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賀爵安順手把蘇昔摟進懷裏,下巴抵在他的頭發上輕輕地蹭着。
蘇昔頭發柔軟順滑,賀爵安沉迷于這樣的這樣的手感。
蘇昔表現得很是乖巧,微微眯着眼睛,像只食飽魇足的貓咪倚在主人懷裏。
賀爵安親在他耳墜上,眼眸中閃爍着晦暗不明的光,想了想,意有所指地問道:“最近過得怎麽樣?”
蘇昔還沒有察覺到異常,仍舊乖巧地蹭着賀爵安的肩膀,手中也沒忘記要占賀爵安的便宜,随口答道:“還行吧,你的到底是怎麽練的,手感真好。”
賀爵安的身材被懷裏的人肯定了自然高興,但此時不想和他讨論什麽胸肌腹肌,裝作并沒有聽到他那句色迷迷的贊美。
蘇昔沒等到他回答,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比起尬聊,他更喜歡趁機滿足一下自己,于是繼續動手。
賀爵安摁住他的手,包裹在掌心,拿到嘴邊親了一下他的手背。
兩人的互動乍一看,好似一對纏綿恩愛的情人。
氛圍正好,懷裏的人也順從,于是賀爵安繼續接着剛才那個話題問:“今天又遇到麻煩了?”
蘇昔臉上的迷醉有些消散,稍稍推開他一些距離,擡頭看他,眼裏寫着疑惑。
賀爵安只好将話說得更直白些:“有人取代了你在劇組的角色,聽說是青龍影視的二股東家的獨子。”
蘇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往床上一躺,幽幽嘆了口氣:“我好不容易忘了這事,現在又想起來了,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就算賀爵安的扶山集團進軍影視業成立了幾個分部,但重心還是放在別的行業,賀爵安沒道理這樣關注一條娛樂圈裏的八卦新聞。
賀爵安當然不會說是因為楚儀,楚儀對蘇昔表現得太關心,所以他就莫名其妙地對這個事情耿耿于懷了。
“湊巧看到的,”他很敷衍得一帶而過。
蘇昔“哦”了一聲,餘光瞥見地上水淋淋的用過的安全套,腦子裏又閃現出若幹分鐘以前兩人在床上激戰的場景。
就連賀爵安在他耳邊說話,也沒怎麽聽進心裏去。
賀爵安又一次趁機把他拉到自己懷裏,抱住之後,在他頭頂試探着問:“關于這件事,需不需要提供幫助?”
蘇昔這一次很熱情地回抱住他,翻身壓在他上方,居高臨下地望着他,笑得別有深意:“當然需要,現在就是你能給我提供幫助的時候。”
說着就埋頭輕咬賀爵安一口。
賀爵安面對這樣的撩撥,什麽所謂的自制力和彬彬有禮的風度都碎成渣。
風馳電掣間就将蘇昔從身上掀翻,反制在床上。
蘇昔原本懷有一腔熱血,打算這次自力更生喂飽自己,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要熱情,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好半推半就地躺着享受。
讓大boss這麽辛勤耕耘埋頭苦幹,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蘇昔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賀爵安還在睡着。
蘇昔一扭頭,看到對方脖子上的牙印,心裏哆嗦了一下。
牙印十分明顯,湊近看,好像有些見血,是被蘇昔咬出來的。
想到昨晚那麽不小心,竟然把老板咬出血,還在脖子那麽明顯的位置,蘇昔剛睡醒的腦子本來就有些迷茫,現在就更亂了。
盯着賀爵安脖子上的犯罪證據看了一會兒,蘇昔總算是徹底清醒過來,做賊心虛就要逃離現場。
昨晚色迷心竅,一心想着面對這種等級的誘惑簡直不睡白不睡,現在蘇昔後悔談不上,但是這絕對只能是最後一次!
再抵抗不住誘惑,和老板發生不正當關系,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暗暗發過誓之後,他匆忙穿好自己的衣服,轉身看到床上的賀爵安還沒有醒來,醒來餓得前胸貼後背,偏偏這裏竟然沒有準備任何食物,只有冰櫃裏存放着幾罐酸奶和酒。
就順手從冰櫃拿了一罐酸奶打開,準備先解決一下自己餓得空空如也的肚子。
剛湊到嘴邊準備喝的時候,賀爵安在床上動了動身子,吓得他又是一哆嗦,手一抖酸奶就從手裏灑下來,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是賀爵安昨晚脫下來的襯衫,而酸奶正灑在那襯衫上。
蘇昔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為什麽一定要喝什麽酸奶,不是上趕着給自己找事。
話說回來,賀爵安這件衣服算是徹底毀了,昨晚那杯紅酒也是他灑上去的,今早這罐酸奶又是他灑上去的……
蘇昔手機早就沒電了,摸遍全身上下每一個口袋,一共湊出了三百五十一塊五毛錢現金,很慎重地放在了賀爵安的床頭。
想了想,又怕賀爵安誤會他看低他,火速翻找出紙筆。
蘇昔在紙上留言:“這些錢是給你的,不好意思,身上只有這些了,”
還沒寫完,賀爵安朝他這邊的方向翻了個身。
眼看對方有醒來的跡象,蘇昔撒手就從房間撤出,離開了這裏。
賀爵安是在蘇昔離開的十分鐘後醒過來的,抱着蘇昔睡覺的時候睡得無比安穩,自從蘇昔從他懷裏鑽出去之後,他就一直半睡半醒,朦朦胧胧間總感覺蘇昔在鬧出細細簌簌的動靜。
此時醒過來一看,懷裏果然不見人影,其他地方也沒有。
緊接着就看到放在床頭的幾張鈔票,依次按照票面大小疊在一起,下面幾張紅色的百元鈔片,然後是五十元,最上面兩塊硬幣,有零有整。
賀爵安的疑惑只維持了不到三秒,等他拿到蘇昔留下的紙條、看清上面的那行字以後,就徹底不疑惑了。
“這些錢是給你的,不好意思,身上只有這些了”……
賀爵安:“???”
所以這是什麽意思,他就這麽輕易地被嫖了???
直到貼身助理錢來送幹淨的衣服進來,賀爵安的臉還綠着,坐在床上不發一言。
錢來膽大心細性子直,跟在賀爵安身邊的日子久了,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眼神一掃這屋子,入目所見,除了自家萎靡不振的老板,就是床上床下的一片狼藉,以及那件來自老板身上的白襯衫。
襯衫看起來和賀爵安一樣狼狽,皺巴巴,濕乎乎,在其他衣服的對比之下顯得非常得不正經。
錢來指着那件襯衫聲如洪鐘地開了嗓:“賀總,這衣服上沾的都是什麽東西,怎麽看起來黏黏糊糊的?哎!聞着還有點腥味兒!”
賀爵安沉着臉,瞪了他一眼。
從自家老板的這個眼神中,錢助理嗅出了非同一般的味道,心裏咯噔一聲響,忽然就懷疑起老板和蘇昔的位置問題。
難道老板才是傳說中的下面的那個受!?
難怪老板在事後的表現一次比一次反常,好像一次比一次受的打擊打,瞧瞧這現場,這襯衫,鬼知道老板昨晚經受了那個漂亮小夥怎樣的對待。
啧,真是人不可貌相。錢助理有理有據地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