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領證?
郁江眨了眨眼,有一瞬間的懵逼。
雖然說兩人當時定協議的時候就是說好了是做伴侶的,要說領個證其實好像也是屬于協議之內的,這樣說出去還更名正言順呢,但是這不是才第二天嗎,就直接已經快進到領證步驟了?
郁江對領證這事也不是不願意,就是被周見琛這效率驚呆了。
周見琛看出了郁江的震驚,他開口道,“我答應了要為你解決聯姻的威脅的,把證領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今天這種事發生了。”
雖然當時口頭說協議內容的時候周見琛因為郁江對他父親兇殘的行為,而把這個條件忽略了沒提,但這些都是已經寫好在了那份提前拟定的協議中的。
原本周見琛也并不十分在意兩人領證的時間,在他看來,這協議簽完,這個證是遲早要領的,早一點晚一點并不十分重要,晚一點或許還能讓郁江多一點時間适應,只是今天郁溪這表現卻讓他意識到了郁江家人是真的所有人都似乎把郁江的婚事當成了一件理所應當可以被他們拿捏的事。
所以,與其讓郁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被這些所謂的家人再拿捏,倒不如一次性直接把這些隐患解決了。
郁江沒想到居然這件事居然是郁溪促成的,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确實是周見琛說的這個道理。
雖然按道理說自己不願意,再加上還有個周見琛在身邊的情況下,聯姻這件事已經算是解決了,可是既然今天郁溪能找過來說這麽些陰陽怪氣的話,那保不齊哪天郁父又發瘋折騰出點啥,畢竟自己這便宜爹就像是劇情入腦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對讓他聯姻這件事真的執着的不行,甚至為此都不惜影響了他多年在外面經營的好形象了。
這樣一來,光有個協議,有個男朋友說不定還真的不是萬無失一,但是領證之後就變成已婚人士了,這就算徹底絕了郁父聯姻的道路了。
而且說到底,就算郁父不會再發瘋,那領個證也不過是多上個保險而已,和現在沒什麽區別,嗯,再想的美好一點,等将來協議結束,兩人就是離婚,說不定周見琛還能分他一點離婚財産呢。
穩賺不賠啊!
郁江越想越覺得沒問題,點頭說道,“你說的對。”
不過今天是周日,民政局不上班,所以就算他們想馬上把證領了也沒辦法。
周見琛上班向來是沒什麽周幾的區別的,而且他已經修養了好一陣了,最近也幾乎沒有去過公司,更是沒太在意時間,倒是一時忘了這件事了。
他又想到郁江還是學生,他日常的作息怕是和民政局上班的作息是剛好一致的,等他下課放假,民政局也不上班了,這不是剛好避開了嗎?周見琛皺了皺眉。
他開口問郁江,“你的課表能給我看看嗎?”
郁江聽到周見琛的話瞬間就明白了周見琛想幹嘛。
這麽着急的嗎?
郁江一面拿手機打開APP給周見琛看自己的課表,一面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周見琛,猜測他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明明這件事不管怎麽分析該着急的都應該是自己才對,可周見琛卻似乎比他還積極,不僅當天簽協議當天入職,現在就連領證看着仿佛也要等民政局一上班就立即把事情辦了。
不過,就他和周見琛這幾次相處的經驗來看,他又看不出對方有什麽特別明顯的症狀。
郁江一邊偷偷觀察周見琛,一邊和周見琛解釋自己的課。
有些課看着就兩節,但其實是實踐課,所以空下來的那兩節時間也并不是真的沒課了,而是很有可能還在地裏沒回來呢。
也因此,算下來,如果不逃課的話,他也就周三下午有空課可以出去。
畢竟是大三了,課還是比較滿的。
“好,那就周三去把證領了。”周見琛說着看向郁江,又問到,“你需要回家拿證件嗎?”
就現在這個情況,郁江要是自己回家拿證件的話肯定不好拿,周見琛打算親自陪他去。
郁江,“……除了戶口本都在的。”
完蛋,結婚是不是還需要戶口本?他當初離開郁家的時候可是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帶證件的,但是戶口本這種東西當然是不可能被他帶走的。
周見琛問,“只有戶口本嗎?”
郁江點點頭,其他的屬于他自己的他都帶出來了,只有戶口本是全家一起的,他沒辦法帶走,而且當時也沒考慮過還有需要這個的時候,畢竟他當時一心想的都是不要被結婚。
郁江得到确定的答複便說道,“那你這兩天好好上課,我過去幫你把戶口本拿過來就行了。”
郁父為了一個周繼業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把郁江送出去,自己去反而比帶着郁江去效果更好。
郁江沒想到還有這個操作,他也确實不想再回去見那一家子,不過他想了想,又遲疑道,“但現在我爸還在牢裏呢,他們能願意把戶口本給你嗎?”
周見琛聞言,挑了挑眉,“那不是更方便?”
一個是毫無關系的繼子,一個是在牢裏還等着有人撈一撈的老公,再加上一個可能會受影響的親生兒子,他們絕對知道該怎麽選。
郁江一想也是,哪怕他們不一定真心樂意看到自己傍上周見琛這麽有身份的人,但比起做壓着自己的戶口本不給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那可能還是要利己更重要。
于是,郁江也不管這個事了,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就全權交給周見琛處理了。
他覺得周見琛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找上自己,但目前看來,他真的還是很可靠的,所以哪怕只有一天的時間,郁江不知不覺中對着周見琛的态度也随意放松了不少。
周見琛見狀,眼裏也不免帶上了幾分笑意,他很喜歡郁江在自己面前這種随意的狀态,因此,他也就放任自己的手在郁江頭上輕輕揉了揉,溫聲道,“好,那你周三等我帶着戶口本過來接你。”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剛才都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但現在聽到周見琛這麽把這件事确認下來,他心裏還是升上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當然,這感覺并不是什麽要結婚的害羞緊張什麽的,畢竟他們又不是真情侶結婚。
就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快就要成為已婚人士了,似乎很不真實。
不過想想自己這婚結的可比別人幸福多了。
別人結婚是兩個人合夥經營家庭,前期投資各擔,後期風險共擔,但弱勢的那個卻很有可能面臨另一方出軌,暴力以及其他問題,甚至最後還把所有風險轉嫁到弱勢方身上,以至于強勢方全贏,弱勢方全輸還淨身出戶的悲慘境地,這簡直可以被列為風險最高的投資之一了。
但是他和周見琛這個卻是明明白白的協議,投資是周見琛出的,風險是幾乎可以忽略的,他所付出的僅僅是一點時間而已,這種婚真是誰結誰知道,要是大家都是這麽結婚的,估計民政局都要被擠爆。
郁江想着想着,覺得自己嘴都要咧開了,他趕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嘴角,讓自己變成陽光的笑容,這才對着周見琛點頭回答說,“好的,我等你。”
事情說定了,郁江覺得今天郁溪過來膈應的這一場對自己來說也算是有所收獲了,他心情轉好,又喝了一杯豆漿,便要召集小夥伴趁着天還沒熱起來今天去把瓜棚給搞定了。
也不是特別複雜的東西,一個周末是完全可以搞完的,只不過昨天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今天需要抓緊一點。
當然了,鑒于周見琛昨天表現的很有興趣的樣子,郁江和周見琛說了待會兒想繼續去搭瓜棚的時候也禮貌性的問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周見琛自然是點頭答應。
他并不會更多幹涉郁江的日常,但他目前來說也确實更希望郁江能有盡量長的時間在他身邊。
實際上他能感受到,和郁江呆在一起後,雖然他的情緒得到了穩定,但他的信息素卻似乎更蠢蠢欲動了。
其實換個角度想這也很正常,過去的許多年,他每次到了易感期的時候都是靠藥物強行壓下去的,但是因為他信息素太強,長期這樣壓制得不到釋放,反而導致自己信息素越來越不穩定,而這種不穩定的周期也越來越短,現在這被長期壓制的信息素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當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立即得到完全的釋放。
不過,周見琛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不說他這種釋放需要兩人完全的标記,他事先早就答應了郁江不會這樣做,就算郁江答應,自己壓制了這麽多年,要真的這樣放任自己的信息素,那郁江恐怕也承受不了,最終這樣只會傷害郁江而已。
所以周見琛現在也只能選擇盡量延長和郁江的相處時間,希望能通過這種細水長流的積累,一點一點的把躁動的信息素穩定下去。
實際上因為周見琛除了打抑制劑外,并沒有真正擁有過Omega,所以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信息素徹底失控的時候究竟會怎麽樣,也因此,就算是不考慮郁江的問題,他也不會放任自己陷入這種連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情況。
郁江不知道周見琛的打算,他聽到周見琛今天還說要去,就在家裏翻了翻,也找出了一個帽子給周見琛戴上,說道,“我們要在地裏呆一天呢,你沒這麽曬過,還是要戴個帽子防曬,我看你昨天臉好像都有點曬傷了。”
周見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對郁江的話無有不從,只溫聲道,“好,聽你的。”
郁江,“……”
怎麽好像一瞬間有種老夫老夫的既視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