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初語耳邊如鼓在敲,那巨大的聲響震得她頭皮發麻。她身後是滾燙的男性軀體,炙熱的溫度灼得她呼吸愈發急促。
葉深将她摟在懷中,帶着薄繭的手已經不安分的順着衣擺鑽進去,緩慢摩挲着初語細膩的小腹。
“開門。”傳進耳中的聲音是引誘的低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初語極力維持着腦中的清明,顫着手重新握上門把。
耳尖上忽然的舔舐令她身體猛然一抖,開門的手頓時有些使不上力。葉深舌尖滑過她微紅的耳廓,擡手覆上她的小手。
門“啪嗒”一聲開了。
初語的心跟着微微一顫。
下一瞬,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房間裏沒有開燈,初語看不清葉深的面容,只覺得他步伐雖穩但是急躁,三兩步走到床邊,接着傳來一聲悶響。
“撞到了?”初語窩在他的胸口,沒忍住問了一句。
葉深沒回答,下一刻,初語背部貼進柔軟蓬松的床墊上,随後身邊的位置塌陷,幾秒後,初語看見了覆在她上方的人。
葉深背着燈光,面容幽暗。長腿跨過初語的身體,雙手撐在她頭兩側,看着她的眼睛好像燃着兩簇搖曳的火苗。
他直直的看着她,随後揚手脫掉上衣:“你昨天答應我的。”
初語被他這眼神看的像是要燒着了,她沒有說話,纖細的食指撫上他的腹肌,緩而慢的沿着肌理一點一點摩挲着。指尖下的肌膚霎時起了細小的顆粒。
葉深眼色加深,攥緊初語的手覆上自己光裸的脊背,身體便壓了下去。
Advertisement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初語覺得葉深的體溫燙得吓人。她穿着兩件式睡衣沒幾下就被剝掉,全身上下都烙上了他的溫度。
初語閉着眼睛淩亂的喘息着,周身被他密密匝匝的攏住,喘息之間全是他特有的氣息。
葉深只覺得身下的人柔軟的像一灘水,讓他深陷,溺斃其中也心甘情願。他舔着她的頸動脈,濡.濕的舌尖在這處來來回回游移,仿佛妖豔的吸血鬼嘗到了能讓他瘋狂的血液。
夜深了,他也深了。
初語咬着他硬實的肩頭,恨恨地想着:真的……太深了。
都說這事耗體力的是男人,所以第二天當初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着床前白衣白褲,手上端着早餐的葉深,她還以為是在夢裏。
葉深看着初語将臉埋進鴨絨枕頭蹭了蹭,掀起嘴角,坐到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上她的長發,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眼神認真又莫名的柔和。
“吃飯嗎?”
初語已經聞到從一旁傳來的香味,知道碗裏是她喜歡的瘦肉粥。她咬着唇,低低的“嗯”了一聲。
柔順的黑發散亂的鋪在玫紅色枕頭上,觸感柔軟細膩,讓人愛不釋手。葉深看着她唇上留下的齒痕,眼色加深些許,拇指不自覺的覆了上去,一下一下,掃得初語唇上一陣細微的酥麻。
一大早就這樣……初語有些受不住,還沒等她抗議,眼前這人頭一低,就含住了她的嘴唇。初語伸手推了他一下,沒一會兒就被親的五迷三道。
葉深貼着她的唇輕輕彎了一下嘴角,終于良心發現将她放開。
昨晚一切既瘋狂又急躁,初語以為地板上應該是亂到沒有下腳的地方,誰知一醒來發現早已恢複原狀,就好像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睡衣不翼而飛,初語只好裹着空調被坐在床邊喝着溫熱的粥。她吃了多久,葉深就看了多久。那視線清澈卻也赤.裸。
他身上有淡淡的青蘋果味,顯然已經洗過澡。初語被盯得不自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葉深卻是不在乎,只問:“還要嗎?”
初語搖頭,這才想起來:“幾點了?”
“不到十點。”
按照昨天他們那種戰況,這個時間絕對不算晚。要知道因為鄭沛涵那個損友,初語不是沒有幻想過跟葉深……
只是,現實跟想象差距太大。
他這人……好像把平時攢起來的爆發力全撒在了床上。初語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渾身骨架就像被人拆了重新組裝一樣。尤其是當被他從身後扣住,咬着頸動脈時,那姿态透着一股平日裏沒有的野蠻。
初語呼吸窒了窒,卷着空調被靠在床頭,說他:“你昨天跟頭獅子差不多。”
兇猛,激烈,霸道。仿佛想把她撕成碎片。那樣的他透着一股她從未見過的野性。
葉深眉頭微微上揚,連帶着眼梢都透着一股風情。但是對于初語的比喻他卻是非常不贊同:“獅子看起來猛,但是每一次時間非常短暫。你确定?”
他時間會短?
初語看着他,臉頰微熱。他們說的完全就是兩碼事吧?
她只是覺得他那股蠻橫氣勢如虹的勁兒跟兇猛的肉食動物非常相似,想在他面前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而葉深的關注點卻是……那方面。好吧,在他說這話之前她确實也不知道獅子是這樣的。
葉深的不滿似乎還沒有表達完:“不止如此,雄獅的……上面長滿了倒刺,所以雌性獅子每一次都相當于是在受折磨。”話一頓,他又看初語,眼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我只折磨了你一次,另外幾次……那能叫折磨嗎?肯定是不能的。所以,他跟獅子哪裏有相似之處!
最後,他又補了一句:“不是看着猛的都好用。”眼中的笑意傾瀉而出,他壓低身體在她耳邊低聲道:“我例外。”
初語雙手抵在她胸前,有些無力招架。她是該稱贊他博學?還是該讓他閉嘴?
初語選了後者,她顫巍巍的告訴他:“你可以不用給我科普生物學了。我對獅子的……能力沒有興趣。”
葉深悶笑兩聲,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你對獅子沒有興趣。”
他只是在為自己正名。
獅子基本上屬于秒.射,哪個男人願意被這麽說。
來到一樓,初語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拿上去,而且一夜沒管電量已經所剩無幾。原本還說帶着葉深到處逛逛,現在體能有限,初語只好另外安排。
于是兩個人帶上餐布去了後山。
後山除了草地樹木就是些花啊鳥兒的,并沒有什麽其他好玩的東西。小時候初語把這裏當做秘密基地。有點什麽當着大人面前不好說的事情,就會跑到這裏來,跟小姐妹坐在一起嘀咕。
現在一回想,那些所謂的秘密不過是文藝加中二小女生那些奶疼的淡淡憂傷。基本上沒什麽正事。
初語将餐布鋪好,喊葉深過來坐。葉深看着那棵粗壯的榕樹,嘴角淺淺一勾。
“這棵樹長大了。幾年前沒有這麽粗。”
葉深“嗯”了一聲,心想是長了不少。
初語指給他看,“從那邊下去就是池塘。”
葉深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順坡而下隐約能看到幾棵垂柳,輕輕撩撥着平靜的池水。
“在裏面釣過魚嗎?”
釣過。那時候她剛出院,行動不太方便,待在家裏又覺得悶,所以自己就轉着輪椅到魚塘,釣魚發呆。
她嗯了一聲,将頭枕在葉深腿上,給他講小時候的事:“以前經常跟着小夥伴往魚塘跑,後來有一次有個小朋友不慎掉進去了,鬧得幾乎挨家挨戶都知道,我就被我媽下了禁足令。說再去就打斷我的腿。”
初語說完笑了笑,擡眼看葉深,發覺他臉色沉了幾分,想一想便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用力,葉深順勢低頭,四片嘴唇貼合在一起。
到底是在外面,兩人都比較克制,初語喘了口氣問他:“你小時候淘不淘氣?”
葉深摸着初語柔軟的頭發,音色也柔了下來:“北銘說我是蔫淘。”
“你都幹了什麽?”
“那時候比他矮,打不過,被欺負之後就暗地裏報複。”
初語來了興趣,揚着笑問:“怎麽報複?”
葉深笑了一下:“比如偷改他的作業,把他的鞋帶打成死結,或是把他單車的鎖眼用膠水堵住。”
初語聽了直笑:“真幼稚,你就不怕他告訴伯母?”
“不會。是他先欺負我。”
如果去告狀,齊北銘欺負他的事就會敗露。還不如自己撐着,再找機會讨回來。
“後來呢?你們就一直這麽糾纏下去?”
葉深看着她,語氣有些驕傲:“後來他打不過我了。”
初語悶在他懷裏,抑制不住的笑:“真是兩個幼稚鬼。”
葉深捏了捏她鼻尖兒,也跟着笑。
靜了半晌,初語忽然想起來那天跟劉淑琴說的話,開口逗他:“我跟我媽說了你的工作性質,我媽以為你是保安。”
“做保安有什麽不好?”葉深輕輕揉捏着初語的耳朵,溫潤的聲音被風輕輕送進她耳廓,“為你守一輩子門。”
微風輕輕的,拂過他額前的碎發。初語伸手摸上他濃密的眉毛,視線膠着般的同他糾纏在一起。他黑亮的眼眸裏是自己的倒影。無比認真的記錄着她的一颦一笑。
藍天,蒼樹,碧綠的草地上那一雙對望的人,成了畫布上最亮眼的風景。
葉悶騷:終于等到肉,還好我沒放棄。
作者君:每天替你發糖,虐得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