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周見琛聽了郁江的話神色動了動,他想到了什麽,順勢點了點頭,說道,“它就住在村裏種了兩棵棗樹的那裏,你要是想找它,到了那裏叫一聲西瓜他就會出來的。”

實際上作為狗的主人,周見琛這麽說也基本等同于告訴了郁江自己的住址了。

不過郁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他只是在聽到狗的名字後嘴角抽了抽,問道,“它叫西瓜?”

說到這個,周見琛笑了笑,對着郁江帶着幾分無奈解釋說,“當初我的老師撿到它的時候,正好拎了個西瓜回家,這狗一直盯着那個西瓜跟着走了一路,到家了還一直盯着那個西瓜,直到分了一半給它吃,誰知道它吃完就不走了,所以幹脆就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這條阿拉斯加原本并不是周見琛養的,而是他的老師撿到的,只是這狗有點過分活潑,老師年紀大了,跟不上這麽活潑的狗,于是就托付給了時不時因為信息素問題到這裏來修養的周見琛。

而今天這狗就是趁着周見琛剛來去老師家拜訪的時候,老師家的大門沒有鎖緊,它自己推開門跑了出來。

郁江不清楚這些,只是聽到這狗名字的來源後,怒rua了一把狗頭,說道,“看來真是一個憑實力認領的名字。”

狗子不知道兩個人類在說什麽,他被郁江摸了頭之後,就擡起眼,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郁江……手裏剛才被周見琛還回來的瓜。

郁江,“……”

他把這個注定要夭折的西瓜崽崽給了這個煤氣罐罐版的西瓜,并在心裏堅定了要搭個瓜棚住過來的念頭。

雖然這好像是個財神狗,但看它這個連西瓜幼崽都不放過的樣子,郁江懷疑他要是不好好看着,哪天留給他的就是光禿禿的瓜地了。

雖然被砸錢很香,但他還是不想挂科的。

挂科延畢就有可能被抓去結婚的恐怖故事真是誰聽誰害怕。

他蹲下來一邊rua着狗頭一邊對它說道,“既然你這麽喜歡吃西瓜,等西瓜熟了我多送你幾個,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過來吃生的了。”

狗子當然聽不懂郁江的話,它趴了下來用兩個腳腳扶着小西瓜,一口一口啃得可香。

倒是一旁的周見琛聽到郁江的話說道,“抱歉,我以後會好好看住它的。”

他說完又問道,“不知道你的試驗田在哪兒,或許我平時可以幫忙看護一點,算是彌補我的過錯。”

其實他們這種試驗田在郊區的情況,地裏的農作物經常被采摘,尤其是蔬果類的,大家都算是習以為常了,有時候哪怕剛好逮到了當事人,對方也多半會拿出什麽就是摘一點嘗嘗味道,小孩子不懂事等等的借口試圖推卸責任,郁江還是第一次遇到眼前這個态度這麽好的。

不僅開口就是十萬的賠償,還打算人工提供看護。

這是什麽人間大好人?

郁江瞬間警惕心就拉起來了。

他擺了擺手,微笑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們每天都會有學生輪流過來照料自己的作業的,到時候大家相互看着點就可以了。”

周見琛聞言,倒也沒有堅持,只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先把賠償打給你,方便提供一下你的賬號嗎?”

郁江一聽這個,剛才還商業化的笑容瞬間真誠了起來,“非常方便。”

說着已經把手機遞了出去,給對方看自己的銀行卡號。

周見琛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指動了動,郁江就收到了到賬的消息提醒。

自從被郁父趕出家門後,郁江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加上他平時做一些課題的時候,偶爾還需要自己買一些東西,他銀行卡賬號基本就沒有超過過五位數,現在一下子變成了六位數,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幾個零,看周見琛的眼神都友善了很多。

郁江原本就有一雙看廁所都深情的眼睛,此時他這麽看着周見琛,瞬間讓周見琛眼神都暗了暗,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一下子濃烈了起來。

郁江感覺自己好像聞到了什麽味道,他下意識順着那味道走了一步。

周見琛見狀眼神越發深邃,但他卻還是控制着自己離郁江遠了一點。

周見琛知道這是自己信息素紊亂的症狀越發嚴重了,他按了按額頭,努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影響到對面的人。

在留出合适的距離後他對着郁江露出幾分歉意,說道,“抱歉,我還有點事,需要先回去了,要是後續你的西瓜還有什麽問題的話,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郁江不明白狗啃個西瓜還能有什麽後續問題,他只當對方是在說客套話,畢竟是剛讓自己銀行卡多了六位數的人,郁江全程微笑服務,十分禮貌應道,“好的。”

周見琛看着郁江微笑看着自己的樣子,只覺得頭疼的更厲害了,他怕再留下去就要失控,對郁江說了再見後就匆匆帶着狗離開了。

只是狗還一步三回頭,像是舍不得郁江似的。

郁江見狀,對着狗也揮了揮手,說了一聲,“再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郁江覺得自己的聲音落下後,男人的腳步似乎更快了。

郁江,“???”

搞不明白。

不過他似乎隐隐感覺到了一點對方信息素遺留下來的味道。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聞到的似乎就是這個氣味?

嗯……聞不出來具體是什麽味道,但感覺有點刺激?多聞一口都似乎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郁江趕緊用手扇了扇風,又飛速後退了幾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想起對方剛才似乎說了自己信息素不太穩定?

這也未免太不穩定了,怎麽大馬路上還随便釋放信息素的?

郁江不是沒有遇到過alpha,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要是到了易感期,又沒有适合的伴侶的話就會打抑制劑,又或者有伴侶的話就直接和伴侶一起度過這段時間,倒是很少聽說信息素控制不住的。

但是看對方那樣子又不像是撒謊。

郁江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很可能就是就這麽一兩次交集的陌生人,管他那麽多呢?

他剛這麽想着,就聽見手機又一陣震動,他點開,發現又是銀行的短信,他的賬號上又多了五萬塊。

郁江,“???”

他又看了一眼,只見轉賬上還留了備注,說是剛才他信息素失控,可能對郁江造成了影響,這是給他的道歉賠禮。

郁江:這清純不做作的道歉方式,愛了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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