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天不聽話
第二天不聽話
不過這樣也好,接下來的一年,她有小雞蛋陪在身邊,至少不會感覺到孤單。
除了兒子每月的撫養費,她只要了現在住的這棟房子。
至于公司的一些股權股份啊,她擺擺手覺得很嫌棄,要那麽錢幹什麽,她死後又帶不走。
不過傅野還算有人性,離婚協議上标注的清楚,待小雞蛋成年後,會分得傅氏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
要她說,這準又是沙雕劇情為了襯托男主才設計的一出父子‘情深’戲碼。
“媽,爸爸又打電話來了!”
小少年拉長了調子在外面喊,聲音奶聲奶氣。
“來了來了。”
她回過神,一手端起煮好的面條,腳步輕快的往客廳走,一面對着兒子招招手,“過來吧,趁熱吃,冷了面就坨了,吃完聽媽媽的話,乖乖洗澡睡覺去。”
小雞蛋噠噠噠的坐到桌前,嘟着嘴巴呼呼的吹了吹面條,吸溜一下吃了起來。
這邊,梁鳶之擰了擰眉頭,盯着來電顯示有些郁悶。
傅野這男主是怎麽回事啊?
離婚了還一個勁的打電話給她幹什麽?
舊情難忘?
不對啊,按照劇情,他現在對她這個‘無趣的只剩下美貌的’前妻應該很無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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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離婚成功,她可不打算再繼續裝無知扮溫柔了。
她要做自己!舒舒服服的做自己!
最重要的一點,她早就對傅野不滿了!
這些年,為了博得傅野的歡心,她将自己包裝成一朵不谙世事的脆弱小白蓮,如今,她不用再去讨好這個男人,那麽她也不用再去假裝小意溫柔。
按了接通鍵,她語氣稍顯不耐煩,“你有毛病吧,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你難道不懂大半夜打電話會打擾到別人休息嗎?”
對面的傅野一愣:“......”我這是打錯電話了?
檢查了一番,號碼沒錯。
傅野默了默,清潤的聲音傳過來,“不好意思,請讓機主接電話。”
梁鳶之對天翻了個大大白眼,語帶諷刺,“我說傅大少,才離婚一天你就聽不出你前妻的聲音了?你這貴人多忘事的性子也太他媽的離譜了吧!”
傅野:“......”
我前妻很溫柔很溫柔的,眼下這夾槍帶炮,說髒話的女人到底是誰!
被灌上“很溫柔很溫柔”标簽的梁鳶之,此刻大馬金刀的歪倒在房間沙發上,見對面突然沒聲音,丢了句‘你神經病吧,再打來試試看’後,麻溜的挂了電話。
頭一次被溫柔貌美前妻這樣對待的傅野有些懵。
靜了須臾,傅野才淡然擡眸,黝黑雙眸裏蘊藏的腥風血雨似乎下一秒就會到達現場,聲音更是不加掩飾的戲谑嘲諷,“你剛才聽見她說了什麽了?”
秘書陳早聞言,脊背一緊,心裏直咒罵手機為什麽會有免提的功能,如果沒有,他就可以直接裝聾子說聽不見。
但是很可惜,他一個字不露的全聽見了。
心裏哭唧唧,面上坦蕩蕩的陳早答,“我聽到接電話的在罵人。”
“罵了什麽?”
“神經病。”
“罵誰?”傅野惡趣味的舔了舔薄唇。
陳早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硬着頭皮回答,“罵您,傅總。”
“換你打一次。”男人饒有興致的昂了昂下巴,“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誰教會那個連放屁都不敢大聲的女人罵人的!”
陳早:“......”還要打過去繼續找罵?
恩,反正被罵的又不是他,無所謂~
剛把兒子趕進浴室洗澡的梁鳶之再次看到熟悉的手機來電後,她逼迫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放緩語氣,“說吧,到底是什麽事值得傅大少深更半夜!接二連三!打電話過來?”
“是我,梁小姐。”陳早趕在梁鳶之發怒前,接上話,“傅總找你有事商量,你先別挂斷。”
“有什麽事說吧。”她爬上床,雙腿盤起打坐,順手将手機擱在一旁點開外放。
她蠻好奇傅野大晚上的有什麽事需要找她商量,她依稀記得原小說沒這個橋段啊。
“小鳶,是我......”
“不好意思啊,傅大少,請你喊我全名或者稱呼梁小姐,謝謝。”
她現在一聽到這種親密的稱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立馬冷冰冰的打斷,“我是為你好,咱們離了婚最好保持點距離,不然你那個嬌滴滴的女朋友又要在兒子面前瞎逼逼。”
傅野凝在嘴角的笑容一僵,“什麽嬌滴滴的女朋友?這裏頭又關傅年什麽事?”
提起兒子傅年,傅野臉色驟變。
因為兒子傅年笑起來嘴角會有一個小酒窩,這一笑起來乍一看有點像他那個逼死原配的父親傅合,爺孫兩人都有酒窩,巧的是傅野沒有。
傅野每次見到兒子笑,對兒子的厭惡就加深一分,久而久之,小雞蛋在傅野面前笑都不敢笑。
要她說,這怪不到兒子的頭上,怪只怪他們傅家基因。
隔代遺傳太厲害!
可惜,傅野鑽了牛角尖,兒子出生後,他将對父親的怒火全部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平時傅野見到兒子,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出生到現在傅野沒有彎下腰抱過一次兒子。
說實話,真不怪兒子心裏對傅野這個做爸爸的存在諸多不滿意見。
她閉上眼,用力感受空氣中稀薄的靈氣,嘴角的冷笑不忘揚起,“得,不承認是吧,不過這都情有可原,畢竟你傅大少作為三好青年,整天不是看國家政治,就是關心金融頭版,哪有時間去理會娛樂圈裏的流言。”
那邊話落,傅野疑惑的視線轉向一旁豎着耳朵偷聽的陳早,陳早心領神會,小聲提醒,“是薛小姐的事,網上有人拍了您和薛小姐吃飯的照片......”
傅野怔了怔,自作聰明的以為梁鳶之這女人在吃醋,笑道,“小鳶,這有什麽好吃醋的,你既然都知道網上傳的是流言,你又何必去信,我......”
“什麽吃醋!你臉還真大,誰會吃你的醋!你有什麽話趕緊說,有屁也趕緊放。”梁鳶之煩躁的一比,“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都!”
“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像吃了炮仗,是不是傅年那小子又惹你生氣了?”
傅野換了只手拿手機,歪着腦袋,漫不經心的開口,“那小子簡直太不像話,學校的知識不去學,偏偏學打架鬥毆,小鳶,你這個當媽的也不對,別總是慣着他,再慣下去這小子遲早會養......”
“嘟嘟嘟.......”電話又被挂斷。
“歪。”
傅野死寂般的眼神緊緊的凝視着早已經黑屏的手機,最終還是沒忍住,男人語氣幽幽的對着空氣吐出剛才在電話裏被截斷的字眼。
另一邊,梁鳶之氣的手一揮,一道幽藍的氣流在空中沸騰開來。
地面上的手機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拉扯到半空,下一瞬,手機碎的渣都不剩。
她拍了拍胸脯,試圖讓自己平複下來。
渣男!
渣爹!
他有什麽資格對她和兒子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