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搖雲

搖雲

福臨脖子上還戴着含璋的長命鎖呢。

屋裏點着燈燭,光亮搖曳,福臨把人抱到床榻上,含璋在一片晃動的世界裏,看見的就是那長命鎖上細小的流蘇在她眼前晃晃悠悠的。

福臨從後抱住她,手攥着她的小肚子,那長命鎖就緊緊的貼着她的後脖子,在她的鎖骨裏來回摩擦。

含璋抓着福臨的胳膊,失神的那一瞬間,她還在想,這長命鎖好燙,燙的她,熱意流淌。

福臨不許含璋把手放在小肚子上,他自己卻将他的手放在含璋的小肚子上。

含璋眼角挂着濕漉漉的眼淚珠子,攥着手底下的被褥,不讓自己出聲。

這院子安靜,高雲也不許人來打擾含璋,裏外都守着福臨的人,不會有人敢來打擾皇上和皇後。

可含璋卻不願意發出聲音來,她甚至還在想,也不知道這院子隔不隔音呢。害羞的含含小皇後實在做不到像在宮裏時那麽放開。

這可是在外頭,這可是在簡郡王府啊。

含璋不想叫人聽見。

福臨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乘風破浪的最後,他吻住了含璋,吞下了小皇後的聲音。

先前高雲和含璋悄悄說着成年人的話題。高雲是真的很有經驗。畢竟她和濟度配合着,也是有過那麽一些些和諧的時日。

她知道怎麽在這樣的‘兇’裏更舒服,更快樂。

她也悄悄告訴含璋了。

福臨感受到了小皇後的變化。

她從來都是純情嬌怯的。在這事兒上,也從來都是由着他的意思來。只要是讓她不疼,讓她舒服的,怎麽着她都是樂意的。

特別聽話,也特別的乖巧。

可今夜卻有些不同。她還是他喜愛的模樣,卻會在他上去的時候,主動的迎上來,她甚至不會怎麽去躲着了。

她似乎更熱情,也更放開自己。

福臨是不足,卻又覺着萬分的盡興。心裏頭甚至是懷揣着喜悅的。

似乎比在宮裏,還要更舒服的。

舒服的福臨都不想出去了。

高雲和含璋說,這事兒上,男子動.情,女子亦要動.情,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放開自己去融合去感受,自然就會快樂。

尤其是遇到一個體貼入微顧及自己感受的,那就更好了。

含璋略略試了試,就,有些欲罷不能了。

含璋抱着福臨的脖子,躲着他要親自己,幾乎是直直抵上來的鼻尖。

她紅着臉,随手抓着件衣裳,去擦福臨鼻尖上溫軟的水漬,卻被福臨笑着抓住了手腕:“含含自己的東西,還嫌棄?”

含璋被親了,然後嘗到了自己的味道。

不好吃。含璋苦着臉抱住福臨的脖子蹭,福臨笑了。

“朕怎麽覺得,是甜的呢?”

含璋紅着臉,把手上的衣裳丢了,她随手拿的,誰知道就拿成自己的小衣了呢。用這個去擦,還不如不擦呢。

她在福臨的脖子邊輕蹭,姿态黏黏糊糊的,也沒什麽力氣,就那麽把自己塞到福臨的懷裏,讓他抱着。

剛才被福臨喂了水,嗓子潤了潤,也能說話了。

“我好像吃醉了酒。”含璋在福臨的耳邊蹭了蹭臉頰,榻上沒處落腳的,她只能在福臨懷裏待着。

看她跟個小貓兒似的,越發的沒骨頭了。

福臨愛憐的親親她:“一點果酒,就醉了?”

含璋這回拿對了衣裳,把丢在榻邊的外裳拿過來,先給福臨擦了擦鼻尖,把他臉上的水漬擦幹淨了,然後又擦自個兒的臉上。

味道就顧不上了。屋裏都是兩個人的味道,又不難聞,纏在一起,就是怪讓人臉紅的。

她貼着福臨,聲音軟軟的:“不是醉酒。是醉你呀。”

福臨手臂緊了緊:“是不是不累了?緩過來了?受不住,就別總勾朕。”

“不然,又同之前似的,要狠了,還要躲着朕。”

含璋不肯承認:“我沒躲。”

福臨作勢要咬她,含璋連忙:“好啦好啦。躲了躲了。”

含璋戳了戳福臨的耳後,她有點喜歡福臨身上的味道,悄悄親了一下,才趁着醉意說:“皇上以前,也這樣待過別人麽?”

她就是好奇,想問問。倒也不是翻舊賬的意思。

福臨捉住她的指尖,放在嘴邊親了親,勾唇道:“怎麽?還想着,讓朕也清理清理自己?”

“不是啦。”含璋想,自己也不至于那麽小心眼嘛。

“沒有。”對上小皇後如水般輕媚的眼眸,福臨坦率答了她的話。

是真的沒有。以前沒遇上過小皇後這樣令他心動的女子嫔妃。自然也不會叫他這般知.髓.知.味。

這樣愛.不.釋.手的感覺,只在小皇後這裏有過。他心裏越是想,自然就對她越是‘兇’了。

小皇後面上溫軟,裏頭更是甜軟的勾人,福臨總忍不住用些力氣,想更往裏去瞧一瞧。

含璋最開始沒有經歷過這些的時候,因為沒有經驗,還真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開始的時候,并不是太好,還讓她那麽疼了。

她曾經最害怕的時候就想過,還是讓福臨去找別人算了。她真的承受不來這個。

現在她當然是不會這樣想了。

可在這樣與福臨親親密密抱在一起的時候,含璋還是悄悄的把這個話跟福臨說了。

哪怕高雲沒教她,她也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親近之後,應該将彼此的感受交流一下,如果想下一次更好,或者想要都快樂的話,還是應該說出來的。

那是最開始的時候,福臨不能惱她這樣想。

可這會兒聽了這個話,福臨還是沒忍住,把人耳朵咬了下。

含璋想跑,當然是沒跑成的。被攥在懷裏,福臨動了動,她就忍不住叫了一聲。

福臨就笑了,親親她:“朕說了,不會再有別人的。朕的含含是最乖最好的。”

他就找小皇後。誰也不要。

福臨是還想,小皇後卻不能了。

溫.軟.泛.濫,再動一下都有種窒骨的酸脹,福臨只好出來了。

這床榻肯定是比不上宮裏的床榻的。莫說乾清宮坤寧宮,怕是和那些庶妃們睡的通鋪的床榻也就大了幾個手臂的距離吧。

不夠人滾,也不夠人翻騰的。

他兩個弄的床榻上狼狽一片,到處都是濕乎乎的,壓根不好睡。雖然都是他們自己的東西,但是皇上和皇後,怎麽能将就着這樣睡呢?

福臨還是照舊,将人用箱籠裏拿出來的輕薄褥子裹起來,然後把含璋放到旁邊的美人榻上。

他則去要熱水,并叫人來預備新的褥子軟枕。

含璋紅着臉,把白嫩嫩的手臂從裏頭拿出來,牽住了福臨的衣角。

福臨回身看她,捏了捏她的手腕,輕笑道:“朕都知道。朕不叫人碰。朕親自給你擦洗。親自給你疊被鋪床,好不好?”

含璋的臉都紅透了,她晃了晃福臨的衣角,輕聲說:“不是這個啦。你出去,你出去記得把衣裳穿好。”

福臨不拘小節,就只是将外衣披在身上,那衣襟攏着,稍微一動就能看見裏面,含璋看了臉紅,也不願意福臨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了。

福臨笑得不行,俯身親了親含璋的唇,當着她的面,将外衣穿好了,甚至衣襟上的小扣子都系到了最上頭那一個,聽含璋說好了,他才出去叫人了。

熱水送進來,新的被褥軟枕也都送了進來。

原先的那些,當然不會留給王府的下人們去收拾。還是孔嬷嬷帶着墨蘭墨心,将那些都收拾好了。也不會留在王府裏,自是要帶回宮中的。

福臨過來伺候含璋梳洗,這屋裏沒有外人在了,福臨嫌熱,把衣裳上的小扣子又全都解開了。

摸摸含璋透紅的小臉,福臨手上動作不停,含笑問着她:“含含,告訴朕,今夜這些,是誰教你的?”

“莫不是又和你姐姐,把朕和濟度比較了?”

含璋哎呀一聲,小腳蹬了蹬福臨,卻被他一手攥住了,含璋紅着臉起身,也去抓福臨的手腕。

“我和姐姐說什麽,你怎麽什麽都要問呀。你只說好不好。反正我知道你好就行了嘛。”

“再說了,”含璋的手在福臨的手上摸了摸,含着一眼的水色,“簡郡王是絕比不過皇上你的。你最厲害啦。”

福臨被誇得一陣意動,奈何人家累了,動不得她了。

把小皇後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躺下,他自己也去洗了一回。這回他還是沒用熱水,在冷水裏泡一泡,覺得身上舒坦了,才帶着一身殘存的水意回了榻上。

福臨将身上收拾的極清爽,可那殘留的涼意也頗讓含璋眼饞,她主動纏過來抱着人不撒手了。

福臨親親她,撫着她的頭發輕聲說:“朕明日天不亮就回宮了。”

“嗯嗯。”含璋點頭。她知道呀。福臨要趕回去早朝嘛。

福臨說:“你先前和朕說,要在簡郡王府住幾日,等寶日樂來了,再和她一起回宮。”

含璋說是呀。

福臨摸摸她的耳朵:“那朕每夜都過來。”

每夜都過來啊。那會不會耽誤福臨的正事啊。

含璋擔心的望着福臨,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福臨凝望着她,勾勾唇:“你怎麽就不明白。朕這個時候,離得開你嗎?”

含璋抱着他的腰身,感受到他胸膛的暖熱,她的臉蛋也有點熱熱的,她知道福臨是什麽意思。

福臨這時候,怕是就喜歡和她膩在一起的。其實有了今晚,她也有點這方面的意思了。好像這會兒再回味起來,想要要是之後幾天不碰福臨,似乎她也是有點想的。

福臨誰都不找,那可不就得找她麽。

含璋親了親福臨的唇角,笑得軟軟的:“那你來吧。”

誰也不能阻止皇上和皇後一起尋找快樂,是吧。

含璋這一夜,倒是睡得極好。

福臨抱着她,也睡得很好。不過福臨記着早朝,沒讓人叫他,他就自個兒起身了。

也是怕奴才們的聲音攪擾了熟睡的小皇後。

濟度的福晉安排的這個院子還是挺不錯的。福臨昨兒就看過了,布置的很好。

他梳洗一番,領着吳良輔回宮了,但在這院子,又留下些人,負責保護他的小皇後。

內院侍候的都是他和小皇後的心腹奴才,外院才是重兵把守。昨兒含含就有點怕聲音傳出去,自然不能讓不相幹的人聽見些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人敢聽。不過,怕出聲的小皇後別有一番滋味。捂着嘴不敢叫,又不似宮裏那般,卻又很是放得開,福臨盡情盡興,倒是作弄了她幾回。

他夜裏還要來這兒留宿,就這麽着安排,他放心,小皇後也是住的舒心的。

不過,今兒要從宮裏取些鋪蓋過來。總把王府的打包回去,就不大像話了。若在小皇後那兒,又是要害羞的。

其實也沒睡多久,福臨是神清氣爽的走了。

含璋這兒沒人叫醒她,高雲也不會來打擾她,她一覺睡到了晌午,再起來的時候,面色紅潤,人還是懶懶的,卻才覺得差不多睡飽了。

這院裏院外都是她和福臨的人,不會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傳出去,哪怕誰都曉得他們發生過什麽事情了,但這樣隐秘又透明,不能明說卻又衆人皆知的事情,莫名讓含璋的心裏有一種搏動的快樂。

她懶懶的,也不必出府去,就讓墨心給她化妝,梳了個簡單的兩把頭,衣裳首飾都是簡單而又精致的,身上也沒有用什麽香。

可銅鏡裏那模糊的樣貌,仍然是能看出她的滿面春風,面若桃花的。

打扮好了,才扶着墨心去高雲的院子裏和姐姐一起用午膳。

從前和福臨鬧得晚了,含璋第二日起身出門的時候總有些緊張,走路不自然,這人就更緊張了。

總瞧着有些別扭。要不然就是連門都不能出了,幹脆在坤寧宮裏把腿給養好了再出門。

總不肯叫人看見自己被福臨疼愛過後的模樣。

昨夜醉了一回桂花果酒,在福臨面前大膽放開了一回,倒是有種前所未有的暢意體驗。

她和福臨是正經夫妻,親近一場,那也是正經事,有什麽可羞的呢。又有什麽不好意思見人的呢。

不好走路便不好走路。不能端端正正的走路,那就不端端正正的走路呗。

難不成以後和福臨縱意一回,第二日都不見人了?

初嘗夫妻生活精妙滋味的含含小皇後發現,這身子骨酥軟,也有酥軟的好處。都說女子弱柳扶風,婀娜多姿,不就是親昵過後沒法好好走路麽。

那就風姿綽約的走一回。這麽搖着身.體走路,就沒有那麽疼了。

含璋摸索嘗試,發現真的不錯。

高雲安睡一晚,晨起就知道妹妹八成是不會來用早膳的。

她就自個兒用了。

本以為是連午膳都看不見妹妹的,卻沒想到晌午要擺膳的時候,她倒是來了。

一瞧含璋這面色紅潤,被狠狠疼愛過的嬌花模樣,高雲就笑了,對上含璋一雙嬌嗔的眼,高雲連忙自己捏臉。

“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高雲含着點點笑意,把人牽到自己身邊坐着,她當然不會去問妹妹的秘事。

本也沒什麽可問的。

再說了,瞧自家妹妹這個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可見昨.夜和皇上,那就是極好極好的。

高雲愛憐的瞧着含璋,笑道:“這樣才好。連我瞧着,都愛死你了呢。”

搖着走路是不累,可禁不住昨兒勞累了一場,走了些路還是乏了。

含璋卸了力道,一下子就軟在高雲身邊,在榻上躺平了:“好是好。可是太累啦。”

高雲笑着叫人擺膳,然後就看妹妹:“累了就歇着。你和皇上才成婚多久,以後好多着呢。一會兒你用了膳,就好好睡一覺。小小年紀,可別眼圈都熬的摳出來了。”

這個肯定的。含璋可寶貝自己的臉蛋和身.體了。

含璋既來了,就不想回小院去了。

她抱着高雲的胳膊,聞着大姐姐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他晚上還要來呢。說這幾日都要來,寧願來回跑。也不在宮裏歇着。我就先不回去了。就在姐姐這裏用膳,和姐姐一起歇晌。晚膳後我再回去吧。”

高雲當然知道。這時候兩個人哪分得開呢?

她就是心疼含璋。這嬌弱纖細的模樣,面上瞧着沒什麽,可瞧那脖子後頭,紅痕還是很深的。

不過,這也是好事。可見皇上是真的很喜愛她的親妹妹。

含璋在高雲這裏好好用了膳,吃的飽飽的,就在高雲的榻上挨着高雲躺着。

剛吃過,竟不是那麽困了。就和高雲說說話,等稍稍消化一下,過後困了,再睡着就很好了。

瞧着窗扇外頭風輕雲淡的天,看着屋裏輕輕晃動的涼扇,這樣靜谧安逸的時候,躺在最親愛的姐姐身邊,含璋就想起昨兒福臨和她說的話來了。

正欲和高雲說,外頭就傳來了消息。

高雲身邊的嬷嬷進來回禀,說外頭都知道了。皇上下旨,将鄂碩的女兒董鄂氏賜婚給了義王孫可望為側福晉。

已經将人送到皇上賜給孫可望的王府中安置好了。只等孫可望來京後就圓.房。

畢竟是側福晉,也是不必大婚的。直接擡進去就成了。

高雲輕輕揮了揮手,叫她身邊的嬷嬷出去了,轉眸一瞧,含璋正望着她呢,臉上沒有什麽意外的神色。

高雲心中一動:“妹妹知道?”

含璋點點頭:“皇上昨兒就和我說過了。”

她和高雲說了福臨原本的打算。

高雲說:“若是直接殺了她,倒真是便宜她了。似董鄂氏這樣的人,就該讓她吃點苦頭。給孫可望做側福晉,是會讓她生不如死的。這一場亂象裏,哪怕她再聰明,也難以逃出生天了。”

對想要搶妹妹的男人,對想要害妹妹的人,高雲當然是滿腹惡感的。

見含璋不是很明白的樣子,高雲便牽着含璋的手,認真和妹妹說起宮外的事。

“你在宮中,怕是也不知道這些事。太後與皇上護着你,你好好的過日子,本也不需要知道這些事。不過,今日既然提起了,姐姐便和你說一說。将來也總是有些用處的。”

高雲道,“你才來京中尚不足一季,慢慢兒的時日久了,也就什麽都知道了。”

高雲從孫可望先說起。

這個孫可望經歷頗豐。是起.義.軍大.西.軍的出身,幹了這麽些年,和南.明本是對立的。

後來又和大西軍不和,轉投南.明。再之後,就投了大清。

“好些人議論,說似孫可望這樣的人,皇上定不會厚封,絕不會似對待三王那樣對待孫可望。結果皇上定奪大出衆人意料。不但厚封孫可望為義王,還對他待之以禮,幾乎就是和三王一樣甚至更高的待遇。”

“這個孫可望,不知多少人想殺他,想要了他的腦袋洩憤。皇上越待他好,便越是遭那些人的妒恨。他也就只能依靠皇上,竭盡所能的展現他的用處了。叫我說,皇上這樣才高明呢。”

“含含,你說,這樣的人,董鄂氏到了他的身邊,能安逸過日子麽?”

含璋把臉貼着高雲的臉,心裏默默想起福臨的那些話。

溫軟親昵的親吻裏,她好像想起一些福臨藏起來的,那深刻在他骨中的帝王的決絕。

她想,姐姐還是不了解福臨啊。

福臨這樣當然高明啊。

可福臨敢将孫可望捧的這麽高,那是因為孫可望還有利用的價值,還有供人驅使的餘地。

若是孫可望沒有價值了呢?大清的江山,福臨的身側,還有容忍這樣的一個異.姓.王存在嗎?

董鄂氏這不是生不如死難以抽身,她這是被福臨放入了一個必死的死局之中。

自古帝王将相,哪個能沒有一點狠決手段的?

福臨從小就在這個位置上坐着。目睹過那麽多的事情。他要是心慈手軟,那這個帝位遲早不穩的。

含璋沒那麽多想頭。心裏更沒覺得害怕。要知道,福臨處置董鄂氏,歸根結底,還是有要給她出氣的原因在這兒。

否則依着他的意思,早把人殺了。便是不殺留着,也不必這樣費心機。

福臨這個男人,對外心黑手狠,對自己的女人體貼溫柔,床榻上頭還跟個永.動.機似的篤篤篤的,關鍵是現在他的技術和技巧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這樣帶感的男人說只要她一個,還說離不開她,天天就想着她,含璋只是想想,這腿就軟了呢。

高雲在旁邊瞧着,心說我這說正經事呢,怎麽說着說着,妹妹的臉蛋上飛來團團紅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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