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嗨，被玩壞了18
嗨，被玩壞了18
韓栩眯着眼睛瞪着眼前的人，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姐姐一直說的什麽關系不錯的朋友，什麽你姐夫他弟弟，指的就是秦子堯。
至于秦子堯怎麽會變成他姐夫的弟弟，韓栩暫時分不出神來考慮這個問題。他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又被他姐給坑了！
還以為他姐什麽時候這麽貼心給他寄包裹，原來……
說起來，無論是長輩還是和韓栩同一輩的人，對秦子堯的印象都不錯，尤其是他姐姐韓悅，對秦子堯簡直比對他這個親弟弟還要好。韓栩一直都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麽？
那家夥也沒長一張人見人愛的臉啊。在韓栩看來，那人簡直面目可憎，惡劣的不行，可惜從小時候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和他認知一致的人。
在讨厭加嫌棄秦子堯的道路上，他一直都孤單單一個人。
簡直煩躁！
韓栩和秦子堯的關系，其實大家都有所知，不過家裏那些長輩大都覺得這沒什麽，小孩嘛，說什麽關系不好，還不如說是冤家，也是竹馬竹馬了。越吵感情越好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甚至開玩笑說過，要是韓栩或者秦子堯有一個是女孩子，說不定本來關系就不錯的兩家還能成為親家呢。
這個時候，韓栩總是對自己的性別如此慶幸，而和自己同性大概是韓栩對秦子堯全身上下從裏到外唯一滿意的地方。
韓栩這天第N次問候了遠在臨城的，他親愛的姐姐。聽過坑爹的，沒聽過那麽坑弟弟的。對于他和秦子堯的關系，韓悅可是清楚的很，也知道他最不待見的就是秦子堯的，偏偏還故意這麽算計他，有什麽意思？
嗯，不用想也知道是故意的。不然每次說到“這個朋友”的時候也不會一直對他那麽含含糊糊的。
“小羽毛，你終于來了。”
請不要用那種表情和我期待好久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會相信的。
要知道，如果姐姐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秦子堯的話，我是堅決不會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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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堯走近幾步，“不過，既然是要過來我這邊，何必逃我的課，下了課一起來就好了啊，順便敘敘舊。”
秦子堯果然是知道自己是那個班的，不過敘敘舊？他們之間有什麽舊好敘麽？
還沒等韓栩說出這句話，就聽秦子堯那邊再次開口，“我們好歹那麽熟了，我的第一堂課你就那麽不給面子的翹掉，小羽毛我很傷心啊。”
韓栩嘴角抽了抽，他如果和以前一樣，一點也不想和秦子堯說話，“第一，不要叫我小羽毛，第二，我們不熟。”
秦子堯索性走到沙發上坐下，“小羽毛多可愛，每次這麽叫你就想起你小時候那呆呆的樣子。”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還有，你居然說我們不熟，真是又一次傷了我的心吶。”
你的心那麽脆弱，幹脆就不要了吧。
“你忘了我們曾經同床共枕的情誼了麽？”
“……”韓栩咬牙切齒，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 你忘了你親過我的嘴，跟我說你長大要娶我的麽？”
“……”誰讓你長了一張女生的臉，讓他錯估了性別。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
“我的初吻都給你了，你居然說我們不熟。”
“秦子堯你給我閉嘴！”
“喲，這回總算叫對我名字了喏。”
韓栩臉色差的可以，忍了又忍才沒有對着他爆粗口，深吸了一口氣，“宿管那兒留的那張字條是你寫的？還有鑰匙？”
秦子堯點點頭，“是啊。還以為你前幾天就會過來呢，沒想到遲了那麽多天。話說小羽毛你居然都沒認出我的字，唉……”
秦子堯拍了拍自己邊上沙發的位置，“要不要坐下聊，站着不累？”
聊你妹！
“我來拿我姐寄的包裹。”
“噢……包裹啊，這個不急。”
你不急我很急！
“秦子堯如果可以我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和你多說。”韓栩道，“既然你不給，我就不要了。鑰匙還你。”
韓栩把鑰匙扔在茶幾上，準備離開。
秦子堯仍舊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撐着下巴，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很不對，“韓栩。”
韓栩一怔，秦子堯難得這麽一本正經地喊他的名字。不過，這與他又何幹。
回應秦子堯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直到安靜的客廳裏只剩他一個人，秦子堯慢慢地将臉上調笑的表情收攏起來。以前，他沒事總喜歡逗弄逗弄韓栩，看着韓栩因為自己的一兩句話炸毛，身心舒暢。
韓栩雖然因為這個緣由對他總是沒什麽好臉色，不過也沒有正式黑過臉，而這次，秦子堯感覺韓栩是真的生氣了。
是出國的這兩年，他對韓栩已經緩緩失去了了解麽？他真的從韓栩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厭惡。
為什麽？
如果此刻屋裏還有其他人在，一定會受不了秦子堯身上散發出的凝重的生人勿近的氣場。
秦子堯看着茶幾上那沒有被帶走的字條和鑰匙，出了神。
而另一邊離開秦子堯住處的韓栩，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韓悅，興師問罪。還沒等他撥電話，韓悅的電話反而先過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包裹拿到了麽？
韓栩沒好氣地說，“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韓悅果然清楚的很，“見到子堯了？當時子堯說要去C市住一段時間，我就想着讓他多照顧照顧你啊。”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關系不好！”
“你們這就算關系不好了？”韓悅沒在意，“小的時候男孩子吵吵打打不是很正常的事麽，子堯都不介意了，你還記着呢。”
“你什麽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韓悅被韓栩突然變大的聲音吓了一跳，“怎麽了這是……”
“總之，如果以後要寄東西的話直接寄到學校，要不然就不用寄了。姐，我挂了。”
被挂了電話的韓悅在辦公室裏還完全摸不着頭腦，什麽情況？自己弟弟的性子他自然了解，不是不容易生氣，而是基本上就沒有生氣這條神經。
……
韓栩回到宿舍的時候，孟虎正在打游戲，一邊還打着哈欠，韓栩看了他一眼，“困成這樣還打游戲？”
“回來了，打完這個副本就去睡。哦，對了，西經那老師說了以後都不點名，看來從下星期開始可以少上兩節課了。”
“哦，是麽。”
孟虎原本性格就大大咧咧，再加上現在正專心于游戲中，自然沒有感覺到韓栩情緒的不對勁。
韓栩也不是會主動說的人。
□□上，001和大臉他們居然鮮有的都不在線，韓栩原本還想找他們聊聊。有些事同現實的朋友說和同網上的基友說，又是不一樣的。大概大多數人都和韓栩一樣，會選擇後者。
韓栩要找的人不在，不過……李狗剩倒是在線，韓栩想了想，還是戳了過去。
木羽：在麽在麽在麽在麽在麽？？？
李狗剩：在在在在在！
李狗剩：坑神居然想到主動找我！實在是榮幸之至！
李狗剩：恭喜坑神終于有了一個完結文，雖然完結的還是比較坑！
木羽：你現在有時間麽？
李狗剩：诶？坑神今天聊天的畫風有些不對，那……是要我也配合你的節奏麽？
木羽：今天心情不佳。
李狗剩：我懂的，男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
木羽：……
李狗剩：居然沒有附和我，看來心情真的不好？說說？
李狗剩：還是我給你說幾個冷笑話？
木羽：狗剩。
李狗剩：叫的那麽深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應了呢。
木羽：……算了。
韓栩心裏一直有個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或許對他而言，不該稱之為秘密。
韓栩正打算關了和李狗剩的聊天框，那邊竟然發過來一個語音邀請。
李狗剩：坑神接語音啊。
李狗剩：讓你聽聽我美妙的聲音，你的心情瞬間就美妙了。
韓栩猶豫了一會兒。
李狗剩：接咯接咯。
韓栩最終還是點了同意。
“唔……狗剩。”打字和親口叫出來感覺還是太奇怪了，這人真的不考慮換個筆名麽？被人狗剩狗剩叫，還真是……
不過韓栩不知道的是，李狗剩同志是被人叫狗剩叫大的，所以早就習（mian）慣（yi）了。
李狗剩笑了笑，傳入韓栩耳中的是清揚的笑聲。不過他沒有先說話，而是發過來一句話。
李狗剩：我就知道這麽可愛一定是男孩紙。
韓栩無語。
“為什麽心情不好，既然你找我就表示可以說的吧。”李狗剩終于開口說話，出乎韓栩意料的，李狗剩的聲音挺悅耳的，說話的語調也平緩溫和，完全和他打字聊天不一樣。
韓栩遲疑了一下，想起宿舍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在，不過孟虎此刻帶着耳機，看樣子是在YY上聽別人帶副本。
“狗剩你有沒有認識那麽一個人，以前讨厭他，現在也讨厭他。”
李狗剩沉默了一會兒，“我語死早，這兩個讨厭……有區別麽？”
讓李狗剩不由地想起小學課本裏曾經學過的“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既然都是棗樹，為什麽要說兩遍呢？中文果然博大精深。
于是放到這邊就是，既然一直讨厭，為什麽要分開說呢？
“ 有。”區別很大。
不過除了韓栩自己，或許真的沒有人能明白。
當晚，韓栩從一場噩夢中驚醒，那被他刻意遺忘的往事，再一次清晰真實的在腦海中呈現。
……
韓栩最近心情不太好，不過盡量沒有表現地太明顯，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反正以孟虎那虎虎的個性，是察覺不出來的。
小叉倒是比孟虎會察言觀色，不過這幾天陳曦似乎也遇到了不順的事，因此韓栩掩飾的心情倒是也沒引起他的注意。
陳曦遇到了什麽問題？韓栩直覺跟前些天他總是缺課有些許相關。
西方哲學課上，講臺上老師說着中文，講出來的卻是一段段大家完全聽不懂的話，讓整個課堂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韓栩撐着下巴，目光在不經意地掠過陳曦的時候停住，陳曦的臉色怎麽看起來不太好。自己這兩天沒怎麽睡好，都沒差到這地步。
這時，小叉将一張草稿紙挪到了韓栩面前，上面寫着：
——我問過陳曦，陳曦說沒什麽大事。不過根據我的估計大概是和女朋友鬧矛盾了吧。
韓栩又看了陳曦一眼，正打算在紙上寫道“可能是吧”，結果他筆剛拿起來，小叉突然收回了紙，還捏成團握在了手裏。
韓栩疑惑地看着他的動作，小叉對他使了使眼色，從他的身上到他的旁邊。
旁邊？
他的旁邊好像沒有人，但現在似乎……
韓栩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韓栩往小叉那邊擠了擠。非常下意識地動作，讓兩人之間硬是空出了一段間距。
過了一會兒，一張飯卡和一張紙條放到了韓栩面前，紙條被壓在飯卡下面。離開了教室。
“什麽情況？”小叉伸手把飯卡拿了起來，倒是沒注意到底下的字條，“你的飯卡，怎麽在新老師手裏？”
韓栩一怔，從小叉手裏拿回來，飯卡上的名字确實是他的。什麽時候丢的？他都沒有注意。
“大概是丢了被他撿到了吧。”
“是哦，韓栩你慘了，那老師認識你了。就算他的課不點名你以後也不能随便逃課了。”小叉幸災樂禍。
韓栩沒有回應他，目光落到那張字條上。
——一個讨厭的人。
随後又轉移到一側陳曦的側臉上。
——一種喜歡的感覺。
那張字條終究沒有被打開，直接被丢進了垃圾桶裏。
下課，韓栩回宿舍，小叉和孟虎他們去食堂，順便借走了韓栩的飯卡，回來之後，小叉有些興奮地對他說，“韓栩，看不出來啊，款爺啊。”
韓栩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接過飯卡，不過也沒有多想。現在他的注意力都在電腦上……更确切地說是網上。
網上似乎并不是那麽平靜，而韓栩憋悶了這麽些天，終于也找到了發洩的途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