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天不聽話

第三十六天不聽話

權朝親自來梁鳶之家裏,不過是經紀人田樊和他說傅野搬去了梁鳶之目前所住小區的對面。

權朝一聽立馬就明白傅野這是想複婚的打算,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跑到這來了。

梁鳶之沒去他演唱會這件事,其實已經讓權朝明白梁鳶之是在拒絕他,可他就是不甘心。

以前梁鳶之是傅野的老婆,所以他對梁鳶之的肖想之心只能壓在心底不能見光,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梁鳶之再有友情之外的瓜葛,沒想到,梁鳶之和傅野突然離婚了。

梁鳶之瞥了一眼權朝,心下了然,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權朝的前途遠大,又是公衆人物,如果媒體和粉絲知道權朝找了一個生過娃的二婚女,可想而知結局是怎麽樣的。

再者,權朝和傅野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即便她早已是單身狀态,但媒體就是喜歡捕風捉影,日後在權朝頭上扣上一頂和有婦之夫勾搭的帽子可就不好了。

還有兒子小雞蛋,她不想自己的兒子被人指着罵媽媽不檢點。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在這個世界活不長,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喜好害了權朝和兒子。

至于傅野……

算了,想那哇叽哇叽說不停的狗男人幹什麽。

權朝才坐了一會就被經紀人電話叫走了,權朝一走,梁鳶之頓時松了一口氣。

然而才松的氣很快就提了上來。

傅野的爸爸傅合突如其來打來了求救電話。

——傅野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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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梁鳶之是知情的,她原以為傅野是小感冒,可聽完傅爸爸的話後,她直覺傅野怕是又被鬼纏身了。

電話那頭,傅合苦苦哀求:“小鳶,我知道現在請你幫傅野有些強人所難,畢竟你和傅野已經離婚……”

梁鳶之緊了緊手機,只聽傅合小聲道:“小鳶,自從上回你來家裏後,傅爸爸就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這次傅野暈倒後,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

梁鳶之:“……”謝謝您能想到我嘞。

這電話還好是傅合打來的,若是阮柔瀾,說什麽她也不會答應。

才下小區樓,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拉風的跑車。

“嫂子。”傅淮上前一步。

梁鳶之挑眉:“我和你哥早就離婚了。”

傅淮嘴角動了動:“你離你們的,我喊我的。”

梁鳶之:“……”

蘭博基尼加上傅淮禁欲系的長相,楞是讓梁鳶之在小區門口火了一把,在一衆人好奇羨慕的目光下,梁鳶之坐上了車。

傅淮透過後視鏡看了梁鳶之一眼,見女人自顧自的翹着腿在那化妝,心裏不禁替自家大哥心酸。

大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前大嫂倒好,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态。

好歹一個屋子住了好幾年,兩人還生養了一個孩子,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恩愛的兩人變得這麽冷漠?

梁鳶之若是能聽到傅淮的心聲,大約會不屑一顧的敲敲傅淮那顆高智商的頭腦,她和傅野從頭到尾不過是場被天道安排好的人生戲罷了,世人看厭了,這場戲自然就要落幕換下一場戲。

等梁鳶之到達傅家別墅時,才發現薛千英竟然也在,再看傅合和傅淮父子倆尴尬又無奈的表情,梁鳶之立馬懂了,請薛千英上門的是讨厭她的阮柔瀾。

阮柔瀾面上露出冷笑:“千英在薛家學了不少玄術,有她在,小野肯定能醒過來,不像有些人,三腳貓的功能也配過來。”

薛千英笑着挽住阮柔瀾的手臂:“伯母,我一定會讓野哥很快就醒過來。”

“有你在,我放心。”阮柔瀾欣慰的拍拍薛千英的手。

梁鳶之瞥了眼作秀惡心的兩人,徑直往前走。

薛千英下意識的往後退一小步,手還不自然的摸上臉頰。

梁鳶之噗嗤一笑:“怎麽,我又不打人,你捂什麽臉?”

薛千英心一哽,阮柔瀾往前一站護着薛千英:“難不成你想打人?我告訴你,這裏是傅家,你敢動千英試試!”

梁鳶之理都不理阮柔瀾,貼着薛千英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問候:“你那好師傅今個怎麽沒來?”

薛千英一怔,阮柔瀾回頭看薛千英,笑吟吟道:“對啊,千英你師傅呢?有薛大師在,小野身上的邪祟壓根就不是事。”

“薛大師?”梁鳶之挑着詞說了一遍。

阮柔瀾得意的開口:“上回多虧了薛大師,人家可是修道的高人,要不是有薛大師,小淮上次哪能那麽快就醒過來!”

“哦~“梁鳶之故意拉長聲調,耐人尋味的看向薛千英:“對啊,這麽厲害的師傅怎麽沒來呢?”

薛千英尴尬的摸摸頭發,上回傅家捉鬼結束後,師傅不知被誰狠狠的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梁鳶之想起上次她打趣傅野懲治薛義成,事情過後,她沒過問薛義成的下場,瞧薛千英別扭的樣子,不會傅野真的對薛義成下手了吧?

阮柔瀾看出薛千英的勉強,趕緊圓場:“薛大師不在也無妨,千英,阿姨相信你,你能行的,咱們走。”

薛千英的臉得意一笑,揚長而去。

“小鳶。”

“大嫂。”

傅家父子倆面色難堪的看着梁鳶之。

傅淮很不情願的替親媽阮柔瀾說話:“大嫂,我媽她——”

“行了,甭說對不起,你媽讨厭我又不是今個才有的事。”梁鳶之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既然請了旁人,那我就不必上去了。”

“小鳶。”傅合嘆口氣,\"實在對不住,我不知道她找了薛家人。\"

“既然瀾姨相信薛千英,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梁鳶之笑了笑。

傅合搓搓手,好聲好氣道:“薛家哪裏會除邪祟,你瀾姨就是在胡鬧,你別當真。”

“是啊,大嫂。”傅淮附和的點頭,自從見識過梁鳶之送走江長白後,傅淮就認準了梁鳶之是隐藏在市井中的高人,這回傅野暈倒,傅淮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梁鳶之。

“大嫂。”傅淮往梁鳶之身邊挨近了一個位置,低聲道,“聽說大嫂準備進軍娛樂圈玩玩?”

梁鳶之收回樓上的視線,随意的哼了一聲。

傅淮獻上殷勤:“大嫂,喝茶。”

梁鳶之沒打算為難傅淮這個小弟,順手接了喝了兩口。

傅合眼睛一斜,示意傅淮會說話就多說些,傅淮眨眨眼,表示收到老父親的交代。

清了清嗓子,傅淮轉眼臉一暗淡,喪氣道:“大嫂你是不知道,這不前些天小雞蛋的照片流傳出去了嗎,我哥氣的收拾了好幾個狗仔隊伍。”

梁鳶之抿了口茶,沒說話。

傅淮見狀,繼續加油:“還有呢!大哥一聽大嫂最近有兩部戲要播出,立馬往劇組打了錢——”

梁鳶之眼睛睨過來:“你到底想說什麽?”

傅淮身子一凜:“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們離婚了,但我哥他其實一直在默默的注視着大嫂。”

“撒錢逗我的做法,這不是傅野一貫的作風嗎?”梁鳶之諷刺的輕嗤。

“這回不一樣。”傅淮急了,“大哥已經接連好幾天失眠了,除了要忙大嫂的事,公司這邊——”

“小淮!”傅合一聲呵斥。

“爸!”傅淮站起身,“公司出那麽大的問題,您還想瞞着大嫂嗎?”

傅合皺眉別開臉,梁鳶之微怔,問公司出了什麽事。

傅淮索性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原來上回傅野和傅淮雙雙暈倒之後,傅合不得已老将上位處理公司正在競标的那塊地皮,地皮的事進展的很順利,誰知,才過去沒多久,開工的地方鬧出了人命,為了平息民怨,傅氏拿出千萬賠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可後來傅氏集團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先是媒體曝出傅氏欺壓小集團使其破産,這件事傅野剛澄清,不久又出現傅氏集團下的食品檢測出了纰漏。

“咱們家在外的廠子不可能出現産品問題!”傅淮氣憤的握拳,“這些廠子都是我在管理,公司每每推出一種新品,我都會嚴格把關,怎麽會在産品質量上不過關?”

傅合拍拍小兒子的肩膀,面對着梁鳶之,道:“我做生意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聽說傅氏集團旗下的食品有問題,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傅野已經讓人将全國超市裏的食品都召回檢查了一遍。”

“結果呢?”梁鳶之問。

“有幾樣……的确出了纰漏。”

“不應該啊。”梁鳶之納悶的嘀咕。

傅野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的公司怎麽會出現這樣不可理喻的原則性問題。

“小野下達召回的命令雖然很快,但依然有人購買了傅氏的食品。”

梁鳶之心一緊:“他們怎麽了?”

傅合:“住院洗了胃,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梁鳶之頓時松了口氣,沒出人命就好,真出了人命,傅野作為一把手,難逃其咎。

“大嫂放心吧。”傅淮道,“這些人大哥親自去賠禮道歉了,住院費安撫費都已安排妥善,媒體那邊也塞了錢。”

“難怪我在網上沒看到新聞。”梁鳶之問,“查出來是什麽問題了沒?你們關關把手,為什麽還會出事?”

“是公司內部的人。”傅淮眼一眯,“之前和傅氏一起競标的對家花錢買通了人,這才導致食品出了問題,昨天大哥已經将人帶去了公安局立案。”

“雖然是小人作祟,但傅氏監管不實是事實,以後可要注意。”

“大嫂教訓的是。”傅淮虛心的點頭。

見傅淮依舊臉色不好看,梁鳶之好奇的問:“傅野突然暈倒不會是因為處理食品瑕疵的事才……”

傅淮搖頭:“那塊地出問題了。”

“什麽地?”梁鳶之沒明白。

“就是那段時間我和大哥暈倒,爸帶着公司競标的那塊地。”

“什麽問題?”

“那塊地虧錢了。”傅合認命的開口。

“虧了多少?”

傅合心虛的不敢說話,傅淮争着道:“公司大半個身價都搭進去了!”

“什麽?!!”梁鳶之手一抖,杯子掉落在地碎了,可再大的聲音也掩不住她的驚訝聲。

不是吧,這可是男主的家産啊!

“破産?!”

阮柔瀾的一聲尖叫将三人的目光齊齊彙聚二樓。

梁鳶之回頭看過去,只見薛千英一臉疲倦的跟在阮柔瀾身後,阮柔瀾的驚悚叫聲吓得薛千英腿一軟摔倒在地。

可當下阮柔瀾也沒心思顧忌薛千英了,慌忙下樓質問傅合公司‘破産’的傳聞。

梁鳶之同樣驚愕傅氏集團因為虧了塊地皮賠進去大半身家後,股價下跌,猛賠錢之餘,公司裏的各大股東紛紛給傅野壓力……

望着緊閉的房門,梁鳶之心頭劃過一絲酸澀,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劇組拍戲的樂趣中,着實沒想到傅野在幫她壓黑料的同時還承擔着這麽大的壓力,難怪會暈倒……

一說暈倒,梁鳶之趕緊上樓,卻被爬起來的薛千英擋在門外。

“野哥在休息呢,你不可以進去。”薛千英一派女主人的姿态站在門口。

“讓開!”梁鳶之冷眼看着薛千英。

薛千英:“你想幹什麽?”

“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麽!”

薛千英讪讪的往後退一步:“你別過來,野哥是我救醒的,你膽敢打我,野哥饒不了你!”

“哦?”梁鳶之冷笑,擡起手,“我倒是看看,打了你傅野能把我怎樣!”

然而,她的手僵在半空被人抓住了。

“野哥。”薛千英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嬌俏的往傅野懷裏靠,“不是讓你在屋裏休息嗎?還病着呢,怎麽出來了。”

梁鳶之頭歪了歪,只見眼前這個前些天還說要和她複婚的狗男人一把挽住薛千英的腰,霸道的維護道:“我再不出來阻攔,寶貝你就要被人打了。”

梁鳶之震驚的看着眼油膩膩的傅野,竭力忍住忍心。

薛千英拍拍傅野的胸,撒嬌笑道:“我就知道野哥會護着我。”

傅野邪邪一笑,睥睨着梁鳶之:“誰借你的膽子敢打千英?”

梁鳶之頓時火氣上頭,這狗男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對她這麽說話!

“千英?”梁鳶之神情陰郁,“你們倆好上了?”

傅野還沒說話,薛千英心情頗好的炫耀:“怎麽,野哥現在可是單身,他和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再說了,你也管不着。”

說着,還極為惡心的踮腳想親傅野,不知是梁鳶之的錯覺還是什麽,傅野好像偏了偏頭,薛千英的吻最終落在了衣領上面。

“怎麽了?”見傅野偏頭,薛千英旋即焦心,“是不是頭頭疼了,快躺着,你的病才好,出來吹風身子受不住。”

傅野點點頭,在薛千英的攙扶下,兩人進了房間。

“吹~風~身~子~受~不~住~”身後傳來傅淮陰陽怪氣的說話聲。

梁鳶之心事重重的看向傅淮:“你爸呢?”

傅淮收起吊兒郎當:“能去哪?一聽家裏要破産,我媽就跟被開水燙了似的,爸怕你看着心煩,拉着她去房裏吵去了。”

“不過去看看?”

以她對阮柔瀾的了解,破産這種事不是小吵小鬧就能解決的。

“不去。”傅淮犟脾氣,涼涼開口道,“大嫂與其笑話我媽,還不如想想怎麽幫大哥守住玉身。”

梁鳶之注視着傅淮,慢慢道:“我和你哥已經離婚了,他就算是立馬和薛千英結婚,我都沒意見。”

說着,她就往樓下走。

傅淮頓了頓,追上去不甘心的問:“大嫂,你不覺得大哥不對勁嗎?雖然薛千英和大哥認識,可據我所知,大哥根本就不喜歡薛千英啊,怎麽會那麽不要臉的喊薛千英為寶貝,還那麽聽薛千英的話……”

“這你就要問你大哥自己了。”梁鳶之挑眉,“還有,你媽什麽時候和薛千英有聯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薛家人上門除邪祟,這是認定了薛家人是這方面的高手了?”

傅淮思忖幾瞬啞巴了,梁鳶之目光微斂,見傅淮沒說話,三步并作兩步走出了傅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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