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妖戀
第40章 人妖戀
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雲暮秋, 登時傻在原地,被兔折精撩得暈暈乎乎。
他指着祁折“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惹得始作俑者笑彎眼睛,親了又親他, “傻寶, 乖乖坐過去歇着, 我把幹草鋪好。”
雲暮秋腦子暈暈,只知道依言而行。
還是藥蛇從旁邊慢悠悠爬上他手腕,吐着信子掃量, 豎瞳玩味,“嘶嘶”笨蛋秋秋臉紅啦。
雲暮秋“啪”地拍了一下藥蛇的腦袋,豎瞳震怒“嘶嘶?”你幹嘛?不許蛇蛇說實話?
被藥蛇這茬打的, 雲暮秋心情奇異般平複, 他捏緊它的嘴巴,繼而用手指彈開蛇頭,“少管我,吐你的信子去。”
“嘶嘶!”沒有人性的秋秋!
“就你有,你有行了吧。”
“嘶嘶。”糾正一下, 我有蛇性,沒人性。
“行, 嚴謹這塊還是得看你。”
……
主寵有來有往,等祁折忙活完, 雲暮秋和藥蛇還沒吵結束。
他不禁笑笑搖頭, 朝洞外走去看天色, 是時候該吃點東西, “秋秋, 來, 我們去抓兩只野雞。”
“來啦,”雲暮秋開心的拎起小蛇跑到他身邊,“我們走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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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折打量了眼他的臉色,有些好笑的牽住他手,“傻寶。”
正開心和他牽手的雲暮秋喜滋滋,聞聲好奇擡頭,“昂?叫我嗎?”
祁折挑挑眉:“難不成是叫小蛇?”
“嘶嘶。”別帶我,并不想參與你們的愛情。
“也對,”雲暮秋覺得有道理,肯定完不禁感慨,“又叫秋秋又叫傻寶,你花樣可真多。”
祁折輕敲了敲他腦袋,意味深長,“這就算花樣多?”
雲暮秋下意識摸摸他敲的地方,低着頭嘟嘟哝哝,“正常,畢竟你長了張很會談戀愛的臉。”
祁折輕啧了聲,捏捏他耳朵,“單憑長相判定,秋秋什麽時候學得如此片面處事?”
【雖然但是,你小子就是很會撩人呀,一套一套的,太會了。】
【傳說中的男狐貍精,竟然被我這個弱小沒見過世面的男大學生遇見,何德何能呀我,平時冷冷淡淡,開口簡直能要我命,真不愧長着雙桃花眼,沒白長。】
【不對,他屬兔的,兔子精好像更符合,外表看着不食人間煙火,實際張口就能讓人七葷八素,絕世反差萌,啊……既然如此,作為男大抵抗不住妖精很合理呀。】
【人鬼戀談不得一點,人妖戀我直接狂炫,嘻嘻兔子精,兔折精,小兔折哈哈哈哈哈。】
祁折:“……”
怎麽還自己樂起來了?
不過,祁折很喜歡雲暮秋這點,所以順勢扯開話題,“秋秋,今日我帶你走的那些地方,你都記住沒有?”
被拉回思緒的雲暮秋思考幾秒,篤定十足,“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
祁折拂開擋在他頭頂的刺葉,沒有給雲暮秋太大壓力,“崖底花草樹木繁茂,若是記不清也無妨,我會來尋你。”
“那他們發現你怎麽辦?”雲暮秋開心的同時不忘正事,思索道,“跟在你父皇身邊的影衛,幾十年過去,肯定比你武力高強得多吧。”
祁折颔首肯定:“你考慮的有道理,但我如今功力不比落崖前。”
體內那團內力,應當是他娘親留下,相較父皇曾傳給他的,更為渾厚。
聽他分析後,雲暮秋神情立即放松下來,“對哦,二師叔以前可是劍聖,她随随便便都能打倒一片,你現在以一敵百肯定都是輕輕松松。”
他走路看天看地看樹看花,就是不看路。
踩到石塊樹根,腳囫囵碾過去,凹凸不平的地方借着祁折的力道随便站穩,反正祁折會看着他,就算以前沒有說開心意,祁折也不會讓他摔倒。
想到這個,他忍不住偷偷笑,祁折手伸長,把人拉進懷裏,避開腳底的小坑,“秋秋,以一敵百未免太擡舉我,但想讓父皇留下的人無法發現我倒是很容易。”
他說完,低頭看了看懷裏白嫩嫩的小世子,思索片刻,“不過,得給你弄髒些才行。”
雲暮秋秒悟,接過話,“就是慘一點可憐點對吧。”
“要讓他們看到昏迷不醒的你和沒有自保能力的我在崖底過得有多狼狽。”
小世子确實上道,祁折失笑不已,“沒錯,我家秋秋可真聰明。”
聽說去抓野雞的時候,藥蛇整個蛇都寫着“想逃”,結果全程沒有用武之地。
祁折随便揮揮手就抓到兩只野雞,等它分到一只香噴噴的雞腿後,藥蛇立即豎瞳滿意,好,它願意參與他們的愛情,願意陪笨蛋秋秋演戲。
翌日,就着野果吃兩口肉當做早膳後,雲暮秋以飯後運動為由,非常快樂地在洞外野地裏滾了兩三圈,好歹被祁折盡可能細養的小世子,頓時就變得髒兮兮。
他仍覺不夠,又翻了幾圈,直把頭發弄得亂糟糟,灰頭垢面得像從垃圾堆裏跑出來,唯有眼睛亮亮的看着人。
剛去周圍查探完是否有活物的祁折,回來就看到洞口窩着個髒兮兮的朝他笑得露出白白小細牙的流浪狗狗。
他彎着亮晶晶的狗狗眼,期待的問,“哥哥,我看起來夠不夠慘?”
祁折細細掃量雲暮秋,發現連纏在他腕間的藥蛇都被迫沾上泥,走之前白白嫩嫩的小棉花糖,等他回來變成個,“小髒東西。”
他走近,自然的捏了捏少年揚起來的臉,語氣無奈的重複了遍“小髒東西”。
“怎麽給自己這麽不留情面的下狠手?”祁折調侃道,“昨晚不還說有偶像包袱嗎?”
雲暮秋在他手心蹭蹭,小臉認真,“包袱什麽的哪有你重要,你費心思布局,我可不能再拖你後腿。”
“哪有‘再’的說法?分明是我考慮不周,”祁折俯身準備親他,雲暮秋下意識側過臉,被祁折捏着下巴轉回來,“怎麽?”
快被捏成嘟嘟嘴的小世子真誠且不解:“髒呀,我現在整個髒兮兮的,都是灰和泥。”
“再髒也是我家秋秋。”話落,他掌住小世子的後腦,把人親了又親,親得分開之後,他頰邊也蹭上泥灰。
倒沒上次那麽狠得硬是把人親得喘不過氣。
看到他臉也變髒,雲暮秋忍不住哈哈笑出聲,用手指戳戳他,“哥哥,你也變髒了。”
祁折笑着任他動作,想了想,說,“既是共同落崖,我應當也和你一樣才是。”
雲暮秋驚訝:“你也要和我一樣在地上打滾?”
【不能吧,我是想象不到祁扶桑在地上滾來滾去。】
祁折輕笑搖搖頭,朝他展開雙臂,“給你機會發揮,如何?”
雲暮秋一愣,眼睛“噌”地更亮了,“好呀好呀。”
雖然發揮的過程中被人占了不少便宜,但看到最終祁折和他差不多,雲暮秋開心的出去晃悠了。
祁折頂着和小世子相差無幾的髒亂模樣,坐在洞口看他蹦蹦跳跳的跑開,嘴角弧度愈深。
他們掉落懸崖當日,桐拾定會調遣在臨安的部分十二衛,距今已有三日,仍然毫無音訊,太後雖能借子母蠱知曉他尚存活,兩個影衛卻不知。
上次解蠱找人僵持兩三日迎來轉機,說明父皇留下的人一直在關注他們,此次見兩個影衛尋不到人而焦急,按照祁折的計劃,估摸近兩日崖底就會出現父皇的人來找尋他的蹤跡。
若是他算錯,也沒多大影響,無非就是驗證出來身邊并沒有父皇的人,老前輩确實是他的有緣人,是他運氣好。
至于讓雲暮秋扮的髒兮兮帶着藥蛇在外晃蕩,則更能證明祁折蠱毒發作昏迷不醒,留他獨自在外。
換句話說,崖底是網,小世子是餌,祁折拿着魚竿,等着釣上有緣人。
第三日整天都沒遇到人,雲暮秋接着在外面又晃悠一天。
他感覺沒什麽希望,喪氣的扒在幹草堆邊,“都第四天了,別說你父皇的人,桐拾也沒找到我們,崖底是有個迷宮還是怎麽?”
祁折疼惜的摸摸他臉,小世子本來就沒幾兩肉,抹上層灰泥看着更加可憐,“今日再辛苦辛苦,若還是碰不到人,就不必再出去了。”
“跟你一起待在洞裏?”雲暮秋盯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悟的眨了眨眼睛,“你該不會覺得我在抱怨吧?我可沒有!”
他趕忙擺擺手,為自己解釋,“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擔……”
“我知道你很勇敢不會輕易被打倒,”祁折截斷他的話,撫着他的臉,“是我心疼。”
“好歹是嬌生慣養着長大的秋秋,這兩天陪着我吃苦頭了。”
漆黑瞳眸裏映着灰撲撲的人影兒,人影兒的眼睛亮晶晶,嘿嘿傻笑着露出小白牙。
他曲起手臂,硬凹出猛男肌肉,鬥志昂揚的宣布,“一整個幹勁十足,我現在出去跑個八百米,哥哥,你就在洞裏等我的好消息吧。”
【恭喜玩家達成每日吸兔成就,請繼續做任務吧~果然,當我把祁扶桑當做兔子精,就能盡量快速地從他的撩惑沖擊裏恢複清醒!根本難不倒我哈哈。】
“……”伴随着歡快的笑聲,祁折新獲得兩天的小髒東西“咻”地飛奔進洞外的黑夜裏,剩下他沉默着和旁邊吐着紅信子的藥蛇對視。
“嘶嘶。”這可不是我不跟着啊,是秋秋忘了帶我。
祁折收回視線,想起什麽似的輕笑搖搖頭,昨天哼唧怕黑往他懷裏鑽,今天赤手空拳單槍匹馬跑出去。
真是無愧于小世子說自己容易被美色蠱惑。
天幕無月,夜空中閃着淡淡星輝,雲暮秋大腦發熱跑出去,被山風吹了會兒,總算冷靜下來。
崖底到了夜裏有些涼,伴着徐徐涼風,吹得他忍不住裹緊衣服,小聲嘟囔了句“怎麽突然有點冷。”
夜色深,野地裏偶然傳來幾聲蟲鳴,襯得周圍越發安靜,莫名讓人覺得瘆得慌,雲暮秋忍不住搓搓肩膀,決定繞過前面的彎就晃悠回洞裏。
他慢騰騰的踩着草,自言自語道,“影衛效率怎麽這麽低啊,都已經四天了,還沒人來救我們,早知道……”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拐彎處站着兩道高大身影,原本警惕的目光在看到雲暮秋之後,不易察覺的放松下來。
雲暮秋差點喜極而泣:“老天爺,你們可算找來了!”
站在前面的影衛低頭拱手請求恕罪:“殿下教訓的是,都怪屬下等人辦事不力。”
“現在沒時間聽你們失職的理由,”雲暮秋都顧不上讓他起身,焦急得很,“陛下蠱毒發作,一直昏迷不醒,得趕緊帶他回去療傷。”
他急得直嘆氣,沒看到兩個影衛借着夜色暗地裏交換眼神,之後方才出聲的影衛再次開口。
“殿下,僅靠我二人無法妥善帶走陛下。”
作者有話說:
哥哥在身邊,秋寶怕黑怕鬼柔弱不能自理
哥哥不在身邊,天漆黑秋寶呼啦啦跑八百米
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九十八,全場免費,都來跟我們“柔弱笨蛋”學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