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居然湊近了些看,來消息的人她并不認識,最新一條是告訴方益明,陸清染已經訂了回國的機票,讓他通知白先生,看看要不要做什麽準備。
“回來就回來,你慌什麽?”居然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累得要死,快進來幫我一起看筆記。”
方益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收起手機,跟着居然一塊進屋;居然都忘記對白秋行的感情了,那證明……是不是居然已經放下白秋行?所以陸清染回來她才能這麽平靜?
管家看到方益明忙問好:“方先生好,對了居小姐,先生說你之前就在後山開了田地種食材,度假村有的這邊都有。”
“是嗎?那還省事兒了。”居然沒有深究管家為什麽之前沒說,反正理由用膝蓋想都猜得到,她也沒這麽多精力去管,短短十幾個小時,刺激太多了。
居然先将自己的筆記本都堆給方益明,接着自己去洗澡醒神,順便把身上的血腥氣給洗了。
至于白秋行的事,方益明會跟管家說的。
洗過澡,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下樓去找方益明,而是找了自己沒寫完的本子,拿出筆将昨晚到回白家老宅之間發生的事一一記下來。
寫出來就是事實,人腦容量有限,居然不敢保證自己一直會記得所有事情,所以記下來最好。
從公司奇怪的文件開始,居然覺得有人在一步步試探自己的底線,或者說……就是想坑她。
嚴子游不可信,居然在這個人的名字後面畫上大大的叉,還有白果說的公儀珩昭,從嚴子游的态度跟傅佩佩的消息裏可以看出來,一直針對居然的,就是這個叫公儀珩昭的人。
還有最後一件事——陸清染要回來了。
居然在陸清染的名字上畫了顆小星星,她對于陸清染的感覺挺奇怪,沒什麽真實感,覺得像……畫中仙,太過于虛無缥缈,所以方益明說這個人要回來的時候她才什麽感覺都沒有。
這麽想着,居然打開任修文給她的文檔,分別看公儀珩昭和陸清染的。
陸清染的部分其實跟白秋行說的出入不大,就是個……普通的綠茶,陸清染對自己的定位還是蠻準确的,唯一奇怪的是,她從來不敢綠茶到白秋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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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檔案,居然粗略看兩眼就沒興趣了。
繼而打開公儀珩昭的。
“咦?”居然一下挺直了腰。
公儀珩昭檔案裏第一段是她的各種身份,其中一個值得深思,是白秋行的愛慕者。
任修文整理資料的時候腦子可能被僵屍吃了,這麽直白地寫出來,回頭這個檔案要是不小心流傳出去……哇,公儀珩昭估計臉都沒了吧?
筆尖戳在公儀珩昭的名字上,居然忽然就想明白了所有事,雖然細節可能差一些,不過八九不離十吧。
有了意外的人出現,現在不想見陸清染一面都不行了。
整理好筆記,居然吹幹頭發後下樓去看方益明進展到哪了。
方益明正苦哈哈地抱着一堆筆記跟管家一起看,筆記本真的太多了,最麻煩的是,居然當年為了方便,所有的東西都記在一個本子上,寫完才會換新本子,所以方益明相當于是看了再統計出來。
“辛苦了。”居然走到方益明旁邊,拿起筆記本跟他們一塊看。
白秋行能吃的東西少之又少,而在他受傷期間能吃的更是得再篩一篩,于是他能吃的只剩下白粥了。
其實吃白粥他嘴裏也泛苦,不過病號餐也就這樣了。
白粥誰都能做,管家去準備,客廳裏再次只剩下方益明和居然,方益明幫居然疊好一堆堆筆記本,忍不住問她:“居小姐,你記了這麽多東西白先生知道嗎?”
居然一愣,她遲疑着說:“應該知道吧?他連我在後山種東西都知道。”
“如果不是真愛,怎麽做得到這個地步啊,要是白先生喜歡的是居小姐你就好了。”方益明如此感慨。
“……方先生,你覺得被白先生喜歡是件好事?”居然一臉古怪。
方益明點頭:“當然,主要是你曾經那麽喜歡白先生,就感覺……蠻可惜的。”
“不,一點都不可惜。”居然嘀咕,方益明沒聽清,她也沒重複,只是笑了笑,将自己的筆記本搬回了卧室。
剛才他們看了一遍筆記本,裏面……沒有公儀珩昭的事。
沒有記載,要麽是她沒有記,要麽就是用另外的本子單獨記錄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筆記本,找出來……是不是就能報仇了?
居然坐在箱子上看自己剛才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思忖許久,還是起身翻到剛才寫的東西,全部撕下來,燒了個幹淨,事态沒明朗的時候,還是別留人把柄了。
下午的時候,管家将蟲草老鴨湯跟白粥一塊交給居然,讓她和方益明送去醫院。
上車的時候,方益明忽然想起來問居然:“居小姐,中午你吃過飯之後吃藥了嗎?”
居然一愣,略微心虛地坐到車裏:“那個藥我吃了難受,晚上再吃。”
方益明嘆氣:“居小姐,那個藥能驅散你腦子裏的淤血,這樣你才能早點恢複記憶啊。”
“行行行,今晚,今晚我一定吃。”居然揉了揉額角,她又何嘗不想吃,可是那個藥有安眠作用,吃了不休息會頭疼,她好不容易在出警察局的時候疼過勁了,再吃豈不是遭罪?
路上方益明接了個七院的電話,說是傅佩佩已經醒了,想見白先生的家屬居小姐。
方益明趁紅燈的時候摘掉耳機改成外放。
“是這樣的,傅佩佩小姐在接受治療後精神狀态還算穩定,想見居小姐,說居小姐答應她一些事,希望面談。”對方聯系的護士如是說。
居然歪歪頭:“我一直都有時間的,請問探視時間是什麽時候?”
對面聽見突然出現的女聲愣了一下,接着忙說:“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一點、下午三點到五點是探視時間,這兩個時間您方便的話就過來,最好提前說,這樣我們好準備一下。”
“好的,麻煩了。”
挂斷電話之後方益明問居然:“居小姐,你答應給傅佩佩報仇的事,需要我給你準備資料嗎?”
居然緩緩咧開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什麽時候答應幫她報仇了?”
“這……”方益明吓得差點将車子開到護欄上去,狠狠咬了舌尖才穩住方向盤,許久不敢從後視鏡去看居然的表情,“可是……沒關系嗎?”
“有什麽關系呢?”居然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于是方益明也不敢再問了,失去記憶的居然不是一般的瘋,光對于傅佩佩這一手操作,就騷沒邊了。
像居然這麽操作的,通常是活不過三集的反派,偏偏居然還一臉理所當然。
醫院裏白秋行住的那一層被保镖圍了個水洩不通,居然花了不少功夫才進到白秋行的病房,病房裏還有其他人,都是居然沒見過的、白秋行的各種屬下。
衆人對居然來送飯見怪不怪,繼續說着他們的事,有些事居然聽着都心驚,沒想到她竟然是能參與的。
等白秋行說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屬下們陸陸續續離開,方益明也跟居然打招呼說去找孟明子商量下事情,如果有事情就給他電話。
居然拉了椅子坐到床邊給白秋行開飯盒:“白先生,這次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會處理好傅佩佩的。”
“傅佩佩說公儀家放她出來的?”白秋行應下居然的道歉後問。
“我覺得不是公儀家。”居然将調羹遞給白秋行,“當然,如果公儀珩昭能代表公儀家,就當我沒說。”
白秋行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詫異:“公儀珩昭?你覺得是她做的?”
“只針對我的話,應該不會錯。”
說完,居然拿出手機給白秋行看公儀珩昭的檔案:“看,你的愛慕者,加上我外面的身份是白太太,針對我很正常吧?”
白秋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啥好,好像說啥都怪怪的,他們本來就只是合約關系,好像說啥都不對,說得深了上任,說得淺了傷感情。
最後白秋行思忖半晌,只能跟居然說:“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以前都沒跟我說過。”
“诶?”居然亦是一愣,“我……沒說過嗎?我這麽要面子?”
白秋行努力回想這四年半裏的居然,搖搖頭反駁居然的說法:“不對,不應該說要面子,是你……很正常,除了突然……”
突然想當陸清染的替身。
可當替身本來就是能解釋的事情,他們就覺得這還在“正常”範圍裏,所以沒有問過居然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人、什麽事才性情大變。
居然無奈笑笑,收回手機:“算了,都過去了,我現在連記憶都沒有,往前好了,說不定等我們公布離婚的事,她們就不會再針對我了呢?”
“也是,不過接下來我會安排人在你身邊的,以防再出現這種事,至于公儀家,等我出院,我會親自去為你讨說法。”白秋行鄭重道。
“讨說法不必了,以前的事就過去吧,這次受傷的只有白先生你,你拿着傷勢去坑他們一筆不就好了?”居然笑着跟白秋行建議。
白秋行想了想,覺得居然說得也有道理,決定算上居然的份,多坑一些,然後跟居然平分。
神經斷裂再接起來讓白秋行手上疼得厲害,吃過飯剛好鎮痛過去,忽然就疼到幾乎在床上打滾,居然不好去看白秋行狼狽的一面,于是帶着飯盒離開了。
出了住院樓,居然抱着飯盒坐在醫院花園裏的長椅上方益明來接她。
居然支着腦袋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她忘記問白秋行關于陸清染回來的事了,到底要不要去接機啥的,都不知道,麻煩死了。
可是再掉頭回去問這麽個問題着實傻逼,居然嘆了口氣,決定讓方益明去問。
她開口太尴尬了。
方益明來得遲了些,到的時候居然快被蚊子咬熟了。
“怎麽來得這麽遲?”居然坐到車子上問。
“你爸媽從老爺子那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不敢打擾你,就問到了我這邊,剛去度假村安撫他們順便接老爺子過來坐鎮,就遲了些。”
居然聽了後一拍腦袋:“哎呀我這破腦子,都忘記跟爸媽說一聲,他們肯定擔心死了。”
“沒事,老爺子消息靈通,早上你們一出事他就知道了,所以才安撫了居先生他們,知道你沒事他們就放心了。”方益明多解釋一句。
“那就好,對了,你記得問白先生關于陸小姐的事,雖然我還住在白家老宅,去接白月光什麽的,太奇怪了。”居然自己說着都忍不住吐槽。
方益明深有同感地點頭,剛想開口給居然出主意,居然卻忽然笑了起來,拍拍方益明的肩膀:“所以,你一定要勸白先生聲勢浩大地去接人,弄得圈子裏都知道最好!”
“……居小姐你累過頭了嗎?”方益明感覺面對居然的那種窒息感又上來了,為什麽居然不能一直正正常常的?
居然癱到椅背上:“你照做就是了,如果來得及,我都想親自去接啊……”
然而陸清染到底哪天回來說不準,因為她買了很多張機票,估計是準備看着時間回來,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機票都買了不同時段的。
錢多燒得慌。
等合約結束五個億到賬……居然也還是不會這麽燒錢的,她性格比較像龍,拿到手的寶藏就收藏起來,屯着。
度假村比較遠,方益明直接送居然回白家老宅,說是如果有事就提前一個小時給他打電話,他會安排好車子和保镖,第二天就周一了,一下子少了兩個助理在白秋行那邊,他也忙,估計沒法一直跟着居然。
第二日白秋行出院,回到老宅,四下看了看,問管家:“然然人呢?”
管家接過白秋行的外套和手杖,應道:“去七院看傅佩佩傅小姐了,說是昨天七院打電話來喊她去看一眼。”
“那安排人跟着了嗎?”白秋行一邊上樓一邊問。
“安排了,方先生很細心。”
另一頭,送居然去七院的并不是方益明,而是孟明子,沒想到會是秘書長親自來送她。
居然有些震驚方益明竟然能使喚孟明子來送她:“孟先生,你送我過去沒關系嗎?你們很忙的吧?”
孟明子搖搖頭:“我最近只管傅佩佩這一件事,畢竟傷到了先生,公儀家怎麽都得大出血來賠償,傅佩佩想跟你說的肯定也是跟公儀家相關的。”
說完之後孟明子頓了一下,禮貌地多問一句:“居小姐不介意我旁聽吧?”
“不介意,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居然笑着應道。
七院建在郊外,離人群很遠,而且在七院方圓五裏的範圍內開始設防;住在七院的患者多數有暴力傾向,這些措施都是為了防止有人跑出去傷人。
比如傅佩佩這樣的,出去就傷人,還上到了不能得罪的人,這次過後,估計七院的安保得更上一層。
護士在大門等居然,到了之後還有很多手續,不僅要檢查身份,還要确定來訪者身上沒帶什麽利器,像線夾或者簪子之類的東西都不建議戴在身上。
居然紮了馬尾,很容易就過了安檢,跟着護士往裏走的時候好奇地問:“七院的安檢一直這麽給力的嗎?”
護士尴尬地笑着搖頭:“不是,慢慢升級的,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就去防範,是出太多事了,不安檢不行。”
“你們也不容易。”居然如是感慨。
傅佩佩身上穿着束縛衣被綁在病床上,病房裏只有她一個人,門口和窗戶也上着鎖,總之盡量不讓她有機會再跑出來。
趁護士開鎖的間隙,居然從窗戶往裏看,疑惑地問:“為什麽她是一個人住啊?”
護士邊輸入密碼邊回說:“她身邊有人就睡不着,一直喊,喊到喉嚨咳血都不停的,打了安定也沒用,只能放她一個人住,居小姐您也注意安全,情況不對就馬上出來。”
“好的,謝謝。”居然推開門,走到床邊,身後的門緩緩關上。
病房裏只剩下他們三個,然而空蕩蕩的病房連張凳子都沒有,居然和孟明子只能站着。
居然彎腰對上傅佩佩的視線,溫和地笑着問:“聽說你想見我?”
“我被她催眠過,我沒法說出來她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其他的情報,只要你——”傅佩佩睜着充滿血絲的眼睛跟居然說着公儀珩昭讓她做過的事。
包括将她從七院接出來,還訓練她怎麽去除掉居然,傅佩佩說得越來越激動,時不時就同居然說只要放了她,她可以幫居然報複公儀珩昭。
當然,還不忘讓居然幫她報複繼父和弟弟。
說到後面,傅佩佩眼淚口水齊出,臉上的表情惡心又不堪,醜态畢現。
“……你說過的,只要我給你消息,你就幫我的!”傅佩佩最後沖居然吼。
居然偏頭看向孟明子:“記下來了嗎?”
孟明子一愣,繼而點點頭:“都記下來了,感謝居小姐同意我過來旁聽。”
“不客氣,反正我不是很想接觸公儀家。”居然頓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傅佩佩,“傅佩佩,謝謝你提供的消息,這對我、對白先生來說,都很重要,你要配合治療啊,祝你早日康複。”
說完,居然轉身帶着孟明子準備離開,被綁在病床上的傅佩佩忽然發現不對,掙紮着沖居然喊,幾乎要将床都掙紮翻倒:“居然!你說幫我的!你說幫我報仇!其他我都不要了,你說幫我報仇的!”
居然停在原地半晌,接着回頭對着傅佩佩歪頭笑得純真:“我騙你的。”
傅佩佩一下子受不了這個刺激,只覺得腦子忽然卡了一下,鼓膜脹痛,接着開始耳鳴,用盡全身力氣才喊出來居然的名字:“居、然——”
連接着傅佩佩的機器忽然發出激鳴,外面的護士急忙沖了進來對傅佩佩進行急救。
傅佩佩中風了,二十八歲。
而且這回,是真的瘋了,那種拿把傘蹲着就敢說自己是蘑菇的瘋。
孟明子送居然回白家的路上,居然都克制不住臉上的笑容,看着居然始終萦繞臉上的微笑,他問出了跟方益明一樣的問題:“居小姐,這樣……沒關系嗎?”
這回居然沒有反問,而是笑容淺淺地對孟明子說:“沒關系哦,你應該也看過我們的資料,我當年也可以逼瘋她,但是心軟導致了白先生受傷,這次我沒有理由心軟了。”
心軟是大忌,這次的教訓,足夠了。
車子開進白家老宅的時候,居然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于是拍拍孟明子的肩膀,說:“孟先生,關于公儀珩昭的事,你去跟白先生說,我就不說了。”
孟明子一愣:“為什麽呀?雖然誰說都一樣。”
“不一樣,我說就得死,你說不用。”居然說完這句話,剛好車子在門前停下,她順勢下車。
留在車裏的孟明子搞不明白,居然這次失憶,他跟白秋行其他手下讨論過,還以為居然跟以前應該沒什麽變化,現在一接觸,感覺變化大了。
如果是以前那個居然,肯定不會笑着說“我騙你的”這種話。
居然進屋,在大門處愣住——大廳裏坐着白秋行和另外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年紀大的男人摸着另外一個年紀稍小的女孩子腦袋,陪着笑跟白秋行說:“這次是珩昭做得不對,秋行你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大人有大量。”
白秋行沒說什麽,偏頭看到居然站在門口,頓時招招手:“然然回來了,過來認識一下。”
居然下意識挂起溫和的笑容,仿佛刻在骨子裏的謹慎假面具,接着走到白秋行身邊坐下,對着另外兩人說:“二位好。”
“這是公儀家的家主,公儀相先生,這位是公儀珩昭小姐。”白秋行直接給居然介紹。
“你們好,我是居然。”居然不知道說啥,只能将自己名字說出來,反正她覺得公儀珩昭眼裏的惡意快溢出來了,好怕多說一句就被砍死。
白秋行在,他們不敢将惡意表露得太明顯,努力撐着笑臉向白秋行道歉。
居然聽得很沒意思,就在他們快商量好、公儀珩昭想套近乎的時候,忍不住惡意開口:“對了白先生,我不知道方先生有沒有跟你說,陸小姐買了不少機票回國,今天……好像也有一張。”
話題忽然轉到這上面,白秋行都愣了一下,不過他習慣性照顧居然,下意識回答:“清染其實已經回國了,昨晚的飛機,怎麽了?”
話音剛落,那邊的公儀珩昭嗤笑一聲,對着居然譏諷道:“原來陸小姐已經回來了啊,居小姐真大度,是不是還準備去接啊?”
居然笑笑:“陸小姐很招人喜歡不是嗎?”
白秋行無奈笑笑,大概明白過來,居然是想找公儀珩昭茬,借着他和陸清染的名義,自己就不會被公儀珩昭針對,反正陸清染才是正主,找替身有什麽用呢?
“好了然然,你去玩吧,記得吃藥,這兩天多休息,還有啊,益明已經在公司幫你整理了技術部的資料,你休息好了就過去看看。”白秋行一一叮囑,他一向把居然當小孩兒看,總忍不住多說兩句。
“知道了,你們聊。”居然當即收起身上暗搓搓的刺,跑去院子裏玩了。
管家剛送來水果點心,公儀珩昭也走了過來,看着一臉惬意的居然,冷笑:“居然,你膽子大了啊,是不是忘記怎麽跪着求我的?”
【此章完】
感謝訂閱的小可愛麽麽噠^3^
話話的預收文2求收藏~《替身日常》
文案:蘇時槿跟莫如歸離婚之後在家門口撿到一個跟莫如歸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彼時蘇時槿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在乎再被人騙一次,她只是想有個人陪着,無論這個人是誰,有什麽目的。
後來,蘇時槿跟自家小狼狗都準備談婚論嫁了,她才發現,哦,前夫跟小狼狗是一個人。
莫如歸有兩個人格,一個停留在十九歲之前,一個在十九歲之後。
十九歲之前的莫如歸有個很愛很愛的老婆,十九歲之後的莫如歸有個白月光。
兩人一直各愛各的,只要不說就沒事,直到有一天,十九歲之前的莫如歸發現老婆沒了。
莫如歸:我老婆呢?我這麽大一個老婆呢?QAQ
蘇時槿:莫挨老子。
1v1,蘇時槿x莫如歸,病弱替身女主x病嬌精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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