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拔劍的意義

拔劍的意義

『人最怕的不是沒有力量,而是沒有覺悟。』

『所以我有了覺悟。』

其實是愉快的,無論是在靜靈庭裏幫着永遠幫不完似的忙,或者是沒日沒夜的被涅繭利壓榨頭腦,亦或者是進行十分沒有把握的新藥的開發。

極貴的薰香,黑方;傾盡自己所有的支出,換來的。為了一直保持那個優雅的味道,每個月剩下的錢都少的可憐,可是不知為什麽,自己卻異常的愉快。

“知道嗎,阿拾,”市丸銀靠在牆上,一副不甚在意的笑容,“‘上面’已經發布追殺我們的命令了~”

“……!”阿拾敲擊着鍵盤的手停頓了一下,下一瞬間,敲擊鍵盤的噼啪聲又再度響起,且響的更快,“市丸、不……銀桑,我一定會趕上的……”

市丸銀看着阿拾,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啪!”用力的回車聲。

“……資料輸入已經OK了,下面就是生成階段了。”阿拾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陣暈眩讓她腳步不穩。

“喲哆~”市丸銀及時的拉住了阿拾,“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已經差不多30個小時了吧?”

“不要緊的……只要能早一刻制造出崩玉……”阿拾扶住了桌角,“快沒有時間了,王鍵很快就會爆發,藍染先生會……!”

“冷靜一些。現在藍染桑德意識還能壓倒王鍵,在王鍵爆發之前,你先養足精神比較好。”市丸銀按住了阿拾的雙肩,“不要緊的,還有時間。”

“不,”阿拾搖了搖頭,用市丸銀聽不到的細小音量道:“我有一種預感,那個人,他就要來了……”

“什麽?”“……不,沒什麽的,只是我自說自話。”阿拾擡頭朝市丸銀一笑,“我現在去把安定裝置開啓。”“不~阿拾你去休息,裝置的事就由我來處理吧。”市丸銀摸了摸阿拾頭,這個動作讓阿拾想起了浮竹;浮竹總是這樣溫柔的安撫自己。不過現在……那樣的浮竹,已經是敵人了吧?

不能将事件公之于衆,不能引起恐慌,更不能牽連到無辜的人們;所以毅然決然的叛離了靜靈庭,沒錯,是叛離,毫不猶豫的叛離。

要終結王鍵引發的悲劇,就只有用崩玉毀了王鍵——崩玉既然能制造出王鍵,自然也能毀滅王鍵。

不能再讓崩玉和王鍵被任意的利用了。

睡眠的時候,許許多多的回憶像走馬燈一樣浮現。

涅繭利下令追查王鍵與崩玉的去向,調查數月的結果是崩玉被井上織姬還原于無,但藍染将制造出的王鍵藏在了“某個地方”。就連靜靈庭上層調查了半年多的時間都無法找出的“某個地方”。

王鍵不是用來做任何事的,因為王鍵本身具有的強大力量就是滅絕性的。這種滅絕性的力量沒有人能夠控制,唯一能控制它的已經跨越了人的範圍,是居住在另一個空間的,神。

又夢見了,那令人懷念的,靜靈庭小丘上綻放的櫻花。

那個人頸間的銀白風花紗。

溫暖的微風,帶着粉色的花瓣。綠色的茶湯,沒有動過的筷子,他說不錯的甜蛋卷。

亂菊的擁抱攻擊,八千流撒嬌攻勢,靜默的音無,還有眼鏡上反射出的奸詐光線的七緒,時常在一旁事不關己喝茶的碎蜂;溫柔的撫摸着自己頭頂的浮竹,帶着腼腆笑容的吉良,豪爽又講義氣的修兵的,會用力拍自己肩膀的戀次,雖然總是表現出冷漠的一面,事實上很熱心腸的小白,喜歡調戲七緒,而被七緒暴打的京樂大叔,總是在一起的一角和弓親,堅強又溫柔的卯之花隊長和一直在她身旁的勇音,吵吵鬧鬧的清音和小椿,山本老爺爺和名字老被忽視的他的副官……

想要守護那平凡的每一日,所以有了拔劍的決意。-----------------------------------------------------

“嗙!”爆炸聲傳來。

“警報,警報,有入侵者闖入,有入侵者闖入,重複……吡——”警報聲中斷了,看來警報系統被人破壞了。

“真不愧是隊長級的人物啊,來的可真快~”市丸銀笑嘻嘻的撫上神槍。

“……沒有辦法,藍染先生的靈壓抑制不住。”阿拾平靜的拉平死霸裝上的皺褶,“畢竟藍染先生全部的靈力都用于壓制王鍵了。”

“呵呵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麽~”市丸銀慵懶的笑笑,“出戰吧~”

“嗯。”阿拾點頭,“距離崩玉生成完畢大概還有3個小時的時間,在那之前……”

“不要死啊。”市丸銀摸了摸阿拾的頭頂。

“……嗯!銀桑也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啊!還有人在等你回……”“噓……”市丸銀歪着頭笑了,“秘密讓我們活着回來再分享吧~”

密閉的廢棄地下實驗室,只有一個出入口,理所當然的,大部分的戰力都集中在了出入口。白哉微一挑眉,一絲微弱的靈壓讓他的目光從出入口轉向了旁邊廣闊荒地上的某一點。

“哦呀哦呀~歡迎各位大駕光臨~”市丸銀優雅的從陰暗的通道裏走出,随着他的移動,全副武裝的死神們自動的在他身旁圍成了一個圈,雖是握着劍,但不少死神還是露出恐懼的表情,誰都不敢向前對市丸銀發起進攻。

“市丸銀……!”碎蜂咬牙,“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靜靈庭……!”“市丸!阿拾……阿拾她是不是被你綁架了!?”打斷碎蜂的話,浮竹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慮。

“是喔~是我綁架那孩子來這裏的~”市丸銀毫不回避的道。

“你這家夥……!我就說阿拾那家夥不可能會背叛!”同意戀次的話,修兵和吉良都點了點頭。

“銀……”亂菊低下了頭,眼中有晶瑩在不斷的晃動。

“不。是我背叛了靜靈庭,同時也是我央求銀桑把我帶離了靜靈庭。”就在衆人都把視線集中在市丸銀身上的時候,阿拾從雜草叢生的荒地裏走了出來。阿拾沒有去看帶着難以置信表情的七緒她們,只是站在那裏。

白哉沉默着走向阿拾。

阿拾苦笑了一下,從鞘中抽出了短刀,反手握住。

白哉停下了腳步,“……你應該知道對隊長拔刀的意義吧?”

“是的。”阿拾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平靜笑容,仿佛這一刻的到來就是她一直以來所期待的。

“朽、朽木隊長……”一種陰冷的靈壓四散了開來,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覺到白哉的怒火,冰冷的,暴風雪般的怒火。

“拔劍吧。如果你真的有貫徹自己理念的覺悟。”千本櫻緩緩地出鞘了。

“是的。”舉起了短刀,阿拾的瞳孔中倒映出來的,只有白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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