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假性發情

第23章 假性發情

滕穎之離開原生世界太久, 沒有AO圍繞的環境,自然就對性腺變化不敏感,也不甚了解。

自從他分化成為一個Omega後, 就完全失去了父親的關注,另一個Omega父親則從未在意過他的性別, 不管他是男是女,是A是O, 都未曾多看過他一眼。AO兩性之間的生理知識也沒人教過他, 都是滕穎之通過書本網絡自己了解的。

穿過來之前他也有幾個關系很好的Omega朋友,但那時才十來歲,誰都沒有經歷過發.情.期。

沒見過沒經歷過, 滕穎之對發情期唯一的了解,就是幹巴巴的文字說明。

發情期的Omega信息素發生變化,可以讓Alpha輕易分辨出求歡意味,如果是碰到剛好處于易感期的Alpha,很有可能會刺激得Alpha也進發情狀态, 神志不清的兩人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完全被本能支配,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所以整個社會各個方面都會明裏暗裏警告Omega掌握好自己的發情周期,成年後随身攜帶抑制劑, 不要制造混亂。

盡管大多數混亂都是充滿攻擊性的暴躁Alpha制造的, 天生就被Alpha信息素壓制、體格壓制、力量壓制的Omega, 從來都沒有反抗的空間。

步入20歲後的Omega會在周歲前迎來第一次發情熱, 這一整年随時都有可能,大部分的Omega都有長輩密切的觀察注意引導, 提前做好準備。

如果進入發情期後, 沒有及時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 或者注射抑制劑, 被求偶本能完全控制的Omega會陷入非常痛苦也十分難堪的境地……

滕穎之一閉眼就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些例子,不禁開始擔驚受怕。

今天是除夕,明天新年,他都不可能離開這裏。

雖然之前一直為不知何時到來的第一次發情期而苦惱,也因為沒有Alpha沒有抑制劑而憂愁,但此時此刻似乎又是件好事……至少,沒人能聞到他不受控制而四溢飄揚的信息素。

滕穎之有點臉紅,在他原生世界中,像他這樣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小時外溢信息素,是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是他并不知道究竟該怎麽控制,好在這個世界并沒有人能受到影響。由于他自己能聞到信息素的細微變化,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舒服?”走在前面的滕凇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滕穎之。

空氣中的酒香忽然多了絲陌生的變化,不是淡薄或濃郁,更像是細細密密地二次發酵過一樣,熟透的桃子變得軟糯多汁,靜靜地浸在酒液中,等待着什麽……

滕凇無從判斷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他看着身後一直捂着後頸的少年,見他裸.露的皮膚都泛着一層隐約的潮紅,目光似乎都濕潤了起來。滕凇不禁伸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好像也沒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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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穎之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搖頭道:“沒有……我就是沒有睡好。”

“早上又沒你什麽事,再回去睡吧。”

“起都起來了……”

兩人剛下樓便站定在原地低聲說話,滕凇一手搭在滕穎之肩上,一手在試他額頭的溫度,俯首和他說話,高大身形輕易就将滕穎之完全擋住。

從賀霁的視角看去,倒像是大哥将滕穎之抱在懷裏一樣。

他們離得遠,說話聲音又小,嗡嗡地傳來聽不真切,乍一看只讓人覺得兩人的舉止親昵,耳鬓厮磨,不像是對兄弟。

賀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過神來時樓梯口的兩人已經分開,一前一後地朝這裏走來。

他連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壓下所有驚疑,恭謹地問候,“大哥。”

呼吸似乎還發着抖。

生日宴翌日,大哥讓爸媽在書房候了一早上,等他從滕穎之的小樓過去後,憤怒的斥詈幾乎傳遍了主棟,驚得主棟上下人心惶惶。不知道在書房裏具體發生了什麽,那天爸媽出來的時候蒼白的臉上都是冷汗。

賀霁多少能猜出來大哥發火的原因,無外乎爸媽對滕穎之和他之間過于偏頗……

好在大哥沒有因此遷怒他。

“坐吧。”滕凇一身睡袍的懶散模樣是賀霁從未見過的,他沒有去看賀霁,眉間倨傲淡漠,并沒有什麽針對性的負面情緒。

“二哥早上好。”滕穎之随後跟過來,笑眯眯地和賀霁打過招呼後,坐在了滕凇旁邊,等着蹭哥哥的咖啡。

滕老爺子并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剛剛他對賀霁的訓斥,免得他難堪,此時早就收斂了嚴肅神色,目光變得寬容慈愛,讓賀霁別拘謹,又關切地問他過來得這麽早有沒有吃早飯。

賀霁一一應答,接過傭人端來給他暖手的熱茶,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努力融入眼前的氛圍。

滕穎之注意到賀霁腕上戴着爺爺送的那塊表,的确和自己收到的一模一樣。

滕老爺子笑呵呵道:“穎之不喜歡我送的表嗎?怎麽都沒見你戴過?”

滕穎之捧着咖啡差點喝進氣管裏,一下子十分尴尬,他根本不想讓賀霁知道他也有那塊表的事,誰知道爺爺竟然當面問起來。他偷偷瞄一眼,果然看到賀霁眼神發冷地摩挲腕上的表帶。

滕穎之不着痕跡地嘆了口氣,有些撒嬌意味地說,“不喜歡啊,那表一看就是專為二哥挑的,特別合适他,我只是順帶,蹭了二哥的光。”

“你還嫌棄起來了。”滕老爺子邊笑邊伸手去敲他。

滕穎之跟着笑,又去偷偷注意賀霁的臉色,見他神色冰冷依舊,就知道自己賣的這個好沒作用。

賀霁該記恨,照樣記恨。

哎。滕穎之心裏重重嘆氣,不想搭理賀霁了。

早飯後賀霁因為心髒不好,被滕老爺子留在溫暖的室內,陪他喝茶下棋。滕凇和滕穎之則被打發到外頭的冷風裏幹活,往樹上挂一堆紅豔豔的小燈籠,特別喜慶。

滕穎之玩得興起,直接攀到柿子樹上去,把手裏的小燈籠一個個挂在枝桠上,立刻有幾只貓開始撲騰燈籠玩。

“下來吧。”滕凇一直在樹下守着,怕他腳滑踩到雪摔下來。

此時見他手裏空了,便催促一句。

爬樹容易,下樹難,滕穎之往下一瞧就有點腿軟了,怎麽就不知不覺爬這麽高了?

滕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害怕了,在樹下張開手臂,“下來,我接着你。”

滕穎之猶猶豫豫,“那你接準了哦……”

“再磨蹭我走了。”

“啊!你別走!”

滕穎之害怕他真的會走,對這高度再膽怯也不敢猶豫了,急忙往他懷裏跳。他的指尖早已凍得冰涼,還沾了許多雪屑,被哥哥穩穩接住時下意識用冷冰冰的雙手圈緊了他溫暖的軀體,怕得閉上眼睛,整個人躲進他結實的臂彎。

滕凇緊緊抱着他,少年後頸散發的酒香越發濃郁香醇,細密地順着呼吸鑽進他胸膛裏,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撫摸他正在跳動的心髒。

賀霁隔着玻璃看到這一幕,用力捏緊了手裏的棋子。

大哥應該讨厭滕穎之才對的……包括爺爺,即便不讨厭,也不會像早上他見到的那樣親密慈愛。

滕穎之之前說什麽來着?并不是只有你的命運被改變了,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嘩啦一聲,滕老爺子将手裏的白子都扔回棋盒,“你不專心,我也不拘着你了。玩去吧,外頭冷,要是想去園子裏逛記得多穿點。”

賀霁回過神連忙走子,勉強笑道:“沒關系爺爺,就是看到大哥和穎之挂燈籠,有點羨慕他們兄弟感情真好。小時候我也很想要兄弟姐妹,可惜家裏就我一個,一點都不熱鬧。”

滕老爺子觀察棋盤,哼了一聲,“你指望滕凇跟你熱鬧?算了吧,那小子從小到大都冷個臉,弄得好像我才是孫子一樣。他原本也不怎麽跟穎之親近的,前兩年不知道怎麽的,每個月都往莊園跑幾天,偶爾也會帶着穎之到這兒來,現在才瞧着像是感情好的樣子。”

老爺子随口一說的話,賀霁聽了心裏卻是震蕩不已。

大哥從兩年前就已經和滕穎之走得很近了?

這又和他的記憶有出入了。

他明确記得,剛被接回莊園的時候,除夕見到大哥,滕穎之和他一樣都像個鹌鹑似的不敢在大哥面前多說話。那個樣子,怎麽可能是兩年前就走得近了?

賀霁不由自主又轉頭去看窗外,看見滕凇将滕穎之放下地,撫去他發上的雪花,他們在說話,但不知道在說什麽,滕穎之笑眯眯地仰着頭。繁茂的枝桠下,陽光晴好,庭院銀裝素裹,俊美的男人俯首相視,不知說了句什麽,纖細乖巧的少年面露赧然,飛快地低下頭。

好似一副浪漫的畫卷。

然而事實上,滕凇面無表情地低頭說:“你踩我腳了。”

滕穎之低頭一看,連忙跳開,臉上十分不好意思,笑眯眯地對将他從樹上救下來的哥哥賠罪。

賀霁哪知道這些,只是兀自陰暗的想,如果大哥知道滕穎之暗戀他,還會像現在這樣處處維護處處着想地對他嗎?

庭院裏并沒有很濃重的春節氣氛,一個是滕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熱鬧,一個是貓太多了,真弄出什麽動靜指不定就得有幾只貓應激。

但是在爺爺這裏過年還是舒服的,賀霁一直陪在爺爺身邊,沒空找他的麻煩。滕穎之就自己吃吃喝喝,拉着哥哥一起玩游戲,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聚在飯廳,爺爺這裏很少有人來,飯廳裏是張大氣的八仙桌,四人圍坐,安靜地吃午飯。

滕穎之心不在焉,因為這裏有個劇情,他要在桌子下去蹭哥哥的腿……

滕凇就在他對面,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年頻頻投來的目光,他倏地擡眼,只看到少年雙頰緋紅,眼裏波光流轉,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從早上開始他的狀态就不太對勁,雖然沒發燒,但身上那股酒香逐漸在變化,也不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滕凇有些擔心他,按照他對滕穎之的了解,這少年很可能有輕微的不舒服會選擇忍着,不想在除夕掃了旁人的興致。他正想說什麽,忽然眼神一頓,神色怪異。

桌下,一絲微癢在腳踝蔓延開,像一條毛絨小蛇,順着腳踝一路往上,鑽進他的褲管,顫顫巍巍地爬上他的小腿。

滕穎之已經完全無心吃飯了,臉頰通紅地低着頭,完全不敢看對面,在桌下又只能順應劇情用腳尖上上下下地在哥哥腿上輕掃。這個細節與其說是勾引,倒不如說是原主按捺不住滿到溢出來的戀慕,忍不住想和喜歡的人更貼近一點。

啪地一聲,賀霁的筷子掉了,他連忙彎腰去撿,然後意外在桌下見到了這樣一幕。

賀霁都愣在桌下了,滕穎之的腳也沒離開,更沒停,幾乎整只腳都探進了滕凇的褲管裏,只留下一截嫩白纖細的腳踝,輕輕顫動。

桌面上,滕凇長眉弓弦般一挑,都被看到了,還不拿走?

滕穎之當然知道賀霁看到了,這段劇情就是要讓賀霁看到,讓他察覺到原主對滕凇的戀慕,好晚上下套。

他尴尬又難堪,羞澀又赧然,沒一會眼裏便水霧彌漫。

“穎之怎麽了,怎麽臉這麽紅?”滕老爺子給他夾菜的時候終于注意到了滕穎之不正常的臉色。

“啊……我就是吃飯吃得有點熱了,沒關系的爺爺。”滕穎之回完話,轉過頭來時餘光倏地掃到對面,滕凇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說不出的戲谑。

滕穎之愣住了,哥哥發現了?不對啊,這段劇情哥哥是并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蹭他才對……

他一下子心跳加速,臉皮都要燒起來了,正好賀霁撿了筷子直起身,劇情過去了,滕穎之連忙把腳從他褲管裏抽走。

他自然是慌得想逃,誰知剛抽離褲管,滕凇就兩腿一并,用小腿緊緊将那只毛絨小蛇桎梏住。

“!!!”滕穎之吓了一跳,又得維持桌面上的風平浪靜,急得只能咬牙,暗暗在桌下想将腳抽回來,對方卻是明顯不打算放過他,他拽了半天都快脫力了,還是紋絲不動。

他壯着膽子瞪過去,滕凇淡然自若地吃午飯,不理他。

滕穎之心跳得越來越快,其中有做壞事被正主抓個現行的慌亂,也有這種帶着情.欲.色彩的動作被對面察覺的尴尬。

一頓午飯把滕穎之快吃哽了,臉都埋進碗裏去了,怕被其他人發現他們桌下怪異的動作,一直擔驚受怕。

滕老爺子最先放下筷子離席,要帶着貓小睡一會。

賀霁則在放下筷子的時候被滕凇支走,“你今天來得早,也去休息吧,不然晚上撐不住。”

“好的大哥。”賀霁不敢有他,只能離開飯廳。

人走得差不多了,滕穎之嘗試把自己的腳拽出來,無果後,擡起頭露出澄明濕潤的眼眸,用快哭了的腔調小聲央求:“你放開我……”

滕凇眼中有股隐秘的情緒在翻湧,“你在幹什麽?”

“我……”滕穎之噎住,不知道怎麽解釋。

他終于知道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了,漫畫劇情裏,原主忍不住想貼近暗戀的兄長,但也不敢被發現,只是輕輕的用腳去蹭他的褲管……而不是像他剛才那樣把腳整個拱進去!

“我不是故意的!”滕穎之只能強行解釋了。

滕凇哼笑着挑眉,“不是故意的,還蹭那麽久?”

滕穎之眨巴着大眼睛,要被他逼哭了,慌不擇言道:“那、那我就練習一下嘛!”

練習?也就是說有其他的實踐對象了。

滕凇眸中的情緒逐漸平息,他倏地松開滕穎之的腳,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垂眸用茶漱口,然後将蓋碗随意往桌上一扔,起身走人了。

滕穎之被他扔蓋碗的動作唬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慶幸哥哥放過他了,就開始心中忐忑起來。

哥哥是生氣了嗎?

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啊……

飯廳裏就剩下他一個人,碗裏的飯都還沒吃幾口,早涼了。

滕穎之唉聲嘆氣,也實在沒胃口了,跑回自己房間逃避現實。

他躲在被窩裏,手機屏幕照亮一張精致的小臉,盯着和哥哥的對話框半天也不知道說點什麽,似乎說什麽都緩解不了他此時的尴尬。

算了!滕穎之把手機一扔,拉高被子蒙頭,遇事不決睡大覺!

他昨晚沒睡好,早上又早早起來了,确實有些困,沒一會便睡着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醒來的時候喉嚨幹得仿佛被火燒過,身上也綿軟無力,只想喝杯水繼續睡。一只微涼的大手覆在他額頭,滕穎之困頓地睜開眼睛,看到眉目冷峻的滕凇正坐在他床邊,在試他的體溫。

“我發燒了嗎?”滕穎之嗓子喑啞地說。

“沒有。”滕凇将他扶起來往他身後加了個枕頭,然後才遞給他一杯水,蹙眉看着他,“體溫一直很正常,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室內的桃酒味從未這樣濃郁過,滕凇得知滕穎之睡了一下午後,擔心他生病,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一開門,室內仿佛淋過一場桃酒暴雨,空氣都似乎凝出了一絲一絲的桃汁。

滕穎之一口氣把一杯水全喝了,臉頰紅紅地倒回去,“沒有,就是想睡覺。”

“真的?”滕凇有些懷疑,他知道肯定跟這個氣味的變化有關,不一定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他每個月也會有幾天出現這種情況,氣味的變化直接影響了情緒和精神狀态,穎之應該也是這種情況。

否則老爺子下午要讓醫生來看看時,他就不會阻止了。

“真的,如果後面我發燒了……千萬不要給我打針吃藥……”滕穎之聲音軟軟地叮囑。

“為什麽?”滕凇替他掖好被子。

滕穎之困頓地閉上眼睛,“因為我沒有生病……只是不太方便。”

雖然沒有經歷過發情期,但是滕穎之知道這不是發情症狀。他在書上看到過,假性發情或者說信息素紊亂症更貼切,控制不住的外溢信息素,性腺和大腦都以為身體進入了發情期,信息素随之變化,困頓無力,有的Omega還會有築巢行為,需要Alpha的安撫或進入。

沒有Alpha信息素的安撫也沒關系,熬過去就行了,畢竟并不是真正的發情期。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更不知道滕凇其實能理解他在說什麽。

“好,你睡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滕凇将他的另一個枕頭拿走,讓他睡得舒服點。

起身正欲離開,忽然有微小的力道輕輕拽住了他的袖口。

滕凇回頭,見到睫毛濡濕的少年從被子下伸手拽住他,聲音顫顫地問:“哥哥,你還在生氣嗎?”

“生什麽氣?”滕凇問。

“嗯……”滕穎之輕輕晃了晃他的衣袖,“午飯的時候,也是有原因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就是這樣的一些小事,會不斷發生,一次又一次,直到哥哥厭惡他,遠離他。

其實他現在求哥哥諒解都是徒勞無功,但滕穎之還是忍不住,因為什麽時候都不想被哥哥讨厭。

“沒有生氣。”滕凇握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下,力道很溫柔,聲音也輕輕的,低沉好聽,“你好好休息,我在這陪你,等你睡着再走。”

“那你也不要踹我。”滕穎之眼裏都是星點的水光,直勾勾地看着滕凇,可憐巴巴的。

滕凇失笑,“我什麽時候踹你了?”

滕穎之閉上眼睛喃喃,“你晚上可能會想踹我……”

滕凇完全不知道這小孩兒腦子裏一天到晚地在想什麽,無奈地在他胸口拍拍,“睡吧,不踹你。”

大概是因為安心了,滕穎之很快陷入沉睡。

滕凇看着他潮紅的臉頰和耳朵,不知道他究竟難不難受,也不知道自己的不适可以被他的桃酒香味安撫,那自己隐藏起來的那個氣味,是否能安撫他的不适?

淩晨一點鐘,滕穎之還沒有完全恢複,但被腦中的劇痛攪醒。

他撐着額頭爬起來,知道劇情發動了,即便身上實在沒力氣也得爬到哥哥床上去。

滕穎之迷瞪瞪的想,哥哥是不是答應過不踹他來着?

作者有話說:

白天還有一章,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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