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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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目前世界足壇身價、年薪最高的球員，效力皇馬，被認為是歷史最佳球員之一，剛在夏天帶領葡萄牙拿了歐洲杯，并在12月初拿到了今年的金球獎。

幾個月前國際足聯剛好與《法國足球》雜志結束了合作，從今年開始，金球獎将重新由《法國足球》單獨評選。

所以，C羅很有可能還會拿到明年年初國際足聯頒發的世界足球先生，獲得榮譽大滿貫。

而最重要的，他很帥，且身材不錯。

巴蒂沒有立刻就沖去對方面前自我介紹，他給自己調了杯混合酒，然後遠遠地在人群外觀望。

不管C羅是怎麽知道這派對的，他肯定清楚主人的身份，也就是說，他絕對不是單純來跳舞，來喝酒，或者來豔遇的。

埃德森突然出現，他湊到巴蒂耳邊問：“你聽說了嗎，那個C羅現身是因為我認識他前室友的弟弟的解釋。”

“嗯哼。”

“那是假的。”埃德森斬釘截鐵的說，“我問了一圈，根本沒這個人。”

當然是假的，巴蒂心想，而且很有能是C羅自己放出來的假消息。

現在的問題是，他究竟想要什麽。

“知道這假消息是怎麽傳出來的嗎？”巴蒂問。

“不知道。”埃德森搖搖頭，“傳的太快，一會兒所有人都知道了，根本理不清。”

那就确定是有預謀的了。

巴蒂揮手讓埃德森先去玩，他給自己的混合酒裏新添了點白蘭地，然後終于朝C羅那邊走了過去。

葡萄牙人剛結束了和一個金發妹子的合影，現在就坐在類似吧臺的地方，他不喝飲料，也不怎麽喝酒，只拿着一杯蘇打水刷手機。

意圖太明顯了。

就像是在等着什麽人來搭讪。

巴蒂勾起嘴角，在他心裏，惡作劇之火正在熊熊燃燒。想了想，他随手拽了根吸管放進酒杯，然後拍了拍C羅的肩膀坐到了他身邊。

“晚上好，克裏斯蒂亞諾，我猜你還不認識我，我是巴蒂斯塔，這場派對的主人。”他不怎麽正經的伸出手，“你也可以叫我巴蒂。”

C羅臉上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驚訝來。

“我知道你，叫我克裏斯吧。”他同巴蒂握了手，态度非常友善，甚至稱得上客氣，“網上都是你的集錦，我全看了，你在諾坎普的那個進球簡直完美。”

巴蒂笑笑，一點也不謙虛的接受了對方的贊美。

“那麽，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他刻意用吸管喝了口酒，混合酒精的感覺讓他身邊的燥熱上升了一個度，借着酒勁，巴蒂開始套話了，“你來這裏是要見女朋友？還是想念老東家了。”

“商業活動。”C羅的話滴水不漏，“我來給雜志拍攝封面，剛好有朋友也在，他告訴我這裏有個派對。我沒想到會是你的，真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嗎？

巴蒂才不信，他沒說話。垂下眼睑後，他緩緩咬住吸管，然後再擡眼看向對面的葡萄牙人，像是某種甜蜜的審視。

惡作劇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在西班牙。

“克裏斯在英國？沒聽說他有什麽商業活動啊。”馬塞洛對內馬爾的說法表示懷疑，“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有可能去懷舊了。他之前在曼聯待過，那附近都是他中意的夜場。”

內馬爾對C羅和曼徹斯特的舊聞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不在乎他喜歡哪個夜場，”他說，“你只要把他號碼給我就好。”

“你為什要他的號碼？”馬塞洛繼續追問，“難道你想問他皇馬的待遇？這個你問我不就好了。”

“我有事找他。”內馬爾語速飛快，“他可能去巴蒂的派對了，我不能讓巴蒂胡來毀掉自己的職業生涯。”

巴蒂？

馬塞洛挑了挑眉。

“跟你一起拿奧運，在諾坎普過了6個進球的那個巴蒂？”他問。

“對。”內馬爾快等不及了，“求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馬塞洛稍微一琢磨，似乎明白了什麽。

“聽我說，小內馬爾，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克裏斯去找了巴蒂，那麽現在他們都在英國，你就算打給他也什麽都做不了。”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

內馬爾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那我就這樣幹看着？”

“不，你當然還有些事可以做。”電話那邊的馬塞洛捂住嘴偷笑幾聲，随後又恢複正經的聲線，“我有個辦法，你可以——”

同樣喜歡惡作劇的馬蓬蓬想，是時候給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國家隊小隊友一點驚喜了。

那邊馬塞洛和內馬爾達成了一致，這邊C羅卻陷入了糾結。

他只是來打探點情況，順便見識一下網上被吹上天的巴蒂斯塔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球員……弗洛倫蒂諾已經用這個名字三番五次拒絕他的漲薪了。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小巴蒂很聰明，也很機靈，直接看出了他的目的并試圖反客為主。

但就在完美回答了對方的陷阱問題後，那小孩竟然對着他咬吸管。

沒人能理解C羅內心有多麽震驚。

他是不知道這個動作在酒吧裏是勾搭別人hook up的意思嗎？

還是他知道，就想用這個來吓唬他？

又或者小巴蒂真的想和他……雖然綠茵場上的主流聲音是直的，但越是男人聚集的地方彎的幾率越高，而關于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C羅的視線來到了吸管上，巴蒂還在咬它，但又不像是故意的，他的動作更像是小孩子在用吸管喝水時的習慣玩耍動作。

啧，見鬼。

視線上移，然後冷不丁的，C羅對上了那雙藍眼睛。

他原本聚焦的視線又一瞬間散開了。

“怎麽了？”巴蒂眨眨眼問。

看着那張純良的臉，葡萄牙前鋒搖搖頭，同時把剛剛不适宜的思想全都甩開。

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這動作有那個意思。

“沒什麽，只是音樂讓我有點走神。”C羅回答，“你剛剛想問我什麽？”

聽到他終于把問題抛回來，巴蒂臉上的笑意一下擴大開來，他放下酒杯，笑眯了眼睛露出虎牙，然後朝C羅勾了勾手指。

“你靠近點。”巴蒂說，“這是個比較私密的問題。”

比較……私密的問題？

C羅被勾起了好奇心，同時又産生了緊張感。

他将耳朵湊過去：“是什麽？”

“就是啊——”

巴蒂故意哈着氣靠過去。

酒精混合着熱乎乎的氣體打在C羅耳廓上，葡萄牙人被這感覺弄得心裏好像有根羽毛在不停刺撓，想走又舍不得，就在這時，他聽見巴蒂說——

“他們都說你和卡卡有一腿，為了讓他晚上找你方便，你還給他在馬德裏買了房，經常有人聽到你們奮戰到淩晨，這事是真的嗎？”

C羅：……

這他媽是哪兒傳出來的謠言。

以及——

他離遠了看過去，淺發色的少年正在偷笑，像個偷腥成功的貓。

C羅：他剛剛怎麽會覺得這小子純良的。

然而惡作劇成功的巴蒂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又一個不請自來的出現了。

奧古斯都帶着他精神病人一樣的氣質降臨派對現場，他和每一個人擊掌，對每一個人點頭，就好像他才是這裏的國王。

“這神經病怎麽來了。”巴蒂飛快的瞟了幾眼，然後發出煩躁的鼻腔音。

“神經病？”C羅回頭看過去，他并不認識奧古斯都，“怎麽了，你和他有過節？”

“一個靠着支票才能獲得青訓資格的家夥，我還不屑于跟他有過節。”巴蒂站起身，拳頭捏地劈啪作響，“只是單純的不想被瘋子纏上。”

正說着，瘋子發現了他。

“看到我你怎麽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奧古斯都走到巴蒂面前，明知故問，“發生什麽了？”

“Fuck off。我的派對不歡迎你。”巴蒂對他伸出了中指。

“可我是被邀請來的。”奧古斯都說，“我以為這是個開放形的、自由的派對。”

巴蒂像拳擊手那樣推開他。

“去他媽的自由，這是我的派對。”他說，“你最好在我動手之前自己滾出去，不然——”

“不然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奧古斯都不怕死的接過巴蒂的後半句，他說：“很簡單的游戲，如果你贏了，我走，但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同意我留下，并且以後的所有派對都對我不設限。”

巴蒂并不認同。

“這兒他媽是我家。”他說，如果有把槍的話他一定會拿它對着這家夥的太陽穴，“我不需要跟你玩什麽破游戲，滾出去。”

“你還沒聽游戲內容呢。”奧古斯都笑容不改，“我們玩你擅長的，怎麽樣，足球。”

巴蒂整個人一頓，然後眯起了眼睛。他想明白了，這人是來砸場子的。

到別人的地方挑戰別人最擅長的東西，不是砸場子的是什麽。

所以，該怎麽辦？

如果這問題讓巴蒂的幹爹們來回答，他們會用槍子招呼對方，但巴蒂不，對付來砸場子打臉的，他更喜歡把巴掌扇回去。

“我可以等你酒醒。”奧古斯都說。

“沒必要。”巴蒂勾起嘴角，“足球游戲，我完全喝醉了都能贏你，你想怎麽玩？”

奧古斯都笑容幅度增大。

“桌上足球，可以用除了手以外的任何地方擊球，不掉到桌子外，且必須打在桌面上過網。”他說，“組隊來，找各自的隊友，一局一局算，獲勝次數多的算贏。怎麽樣，有信心贏我嗎？”

巴蒂嗤笑一聲。

“你以為把足球換到桌子上我就會輸了？”他走到C羅身邊，然後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把歐洲杯冠軍得主借給你組隊，你也還是贏不了。”

C羅還在狀況外，突然被巴蒂勾住脖子，他下意識轉過頭去，那雙微醺的藍色眼睛近在咫尺。

“什麽？”他問。

“我們來玩個游戲，你喜歡游戲對不對。”巴蒂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後指指對面的奧古斯都，“你和他一隊，我們打桌上足球。”

奧古斯都做出一副被感動到的樣子。“奧——你真是太貼心了，我才剛開始系統訓練，還什麽都不會呢。”他說，“那你怎麽辦？”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巴蒂按着C羅的肩膀起身，然後朝着房間的另一頭大喊：“埃德森！”

埃德森像兔八哥那樣探出頭來：“什麽事？”

“過來幫個忙。”巴蒂勾唇一笑，“讓他們見識一下奧運冠軍組合的實力。”

“我們的後防線存在很大隐患，前場的攻擊性都看到了，如果我們有一條穩固的後防線，我想我門至少能少輸一半的比賽。”

瓜迪奧拉正和曼城的高層們開會，他的主要目的是希望球隊能再引進1-2名新的後衛。

孔帕尼再度受傷，薩巴萊塔和科拉羅夫年紀都大了，跟不上進攻速度，新來的斯通斯又太年輕沒什麽經驗，總在不該回傳的時候回傳造成門前緊張。

不過說到門前緊張……

瓜迪奧拉想，也許門将的位置上也應該增加儲備。

門将這個位置比後衛還要重要。

“布拉沃是很不錯，曾經的巴薩一門，但最近他可能遇到了什麽事，狀态一直不好。”他委婉的說，“我們需要一個穩定的，腳法好的門将，年齡小一點沒關系，我們可以教他。”

曼城的首席運營官搓了搓下巴：“你打算什麽時候要？”

“當然越早越好。”瓜迪奧拉說，“目前我們的展現還算穩定，但那是因為2月還沒有來臨，等到那時候賽程開始繁忙，我們要面對的問題會成倍增長。”

旁聽的主席點點頭，在曼城這麽多年，他知道瓜迪奧拉說的是真的。

等2月來臨，一周2、3場的比賽會讓他們焦頭爛額，如果一直首發打滿全場的話，球員們也會疲憊不堪。

“但是，佩普，你在中後衛上的嚴格要求讓我們很難确定目标。”主席說，“而且現在也有些晚了，留給談判的時間不夠，我們幾乎不可能在冬窗關閉前解決。”

瓜迪奧拉點頭，他明白。

“轉會的事情你們來辦，我只提供需要的球員和考察名單。”他說，“我不是要求你們必須在冬窗買來球員，但球隊總得為未來着想。”

運營官點點頭。

瓜迪奧拉又說：“現在我們的鋒線很不錯，巴蒂是個意外之喜，但他到目前為止還沒受過傷，我不能把比賽的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沒受過傷不是件好事嗎？”主席問。

“看上去是，但其實不。”瓜迪奧拉說，“我不是希望他受傷的意思，只是有些球員确實如此，平時不受傷，可只要一受傷就是個嚴重傷。”

奧，有道理。

主席再次點頭。

“我們再去找幾個運動科學家，給他制定全新的訓練模式。”他說，“巴蒂現在不能受傷，因為有他的存在，這賽季俱樂部的關注點比上賽季增長了23%，這是個驚人的數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那個能連續過人的巴西天才在曼城。”

就在這時阿爾特塔舉着平板跑了進來。

“巴蒂在家搞了個桌上足球比賽，C羅和羅斯柴爾德也在。”直接将平板塞到瓜迪奧拉手裏，“有人在ig上開了直播，現在觀看人數已經快過10w了。”

“什麽？”瓜迪奧拉大吃一驚，“巴蒂他，C羅？直播？什麽？”

“重點不是這個。”阿爾特塔将直播畫面放大，“重點是巴蒂的搭檔，瞧。”

“他怎麽了？”

“你不是想着找一個腳法出衆的門将嗎。”阿爾特塔說，“喏——你看他怎麽樣。”

派對現場比賽進行火熱，比分已經來到了10-1，巴蒂和埃德森10，奧古斯都和C羅1。

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來在特定情況下，1+1竟然也能等于負數。

巴蒂認為這麽什麽奇怪的，C羅很強，但和他組隊的奧古斯都是個新手，雖然有時候也能操作起來，但他們兩人毫無默契可言，幾次擋住對方行動的路線不說，甚至有一次都想搶球結果撞在了一起。

反觀他和埃德森，他們本就在奧運期間搭檔訓練，默契指數比對面高了幾層樓，而且巴西人對足球的熱愛讓他們随時随地都能玩起來，小技巧層出不窮，所以在這方面，對面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着那邊奧古斯都逐漸笑不出來的表情，巴蒂心裏無以言表的痛快。

“不認輸嗎？”他勾起嘴角，“現在認輸我還可以大方的允許你過完這個派對。”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有點超出預料，在奧古斯都的‘劇本’裏，他還是會輸，但會像贏了一樣輸，營造一種‘是我讓你贏’的感覺。技術上暫時比不過，他可以靠心理學取勝。

但誰知道他和旁邊這葡萄牙人的配合簡直爛到家了，根本沒辦法營造出故意輸掉比賽的樣子。

不過——

奧古斯都微微向上勾起嘴角。

倒也說明了他的眼光沒錯，巴蒂斯塔不是普通的寵物貓咪，而是生長在野外，攻擊性極強，稍有不慎就會用利爪穿透獵物的豹貓。

只是階段性的認輸根本無所謂，最好的投資都是長期的，奧古斯都謹記這句話。

“不，游戲還沒結束，這時候認輸太早了。”他故意這麽說，“或許是你和你的搭檔太熟悉太默契了，我和羅納爾多今天才剛見第一面。”

巴蒂挑眉。

“如果你這麽認為，那好，我們換一下。”他拍拍埃德森的胳膊，示意對方和對面的C羅換一下位置，“現在我們的搭檔都是剛認識的了，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了。”

巴蒂擡手捋了捋頭發，這就告訴他什麽是實力的差距。

C羅來到巴蒂身邊，他的嘴巴民成一條直線。

也難怪，這葡萄牙人天生不服輸，在任何地方都是，而今天的桌上足球可能是他職業生涯中落後最多的一次。

“抱歉啊，克裏斯，讓你和那麽個笨蛋搭檔。”巴蒂小聲安撫道，“你往前站，我記得你膝蓋和大腿還有傷，別動腿了，用頭吧，力氣小的和距離短的交給你了，高的遠的就讓給我。”

C羅給了巴蒂一個意外的眼神。

“我的膝蓋是夏天那時候的事了，半個月前我還在為皇馬出戰。”他說。

“你沒必要對我撒謊。”巴蒂回答，“我看了你最近的比賽集錦，傷好了，但還是有影響，我能看出來。”

C羅看向他的眼神稍微複雜了些。

通過視頻錄像能看出他還被困擾的人，不多。

被這樣一個新認識的小孩關心，C羅心裏産生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如果他能來皇馬就好了，他想，他們會一起将俱樂部送上21世紀最佳的寶位置，然後領一堆獎，而且他會幫助他，認真培養他做接任者。

然後等他在皇馬挂靴後，他會鼓着掌送他坐上王座。

見C羅有些愣神，巴蒂還以為是因為不信任，他笑笑：“我不會到處去說，放心。”

“我知道，謝謝。”C羅說，他偏頭示意，“先贏下這游戲，其他的，我們再說吧。”

事實證明實力和天賦是能掩蓋一部分默契上的不足的。

埃德森開球，他用頭頂了兩下，開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球，力道不大，C羅加大力氣用頭頂了回去，這一球并不好接，而且就算接住了再打回來也有可能直接出界。

奧古斯都還是有些天賦的，他跳起來頂到了頭，然後學着之前比賽中巴蒂的方法用大腿将球停下，調整姿勢，又用頭砸了過去。

上鈎。

桌上足球不同于一般的足球比賽，它其實更接近乒乓球，當一方增加力度時，另一方除了精巧卸裏噠一個措手不及，就只能用更大的力度回擊，而這時候也就是對方的機會。

奧古斯都這一記頭球中規中矩，速度不快，高度正好。

巴蒂快速勾了下嘴角。

“克裏斯！”

C羅應聲躲閃，就看見巴蒂以一個淩空射門的姿勢不停球直接将球抽了過去。

這是一記速度極快的扣殺，沒人能接住。

埃德森的下巴掉在了地上，而他旁邊的奧古斯都神情晦暗不明，巴蒂轉身和C羅擊掌。

“漂亮！”

又是一場大勝，最後甚至打出了乒乓球賽場上的常見比分，11-0，巴蒂和C羅11，埃德森和奧古斯都0。

“就連我第一天當門将都沒丢過這麽多！”埃德森崩潰的蹲下大叫，“為什麽！為-什-麽！”

巴蒂走過去拍拍他的頭。

“別難過，跟個笨蛋一隊，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他刻意用旁邊奧古斯都也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人認為踢足球是件很容易的事，那簡直是對職業球員的侮辱，我得教會他什麽是尊重。”

圍觀群衆們也開始小聲交流，直播也一直沒有中斷，現在的觀看人數已經突破70w了。

而巴蒂口中的‘那個笨蛋’奧古斯都沒有憤怒，沒有難過，他甚至沒有一點負面情緒，他雙眼緊盯着正彎腰跟埃德森說話的巴蒂。

從小到大還沒有任何人能讓他輸得這樣徹底。

心跳逐漸加速，巴蒂帶着輕蔑的眼神飄來，他感覺被什麽東西重擊，心跳的更快了。

怎麽辦，奧古斯都想，這種感覺，有點讓人上|瘾。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突然開始動了，驚呼和呵斥聲此起彼伏，但還沒結束，從最外圍一直到球桌前，一個穿着郵遞員服裝帶着個大挎包的男人擠出來站在巴蒂面前。

“又一個不請自來的。”巴蒂諷刺道，“你又來做什麽，一樣來踢館子嗎？”

男人搖了搖頭，“我是來替人辦事的。”他說，“請問有位巴蒂斯塔-羅波-亞瑟-桑托斯-莫雷拉先生在嗎？”

巴蒂愣了一下。“我就是。”他狐疑的上下看了看男人，“你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公司可以幫您完成任何法律範圍內想完成的事，我們的宗旨是，只要錢到位，其他無所謂。”男人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有人委托我幫他給您傳話。”

巴蒂擰起了眉毛。“什麽叫傳——”

随着男人翻開筆記本，巴蒂的後半句被生生噎了回去。

只見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內馬爾憤怒的大臉，他手裏還拿着一個手機，隐約能看到上面正在直播的畫面。

“派對不邀請我就算了，你竟然還為了和C羅一起踢球不接我電話！幸虧馬塞洛告訴我這家公司，現在，巴蒂！你不許再忽視我了！”

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太早而且忘記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