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一夜好眠,兩個人相互抱着睡了一整夜,由于長時間沒有分開某些地方甚至有點濡.濕的感覺。
蘇蟬迷迷糊糊醒過來,下意識動了動自己的腿,卻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雙很長的腿,而且很明顯不是自己的,瞬間感覺不太妙。
睜開眼一看,女子還沒醒過來仍帶着熟睡的臉立馬映入眼簾,而且……而且更要命的是,為什麽她的手會搭在某人有弧度的位置啊!
“唔。”南時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睛,看着臉紅的人笑得一臉溫柔:“早啊蘇蟬。”
蘇蟬漂亮的臉瞬間憋得通紅,很想大聲質問一句為什麽她在自己床上還衣衫不整,最重要的是鬼混了一晚上蘇蟬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過眼下的情況的确不是說話的好機會,蘇蟬偷偷動了動腿從某人的一雙長腿上移開,搭在人家腰上的手也視圖收回來。
“這才天亮,蟬蟬你就要穿上衣服不認人了嗎?”南時幽幽地說了一句,伸腿将蘇蟬的腿勾了回來纏在一起。
蘇蟬氣急敗壞,本來就腦子暈乎地搞不清楚狀況,聽見南時這話立馬嘴硬地把人摟了過來,手肘撐着床墊居高臨下地回答:“呵,女人,就算你是第一次我也不會負責的。”
“呵呵呵。”南時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看着滿臉通紅眼睛躲躲閃閃不敢看自己的人笑出聲。
她只是想逗逗蘇蟬而已,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真是太可愛了。
“那你呢,是第一次嗎?”南時伸手覆上蘇蟬白皙的脖子,将人壓了下來。
順着南時的力道低下頭,蘇蟬不可避免地看見一對起伏的曲線和隐隐若現的春光,耳朵紅得滴血,嘴巴卻不服氣:“你才不是呢。”
“我可是一心只喜歡大小姐。”南時放下手,把浴袍攏了起來,坐在床上撫了撫頭發,“還有不舒服嗎?”
蘇蟬正在手忙腳亂地找浴袍帶子,聞言小聲回了一句:“沒有了。”
她剛醒腦子不清楚,一下沒想起來昨晚的事情,緩了一下就記起來昨晚自己做噩夢還把趕過來幫忙的南時抱在懷裏不讓走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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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蟬長了二十年,還從未做出這樣小孩子心性的事情,心裏又尴尬又羞憤,還好南時和她鬧了幾句沒有專門提起來,不然蘇大小姐的臉都丢盡了。
“沒有就好,說起來我這算睡了蘇家大小姐麽?”南時小心觀察蘇蟬的臉色,見她一臉羞憤并沒有厭惡之色忍不住開始調戲她。
“嗯哼,這是我的房間,怎麽算也該是我睡了你吧南三小姐。”蘇蟬系好了睡袍,擡起了下巴一臉倔強。
“行吧,沒想到大小姐如此生猛,以後幹脆叫你小野貓吧。”南時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感覺還有些刺痛。
昨晚蘇蟬啃了自己脖子一口,過了一晚上咬痕已經變得青青紫紫的,看着頗為凄慘。
“讓我看看。”蘇蟬跪着趴過去看了一眼,果然已經破皮腫了,不知道肯定以為是被什麽小野貓咬破的,一看就很生猛啊。
“呃,等會我拿點藥給你塗一下吧。”蘇蟬心虛地開口,擡起頭卻看見拿着茶杯站在門口的年管家,還有蹲在腳邊的三月。
蘇蟬捂額,瞬間感覺世界一片黑暗。
“年爺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蟬視圖把年管家想歪的念頭扳回來。
“呵呵呵,大小姐您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麽快告訴老爺的。”年管家笑眯眯地看着房間裏的兩個人,一臉滿意。
大小姐果然是蘇家的人,做事情雷厲風行,就是不知道南小姐受不受得住。
瞧這脖子,啧,大小姐真是個狠人。
前兩天還跟自己說南小姐準備要回家了,果然就是兩個人的小情趣而已。年輕人,就是會玩兒。
“我不是我沒有您別亂說……”蘇蟬虛弱地看着滿臉寫着“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年管家,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您什麽時候過來的。”唯一知道真相但是并不打算解釋的南時笑着開口。
“從您說‘小野貓’的時候。”年管家沖着捂着脖子的南時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時,你幫我解釋一下吧。”蘇蟬絕望地擡起頭看着南時,心存最後一絲希望。
“我們的确沒發生什麽,年管家您別多想。”南時收到求救訊息,默默地開口,神情堅定卻藏着一絲委屈。
年管家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譴責地看了蘇蟬一眼,随即笑容滿臉對着南時開口:“大小姐還小不懂事,您多擔待,這事兒我會和老爺子禀報的。”
莫名其妙被責備的蘇蟬一臉懵逼:???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麽?這難道不是她的房間嗎?怎麽大家一副她做了什麽錯事的樣子。
蘇蟬絕望地閉上眼,瞬間感覺這個世界已經失去她了。
“您二位應該還需要點時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記得一會兒下來吃飯。”年管家十分識相地給這兩人關上門,免得一會兒被經過的女傭們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
“喵嗚~”旁觀了一切事情發展的三月,軟軟地叫了一聲也跟着年管家下樓去了。
羞羞臉,鬼混了一晚上都快中午了還不起床。
“咳,我們也起來洗漱吧。”南時難掩笑意,一雙桃花眼裏盛滿了璀璨的光。
橫了一眼幫倒忙的人,蘇蟬癱在床上不想動,聲音飄忽:“我現在覺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可是再賴床下去的話年管家可能會想到別的地方去,比如清晨運動……”南時笑眯眯地開始往下說。
“閉嘴,我馬上去刷牙。”蘇蟬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捂住南時的嘴,警告地看着她不許再說了。
南時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右手比出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匆匆忙忙刷牙洗臉換了衣服就打算下樓去,不然戲精的年管家又不知道要腦補多少不存在的事情了。
只是蘇蟬忘了一件事情,她留在南時脖子上的牙印忘記拿創可貼遮住了。
餐桌上,兩人一貓默默地吃東西。
蘇蟬咬下一塊小甜餅,盯着年管家和來來往往的傭人們詭異夾雜着驚訝還有了然的目光,感覺嘴裏的小甜餅突然就不香了。
“都怪你!”蘇蟬譴責地看着旁邊穿着圓領T恤,大咧咧露着青紫紅腫的咬痕的人。
“我怎麽了?”南時一臉迷茫,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哼。”蘇蟬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懶得和大家解釋是怎麽回事,飛速地吃着早餐。反正說了也沒人會信,剛才南時從她房間裏穿着浴袍出來已經被好幾個傭人看見了嗚嗚嗚。
眼不見心不煩,蘇蟬吃完早飯就跑到了花園裏,視圖用美好的風景驅散一下心裏的邪念。
一夜風雨,滿園的向日葵被吹倒了不少,有些已經歪歪斜斜地被扶了起來,有些實在沒有辦法就被拔掉了,翻開的土壤還未來得及填上。
“大雨過後的天色很漂亮。”南時溫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仿佛雨後的空氣,帶着沁人心脾的感覺。
看樣子還是有點小情緒,南時笑意擴大看着背對着自己說話的蘇蟬,感覺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朋友。
摸了摸懷裏的三月,南時笑着開口:“我的腳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哼,我巴不得你快點回去。蘇蟬在心裏默默吐槽,想到南時突然就說要回去了感覺有點失落,撅起嘴有些賭氣:“那你就回去好了。”
嘴巴撅得像個小油壺一樣,南時笑彎了眼睛,走了幾步和蘇蟬并排站着,側頭看着她輕聲道:“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塊兒去參加畫展。”
本來以為南時下一句肯定是“那我就回去了”,噘着嘴巴賭氣的蘇蟬聽到這句愣了,轉過頭有點呆呆地開口:“你說去哪兒?”
“去畫展小呆子。”南時伸手彈了一下蘇蟬的額頭,無奈地補充:“我被邀請去雲南參加一個畫展,下星期就要去,一共要去差不多半個月,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
蘇蟬吃痛地捂住額頭,聽明白南時的畫想要立馬答應下來,又想到自己是被邀請的那個,頓時放下手擡着小下巴高傲地看着她,笑得得意:“我考慮一下吧。”
“好啊,如果大小姐賞臉的話就太好了,不然我一個人去那麽遠總覺得很孤單。”南時看着額頭紅了一小塊的人有點想笑,又怕惹惱了蘇蟬直接被拒絕,只好憋着笑意吹一下彩虹屁。
“嗯哼。”蘇蟬傲嬌地哼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麽看着南時問了一句:“對了,我一直沒問你,你畫畫也是用的自己本命嗎?”
說起來蘇蟬也有點心虛,她收過南時畫的好幾幅畫,但是一直也沒有問一問南時在畫畫上用的名字。
南家是書香世家,南時在繪畫上的天賦比起她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整天無償給自己畫畫,想來的确是有一點心虛的。
“南時有蟬。”南時眼睛閃了閃,看着蘇蟬說出了自己畫畫時用的名字。
“南時有蟬?”蘇蟬聽到名字有些驚訝,心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為什麽用這個名字?”
“我不太想讓外界知道我是南家的人,又因為第一次參加比賽時剛好是夏天,蟬鳴不已,被問及名字時索性就起了這個名字。”南時笑眯眯地回答,神情平靜,并沒有絲毫改變。
“唔,挺好聽的。”蘇蟬眨眨眼,卻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年管家:大小姐真生猛,我得讓廚房多做點補身體的藥膳。
南時笑眯眯:好的呀。
蘇蟬一臉絕望:我什麽也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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