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一腿

有一腿

第三十六章。

宮殿內,厲清如帶着蘇容來探望受傷的太子殿下,提前準備了許多養傷的好東西,足足擺滿一桌子,擱不下的,甚至堆積在地上,

小福子一人打點,正巧葉熙容來了,主動上前幫襯。

葉熙容道:“殿下,這些東西都要放入東宮庫房嗎?”

厲塵修道:“平日裏都是小福子打點,你看他如何規整,照做就是。”

“六弟,你這腿可否能下地?”厲清如面露憂心,坐在茶爐旁說道,“往日從未見你傷的如此重,何必跟安樂宮那位意氣用事,萬一真有什麽好歹,讓父皇和母後如何安心。”

“皇姐說的是,但孤心中并不後悔。”厲塵修淡淡一笑,好似沒将這傷放心上,比起斷條腿,他更在乎華凜的命。

厲清如道:“你當真獲得出去,哪怕是為了一個影衛,也敢奮不顧身的跳崖。”

厲塵修道:“當時情況危急,便沒想那麽多……反正跳都跳了,這不也沒事嗎,孤昨日去看母後了,父皇準許每月初一可去昭陽宮探望,下次的話,皇姐也一同去吧。”

“真的可以嗎!太好了,得提前準備些母後喜歡的東西。”厲清如生母早逝,先皇後生下她與早逝的四皇子,便撒手人寰,如今養在慕容少紫身邊,可謂視作一家人,相處歡容,“啊,對了,母後喜歡東宮裏的荷花!”

“還有弓箭,短刀之類的武器,還很喜歡吃甜而不膩的點心……還有……”

“待回去慢慢想吧。”

厲塵修道:“現下東宮的荷花開得正好,皇姐可否去觀賞觀賞?”

“好。”厲清如親自推着輪椅,同他一起來到東宮荷花池旁,滿目翠綠的荷葉點綴幾許淡粉荷花,連風中都夾雜着清香。

好巧不巧華凜從外面回來,本就繞開東宮正門,沒得到這也能撞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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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望向迎面而來的三公主和蘇容,心裏又窘迫,又歡喜,許久沒見到蘇容,她和三公主相處的真不錯。

若是沒旁人在的話,定要好好敘舊一番。

厲塵修詢問道:“你為何在此處?”

“屬下……”華凜低頭望着荷花池,給自己尋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殿下說過皇後娘娘最喜歡池中荷花,于是想摘一些送過去。”

“哦,你還挺會獻殷勤嘛。”厲塵修看破不說破,附和道,“既然要摘,就挑些好的送去昭陽宮,看守的侍衛自會拿進去。”

華凜道:“殿下,有些遠,可以坐您的小船嗎?”

厲塵修道:“随意。”

厲清如道:“蘇容,你也去搭把手。”

“是,公主。”蘇容跳上船,和華凜眼神對視,倆人将小船劃到池水中央足夠遠的地方,才自顧自的相互慰問起來。

“你啊,終于離開安樂宮那個是非之地。”

“太子殿下對你好嗎?”

“好啊,吃穿不愁。”華凜咧着嘴擠出一聲幹笑,豈止是好,簡直好過頭了……

蘇容淡然輕笑,伸手折下一支荷花,不忘提醒道:“你無恙就好,身為影衛本就要做好為主赴死的決心,大皇子自是不值得你為他赴死,看得出,你在東宮真的過得很好。”

“這也能看出來?”華凜問她,“怎麽看出來的?”

蘇容道:“你臉上都肉了一圈,沒少吃好東西吧。”

“啊,原來的胖了!”華凜捏捏自己臉頰,點頭道,“确實吃了不少好東西,不過以後也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吃了,萬一胖的飛不起來,怎麽辦……”

“噗,哈哈哈……”蘇容被他惹得笑出聲,他自己也跟着笑起來。

采完荷花,厲塵修命他親自送去昭陽宮,他則送厲清如回蘭軒殿,二人有說有笑。

華凜抱着滿懷荷花往昭陽宮方向走,憑借第一次去的記憶,很快便繞到禦花園,他已經很久沒聽到厲元武的動靜,此刻在樹下,竟然聽到他久違的聲音,跟狗叫。

沒錯,他細細去聽,确實是狗叫。

他不想碰到那害他墜崖,想要他命的煞星,加快步子往昭陽宮方向走,別說見一面,就是光聽聲音都覺得跟狗叫無二。

誰知他衣擺被扯住,低頭一看,是一只雪白小狗咬住,還在撕扯。

“走開,走開啊……”

厲元瑤上前斥道:“好大的膽子,打狗不知道看主人嗎?”

“見過公主殿下。”華凜低頭,向其行禮。

厲元瑤手持金絲團扇,走上前将雪白的狗抱起,盯着華凜的臉瞅了一會,驚訝道:“不會吧,竟然是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本公主險些沒認出來。”

“公主哪裏話,若無事,屬下便先行離去。”

“站住。”厲元瑤道,“你懷裏這捧荷花好美,本公主要了。”

華凜搖頭,難為情道:“這不行啊,此物是太子殿下吩咐,送去昭陽宮給皇後娘娘的。”

這下輪到厲元瑤不滿,冷哼一聲說道:“怎麽,去了東宮,就不認舊主了?還學着拿太子壓人,狗仗人勢嗎?”

素清跟在身後,見情形不妙,上前勸道:“公主,還是讓他走吧,若您喜歡荷花,奴婢這就去禦花園的湖裏給您摘。”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厲元瑤咄咄逼人,望了眼樹下拄着拐乘涼的厲元武,嘲諷道,“皇兄,你的老相識,不來敘敘舊嗎?”

華凜道:“公主,屬下真的要走了,萬一耽誤差事……”

“站住。”厲元武一瘸一拐走到跟前,看了半天,險些以為認錯人,他挑起華凜下巴,看着眼前完美無瑕的面容,可謂咬牙切齒,“華凜,是你嗎?”

華凜立刻退後,警惕道:“見過大殿下。”

“沒看出來,确實有幾分姿色啊,為什麽在安樂宮時不給瞧呢,非要藏着掖着?”厲元武眼裏盡是不服,怒道,“你的存在,簡直就是我的恥辱!”

“你是不是早就跟太子有一腿了?”

“你臉上的紅痕呢,不是說胎記嗎?為何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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