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1)
母親年輕的時候就被父親包養了, 當慣了蛀蟲,沒有一點獨自生活能力, 因為這件事失去了庇佑後,就一直罵她,還瘋瘋癫癫的。
走投無路, 她甚至找到了在學校裏當副校長同樣不喜歡蘇星辰的叔叔, 卻不曾想過, 昨晚叔叔就被匿名人士舉報貪污, 雙規了。
父親的狠心, 讓阮兮蕊有些絕望, 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錯。
對,她沒有錯。
她這麽努力才有了現在的一切,蘇星辰除了家世比她好, 其它哪裏能比得過她了!?
第二天早上, 七點多蘇星辰就醒了,可卻一直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昨天去學校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注意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樣子, 甚至有大膽一點的人還會附送她一句‘不要臉’。
只是當時的她為了快點找到秦皓陽都逼着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想。
按照秦皓陽說的, 今天去讀書, 一切就會好起來, 可是蘇星辰并不這樣覺得。
即使再笨,她也知道謠言這種東西,并不是短時間能處理的。
卧室的門被推開, 床上的女孩迅速閉上了眼睛。
秦皓陽走到床邊,把被子給她掖好後,就坐在床邊看着她。
女孩又長又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完全不像平日裏睡着時那般規矩。秦皓陽嘴角勾起,擡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裝睡的某人被突然的這一下弄得有些懵,大腦沒反應過來,理所當然的憋住了氣。
三十秒後。
看着蘇星辰紅了的臉蛋,秦皓陽無聲的裂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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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
看着蘇星辰睫毛亂顫,眼睛因為用力使勁的閉着的時候,秦皓陽帶着惡作劇的笑自言自語道:“咦,看來小家夥真的還在睡覺。”
一分三十秒後。
“呼——呼——”蘇星辰實在是憋不住了,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捂着胸口一直喘息,秦皓陽捂着肚子輕笑出了聲兒,“肺活量不錯,能憋這麽久。”
蘇星辰:“·········”
所以說······她自認為良好的演技,人家早就識破了???
“好了,快起來了吧,收拾一下我們去讀書了。”
聽到‘讀書’兩個字,蘇星辰眼裏染上了一絲怯意,秦皓陽原本是不想強迫她的,可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而且他昨天也把事情處理好了。
雖然知道無論他做得再好,也總會有那麽些多事之人會找茬,但他相信,有他在,誰也傷害不了她,有的事情,他又不能代勞,星星終歸是要學會面對的。
想到這裏,秦皓陽狠了狠心,捏住她的臉頰揉了揉:“星星這是不相信我嗎?”
“沒····沒有的事!”蘇星辰見他埋着頭,以為自己讓他難過了,想也沒想,立馬從床上翻坐起來,笑得像朵菊花般揚聲道:“走吧,我們去讀書吧!”
被她誇張的反映逗樂,秦皓陽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要怕。”
蘇星辰:“我沒······”
秦皓陽:“有我在。”
話音一落,蘇星辰怔了一下後,心裏就像是吹進了一陣暖風,那點害怕随之飄散。
——對啊,有他在呢。
由于時間還比較早,兩人并肩去學校的時候,一路上遇見了很多校友,校門口,往常冷冷清清的報亭被人圍滿了,而且大家手裏都拿着一份報紙。
——講真,有點裝逼了,明明平時也沒有愛學習到搶報紙的境界。
而且蘇星辰還發現,那些人看她的神色并不像昨天那樣帶着鄙夷,很多人還會笑眯眯的上前和兩人打招呼。
這讓她有些懵。
被全校誤認為‘同居、懷孕’什麽的,不可能是這種帶着羨慕外加友善的眼神啊。
一晚上的時間,衆人變了樣,到底是她傻了還是大家傻了?
她疑惑的看向秦皓陽,想得到一個解答案的時候,秦皓陽都笑眯眯的不說話。
直到兩人都去了教室。
看到盛傳了好久的王子與公主這種童話故事中的兩個主人公來了,陳圓圓耐不住全身狂躁的八卦因子沖到了蘇星辰面前,抽空瞻仰了一下秦皓陽完美的臉後,把蘇星辰拖到教室第一組最後一排,她的位置,目光炯炯,哀怨十足的進行逼問:“可以啊星哥,深藏不露啊。”
蘇星辰原本以為她在說‘孕吐’的事情,想要解釋一下的時候,她忽然又道:“把你上個月借我的錢還給我!!!”
蘇星辰:“???”
故事的走向怎麽有點不對了?
“你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居然借我的錢就不還了!很掉價啊!”
“····cao····”蘇星辰捂住她的嘴巴,心虛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你怎麽知道?”
“全A市的人都知道蘇氏集團繼承人在我們學校讀書了好不好!”
“·······”
“快點還勞資的錢!你個富二代居然借我們這種老百姓的錢不還,我鄙視你!”
蘇星辰又重複道:“········我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整個學校知道她身份的只有趙默,那還是他和爸爸媽媽在商場買東西被撞上才不得已承認的,而且,依照趙默的性格,是不會說出來的。
陳圓圓看她一臉疑惑,從抽屜裏拿出報紙,展開,“真相全來源于這裏!我特麽竟然是蘇家下個繼承人的債主!這波可以吹捧一輩子!”
報紙上最大板塊寫着一個很是騷氣的标題“論A市幾年後可能發生的最大的聯姻。”
插圖是蘇星辰那個消失了好幾天的老媽和一個看起來和老媽不相上下的年輕優雅的女人。
蘇星辰順着看了下去,整張臉變得有些複雜,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一大早大家都用那總羨慕的眼神看着她和秦皓陽了,以及狗血劇為什麽這麽快就漂白了·········
看着眼前傻不拉唧嚷嚷着讓她還錢的陳圓圓,她其實是很感動的,小的時候她都交不到那種真心對待她的人,很多人都是圍着她的家世對她很好很好。
=_= 至少沒有哪個人在知道她的家世後,像這樣腦殘的逼着她還過錢的。
········
帶着一切疑問,蘇星辰回到座位上,直勾勾的盯着旁邊的人。
秦皓陽這才簡單的給她講了一下之前讓父母當外交官一樣去接觸她爸爸媽媽的事情,以及怎樣處理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雖然他講得比較簡單,但蘇星辰還是能摸索出其中的一些不容易,并越聽越震驚。
——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廢了他麽多心思
“秦皓陽,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第一節課下課,秦皓陽去廁所的時候,剛走到樓梯轉角就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看着來人,他皺了皺眉頭,拉開了些距離。
阮兮蕊眼睛裏含着淚水,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動人,少年的眼裏依舊冰冷,沒有一絲動容。
她不服氣的問道:“秦皓陽,我哪裏比不上蘇星辰了,你就這麽不喜歡我嗎?”
做了那麽久的尾巴,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過來的,當蘇星辰走出教室後才發現自己又跟着秦皓陽跑出來了,原本想回去的,樓梯拐角熟悉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想法,她幾步上前,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秦皓陽冷漠的看了阮兮蕊一瞬間後,本想轉身走的,可是視線中窺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躲在了樓梯口,想到某人心底的那些個不自信,他也就生出了耐心,盯着那堵牆視線變得柔軟。
“你哪裏比得上她了?”
阮兮蕊不服氣的問道:“除了家世,我什麽不比她好?”
“她的世界很單純,和你是不同的人,沒有那些害人的心思,也沒有那麽多彎彎曲曲的小聰明。她很善良,平時就算做着很兇的樣子也都會為自己身邊的人考慮。雖然有一個很好的家世,但她從來都不想被別人知道。”
“你小的時候被你媽媽送進A市福利院呆一段時間吧?”
阮兮蕊有些怔住了,除了她的媽媽,她以為沒有人知道她被丢棄過,就在她發神的時候,秦皓陽又道:“為了讓你更難受點,我就勉強和你說個事情吧。”
“那個時候做慈善的人很少,福利院每年開支都很緊張對吧?”
阮兮蕊那個時候其實有幾歲了,聰明的她也記得那段歲月,但是不知道秦皓陽為何提起。
“那你還記得每年都會有一個匿名的人捐一筆巨款給福利院嗎?”
阮兮蕊心裏有些不祥的想法,小時候确實有一個匿名的人,總是給福利院捐大筆大筆的錢,改善了她們的生活,秦皓陽既然提起了,那肯定········她有些不願意接受心底的那個答案。
秦皓陽卻繼續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了。”
“所以,你還能問出口剛才的問題嗎?”秦皓陽看着牆的視線溫柔就想要溢出來了一般,阮兮蕊卻備受打擊。
她讨厭的人,是小時候間接幫助過她的人。
她那個時候甚至還很享受那樣的幫助。
這一瞬間,完全擊垮了她的驕傲和自信。
待阮兮蕊哭着跑開後,秦皓陽往前走了一步,從樓梯那堵牆探了個腦袋過去,笑眯眯道:“都聽見了吧?”
蘇星辰吓了一跳後,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也沒說話,其實她內心也覺得阮兮蕊說的很對,她确實趕不上她,可沒想到的是······
秦皓陽幾步走到她面前,牽着她拐進了樓梯不容易被發現的死角,讓她站在臺階上,四目平視,他一臉認真的說道:“星星,我喜歡你,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而是一輩子的事情,你的一切,我知道很正常。”
蘇星辰:“·······”
為何她有一種被狗仔盯上的錯覺·······
“你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一直以來,我其實都是有些自卑的。”
蘇星辰:“········”
這跨度·······明明是她自卑好不好。
“你這麽聰明,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很好,我什麽都做不好。”
蘇星辰微低着頭。
秦皓陽擡起她的下巴,望進了她的眼睛,“老天讓我生的比別人聰明點,我想大概就是為了給你解決一切的麻煩,照顧你的一切。”
“畢竟我們家星星是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所以,今後的日子裏,你只要開心的做你自己就行了,你的一切麻煩我都能夠處理,而且我樂在其中,你不要有什麽心裏負擔。”
“要知道······你生來就是拿給秦皓陽疼愛的。”
“所以,以後不要有那種消極的想法,我會覺得自己沒保護好你,會心疼,會難受,會更加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知道嗎?”
少年說着話的時候,眼睛裏波光流轉,仿佛帶着很虔誠的決心。
以至于蘇星辰不受控的被洗腦個徹底,整個心裏的想法從‘配不上他’直接深化成了‘我和秦皓陽天生一對’,魔怔般點了點頭。
“嗯。”
不久後,年輕的男女皆帶着滿足的笑容并肩朝着教室走去。
古老的鐘聲響起,放佛開啓了他們接下來美好的生活故事。
54、蘇熙木一 ...
市一中初中部。
“當當當當·········”
放學鈴聲一響, 教學樓便争先恐後的湧現出一大波朝氣十足的學生,臉上帶着解放的笑容, 朝着學校大門跑去。
校門正前面的噴水池邊,坐着一個和此番景色一點也不搭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套藍色休閑服越加修飾得身材修長,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 帽子雖然壓得很低看不清容貌, 但過路的女孩子們就是能從他的整體打扮感覺到是一個好看的人, 故而視線三五不時的飄到那道人影身上, 期待着能看個正面。
就像是聽到了大家的心聲一般, 少年忽的把帽子揭起來了一點, 朝着校門口張望過去。
桃花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 那張臉雖因為帽子看不全, 卻已足夠讓一衆中二少女為之心花怒放,有幾個膽子大一點的圍上去搭讪後,陸陸續續便有了更多的小妹妹們跟着上前。
被打攪了清靜, 少年卻沒有惱怒,朝着一衆妹子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蘇熙木和好友吳裴斯走出學校的時候, 看着大門口這一波騷動, 兩人略顯疑惑。
吳裴斯就着手上的籃球在地上拍了兩下後問道:“這群女的在那裏幹嘛?搶優惠嗎?”
蘇熙木不以為然道:“學校再大度怕也不會允許地攤擺在正門口。”
“除了搶優惠, 我确實想不出能讓這一群女的展示出如此野獸般的一面了。”
“呵呵。”想到自己剛入學那天被各種冠以學姐之名的花癡強行環繞,蘇熙木嗤笑一聲,正要吐槽的時候, 側過頭就和被那群女孩圍繞在中間言笑晏晏的人對上了眼。
蘇熙木:“·········”
好欠揍的面孔。
他心情瞬間有些不好,沉着臉快步朝着廣場的方向走去。
吳裴斯被他忽然的變臉驚了驚,雖莫名其妙,卻也習慣的跟着。
“怎麽了?”
“見鬼了。”蘇熙木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對不起阿,我還有點事情,就不和你們聊了。”許言對着一衆妹子抱歉的笑了一下便朝着某人追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妹子們花癡的看着他跑去的方向。
“咦,剛剛那個帥哥追的那個人是不是咱們校草啊???”
“好像是蘇熙木耶!”
“哇!他們倆居然認識,今天是在教我物以類聚這個詞的含義嗎???”
“如果沒有吳裴斯那個礙眼的就好了!說不定兩個帥哥還能·······哈哈哈哈!!!!”
一衆花癡搖身一變腐女,目光有些猥瑣。
“熙木。”許言幾步就跑到了蘇熙木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方背着身子甩開他的手,眼神都沒舍得往後甩一個。
許言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感覺到他完全不想理他的模樣,看了看人來人往的街道不是個可以做什麽的地方,便默默跟在他身後。
吳裴斯被突然出現的這麽個人吓了一跳,見他有些讨好的對着自己好友也就默認兩人認識了,可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不知道是哪裏。
好奇心作怪,吳裴斯擡起胳膊勾住了好友的肩膀,小聲打趣道:“熙木,後邊跟着你那個滿臉委屈的美少年是誰啊?”
他說話的時候,為了不讓後面的人聽見,便把腦袋湊的很近,還沒等到回答的時候,從兩人後面伸出一只手,把吳裴斯半勾住蘇熙木的手握住。
吳裴斯感覺到手腕一陣擠壓的痛後,面前高出他們半個腦袋的人對着他露出了一個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标準八齒笑。
“我是熙木重要的人。”
許言說着便強行插在兩人中間,把兩人隔開了,側過頭笑眯眯的對着旁邊一臉冷漠的少年溫聲道:“我說得對不對啊?”
蘇熙木白了他一眼,甩開他擱在自己身上的手,電光火石間從吳裴斯手上奪過球,狠狠地對着那張笑得讓他煩躁的臉砸了過去,轉身就走。
吳裴斯一臉懵逼,為何他總覺得面前兩個大男人仿佛在上演八點檔肥皂劇啊???
許言輕甩了一下因為接球被震得麻痹的手腕。
——他家小朋友好像真的很生氣啊。
55、蘇熙木二 ...
從小就知道某人的喜好, 跟着到了籃球場上,許言躍躍欲試的脫掉了外套, 卻被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蘇熙木眼神威脅了一下進退兩難的吳裴斯,後者頂着巨大的視線壓力,和他開始了鬥牛(兩人打籃球好像是叫鬥牛?)。
許言給自己遞了個‘我有點熱’的臺階後, 便屁颠屁颠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盯着球場上許久不見, 洋溢着陽光氣息的少年, 目光溫柔。
——和這些年偵探發給他的那些照片相像。
——小家夥離開他以後, 日子基本上就是讀書, 打游戲, 打籃球這樣過的。
場上的蘇熙木卻有點煩心,幾年前不告而別,沒有一點消息的人, 毫無預兆的出現了。
可是為什麽要出現?
明明決定不理會, 可視線卻總不由自主的飄到他面前去。
有些不甘心。
蘇熙木整個人像頭小豹子一樣,跑得快跳得高,橫沖直撞, 這讓吳裴斯都有點不敢去攔他了,本來這人平時打球就不可小觑了, 今天還這麽用力過猛。
讓他有一種自己去阻攔一下就會被打扁的錯覺。
本來就是兩個人鬥牛, 再少了一個人阻攔, 蘇熙木玩的不盡興,目光炯炯的盯着吳裴斯,“好好打。”
吳裴斯忍不住退了一步。
怎麽有一種他在找撒氣對手的錯覺?
“我有好好打啊!只是你太厲害了, 就襯托得我不好了。”
蘇熙木輕笑一聲,運着球從吳裴斯旁邊過的時候,微微湊近了腦袋。
低聲耳語:“再不好好打·····我拿你的臉當球框。”
吳裴斯:“·······”
為何有一種日了狗了的錯覺???
球場上的兩位少年,意氣風發。
只是場下那個,臉色從最先溫柔的微笑逐漸過渡得陰沉、隐忍。
——他們暧昧的湊在一起說什麽?
場上的兩個人,配合的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在一起玩,才能培養出來的默契。
而且對于另外的那個人,許言也不陌生,他家裏有很多照片中,熙木旁邊都有他。
——好礙眼。
汗水順着額頭滑下來,蘇熙木随手把V領針織衫脫了下來,只是脫的時候,連帶着裏面的黑T掀高到了胸前,稚嫩的小紅點有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許言耳朵上的耳機咻的掉在了地上,他動作遲緩的彎下腰,伸手撈了兩下也沒撈起來。
吳裴斯見慣了保守到沒有朋友的蘇熙木,這第一次見他露點,雖只有一瞬間,卻也看了個清清楚楚,賤兮兮的湊到他面前,用胳膊捅了捅他:“腹肌線條不錯嘛,當然,那個也不錯。”
蘇熙木白了他一眼,轉身,起跳,一個三分球就這樣進了。
場下那個前一刻還有些走神的人,此刻怒氣值成功的達到了百分之百,那被撿起的耳機,線不知什麽時候斷了,只不過一看就能發現是被人用外力給拽斷的。
場上的兩人越玩越嗨,場下的某人越坐臉越黑。
吳裴斯在第N次防守失敗後,在看到某人又拿着球繞過他準備上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他忽的就伸出手拽住了蘇熙木的衣服。
後者也不知道,依舊跑的很猛,這一個拖拽就發生了事故。
“砰”的一聲巨響後,就是籃球自由彈跳在地板上的聲音。
只見球場上,兩個少年摔在了一起。
——蘇熙木趴在地上,吳裴斯摔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的姿勢看起來莫名暧昧。
夕陽的餘光剛好灑在了某處,仿佛給兩人增添了莫名的舞臺效果。
——絢爛奪目。
就連旁邊球場的幾名少年都好奇的轉過了視線。
“起來。”
感覺到了這個姿勢的威力·····吳裴斯面色也有些尴尬,快速的爬了起來,卻不小心勾住了蘇熙木的腳,‘砰’又是的一聲,伴随着悶哼聲,又摔了下去。
賊特麽尴尬的是,他的臉剛好摔在的蘇熙木側着的臉邊上。
遠遠看去,兩人就像在做某個羞羞的事情一樣。
隔壁球場原本安靜看熱鬧的少年們立馬吹起了口哨。
蘇熙木一腳踢開身上的人站了起來。
許言臉完全黑了個徹底。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起身走進了籃球場。
撿起了籃球,在蘇熙木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随手把籃球一抛,手中的帽子扣在蘇熙木的頭上壓實遮住他的臉後,他直接把他扛在了肩膀上,朝着球場外走去。
突然被倒扣着,蘇熙木亂了手腳,沒料到這人幾年不見還是這麽不要臉,一拳打在他的腰上:“你幹什麽!”
那力道一看就不小。
許言疼卻連眉頭都沒皺,手也絲毫沒松,聲音涼涼道:“幹你。”
蘇熙木:“······”
“幹你妹啊,放我下來。”
“不放。”仗着身高和年齡的優勢,許言迅速的用殘缺的耳機繩子綁住了他的腿,而後伸手從後面反扣住了他的手。
熟悉的這一列行為,讓他的面上恢複了剛出現在某人校門口時候的悠閑神色。
“還有,我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弟弟’。”
他說着暧昧的拍了一下肩膀上某人的腿肚子。
暗示意味極強。
“······”蘇熙木,“草,變态!”
“別說話,不然我還可以再變态點。”
蘇熙木倒是安靜下來了。
小時候無數次經歷告訴他,在這個人面前,你越反抗·····他就越開心。
而且······還說到做到。
兩人逐漸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籃球場卻已經聽不到一點兒拍籃球的聲音了,大家夥就像強行看了一場現場AV拍攝一樣,驚訝得嘴巴裏可以塞下雞蛋。
吳裴斯擦幹臉上剛剛被某人甩的籃球砸出來的鼻血,一臉懵逼。
吳裴斯:“……”
什麽情況???
cao……
他……好像經歷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大街上
蘇熙木有些方。
即使把帽子壓得很低也能感覺到源源不斷,好奇的視線朝着他們投過來。
某人不要臉也就罷了,可是他要臉。
但也知道他是什麽性格。
他嘆了一口氣,不由得妥協了,被他握住的手輕輕彎曲了一下,“我說,你能不能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能。”許言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意,仿佛自己扛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袋大米一樣,步伐輕快。
雖然第一時間拒絕了他的要求,但他還是很貼心的把手上拿着的他的外套散開遮住了他的頭,完完全全的阻隔了別人的視線。
蘇熙木:“·······”
見過不要臉的,只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而已。
不對,
應該說,好久不見的······厚臉皮。
56、蘇熙木三 ...
一路上什麽也看不見, 但是蘇熙木還是能感覺到兩人所處的地方越來越安靜了,直到聽到‘滴——’的一聲, 伴随着一句“下午好。”
他有些懵了。
——這聲音好耳熟。
簡直和他每天回家經過小區北門時,那個保安的聲音一模一樣。
草·····該不會······
可是···就他所知許家在國內是沒有房産的,而且這一片區的房子早就售空了。
又是一陣颠簸後, 接着就是單元樓電子門刷卡, 打開的聲音, 蘇熙木有些繃不住了, 感覺他走的路線也好熟悉·······
和他回家的好像。
“你帶我去那兒?”
少年悶笑了一聲, “你猜。”
蘇熙木:“········”
出了電梯, 許言朝着旁邊的住戶大門看了一眼後,心安理得的打開了自己剛接手不到一天的房子的門。
“放我下來。”蘇熙木扭了扭。
許言擡手就朝着他的屁股拍了過去,“乖點。”
蘇熙木:“·······”
好想殺人。
許言走進房間後, 換了自己的鞋子, 又順便把某人的鞋子脫掉,朝着沙發走去。
他剛把捉住他的手松開,小少年就像遠離病毒般, 直接跳離他好遠。
蘇熙木扯下帽子和拴住自己的耳機後,防備的看着眼前這個氣質相比起六年前, 變了不少的人, 眼睛裏帶着一絲憤怒, “你回來幹什麽。”
看着眼前像刺猬一般的小少年,許言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順了一下頭發, 好幾根調皮的散落在臉頰,襯得原本就妖孽的臉多了絲邪氣。
他半眯着眼睛悠閑道:“都說了啊,幹你。”
蘇熙木白了他一眼,“好好說話,我還未成年。”
“總是會成年的。”
蘇熙木:“·······”
這話幾個意思?
沙發對面的人雖然看似懶洋洋的,但蘇熙木就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看着他這處的,有些煩躁,他起身換到了最遠的沙發上,那道視線依舊跟着他。
這種電影裏猥瑣大叔看小姑娘的眼神兒讓他有些不舒服。
“你瞎嗎,眯着眼睛看什麽看。”
“很久沒見過活生生的你了。”
蘇熙木:“········”
說的好像他剛詐屍起來的一樣······
“這樣眯着,眼睛會小點,更聚光,看你能看得更仔細。”
蘇熙木:“········”
真特麽騷。
半響後某人依舊看着他,也沒有開口解釋消失的這六年去幹了什麽。
蘇熙木耐心也用盡了,起身便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許言坐的沙發的時候,他還刻意站遠了點,奈何剛走過沒兩步,就被一股大力給拖了回去。
許言把他摁在沙發上後,把自己的頭放在了他的腿上,遠遠看去,兩個長得異常好看的少年親昵的靠在一起。
十分暧昧。
“乖一點,讓我休息一下。”
“你到底要幹什麽?”
“六年前像這樣扛着你走還好,現在你這麽大了,扛着你走了一路,總得讓我休息一下吧。”
許言答非所問,臉輕輕在他的腿上蹭了一下後:“順便讓我想想怎樣告訴你。”
就這樣,兩人靜靜的呆了很久,久到蘇熙木覺得腿都麻得不像自己的了,他卻依舊一動也不動,呼吸平靜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蘇熙木看着他的側臉,有片刻的晃神。
小時候他和蘇星辰一直都喜歡纏着許言玩,三個人是很好的玩伴,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感情慢慢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或許是從許言第一次背着蘇星辰帶他出去玩的時候?
或許是他從樹上摔下來,許言給他當人肉墊子的時候?
或許是許言以為他睡着了,偷偷親他臉的時候?
···········
又或許是許言不告而別後,從不流淚的他因為這事偷偷哭了無數次?
若要說六年前的他不知道許言對他亦或者他對許言是什麽感情的話,分開的這六年,那些思念也讓他想明白了。
只是那個讓他思念的人,撩起了他的心弦的人,早已不負責任的離開了。
可就在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淡忘了這件事的時候,他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就像他離開的時候那樣。
既然當初選擇了不告而別,那又為什麽要回來?
蘇熙木越想越煩躁,正當再次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許言睜開了眼睛。
“我很想你。”許言說:“這六年沒有哪天不想你。”
蘇熙木聞言,眼神卻越加暗淡了,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那為什麽不告而別。”
“因為······”許言擡起了頭,正當蘇熙木條件反射想躲開的時候,他的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用力。
他的唇貼在了他的嘴角。
好一會兒過後。
“你還記得我離開的前一天你在我家過夜的嗎?”許言含着笑意看着他。
蘇熙木愣了一瞬間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那天你睡着後,我就像剛才那樣親了一下你,我媽看見了。”許言至今都還記得,溫柔賢惠的媽媽看見他偷親蘇熙木的時候,沉着臉把蘇熙木送回家後,就回家質問他。
當他告訴媽媽,自己這輩子認定蘇熙木的時候。
媽媽便崩潰的把他打了一頓,還和爸爸連夜決定搬遷到美國,甚至把在國內的財産全都變賣了。
在國外的這幾年,他完全沒有自由,母親被他堅決的态度吓到了,怕他私自回國,甚至給他找了很多保镖,明面上是保護他的安全,實際上是變相監禁他。
但是他的态度從未軟化,因為絕食進了幾次醫院後,母親才妥協············
見蘇熙木一臉震驚,他又含着笑意緩緩說道:“我媽說,如果我六年不和與你有關的事物聯系,依舊想要你的話,她就同意了。”
蘇熙木皺着眉頭,神情隐忍。
他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神色十分輕松自在。
但是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畢竟許家三代單傳··········
“那你·······”蘇熙木很想問你這六年是怎麽過的,可是卻怎麽也問不出口。
許言伸出手捏了一下比印象中成熟了不少的臉喃喃自語道:“事實證明,我是非你不可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只要快點長大就行了。”
57、星辰番外一 ...
高三的時候, 為了讓在全校拖後腿的某人考上大學,秦皓陽可以說是無所不用。
可是不管他給蘇星辰講再多的知識, 她當時都能恍然大悟的說懂,但是一到需要用上的時候就摸不準了。
往往秦皓陽給她講過無數遍的題型,突然考試, 只要題的數據換了, 蘇星辰都能花式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