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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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派對，玩什麽游戲我說了算。”巴蒂甩開皮克的胳膊，然後拉着內馬爾後退好幾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告訴你們，收起你們那點鬼主意，都是我玩剩下的。”

皮克一點也不生氣，仍然笑嘻嘻的，他再次走向巴蒂，然後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不是我的主意，也不是他的，是阿圭羅的。”皮克說，“不信你去問，我向上帝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顯然巴蒂并不相信一個醉鬼說的話，他看向奧古斯都，這個羅斯柴爾德家的小崽子看上去還沒有那麽醉。

奧古斯都看着巴蒂暧|昧的笑了，他舔舔嘴唇，然後聳了聳肩。“千真萬确。”他說，“是阿圭羅這麽說的，梅西也聽見了。”

“對！裏奧也聽到了！”皮克突然興奮起來，然後開始滿屋子尋紮梅西和阿圭羅的身影，“快出來作證，我沒有亂講！”

終于，在他不懈的鬼吼鬼叫下，梅西拉着阿圭羅從某個房間走了出來，兩人衣服都有些亂，頭上還粘着幾片枕頭裏的羽毛，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哦，看來有人并不像看上去那麽乖巧。

“我感覺不是很好。”內馬爾湊近巴蒂的耳朵對他小聲說，“要不我們走吧，到別的地方去。”

巴蒂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然後看向阿圭羅問道：“Kun，皮克說那嘴對嘴傳紙的游戲是你想出來的，是真的嗎？”

阿圭羅先是愣了一下，随後點點頭。

“對，我是跟他說過這個。”他說，“但我是從Vine視頻裏看來的，美國人都那麽玩，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想，我們也可以試試。”

皮克睜大了雙眼擡手，對着巴蒂做出‘看到了吧，我說的是真的’的表情。

既然是阿圭羅提出來的，那巴蒂就勉強同意配合一下。

“行，可以，怎麽玩。”他抱起手臂說，“還想上次一樣，比賽嗎？”

說話的時候他用餘光看向奧古斯都，像是在提醒對方那次他輸得有多慘。奧古斯都很快注意到他的視線，但他沒做什麽反應，而是勾起嘴角，用口型說了句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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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給了他一對兒白眼。

“規則很簡單，所有人排成列，然後按順序傳遞一張紙，只能用嘴不能用手，端在誰那兒誰就得喝酒。”阿圭羅解釋說，“紙掉下來算斷，用手接住算斷，破掉也算。”

皮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張紙來晃了晃，然後踏着誇張的芭蕾舞步轉到巴蒂旁邊，眨眨眼，做了個不倫不類的邀請動作。

“配合一下，做個示範？”

巴蒂看向皮克，那雙淺藍色的眼睛裏滿是戲谑。

還真是——

有趣。

在那一瞬間，巴蒂放下了對皮克的戒備，某種程度上，他們有那麽些相似，都喜歡惡作劇，都喜歡看戲。

內馬爾很了解自己這個俱樂部隊友是個什麽人，他慌忙上前阻止，卻沒想到在他開口前，巴蒂把手放在了皮克的手心，然後笑着同意了這個邀請。

“好啊。”巴蒂說，“來，讓我們做個示範。”

巴薩後衛笑容幅度增大，然後擡頭把那張紙放在嘴上，“現在這個是——”他吸住那張紙，對巴蒂勾勾手，“正确的做法。”

曼城的巴西玫瑰湊過去，跟他隔着一張紙嘴唇相接，圍觀的派對生物們發出如狒狒嚎叫一般的歡呼聲，還有人吹了口哨。

在衆人的起哄聲中（當然不包括某個鼻子都氣歪了的家夥），巴蒂将那張紙成功拿下。

“看見沒！”皮克像個成功的魔術師那樣轉了一圈，“這是正确的，下面我們來演示錯誤的——”

他把那張紙重新放在嘴上固定好，巴蒂默契的湊過去，就在他即将再次用嘴唇觸碰到那張紙時，皮克的吸氣變成了吐氣，紙張瞬間沒了支撐向下掉去。

但是，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到來。

巴蒂的嘴唇停在了距離皮克不足1厘米的地方。

“耶——”

皮克發出一聲向上的疑惑音，然後問道：“我們難道不是在演示錯誤的進行方式嗎？你怎麽停下來了。”

“對啊，這是錯誤的。”巴蒂勾唇一笑，“那張紙，不是掉下去了嗎，讓紙掉下去的，就算輸了。”

“可是——”皮克爾可憐兮兮的說，“按照劇本，你應該親在我嘴上的。”

巴蒂眨眨眼。

“你想讓我親你嗎？”他問。

皮克搖頭。

“不是我想，”他說，“是你應該那麽做。”

兩人誰都沒動，還保持着一張紙的距離。

“好了好了，要玩就快點開始。”內馬爾跳出來打斷了兩人的互相調|情（誤），他拉住巴蒂的手腕帶他後退幾步，“你排在我後面好了，就這樣。”

現場一下子又熱鬧起來。

梅西悄悄拽了阿圭羅的袖子，“你去巴蒂後面吧。”他小聲說。

是的，現場這麽多人裏，他也就對巴蒂和內馬爾放心。

阿圭羅沒所謂，他聳聳肩站到巴蒂身後去。

“你呢？不來嗎。”巴蒂捏了捏內馬爾的手心安撫他，然後對站在隊伍外面的奧古斯都說，“不是你一直起哄要玩的嗎？”

奧古斯都又換上了他那種神經質的笑。

“我就不了。”他說，“比起參與，我更喜歡看着。”

巴蒂沖他挑挑眉，然後用富有深意的語氣歡歡說：“哦，你喜歡看着。”

“我也要看着你們玩！誰讓剛剛有人不肯給我一個親親呢？我傷心了。”皮克誇張的向下彎着嘴角說，随後他重新拿了張紙出來，“準備好了嗎！3、2、1——開始！”

“其實，你不用太在意，巴蒂他，雖然有時候總不愛說真話，但他對朋友是真的好。”

熱蘇斯說着吃掉了盤子裏最後一塊肉排，他已經給德布勞內講了很多他從奧斯卡那裏聽來的巴蒂的故事（奧斯卡是從巴博薩那裏聽來的），包括那次所有人都以為巴蒂要翻車結果他不僅沒有挨揍還左擁右抱的事情。

德布勞內靜靜地聽着，沒什麽表情，但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泛起了多大的波瀾。

“教練肯定是跟你說讓你不要學他對不對，就上面我跟你說的那些，一般人想學真學不來。”熱蘇斯很定的說，“巴蒂性格如此，只要你不做他的情人，其他的，真沒的說。”

德布勞內深呼吸。

不做情人嗎。

“不過我覺得這也沒什麽，巴蒂他雖然是愛玩了一點，嘴上狠了點，但這些從沒影響他工作啊，我是說踢球。”熱蘇斯接着說，“多少人辦不到這些，你看那個伊卡爾迪，為了場外的花邊把自己作成什麽樣了，巴蒂就不會，不影響他踢球，他就很随意。”

這句話仿佛來自天堂的福音，一下把德布勞內點醒了。

是的，在不影響踢球的情況下。

瓜迪奧拉對他說的那些，不也是這個意思嗎，擔心這段感情會影響他發揮，會影響巴蒂未來的職業生涯。

那麽換個角度想，如果他能做到不影響呢。

比利時中場擡起頭，望向窗簾的瞳孔微微顫抖。

他當然能做到不影響，他能做到任何他承諾過的事。

17歲那年他對父母說2個月後他将會成為一線隊的成員，而事實上他只用了1個月；在狼堡踢球的時候，他告訴記者，他不是來這裏看拜仁奪冠的，幾個月後他真的做到了，他幫助狼堡成為了那個賽季的德國杯冠軍。

所以，他當然可以做到在不影響任何人，任何事的前提條件下繼續。

至于巴蒂最後會不會回應他，這事暫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反正小混蛋什麽都明白。

而且以巴蒂的性格，絕對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繼續戲弄他。

保持現狀就好，然後一點一點讓那雙眼睛裏出現自己。

他要的，真不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起哄聲打斷了德布勞內的思緒，他看了旁邊的熱蘇斯一眼，顯然熱蘇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去看看。”

德布勞內起身，活動下有些發麻的肩膀，然後撩開窗簾走了出去。

還沒等他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麽，人群又是一陣呼聲。

“讓讓，麻煩讓讓。”

比利時中場擠過人群到中心去，遠遠地他看見一些人好像在排隊做游戲，內馬爾也在裏面，并且看樣子又生氣又無奈。

這是怎麽了？

下一秒，德布勞內看到了讓他下巴掉在地上的一幕。

“你們——”

巴蒂正捧着阿圭羅的臉和他親在一起。

回到2分鐘前。

巴蒂剛剛戲弄完內馬爾并成功讓紙在他那裏斷掉2次，在內馬爾譴責的眼神中，他終于認真起來，那裏接過紙，轉身和阿圭羅交接。

但皮克跳出來搞事。

“啊哈！親吧！”

巴薩後衛低着張狂的大笑聲在阿圭羅接住之前一把抽走了那張紙。

事實上，巴蒂早料到他會這麽做，但沒料到的是，竟然是發生在自己和阿圭羅交接的時候。

“唔！”

阿圭羅眼睛瞪得老大，整張臉紅透了。

巴蒂忍不住勾起嘴角偷笑。

只是嘴唇碰一下，連最基礎的接吻都算不上，這就臉紅了，也太純情了吧。

于是巴蒂心裏的惡作劇因子再次發作，他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而捧起阿圭羅的臉，然後将這個只是簡單的觸碰變成了更進一步的親親。

“沒人告訴過你這個嗎，阿Kun。”巴蒂小聲對阿圭羅說，“在親親的時候，要閉上眼睛，這是常識。”

衆人驚呆了，在寂靜幾秒後，現場突然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呼聲。

後面的梅西和前面的內馬爾已經裂開了。

剛趕到的德布勞內也裂開了。

皮克和奧古斯都這兩個始作俑者倒是高興了。

“耶！這就是我想要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擊掌。

現場亂成一團。

突然，泥鳅慌張跑了進來，他幾乎是從人群上空跳過來到巴蒂面前。

“不好了，巴蒂——你，你最讨厭的那家夥來了。”他喘着粗氣邊說邊咳嗽，“對不起，我想，想攔住他來着，沒成功。”

巴蒂眉頭一皺，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下一秒——

“嘿！派對！我的寶貝兒子，怎麽不邀請我！”

【注釋】

伊卡爾迪：阿根廷前鋒，因為著名的友妻門事件（搶隊友老婆）被阿根廷全隊不待見。。