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早上八點鐘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蘇蟬按掉手機鬧鈴發現旁邊的人已經起床了,而且浴室裏也沒有動靜,應該是下樓去了。

起來刷牙洗臉,蘇蟬換了一件綁帶彩虹刺繡拼色紗裙,随意把卷發往後撩了撩拿起手機就下樓去。

一樓廚房裏,南時圍着圍裙正把最後一個煎蛋從鍋裏夾出來,有說有笑地和白洛講話。

“學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呀。”聽着南時說起出國後的經歷,白洛眼睛發亮,帶着顯而易見的崇拜。

“哪有。”南時笑了笑,聽見下樓的聲音擡起頭往外看見站在樓梯上的蘇蟬瞬間笑得溫柔:“醒啦,過來吃早餐。”

白洛也跟着轉過頭去,看見穿着紗裙的蘇蟬眼睛閃了閃,小巧的臉上顯出兩個小小的梨渦,“蘇蟬姐姐早。”

“早上好。”蘇蟬走下樓梯,順便問了一句:“需要我幫忙嗎?”

“我和學姐來就好了,你坐着吧。”白洛眼疾手快地拿起了兩個裝着煎蛋和烤面包的碟子,讓南時拿最後一個碟子和刀叉出來就好。

“謝謝。”蘇蟬看了一眼似乎很怕自己和南時有什麽接觸的白洛,心裏倒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

“吃完早餐我們就開車去畫展吧,離這兒不算遠。”白洛叉起一塊煎蛋,看了看其餘兩人突然出聲:“學姐廚藝還是那麽好,和以前一樣,我還記得第一次吃到的感覺呢。”

蘇蟬咽下嘴裏的面包,輕描淡寫地反擊:“南時,我想吃小甜餅。”

“現在?晚上回來做給你吃好嗎,早上沒來得及做。”南時有些抱歉,她早上起得有點晚沒時間做小甜餅。

“嗯。”蘇蟬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突然覺得平時不喜歡的牛奶也沒有那麽難以下咽了。

拿着面包的白洛左看右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用完早餐,白洛主動提起讓蘇蟬和自己去洗碗,卻被南時出言阻止了,她怕蘇蟬被弄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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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有手套就好了。”蘇蟬拒絕南時去洗碗的要求,主動收拾了碗碟和白洛一起拿到廚房去。

嘩啦啦的自來水從水龍頭裏流出來,白洛穿上了圍裙,找出兩雙手套分給蘇蟬一雙,嘴角翹起:“我來洗,蘇蟬姐姐你用毛巾幫我擦幹放進消毒櫃就好。”

“好。”蘇蟬有些笨拙地戴上手套,認真地拿着白色的毛巾站在白洛旁邊等着她洗好碗碟遞過來。

“蘇蟬姐姐和學姐認識很久了嗎?”預料之中的詢問終于來了。

蘇蟬接過白色的碟子小心翼翼地擦着,聲音平穩:“沒多久,差不多一個月吧。”

“這樣,我以為你們認識很久了,畢竟學姐看起來很在意你。”白洛開始試探蘇蟬。

“可能我長得好看吧。”蘇蟬毫不心虛,回答得十分理直氣壯。

“呃……”白洛難得卡了一下,蘇蟬說的很有道理她的确沒辦法反駁,只好曲線救國。

沖了沖手上的泡沫,白洛笑得甜蜜:“以前學姐經常和我一塊去寫生,在學校裏也經常照顧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很高興。”

好煩啊,整天以前以前說個沒完。

蘇蟬皺了一下眉頭,拉開消毒櫃把碟子放進去,語氣有一絲冷意:“那挺好的。”

“是啊。”白洛恍如不知,繼續回憶着以前的事情:“那時候我身體不太好經常要學姐照顧,所以一直很謝謝學姐。”

蘇蟬當做沒聽見,左耳進右耳出。

說了好一會兒陳年舊事沒聽見惱羞成怒的回答,白洛偷偷看了一眼蘇蟬平靜的臉色,突然放了一個大招:“學姐一直有喜歡的人,可惜我不知道是誰。”

南時高中有喜歡的人這事兒沒告訴過任何人,白洛也是偶然發現的。

有一次出去寫生,她心裏藏着事兒沒心思畫畫就跑到南時背後想搞一個小驚喜,沒想到卻看見南時拿着粉色繪着櫻花的信紙在寫着什麽。

內容她沒看清楚,只瞥見一個長發的人物素描畫,就被發現的南時迅速收起了信紙。

當時南時突然冷下來的臉色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珍藏的寶物被人發現的不悅和冷漠。

那天白洛本來是想趁着寫生的機會和南時告白,突然發現了南時有喜歡的人就不敢說出自己的心意,一直藏到了現在。

蘇蟬突然聽到了這個秘密,有些驚訝:“她喜歡誰?”

白洛搖了搖頭,洗幹淨最後的刀叉,關上水龍頭遞給蘇蟬,神情純潔:“我也不知道呢,不過學姐好像在心裏一直記着別人。”

話是這樣說,但是一直到現在南時身邊也沒有別的人,搞不好早就忘了那個年少時期喜歡的人,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呢。

這樣說只是想稍微阻礙一下蘇蟬而已,白洛看得清楚,自家學姐擺明了對蘇蟬有意思,但是似乎還沒有很大的進展,只是停留在模糊的接觸階段。

咬痕什麽的,白洛暗暗咬了咬牙,只要兩個人沒有确定關系在一起,她就還有機會不是麽?

“你們在聊什麽?”上樓換好衣服的南時穿着襯衫配米色長裙,挎着一個編織小包走到廚房裏,一頭霧水地看着兩個站着對視的人。

“沒什麽,随便聊了點。”白洛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笑容滿面看着南時:“學姐你今天真好看。”

“就你貧,去換衣服我們準備走了。”南時挑了一下眉,收下了這句誇贊。

把刀叉也放進消毒櫃,蘇蟬脫下手套洗幹淨手,一臉冷淡地走了出去:“我去化個妝。”

剛想說點什麽的南時眼看着蘇蟬像一陣風一樣從自己旁邊擦肩而過,有點懵,怎麽感覺蘇蟬生氣了?

畫展開始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地點在離白洛家不遠的一處藝術館。

藝術館位置絕佳,就設在洱海旁,平時也會有游玩的人進去參觀。今天舉辦了畫展,來的人格外地多。

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就到了藝術館門口,白洛将車子停好解開安全帶往後一看,覺得有些好笑,蘇蟬居然靠着椅背睡着了。

坐在一旁的南時早就發現蘇蟬困得睡着了,不太想叫醒她就一路上沒說話,現在到了藝術館人還沒醒就只能動手了。

“我們到了,蟬蟬。”輕輕碰了碰蘇蟬的肩膀,南時叫的溫柔。

奈何人熬夜熬得太晚,睡得太沉一下子沒能醒過來。

“蘇蟬姐姐也太好玩了吧。”白洛趴在椅子上往後看,覺得長相美豔高冷的蘇蟬居然私底下還有這麽真實的一面,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也許是白洛的聲音有點大,蘇蟬終于動了動睫毛,醒了過來,眼神中還帶着迷茫的水霧。

“醒啦,你流口水了。”南時笑眯眯地開始使壞。

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嘴角,并沒有摸到口水的存在,蘇蟬清醒了過來極具威脅力地飛了一個眼刀過去,“你才流口水呢。”

“逗你玩兒的。”南時舉起手投降,聲音溫柔:“已經到地方了,我們下去吧。”

三人下了車往藝術館裏面走,看了看邀請函上的地點直接去了三樓。

畫展設置在三樓,邀請了許多有名氣的畫家和藝術家,南時在畫展進口處将邀請函遞了過去,讓工作人員檢查。

被邀請的人可以攜帶一人進入,南時接過被蓋了紅戳的邀請函确定沒問題就和蘇蟬走了進去。

“這裏有你的畫嗎?”蘇蟬看了一眼四周擺着滿滿當當的畫,有些好奇。

“有。”南時感覺到了自己的主場,興致勃勃地拉着蘇蟬看畫,順便給她解釋一下畫裏的含義。

白洛也不甘示弱,站在一旁見縫插針地附和着南時的話,免得自己被排除在外,像一個工具人一樣。

三個長相各異但是絕對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吸引了在場許多人的目光,特別是站在南時和白洛中間的蘇蟬,長發披散,面容精致,高貴冷豔,很符合許多人心裏的缪斯形象。

沒一會兒就有人走了上來,看着南時打招呼:“南小姐,沒想到你會參加這次的畫展。”

金發藍眸的年輕男子,高鼻梁白皮膚,面容文雅,雖然是和南時打招呼,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蘇蟬不放。

“你好史密斯,好久不見。”南時客氣地回了一句,稍微往前站了站擋住蘇蟬的位置。

“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被稱為史密斯的男子往後看了看,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感興趣。

“嗯。”南時贏了一句,靠近史密斯輕聲說了一句:“她是我的,再亂看我就把你現在穿着女士內衣的事情說出去。”

史密斯藍色的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譴責地看着南時:“你真是太壞了南小姐。”

挑了一下眉,南時笑得溫婉:“承讓了,滾吧。”

“ok,我認輸,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史密斯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學姐,你們在說什麽呀?”白洛看着這兩人嘀咕了幾句,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一些畫畫上面的事而已,我們往裏面去看一看別的畫吧。”南時神色冷靜,絲毫看不出剛剛威脅人的樣子。

“好的。”白洛眨眨眼,一起往裏面走。

“你剛剛罵人了。”蘇蟬走在南時旁邊,低垂着眼把頭發挽到耳後,輕輕說了一句。

她會讀一些唇語,雖然沒有完全看清楚,但是南時笑眯眯吐出一句讓人家滾開的話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還會罵髒話,這可真是大開眼界。

南時聽到這話絲毫不慌,春風滿臉地回答:“我不是我沒有,寶貝你聽錯了。”

誰是你的寶貝,偷親人的臭流氓!

蘇蟬盯着撒謊不臉紅的某人,磨了磨牙。

聽說到考試周啦,寶貝萌加油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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