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差不多兩個小時前, 江家——

柳澄寧是好不容易才跑過來的。

柳父柳母收了他的卡和手機等物件,勒令他在家裏好好反省。

為此,柳父柳母這兩天都特意請了假, 待在家裏陪柳澄寧這個不省心的兒子,輪番上陣勸說。雖然沒有綁着柳澄寧, 但柳父柳母盯得很死,就怕一個沒看住又讓柳澄寧找江安安去了。

但今晚出了點意外狀況,同在一處工作的柳父柳母不得不回單位一趟, 只能在離家之前請保姆阿姨幫忙看着柳澄寧。

可是身為在柳家工作的保姆阿姨,和為人父母的柳父柳母, 在盯梢柳澄寧這件事上必然是有不同的。保姆阿姨不好意思和柳澄寧硬着來,幹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 想着只要不讓柳澄寧出門就行。

柳澄寧也沒和保姆阿姨硬着來,他去了柳父柳母的房間找到了車鑰匙,然後從一樓的衛生間窗戶跳到了院子裏, 開着車離開了柳家, 直奔江家而來。

形容有些狼狽的柳澄寧,正好在江家外遇到了回家的江築。

江築想到柳澄寧做的事,還有這兩天江安安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可憐模樣,心裏對柳澄寧其實有些意見。不過江築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只是不如以往那麽親近自然, 但還是招呼柳澄寧一起進門。

“這兩天聯系不上你, 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尤其是安安, 就怕你因為這次的事……”江築說着。

然後江築和柳澄寧就聽到了江父江母對柳澄寧的譴責。

江築一時尴尬, 忘記了出聲打斷,直到意識到江父越說越過分、而柳澄寧就站在他旁邊聽着, 江築才驟然出聲打斷。

江家人看到柳澄寧也在,一時間也有些尴尬。畢竟是總講究面子的人家,這種背後說人不是,結果被本尊撞了個正好的情況,江家人都有些不自在。

結果還是江安安先開了口,他帶着泣音激動道:“澄寧!你沒事就好,一直聯系不上你,我好擔心……”

柳澄寧幹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一邊是江家父母剛剛說他“蠢”、“沒擔當”、讓江安安以後離他遠一點的話,一邊是江安安的乖巧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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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幾秒後,柳澄寧出聲說:“抱歉,這件事被我爸媽知道了,他們昨天很早就收走了我的手機,我這兩天連門都沒能出,剛剛也是我爸媽出了門,我才趁機溜出來的。安安,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好嗎?”

江安安點點頭:“好……”

“澄寧,還是就在這裏說吧,有什麽話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呢?”江築卻直接道。

再看江父、江母、江笙,他們也都是一樣的意思。

柳澄寧不禁嘲諷的笑了笑:“怎麽,你們是擔心我傷害安安嗎?不過才兩天時間,前天這個時候我也在這裏,但那會兒你們對我可不是這樣的态度。”

“澄寧,你誤會了……”

“是,江籁這件事是我做的,但你們憑什麽指責我?前天晚上你們看到網上的話題時,不都在說江籁活該、得罪人遭教訓是理所當然的嗎?他欺負安安,我才想教訓他,換成你們難道會任由安安被他欺負?”柳澄寧咬牙道。

江安安忍不住又掉了眼淚:“澄寧……”

柳澄寧帶着火氣,一時也沒顧上安慰江安安,而是看向江父江母,道:“我爸媽知道這件事後,也只是就事論事說我做錯了,他們都沒有這麽用詞激烈的嫌棄我,更沒有說過安安半個字不好!你們呢?你們不應該是最理解我做法的人嗎?”

比如之前,江安安那個高中同學兼大學校友,在學校裏跟人說過“江安安的追求者害不喜歡江安安的人高考當天受傷、無法順利考試”這件事,讓江安安傷心難過。

幾年過去了,江父都還記得對方,還利用對方想要選他做導師這件事故意折騰對方——這件事,江安安不知道,但江母、江築和江笙兄妹倆、還有柳澄寧都是有從江父口中得知全貌的。

柳澄寧記得,那個時候可沒有江家人說過江父那樣做不好。

怎麽換到他身上,江家人在背後就是這樣的态度?

柳澄寧想了想,覺得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做周全、被人發現了還連累了江安安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父母可以責罵他,他自己可以自責,哪怕江安安為此不高興,柳澄寧都能接受。但柳澄寧接受不了江家其他人這樣嫌棄他,好像他們一個個都多清正一般。

“夠了,澄寧……”江安安哽咽道。

江安安來到柳澄寧面前,拉着他出了江家,掉着眼淚說:“你不要再這樣說了,你想單獨和我說話,那我們單獨說話好不好?你不要再怪爸爸媽媽了……”

這回,江家其他人都沒有阻攔。

只是等到柳澄寧出去後,江母才有些不尴不尬的說:“澄寧這孩子……”

和江安安來到外面,兩人單獨待在有些黑暗的小院子裏,柳澄寧稍微清醒了點。

他又對江安安道歉:“安安,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我昨天晚上一整晚沒有睡,腦子有些不清楚……安安,這次我做的事連累了你,你怪我嗎?”

江安安馬上搖頭:“我沒有的,澄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但是,澄寧,我真的不需要,我說過很多次了,籁籁對我很好,他沒有欺負我……這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籁籁,還有餘元學長,餘元學長應該是生我的氣了,他不願意接我的電話……”

江安安哭得梨花帶雨,柳澄寧卻莫名煩躁,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一看到江安安哭就想要安慰、除了心疼憐惜之外再沒有其他念頭。

“安安……”柳澄寧直直盯着江安安不放,很突然的說,“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談戀愛嗎?”

江安安打了個哭嗝,然後整個人就仿佛傻住了一般,愣愣說:“澄寧……”

柳澄寧急切說:“我喜歡你,安安,你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我這麽喜歡你!”

柳澄寧抓住了江安安的肩膀,語氣激烈:“安安,你難道不明白嗎,只有我是真的愛你,我比江家其他人,比你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愛你,而且我只愛你,永遠不會變心!江家人根本就不愛你,不然他們怎麽會眼睜睜看着江籁欺負你這麽多年,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想要真的幫你報複江籁!”

“不、不是,澄寧你不要這樣,我們是好朋友啊,澄寧,我一直拿你當哥哥……”

江安安使勁搖頭,邊哭邊滿臉害怕,又說:“澄寧,你真的誤會了,爸爸媽媽他們都很愛我,籁籁也沒有欺負我……”

“江安安!”柳澄寧突然震聲喊道。

江安安像是被這一聲吓壞了,猛地抽泣了下。

屋裏的江家人這時候也齊齊沖了出來,江父和江築負責拉開柳澄寧,江母和江笙負責護着江安安。

“夠了,澄寧,你不要太過分!你喜歡安安,是你自己的事,不能因為你喜歡他,就要安安也喜歡你,沒這個道理!這次明明是你做錯了事,跑到我們家來又是罵我們家人,又是恐吓安安,你到底想怎麽樣!”江築吼道。

柳澄寧在他們的阻攔下,沒有掙紮的松開了江安安。江築說的話,柳澄寧一邊聽着,一邊目光看着江安安。

可是江安安只一副被吓傻了的反應,啜泣不止,這個時候別說一句話,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柳澄寧。

柳澄寧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了江籁,他覺得好可笑,怎麽到頭來,好像江安安對江籁的維護都比對他的多?

江安安一直堅持說江籁沒有欺負他,那到底是江籁欺負了他、但江安安心軟隐忍,還是……江籁真的沒有欺負他江安安?

會有人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欺負嗎?

柳澄寧第一次,對江安安的“天真乖巧”産生了懷疑。

“安安,你到底是真的天真,還是裝的不懂?”

說完這句話,柳澄寧驅車離開了江家。

他沒有回柳家,而是一路飙車來到了郊外,但飙車的刺激仍然不足以抵消滿心的痛苦和迷茫。

江安安、江家人的反應,自己父母過去那些話、這兩天的勸說,過去和江安安的相處,甚至是江籁說過的話、餘元電話裏罵他有病……話語和場景在腦中不停輪換。

接着柳澄寧想起來,車子後備箱裏還放着幾瓶酒,是前段時間走親戚時有人回送給柳父柳母的,但他們家沒人喝酒,放在後備箱裏就忘了處理。

柳澄寧停下車,拿酒,然後回到車上,一邊喝酒一邊繼續飙車。

最終撞上了路樁,翻車時天翻地覆的感覺,讓柳澄寧反倒清醒了不少。

他想,這次要是大難不死,等他醒了之後就跟父母認錯,聽父母的安排,不要再做蠢事了。

柳澄寧的運氣說壞不壞,在人煙罕至的這片郊外,大晚上翻了車,但沒過一會兒正好有車路過,幫他打了急救電話。

……

看在人都進ICU了的份上,秦檐予對律師表示,那就寬限幾天吧,要人錄道歉視頻,總得人是活的啊。

挂了電話之後,秦檐予和江籁對視一眼,然後都有些啞然。

“算了,人家都這麽寧死不屈了,多等幾天就等幾天吧。如果他運氣好,我們就還能等到他的道歉視頻。”

秦檐予說完,突然将江籁打橫抱了起來。

“喂——”江籁愣了下,然後失笑,“你幹什麽?”

秦檐予嘴角噙着笑:“放心,說了今晚不爬床就不爬床。你不是想睡覺了嗎,我送你回房間。一個優秀的管家,怎麽能讓少爺親自下地走路呢。”

江籁無奈:“……秦管家,請問你家這少爺是雙腿殘廢嗎?”

秦檐予想了想,然後回答:“不許诋毀我家少爺!”

江籁挑了下眉:“秦管家還挺忠心。”

“不然少爺怎麽會縱容我爬床呢。”秦檐予淡定接話。

到了江籁的房間後,秦檐予把他放下來,然後摁在床上接吻。

江籁推了推他,接着就被秦檐予抓着手腕按到了腦邊。

唇-舌相交,愈發深入。

就在江籁覺得急需新鮮空氣的時候,秦檐予的唇才離開了他的。

在江籁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中,秦檐予也氣息不太穩重的笑着開口:“先說好,明晚節目預熱直播,選搭檔記得選我。”

談遇提前跟他們透了下口風,明晚的預熱直播裏,所有嘉賓會當場選擇自己傾向的第一期搭檔人選。

《戀愛複刻》錄制時長一共十五天,錄制地點在赤道上的無名島——這個屬于談遇家的小島,人煙稀少,幾乎沒有常年定居的居民,小島的名字就叫無名島。

節目一共分為五期,每期都會讓嘉賓們重新選擇搭檔,選擇的方式每期都會不一樣。談遇還說,他希望每期嘉賓們選擇的搭檔、最後配成的搭檔也都不一樣,主打一個CP大亂炖,精彩紛呈。

“我就先跟你們說一下這個安排,反正你們要是每期都選對方的話,我保證你們每期都會配在一起,不會為了其他考量而把你們和其他人湊對。”談遇今天對他們說,“你們倆自己商量啊,要是覺得期期都在一起太顯眼了,那你們不要互選就行,我到時候就明白了。”

明晚的預熱直播,流程中其中一項任務就是要當場選第一期的傾向搭檔。

秦檐予要江籁記得選他,江籁笑了笑:“說不準,萬一我根本就認不出你呢?”

明晚的搭檔選擇,節目組不會直接給人名,只會給嘉賓們的純色剪影,讓其他嘉賓根據剪影猜測着選擇——托談遇是秦檐予發小的福,這個安排他們也提前得知了。

“連偷情對象都認不出來,不合适吧,江先生?”秦檐予抓着江籁的手,讓江籁摸上他的臉,接着莞爾,“擔心認不出來的話,現在多摸摸,把我的臉記下來。”

江籁也忍俊不禁,然後認真在秦檐予臉上摸起來,指尖滑過秦檐予的眉眼、鼻子,又在滑過秦檐予的唇時被他啓唇咬住了。

秦檐予輕輕咬了一下,然後放過江籁的指尖,俯身又狠狠親了江籁一口。

“這是個馊主意,我還是選擇相信你的辨識能力吧。”秦檐予低啞着聲音說,“我得回我自己房間了,不然怕是要忍不住爬你的床。”

秦檐予說完,就匆匆起身往外走。

江籁不禁低笑一聲。

“哎。”江籁喊住已經走到門口的秦檐予,想了想說,“只是上節目而已,其實跟其他人配對也沒關系吧?”

身體不怎麽冷靜的秦檐予突然就冷靜了。

他轉過身,看向江籁,微微蹙眉:“你說什麽?”

江籁知道秦檐予聽清了的,所以只是略帶無奈的看着他,沒有再重複剛剛說的話。

彼此沉默對視了幾秒,秦檐予突然笑了。

他好整以暇開口:“好啊,你怎麽開心就怎麽來,我也是。”

江籁挑了下眉:“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答應你在節目裏裝不熟,但你得答應我不能選別人。你不答應我,我也就不答應你,在不被人發現我們之間真實關系的紅線之上,我覺得我的可發揮空間還是挺大的。”秦檐予無賴道。

江籁從床上坐起來,盯着秦檐予:“是你答應我會裝不熟,我才答應你上這個節目的,一個條件不能用兩次吧?”

秦檐予搖搖頭:“那我修正一下,應該說是,在裝作我們上節目之前不熟、也不被人發現我們真實關系的基礎上,我仍然有很大的表演空間,比如在節目裏對你一見鐘情什麽的……觀衆應該也會喜歡看的。”

江籁臉色微沉。

“行啊,你開心就行。”幾秒後,江籁也回道。

然後他從床上下來,往浴室走。他打算洗漱睡覺了,不準備和秦檐予糾纏這些問題。

秦檐予看着江籁走進浴室,站在原地有些煩躁的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然後擡腳也往浴室走過去。

洗臉臺的水龍頭開着,江籁正在用清水洗臉,突然就被秦檐予關掉水龍頭、然後推到了旁邊的牆上靠着。

水珠從江籁臉頰上滾落,微翹的睫毛上也站着欲滴的小水珠。

江籁眨了眨眼,小水珠順勢落下。

看着站在面前的秦檐予,江籁神色平靜的罵了聲:“無賴。”

秦檐予卻在同時也開了口,姿态放得很低,語氣是有意的示弱:“求你了——”

江籁眨了眨眼,更無奈了。

秦檐予也愣了下,然後失笑,服軟說:“我是挺無賴的,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別人配對,假裝談戀愛、節目效果也不行。難道你願意看到我去牽別人的手,和別人一起看愛情電影,逛鬼屋、坐摩天輪等等等等,有時候甚至晚上睡一個房間嗎?”

聞言,江籁想了想那個場面,然後發現……好像是有點不舒服。

雖然他和秦檐予沒有正經談戀愛,但在他們這段關系結束之前,他們倆至少身體上只能是彼此的。

江籁忍不住嘆了聲氣,語氣溫和下來:“你剛剛這樣好好說不就行了。”

秦檐予低頭,親了親江籁的唇,然後也輕嘆了聲:“我以為你能想到的。細說到這個地步,怕你覺得我矯情。”

“把話說清楚有什麽矯情的。我剛剛只想着反正是節目效果,的确沒想這麽多。”

江籁擡手摟住秦檐予的脖頸,回吻了秦檐予一下。

眉目一轉,江籁問:“管家先生,今晚要不要侍寝?”

秦檐予聞言失笑:“侍寝,好像超出管家的職務範疇了吧?”

“的确不如爬床,爬床還顯得你有上進心。”江籁想了想。

秦檐予卻道:“都能侍寝了,不是說明我爬床成功了嗎?”

江籁挑眉,幹脆問:“所以這活你幹不幹?”

“當然,”秦檐予回道,“幹。”

……

第二天,《戀愛複刻》的預熱直播安排在晚上八點。

傍晚五點半,江籁和秦檐予先後分開、各自驅車離開別墅,前往預熱直播的演播廳。他們已經和經紀人說過了,自己開車過去。

也是這時候,鄒喻順便問了下江籁如今的住處。

江籁想了想,回答說:“過段時間我應該要搬家,到時候再告訴鄒姐你吧。”

挂了電話,秦檐予就在江籁旁邊,用雲淡風輕的表情和哀怨的語氣嘆道:“果然,偷情的人遲早要被踹開。”

江籁就脫了拖鞋,往秦檐予小腿上踹了一下。

晚上七點過,江籁先到了直播地點,談遇趕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讓人把他帶到了一間單獨的休息室裏。

預熱直播開始前,每個嘉賓到了之後都是在單獨的休息室,工作人員會在直播開始前後、差不多到他們出場時間的時候,再過來叫人、請嘉賓到直播的演播廳那邊去。

晚上七點半,節目組仍然在緊羅密布的準備半個小時後的直播工作,而網上的直播間也在這個時候開啓,鏡頭對準還沒有人落座的演播廳卡座。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開啓直播間,馬上就有觀衆絡繹不絕湧入,刷起了彈幕。

【開始了嗎開始了嗎!我來了!!】

【才七點半,八點開始,怎麽還有半個小時啊啊啊!!!】

【好期待[吶喊]】

【據說有秦檐予!是真的吧!】

【秦檐予應該是沒跑了,但還有兩個嘉賓不确定到底是誰……】

【剩下兩個身份不确定的嘉賓,其中一個有不少人說是淩夏哎!】

【淩夏?恕我見識淺薄,這人是誰?】

【淩夏是五年前紅極一時的某男團隊長,但是男團解散後他就好像退圈了一樣,沒有再出現過……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好像是淩夏啊!】

【再說一遍,談導永遠的神!!!】

【還有一個嘉賓呢?有沒有比較靠譜的猜測!】

【最後一個嘉賓,我看網上猜測挺多的,但都不怎麽像[思考]】

【不管還有誰,已知能夠确定的有秦檐予、丁景、宋陳、姚舒、祝之樂,這個陣容就夠厲害了!!!】

【嗚嗚嗚從來沒覺得半個小時這麽漫長過,直播快點開始啊啊啊!】

【說沒覺得半個小時這麽漫長的那位姐妹,要不……做數學題試試?】

【倒計時——二十分鐘!】

【倒計時——十分鐘!】

【最後三分鐘了!】

【還有一分鐘就八點了!!!節目組你敢不敢提前一點開始!你千萬別遲到啊!】

……

時間來到八點,談遇沒有出鏡,但聲音準時在直播間裏響起,通過網絡傳到每一位觀衆耳中。

“直播間的各位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我是《戀愛複刻》節目組的導演,感謝大家對我們節目的期待。那話不多說,說多了讨嫌,我們接下來就進入大家期待的環節——歡迎各位嘉賓老師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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