麽溫柔。
她最初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溫柔而心折，但是現在卻感到很難過。
“不會。”
她有些悶悶的回答着。
随後在話音一落下之後，立刻将頭埋在他的肩窩。将自己眼睛上的的濕潤蹭在他面料昂貴的衣服上。
能夠感受到她似乎是哭了的花滿樓擡起手落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了兩下，無聲的安撫着她。
随後他道：“如果昭昭騙我的話，我會生氣的。”
他的語氣依然還是那麽溫柔，但是林昭昭從中聽出了一份嚴厲。
“是真的不會啦。”她擡起手抱着他的脖子，語氣認真的跟他保證着。随後又帶着兩分撒嬌的反問着他：“難道花花不相信我嗎？”
而花滿樓只是輕笑，語氣又無奈又寵溺的說着：“分明就是你有前科。”
“明明我超乖的好不好？”她鼓着腮幫子不服氣的說着。随後又問道：“所以花花你的答案是什麽呀？”
随後她聽到花滿樓溫柔而堅定的說道：
“如果這不會傷害到你的話，那我想看一看。”
“我想看一看你的樣子，陸小鳳的樣子，父母兄長的樣子，還有我充滿鮮花的小樓與花花草草們……”
林昭昭就這樣子的靠在他的懷裏，安靜地聽他說着。
随後，在花滿樓的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來之後，她從花滿樓的懷抱裏擡起頭，看着他，輕輕的說着：
“好。”
“你會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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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家中破産，欠債累累後。顧宴辭對她扔出了幫她還債的橄榄枝。
——只要，她肯做他白月光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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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假替身、白月光是初戀，男主真替身、白月光就是女主，女f男c，古早狗血劇情齊飛。
2.不建議男主控食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