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明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七夕。又一個情人節，王俊、肖帥、林鳳旋三人一起去河邊放河燈。
“我們趕緊許願然後把河燈放水裏吧。”林鳳旋對自己用植物纖維做的河燈相當滿意，既美觀又環保。
三人都不抽煙，點蠟燭的打火機還是從路邊地攤上臨時買的，用起來有些不順手，不過河燈裏的三只蠟燭最終還是被點亮了。三個人默默許下願望，看着微弱的燭光順着河流一路漂向大海。
“你們許了什麽願望？”林鳳旋好奇地問兩位美男。
“你猜？”肖帥眼眸間媚色流轉，“猜對了獎勵香吻一枚。”
“那我來猜一猜，你們到底許了什麽願望呢？是求升職加薪呢，還是求越變越美呢？”林鳳旋若有所思地說着，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繞着兩個美男轉了好幾圈。繞道兩位美男身後時，林鳳旋開口說了聲：“老公。”
兩位美男驚訝地回頭看着林鳳旋。
“是我聽錯了嗎？”王俊不敢相信他方才聽到了什麽。
“老公！老公！”林鳳旋調皮地又叫了兩聲。
兩位美男一時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也不管大街上過往的路人，兩人上前便抱住林鳳旋。“老婆。”
“妾已長發及腰，君子娶我可好？”林鳳旋看着近在咫尺的兩張俊顏，一年來與兩位美男的點點滴滴，皆是歷歷在目。
“願送十裏花轎，迎娶伊人妖嬈。”肖帥站在平靜的河水邊，與兩位摯愛許下山盟海誓。
“碧落黃泉湮瑤，為守紅顏一笑。”王俊享受着來自兩位愛人的溫暖，幸福地許下金石之約。
“嘻嘻！那快回家吧，我現在就回去讓哥哥去你們兩家下聘禮。”林鳳旋用力拖着兩位美男往回走。
“寶貝，下聘禮不應該是男方家做的事麽。作為女方，你怎麽可以讓你哥哥給我們兩家下聘禮？”到家後，肖帥越想這件事越不對勁。
“古時候一個女人不能同時嫁兩個男人，我們連這條規矩都打破了，還有什麽必要去糾結到底是南方下聘禮還是女方下聘禮。”林鳳旋不以為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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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王俊有些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我們兩個男方家的家長目前還不能互相接受對方。至少我們要先讓我們的父母接受我們現在的關系，然後我們才能走提親送禮的流程。那些流程都只是形式而已，事情的關鍵是我們必須争取得到三方家長真心實意的祝福。”
肖帥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就連面部的血色也随着僵硬的表情變成寡白。“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特別不像個男人，沒有辦法顧全每一個愛我的人。逃避了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虧欠我的父母。但是發自內心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我父母就是不能認同我們。”
看到自己的兩位美人一下子如此傷心難過，林鳳旋也跟着一起心疼。“二位小主不要難過了，至少我的家人就能接受你們。有時候是當局者迷吧，或許是因為我們身處風暴中心，所以我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局面。不如我問問我哥哥，問問他是怎麽接受你們兩個的，還有就是如何才能說服二位小主的本家接受我們三個在一起的事情。放心吧，這世上沒有我哥哥不能搞定的事情。”
林鳳旋很快打通了林鳳凱的電話。
“什麽事？”林鳳凱接起電話，雖然語氣冰冷，但是對妹妹的關心之意難以掩飾。
“哥哥，我想嫁給王俊和肖帥，你幫我去他們兩家下聘禮好不好？”林鳳旋說。
“還有什麽事？”林鳳凱沉聲問。
“你還沒回答我好不好呢。”林鳳旋撒嬌說。
“沒事挂了。”林鳳凱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聽到電話裏的忙音，林鳳旋生氣地關上電話。她還沒有機會問哥哥怎樣讓兩位美男的家長接受他們在一起這件事，哥哥竟然就提前挂了電話。林鳳凱甚至沒有向妹妹要兩位美男家的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林鳳凱的反應幾乎可以理解為林家同樣反對這門親事。
身旁的兩位美男早已花容失色。其實，這樣的結局是在兩位美男意料之中的。林家能讓林鳳旋和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單純是因為目前林家對林鳳旋的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像林家這樣的富商，結婚嫁娶往往會和經濟利益牽扯，說得文雅一點就是找親家必須找門當戶對的。況且林鳳旋是林家的掌上明珠，林家的兩個掌權人——林鳳凱，張靜淑——兩人都把林鳳旋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若不是林鳳凱和張靜淑得了瘋病，他們是萬萬不會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同時送給兩個男人的。
兩位美男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貪得無厭，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給予林鳳旋世人所接受的愛情，可是他們卻從一開始便偷走了林鳳旋的一生一世。
“沒事的。”王俊摸摸林鳳旋的頭，表面上是在安慰林鳳旋，實際上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只要我們還能在一起，我們就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肖帥抱住身邊的兩位愛人，只願時間就此靜止，歲月不再流轉。
遠在花城，一個裝修奢華的房間裏，季驀然被壓在一張巨大的龍文黃花梨床上。“少爺……是……是誰打的……電話……”
“驀然，你說我那個呆頭呆腦的傻妹妹，她怎麽就那麽命好？”林鳳凱賣力取悅着身下的愛人，“世上難得有那種不可多得的小妖精，她竟然一口氣要娶兩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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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林鳳旋和她的兩位美男一起出門去上班。
中午的時候王俊接到王母的電話。
“喂？媽，什麽事？”王俊問。
“兒子！你怎麽不早說你找的女朋友是翰之地産的千金？”王母語氣激動，王俊只需要聽到母親的聲音就能猜出此時目前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這個……她是……你是怎麽知道的？”王俊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不知母親是從哪裏聽說了林鳳旋的家世背景。
“你真是不懂事，這種事也不會早點告訴我！”王母又是責怪又是寵溺地說。“今天林家派人來提親，還送了聘禮！”
“什麽？！”王俊突然懵了。他對于結婚這件事都已經是萬念俱灰，事情的反轉一時讓他不知是驚是喜。“林家去我們家裏提親了？！”
“是呀！”王母喜不勝收，“我和你爸已經答應了，你趕緊回來準備結婚！”
“媽，你和我爸就這麽答應了？”王俊不敢相信地問。這麽多年了，父母對于他選擇的愛情始終持以反對态度。就連上次母親到雪城來，見到林鳳旋和肖帥時，母親還是堅決反對的态度。
“當然答應了，這麽好的事怎麽能不答應。”王母的聲音裏滿是笑意。
“但是……”王俊想說肖帥，卻不知道怎麽開口。按理來說林家也跟肖帥父母提親了，但王俊不知道母親是否知道林家同樣向肖家提親這件事。如果母親不知道，此時王俊說出來，母親會不會立刻反水？
“沒有什麽但是，你趕緊回來做準備。你最好明天就回來，早點回來把準備工作做好。”王母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另一邊，肖帥父母也在同一天收到了林家的下聘。其實媒人說得很清楚，林家是同時給肖王兩家下聘的。肖帥父母聽說自己兒子竟然還跟王俊在一起，而且兩個大男人家裏同時收到一個女人家裏送來的聘禮，肖帥父母差點被這個事情氣死。
肖母顫抖着雙手打電話給肖帥，電話一接通就破口大罵：“我養你這麽大，不是讓你把自己拿去賤賣！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我和你爸爸的臉都被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丢盡了！”
肖帥不懂肖母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出什麽事了，媽？”
“你怎麽可以為了5%的股份就把自己賣給大老板？！”肖母咆哮道。
“什麽股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呀？”肖帥越發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麽。
“還裝作不懂是不是？”肖母氣得直喘粗氣，“你過年帶回來的那個女孩，是地産商老板的女兒對不對？”
“是啊。”肖帥瞬間明白這件事情肯定跟林鳳旋有關，但是他怎麽都想不到這與賣身有什麽關系。
“然後你就和那個叫王俊的，你們兩個一起把自己賣給老板的女兒是不是？”肖母質問。
“我們沒有賣給她呀。”肖帥覺得莫名其妙。他和王俊頂多是和林鳳旋談戀愛，這怎麽能算是賣身呢？
“還說沒有！”肖母氣得咬牙切齒，“今天早上那個地産商派人來我們家，說是只要你和王俊都去做他們家的女婿，就給你們兩個每人5%的股份！”
“什麽？！”肖帥徹底懵了。肖帥沒想到林家竟然真的向兩家同時下聘了，而且還是重金下聘。
“這種事情，我們家是絕對不會答應得！你要是敢去他們家做女婿，以後你就別說是我生的兒子！”肖母說完用力把電話砸了，刺耳的挂機聲震得肖帥耳朵疼。
肖帥顧不得耳朵疼，趕緊打電話給王俊：“老公，林家提親的人有沒有到你們家了？”
王俊正愁這件事，聽肖帥一說心裏就有底了。“到了。”
“你父母有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肖帥問。
“我媽讓我趕緊回去結婚。”王俊說。
“跟誰結？”肖帥問。
“當然是誰家下聘跟誰結。”王俊說。
“我父母拒絕了林家的提親。”肖帥說。
“為什麽？”王俊問。
“因為我父母知道林家是同時向我們兩家提親，而且聘禮是給我們兩個每人5%的股份。”肖帥說。
“股份？”王俊之前沒聽王母說，聽肖帥一說也是一驚。“我媽沒跟我說說股份的事情。這樣，晚上早點回家，問問小麻雀具體情況。”
“好。”肖帥說。
晚上，三人回到家，兩位美男把他們了解到的關于提親的事跟林鳳旋說了一遍。
“我上大學之前放棄了手上20%的股份，現在拿出一半分給你們兩個也不算多啊。”林鳳旋說。
“你以為股份是毛絨玩具可以随便送人？”王俊說。
“當然不是了，我也是經過了那次股份轉讓我才知道手續有多複雜。當時哥哥一直在醫院昏迷，我還是請楊淳熙幫我找的律師。那些合同什麽的我都不太懂，跟着律師亂了兩個多月我才把我手上的股份全部轉到哥哥名下。”林鳳旋說。“哈哈！不過現在沒事啦！至少哥哥真的去提親了。”
“我父母沒有答應林家的提親。”肖帥始終很沮喪，說出這句話時他幾乎要哭了。
“什麽？！”林鳳旋驚訝問，“為什麽？”
“因為我父母不同意我和小俊同時去林家做女婿。”肖帥說。
“那就讓我和俊哥去你們家做女婿和兒媳婦。”林鳳旋說。
“重點不是這個。”肖帥無語。“重點是我父母不同意我和小俊在一起。”
“都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還不同意啊？”林鳳旋喪氣地說。想了一會兒，林鳳旋眼光一亮說：“我再打個電話給哥哥，他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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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風城酒店，肖帥父母應邀來到一個典雅的包間裏。肖帥父母知道，這次請他們來的是翰之地産的董事長，林鳳旋的哥哥林鳳凱。肖家這周五已經當面回絕了林家的提親，可是林家偏不死心，這麽荒唐的事情竟然還會來第二次。肖帥父母今天來，就是要跟林家的這個董事長好好說清楚，肖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世家，但是肖家是不會随便任人戲弄的。
“伯父伯母，我是林鳳旋的哥哥，林鳳凱。”入座後，林鳳凱沉穩地說。
“我們知道你請我們來是為了什麽，我們肖家是不會同意的。”肖父說。
林鳳凱沒有接着他們的話說，而是看向身邊的季驀然。
“少爺有事嗎？”季驀然馬上問林鳳凱有什麽需求。
“二位長輩知道我身邊的這位是誰嗎？”林鳳凱問。
肖父肖母看了看季驀然，應該是林鳳凱的随從。
“他從小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林鳳凱說。“小時候，大家都說我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孩子。其實，在那個空曠的家裏，我孤單得只能跟窗戶上的倒影說話。只有管家的兒子願意陪我玩，陪我熬過一個又一個寂寞得只能聽到自己回音的深夜。”
“少爺……”第一次聽到林鳳凱這麽說自己，季驀然激動得有些哽咽。
“後來，我開始慢慢接手父親的家業。”林鳳凱接着說，“那麽大一個家業，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沒有人天生就會做生意，我很努力地去學習怎麽處理那些繁瑣的數據，可是進度很慢，有時候一份報表我算幾天都算不出來。那時候驀然就跟我一起沒日沒夜地整理海量的數據，一起連續幾天幾夜不睡覺。”
季驀然很感動林鳳凱會這麽說，一直以來季驀然都以為林鳳凱把這一切當做理所應當，沒想到其實林鳳凱把一切都記在心上。
林鳳凱漸漸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後來，父親去世了。沒過多久，我母親也去世了。我承受不了失去雙親所帶來的沉重打擊，整個人徹底崩潰了。是驀然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把我一點一點帶出陰影，讓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季驀然的眼眶裏流下。季驀然想要擡手去擦眼淚，卻被林鳳凱阻止了季驀然剛要擡起的手。林鳳凱溫柔地撫上季驀然的臉，指尖輕輕抹去他臉上的淚痕。
“謝謝你，驀然。”林鳳凱小心翼翼地捧着寂寞人的柔情似水的臉，真誠地說：“驀然，我愛你。”
季驀然愣住了。林鳳凱的雙手繞過季驀然的脖頸，把那張百感交集的臉拉向自己，深情地在季驀然的唇上落下一個令人沉醉的吻。
“你們！”肖帥父母頓時震驚得拍案而起，眼前的兩個晚輩竟然會當着他們的面做出這種事情來！
“伯父伯母。”林鳳凱認真地說，“一個能夠用一輩子對我這麽好的人，我有什麽理由不把他留在我身邊過完這一生一世？”
“可是你們是兩個男的！”肖母說。
“男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找個女人回來，女人既不會對我這麽好，又傷了驀然的心，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林鳳凱說，“我不能為了找一個女人而找一個女人，我需要找的是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但是你們林家不能憑着家大業大一口氣找兩個姑爺！”肖母說，“想用5%的股份就要我兒子受這種委屈，我們肖家不能接受。”
“送5%的股份不是為了讨好令郎。”林鳳凱說，“而是我怕我那個傻妹妹會被餓死。”
“你這是什麽意思？”肖父聽出林鳳凱的弦外之音。“我兒子雖然比不上你們地産商，一年賺不了幾個億，但是他每年幾十萬他還是能夠賺到了。對于我們這種平常人家，一年幾十萬足夠我們豐衣足食了。至于你們這些驕奢淫逸慣了的少爺小姐，還是不要來招惹我們這些窮人比較好。”
“二位長輩誤會了。”林鳳凱不急不慢地說，“胞妹為了學醫，放棄了她自己所有的股份。說直白一點，當年她離開林家的時候，她是淨身出戶。林家之後無論賺多少錢，都與她無關。我用她放棄的20%的股份中的1/4，在雪城投資一家民營醫院，還有全國各地慈善事業。一半送給兩位妹夫，是因為在醫院的建成上我看到兩位妹夫的潛力，股份由他們接管我放心。還有剩下的1/4由我替胞妹接管。以後胞妹的生計，就全部拜托兩位妹夫了。”
“她為什麽會淨身出戶？”肖帥父母異口同聲地問出這個問題。
“事情說來有些複雜，家裏原本希望胞妹經商，但她勵志學醫，與家裏意見不合。”林鳳凱說，“家裏本來想用讓她放棄股份的方法逼她接手家族産業，沒想到她一心為了治病救人，真的放棄了一切。胞妹的銀行賬戶可以證明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為了上大學，胞妹沒有用林家一分錢，從學費到吃穿用度全是胞妹自己打工賺來的。而且胞妹從來沒有向學校申請過助困金，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努力獲得的。”
肖父肖母聽完又是一場震驚，佛祖為普度衆生放棄王子爵位，林鳳旋也可以為了學醫放棄榮華富貴。
“我沒聽說過有三個人一起結婚的。”肖母在做最後的掙紮。聽說林鳳旋的故事後，肖母發自內心地喜歡這個女孩。如果沒有王俊，肖家會立刻應下這門親事。可是王俊的出現讓整件事情的性質發生了根本的轉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嫁娶，而是重婚。
“世界上的婚姻制度千奇百怪，三個人一起結婚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有，在今天的很多國家和地區也同樣存在。”林鳳凱說。“我看他們三個互敬互愛，比不少兩人家庭還要和睦許多。現在離婚率這麽高，有三成普通的兩人家庭組建沒多久就不歡而散。”
“他們現在還年輕，你又怎麽知道他們能好一輩子？”肖母問。
“照伯母的意思，全世界的人都不應該結婚，因為我們都不知道具體哪一對夫妻能過一輩子。”林鳳凱說。“若不是看在他們三人都有各自的奮鬥目标，沒有任何一人完全依賴于另外兩人，我也不敢輕易把自己唯一的妹妹托付給兩位妹夫。”
這話說中的肖父肖母的下懷，作為一個工薪家庭，最怕的就是找個好吃懶做的媳婦或者姑爺回來。無論是幾個人在一起生活，每個人都能相互獨立并相互幫助，這才是能夠長久維持穩定關系的家庭。
見肖帥父母不說話，林鳳凱恭恭敬敬地說：“我不急着二位長輩立刻答應，若是二位長輩願意認我這個大舅子，三天內給我回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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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季驀然在巨大而空曠的辦公室給林鳳凱擡去一杯花茶。“少爺，已經第三天了，肖家還是沒有回話，會不會肖家還是不答應？”
“驀然。”林鳳凱說着就把眼前的男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你還記得，有多少次我們生意做虧了嗎？”
“大大小小有幾十次吧。”季驀然說。
“但是今天的翰之地産依然是翰之地産。”林鳳凱說，“博弈的人不能因為怕輸就放棄博弈，這樣同樣會放棄贏的機會。”
感受到林鳳凱的手有意無意地在自己周身游走，季驀然三分害羞七分幸福地說：“少爺別鬧，這裏是辦公室，秘書随時會進來。”
“驀然。”林鳳凱語氣忽然變得非常認真，“父親都去世那麽多年了，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應該改一改？”
季驀然被林鳳凱畫風突變搞得措手不及。季驀然發現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從小就把林鳳凱稱作“少爺”，對他而言“少爺”就是林鳳凱的代名詞，就算是老爺去世了他也沒有想過要改一下對少爺的稱呼。按照習俗，老爺去世以後，掌管老爺家産的人就會晉升為下一任老爺。難道林鳳凱是要季驀然把稱呼改成“老爺”？
思考再三，季驀然非常別扭地叫了一聲：“老爺。”
僵持三秒以後，林鳳凱突然爆笑出聲。林鳳凱用力把季驀然抱進懷裏一陣揉捏，一面看着季驀然的窘态，一面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季驀然發現自己被耍了，羞愧得想要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少爺！那你要我叫你什麽？”
“驀然，看着我。”林鳳凱停下對季驀然的□□，眼中閃爍着期待的目光。“叫我鳳凱不好嗎？”
季驀然先是錯愕地看着林鳳凱。在季驀然的認知裏，林鳳凱天生就是他的爺。無論是季驀然的父親還是季驀然本人，他們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伺候林家的父子。可是回想從小到大林鳳凱對季驀然的态度，除了在床上的時候林鳳凱會霸道一些，平時林鳳凱一直都像對待兄弟一樣對待季驀然。
季驀然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了，他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把心都掏出來的男人，唇齒開合間流出兩個無比珍貴的字：“鳳凱。”
林鳳凱瘋狂地親吻懷裏的愛人，他對季驀然的愛就像季驀然給他的回應一樣強烈。兩人貪婪地品嘗着對方的津液，這種熟悉的味道能夠給兩人帶來強大的滿足感。
突然，電話響了。
“喂，董事長辦公室。”季驀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喘着粗氣接起電話。
“季總，是肖帥父母打來電話。”分號臺接線員說。
“接進來！”季驀然激動地說。
很快，電話接通。
“喂，我是林鳳凱。”林鳳凱接過電話，盡量将語氣壓得沉穩。
“鳳凱呀。”肖母說，“我們老兩口想了很久，年輕人的幸福就讓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追求吧。或許是我們老啦，跟不上時代啦。”
“伯母快別這麽說。”林鳳凱說，“謝謝您接受胞妹，您能夠接受就說明您和我們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不能言老。等過幾天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到時候我們三家一起商定結婚的事宜。”
“好的。”肖母說，“肖帥這孩子不懂事，以後還希望你能多提點提點他。”
“能夠得到伯母的信任是我的榮幸。”林鳳凱說。“作為兄長，我會嚴以律己，為弟弟妹妹做一個好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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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在我家的花園辦一場大大的婚禮！”林鳳旋對兩位老公說。“我小時候一個人在花園玩的時候，就在想要是花園裏能變出好多好吃的，還有好多人陪我玩就好了。這次我要把這個願望實現。”
“既然你們家那麽大，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給我們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愛情大作戰？”肖帥問。
“比如游泳池？”王俊問。
“或者麥田？”肖帥問。
“有沒有健身房？”王俊問。
“私人飛機？”肖帥問。
……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