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爆你狗頭
打爆你狗頭
第十一章。
“把劍給我。”安晏打心底裏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更不可能相信太子殿下會把随身佩劍贈給一個醜八怪,這不比讓他直接當禦影宮首領來得更天方夜譚。
華凜愣住,覺得十分可笑:“究竟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都說了這是太子殿下所贈,你怎麽就不信呢?”
“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去東宮偷東西,我勸你想開點吧,就算你很仰慕太子,做夢都想去東宮,也不能凡事都針對我吧?”
“所以,你要和我争?”安晏怒斥道,“既然你明知我一心想去東宮,為何還要靠近太子殿下!”
華凜道:“這是什麽道理,你要活着,還不許別人喘氣了?”
安晏氣得面色煞白:“好啊,看來你是打算和我作對到底了。”
華凜心想這家夥完全不講理,看不起他就算了,還真把自己當老大,添油加醋道:“沒錯,你說得對,東宮誰不想去啊,我可太願意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了,氣死你。”
“你休想!”安晏說着就要去搶他手中短劍,二人扭打在地上,華凜念着他前幾日受過刑罰,不想計較,可這人确實得寸進尺。
說不過,直接明搶了,這是強盜嗎?
華凜拼命将人推開,可算知道安晏為何如此瘋狂,原來他一直都在等機會去東宮,他對厲塵修是有什麽執念嗎?見自己拿着太子佩劍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夠了,你還想進一趟暗室不成?”
“醜八怪,我跟你沒完!”
“呵……你好意思跟我沒完?當日殿前考核,你給我端的那碗銷魂湯,讓我在殿前險些沒了命,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Advertisement
“咳!”安晏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咬牙切齒道,“走着瞧。”
“這個瘋子!”華凜氣不打一處來,手持劍刃瘋狂砍在木樁上,便将那木樁子當成敵人,宣洩肚子裏的火。
還好此刻人都在休息,沒鬧到首領大人跟前,他現在須得盡快為比武做準備,就算力量暫時提不上去,以他以往的作戰經驗,将速度和靈敏練到極致也能出奇制勝。
傍晚,吃過飯後,華凜坐在屋內研究皇宮地形。
這張地圖畫的十分細致,皇宮的每一處角落,甚至連不起眼的閣樓和廢棄宮殿都會标記出來,應該是厲塵修親自做的标記,他能給自己這份地圖,實屬意外。
這些日子他打聽到許多風吹草動和閑言碎語,畢竟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閑暇之餘蹲蹲牆角,總能聽到些不得了的大事。
原來皇後之所以被禁足在昭陽宮,是因為牽扯到葉貴妃小産,失去腹中一子,可皇後為什麽要這麽做呢?身為後宮之主,又有太子在她身旁,為何還要去害貴妃。
以他對安樂宮的印象和厲元武的種種劣跡,有其母必有其子。
看累了,他收起地圖,打算好好睡一覺。
然而,他又做噩夢了。
孟宅,這裏是他曾經來到過的地方,父親叫他多看醫書,母親還為他繡了錢包,裝了滿滿一包銀錢,生怕不夠花似的,真貼心啊。
“孟宣。”
“哎呀,是宣兒回來了。”
“宣兒可是累了,餓了,想吃什麽?”
他坐在飯桌前,滿滿一桌子美味佳肴,雖不得山珍海味,但都是做的有模有樣的菜品,有飯有湯,有葷有素,不愧是行醫世家,吃的很是講究。
然而還沒等動筷,四周開始轟然坍塌,眼中陷入混沌和迷茫,聽到有人在嘶吼,有人在求救,噼裏啪啦的聲音夾雜着男女老少的慘叫。
火,着火了……
紅光在眼中越來越盛,終于看清一切景象,原來這是他吃的最後一頓飯啊。
逃命的逃命,門窗全部封死了,濃煙熏得人倒地昏迷,他多想掙紮,卻只能如一塊木頭坐在原地,看着屋頂到他,火向他這慢慢燒過來。
不要,不要!
“啊啊啊!”華凜驚坐起,渾身出了薄薄一層冷汗,身臨其境般的絕望讓他久久無法平靜,死了,所有人都死在了大火了!
為何孟宣還活着,為什麽,是誰救了他?!
睡意再無,他坐起身思索夢中的一切,是誰放的火,是誰鎖死了所有門窗,為什麽要将孟氏滿門滅口,為什麽……
他揪心的坐在床頭,推開窗戶透氣。
一時間思緒亂飛,他在想,禦影宮只有皇帝和太子可以随意出入,為何從未見過陛下前來,就連太子也很少踏足這裏。
安晏一心想去東宮,這也不足為奇,誰不仰慕高高在上的強者呢?別說太子,要是能巴結到皇帝,他都樂意的很,至少能挺起腰杆。
一邊尋求出路,一邊還要查明孟宣的目的,在這宮裏步步艱難,處境非常不好,想起安樂宮的日子,真是要命的很。
……
稀裏糊塗又睡了一早上,夜玉寧命人将他帶到比武擂臺上。
華凜腰間別着短劍,對于每次都突然将他帶去考核已經習以為常,這種連招呼都不打,沒有任何準确時間的考核當真獨具一格啊。
夜玉寧身旁站着三個人,都是同樣負傷回來受訓考核的影衛,其中就包括安晏,這幾日在此處混熟了,大多人他都記得。
也不知,首領大人會如何安排。
遠遠就能瞧見安晏不服氣的小眼神,這是去不了東宮在埋怨他嗎?也沒見厲塵修指名道姓要他當影衛,哪來那麽大敵意,莫非是因為這把短劍?
實在頭疼,他也沒求着太子殿下送劍,這下好了,也不知會被如何編排,肯定少不了想抱東宮大腿這一條,解釋無用,只能靠拳頭了。
夜玉寧道:“你們幾個都是我看好的手下,今日比試,兩兩一組,贏的人可以繼續回去當差,無差在身的也可優先安排,輸的人則留下繼續訓練,待主子挑選。”
“無論你們在何處當差,或被哪個主子挑選走,都要牢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心術不正,是禦影宮大忌,犯過兩次大忌者将永為奴。”
“知道了嗎?”夜玉寧提醒道。
衆人異口同聲道:“屬下謹記在心。”
夜玉寧道:“此次比武方式為抽簽,抽到底部紅簽的為對手,底部藍簽的為另一對。只需将另一方打下擂臺,便為獲勝,不可用毒,不可下殺手,其餘都可。”
華凜心頭一緊,這麽說就是可以往死裏打,但不能打死?
他走到跟前開始抽簽,四個人一起抽,他率先抽出藍簽,随後看到其餘兩人抽出紅簽,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和安晏注定有此一戰。
安晏冷冷一笑:“真是巧了,華凜,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并不需要你留情,既然比武,就應使出全力應對。”華凜緊緊握住手中藍簽,雖然這副身體瘦弱了些,可上一世他八歲習武,十七歲入伍,有十幾年的作戰經驗,也不是任誰都能随意拿捏的軟柿子。
他時時刻刻都在訓練這幅身體,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不輸給任何人,既然安晏非要挑戰他的忍耐,那就只能新仇舊怨一起算。
往日裏他不想與其計較,是因為怕惹麻煩上身,且對此人生地不熟,一片茫然,如今心裏有了底,正好拿他練手,看這些日子是否有長進。
安晏率先走上擂臺,挑釁道:“這一次,我會讓你好看。”
“呵,話別說的太早,容易打臉。”華凜跟着走上去,見安晏抽出佩劍,自己也跟着抽出佩劍,原來是可以用武器的,這場考核的确夠狠。
安晏道:“我已經能想到你痛哭流涕被打下擂臺的模樣了。”
華凜道:“你猜我在想什麽?”
安晏道:“想如何求饒?”
華凜道:“我在想,打爆你的狗頭!”
都臨陣比試了,他們二人還不甘落後的自放狠話,夜玉寧挑起眉梢覺得此次擂臺一定很精彩,發號施令道:“比武開始!”
劍刃激烈碰撞在一起,華凜的戒心早已拉到最高,率先向安晏攻去,他知道自己拿的短劍并不适合遠攻,所以最好是近身搏鬥。
他的速度很快,揮劍十分利落,安晏也不差,可以和他打的游刃有餘,忽然,一枚暗标飛出,竟然還可以使用暗器?!
“你!”華凜果然吃了第一次上擂臺的虧,僅憑一把短劍,毫無任何準備,安晏比他聰明得多,備了暗器和銀針。
如此就更不能給安晏使用暗器的機會,他加快攻擊,全然顧不得防守,全力攻擊安晏,只要他稍微松懈,安晏就可能對他動手腳。
“幾日不見,你頗有長進。”安晏覺得自己輕敵了,這個醜八怪的攻擊十分快,且非常靈敏,加之短劍靈活,他竟然一時半刻無法使用暗器。
華凜從後牽制住安晏,将他猛踹到擂臺邊沿,回過神的安晏棄劍用暗标狠狠刺在他的肩胛骨,手中轉動菱形暗标,疼的他面目猙獰蓄滿力氣。
他一拳砸在安晏臉上,打得他啐出一口血,又是一拳,直将安晏打的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