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天不聽話
第二十六天不聽話
對外,薛紅豆是薛千英從福利院收養的養女,其實不然。
薛紅豆其實是薛家的私生女,是薛千英同父異母的妹妹。
兩人相差二十歲。
作者之所以給薛千英安一個年齡差這麽大的妹妹,采用的是小說中很狗血的一個套路。
她這具身體死後,作者在書中安排了這麽一個橋段:薛千英被人拍到去幼兒園接薛紅豆的畫面,有黑粉就在微博上帶話題,說薛千英隐婚,後來有人查出薛千英并沒有結婚,緊接着有人拿薛紅豆說事,曝光薛千英未婚生女等虛假傳聞。
薛千英的粉絲可以接受隐婚,但接受不了薛千英未婚生子還死活不承認,一時間,薛千英良好的口碑在衆人面上跌落涯底。
似乎小說世界就是這麽奇妙,無論薛千英怎麽解釋,網友都不相信,甚至于薛千英甩出當初收養薛紅豆的文件屁股,還被懂這方面的網友厲聲指出,這份收養文件并不是真的,而是僞造的收養證明。
原來,薛千英并不知情她和薛紅豆是親姐妹關系,薛千英一直都被薛爸蒙在鼓裏。
因為假的收養證書狠狠的打了薛千英的臉,一時間大明星薛千英被頂到黑料巅峰。
這時候,輪到傅野出場了。
按照蘇爽文的特性,久不玩微博的傅野以傅氏集團總裁的身份站出來挺薛千英。
并雷厲風行的将薛紅豆與薛千英真正的關系,以及薛千英被蒙在鼓裏的一系列的事公之于衆。
瑪麗蘇小說就是這樣牛,傅氏集團大總裁的随便甩出的話,比薛千英背後團隊夜以繼日的公關洗白還有效,輕輕松松就解決了薛千英的危機。
梁鳶之聽兒子還在斷斷續續的訴說薛紅豆的事,她蹲下身親了兒子一口,看着兒子對薛紅豆怨念很大的樣子,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總不能說,兒子,你別哭,薛紅豆沒你幸福,她不過是人家男女主秀恩愛的跳板,而你真真切切是男女的親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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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番外篇,你還繼承了你男主爸爸的大部分的錢財,緊接着走上了人生巅峰,迎娶了心愛之人。
而薛紅豆呢,從始至終都沒有爸爸媽媽疼愛,薛爸為了自身名譽着想,并沒有認回薛紅豆。
而兒子,你的爸爸也不可能會是薛紅豆的爸爸。
梁鳶之見兒子哭累了在打哭嗝,心虛的暗道,薛紅豆喊傅野為爸爸是不可能了,不過喊姐夫也許行得通。
經過小雞蛋早上這麽一鬧,梁鳶之早已将夢中的情景忘的一幹二淨。
母子倆簡單的用完早餐後,梁鳶之将兒子送去了幼兒園,開車回來的路上,她接到了一條短信。
是一條轉賬短信。
梁鳶之劃開一看,原來是之前在劇組做武替時結的工資。
她仔細的數了數上面的零,以為自己看錯了。
“兩千!!”
手機那邊的李寧楚激動的面膜都震掉了。
梁鳶之是看的時間點給李寧楚打的電話,現在已經過了九點,李寧楚昨晚說她今天十點半會有網站采訪,按照慣常化妝的時間,這會子李寧楚肯定醒了。
李寧楚才醒,剛敷上補水面膜準備上妝,就被梁鳶之爆出的價錢驚呆了。
“這錢是多還是少啊?”
梁鳶之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的問,“我不太熟悉你們這一行,所以想問問。”
“問這個幹嘛?”李寧楚重新貼好面膜,口齒不清的問。
“問問就問問,你跟我說說看。”
梁鳶之停在紅燈前,放緩語調,“我臨走前特意跟導演交代了,不要看傅野的面子,該多少就給多少,我剛才一看,總感覺不對勁。”
“不對勁?”李寧楚說,“你不會以為導演多給了吧?”
“不然呢?”
“鳶啊,你長點心好不好!”李寧楚恨不得點醒梁鳶之,“你都跟導演交代了,導演哪裏還敢多給,啧,這世道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聽你的語氣,這錢你還嫌多?”
“誰會嫌錢多?”梁鳶之開玩笑,“我在想,演一場就兩千,我以後要不要再接點活。”
“你又不缺錢,幹這個做什麽?”李寧楚不理解。
不缺錢?
談不上缺不缺錢,要說不缺?好像又有點缺。
她和傅野離婚後,除了手頭上這輛車和住的房子,以及兒子每月的撫養費,傅野沒再多給她一分錢。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剛開始做賣酒女時,過的緊巴巴了些,和傅野結婚後,她可以說是“揮金如土”,如今陡然過上“艱辛”的生活,她還有點不适應呢。
所以她想了想,要不要出去找個工作?
辦公職員似乎不太适合她,她結婚後一直閑适在家,早就跟朝九晚五的工作脫節了。
今天看到武替的片酬,梁鳶之突發奇想,她要不要進娛樂圈發展發展。
她在這個世界只待一年,所以并不需要賺很多的錢,做替身就剛剛好,賺來的錢能供她吃吃喝喝就行。
見梁鳶之久久不說話,李寧楚誇張的笑,“不會吧,傅……”
李寧楚瞄了一眼一旁準備給她化妝的化妝人員,改口道,“你前夫沒分財産給你?你犯得着出來找工作嗎?”
“給了。”梁鳶之言簡意赅,“不夠我花,嗯……主要是我現在在家太無聊了,想找點事打發時間,順便賺點外快也不錯。”
李寧楚深吸了一口氣,對傅野小氣吧啦的死摳像表示槽多無口。
李寧楚沉吟了一會,“2000塊錢對于你這樣沒經驗的替身來講,算多的了,不過大牌演員的固定替身,有時候片酬比我這樣的七八線演員還要高。”
“那敢情好啊,回頭你看看你能不能給我拉拉線,牽牽人頭啥的,像昨天那樣的武替我都能接,價錢都好談。”
其實錢不錢都無所謂,她現在慢慢的開始降下生活品質,按照武替這樣的價錢,足夠養活她自己。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想出去工作,想趁着最後一年的時候,多看看這個世界,玩一玩,鬧一鬧都好。
李寧楚随口說,“鳶,瞧你這樣兒,是缺錢缺的厲害啊,要不要姐妹支援點?”
絲毫不知道因為昨晚狗仔拍到她和譚任的照片,經紀人為了她形象着想,已經墊付一百萬買回了底片,這錢是要李寧楚還的,李寧楚本身就是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得人,這一下拿走一百萬,她幾乎就變成了窮光蛋。
梁鳶之至少有房有車,李寧楚車子房子都是公司的,說來說去,李寧楚還沒意識到她才是那個該被接濟的人。
梁鳶之笑笑回絕,“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哎,你昨晚說的那照片解決了嗎?”
一說起這個李寧楚就來氣,“常姐非要我息事寧人,說打擾到譚任不好,畢竟我剛和譚任合作了一部戲,這時候爆出來我跟譚任深夜酒吧的照片,網友肯定以為我在蹭譚任的熱度,後果肯定對我不利……”
“所以呢?”梁鳶之打了個方向盤,前頭拐彎就是權朝今晚演唱會所在地,這條路從前兩天開始,就有點堵車。
這邊,李寧楚自閉的看着手機上經紀人常姐剛發來的微信,欲哭無淚。
“常姐幫我解決了照片,花了一百萬……”李寧楚推開化妝師給自己畫眼線,她怕等會她要哭,畫了也白畫。
“那不挺好的嗎?”梁鳶之說。
“好什麽好!”李寧楚手指翻飛回常姐的微信,那邊很快甩開一串銀行卡數字。
李寧楚哇的一聲哭出來,“常姐說,這事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沒道理公司給我擦屁股,所以這一百萬要我自己付。”
前邊越來越堵,梁鳶之的車像龜速一樣往前進,索性最後停了下來。
她将車窗打開,漫天的玫瑰香氣撲鼻而來。
“你不會一百萬都沒有吧?你在娛樂圈也有小兩年了,大大小小的戲演了不少,都沒存住錢?”同樣沒什麽存款的梁鳶之數落李寧楚。
不愧是一對好姐妹。
李寧楚:“……”
靜了好半天,李寧楚才幽幽的道,“我剛好有一百萬。”
哦豁。
等還了公司一百萬,李寧楚兜裏的錢比梁鳶之臉還要幹淨。
兩個難兄難弟湊一塊,又是一頓互相安慰。
李寧楚那邊還有工作,很快就挂了電話。
梁鳶之摘下藍牙耳機後,望着體育館四周鋪滿的玫瑰花,目光頓了良久。
直到後面車子按喇叭,她才回過神發動汽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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